2、投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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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a再次醒来时，Eric坐在她的身边，眼神是明显的担忧。
“Eric？”Serena疑惑地皱眉。
“yeah，我接到Ostroff 的电话，”Eric有些忐忑，“他们说你的状态好了很多，但是需要人陪伴？”
Serena握住Eric的手，微笑着：“我从来不曾害怕过，Eric，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英雄。不用担心，没什么可以打到我，你知道，我忘记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正在尝试回忆。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光明正大的。”
Eric放心下来，“well,你知道，我很荣幸，作为你的骑士。我爱你。”
“我也爱你。”Serena清晰地听到自己脑海里的一声叹息，很抱歉，Eric。
“好了，我想，我需要尽快治疗，你只需要回家煮一杯咖啡，然后看个午夜电影，睡一觉，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当然，我会的。但我想，你可能更喜欢红茶？我会煮好红茶等你回来的。”Eric站起来，“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我想是的，谢谢。告诉妈妈，我很抱歉，还有，我爱她。”
“Serena，”Eric俯身拥抱了他的姐姐，“快点好起来。Jenny也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Serena抓着床单的手一紧，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应和：“当然，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这样巧合的时机，Jenny？她可不认为，Jenny是回来喝茶的。但是，这句提醒实在太及时了，Jenny也是一个挺好的线索不是吗？
下午的治疗很有意思，至少对Serena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将她所学的技巧施展出来，无论是对对方心思的揣摩，还是将所有人都不忍心的可怜可爱演绎出来，亦或是那种男人都心痒痒的带着略微惶恐的依赖全部用在了这个同为女人，却是个Lesbian的主治医生身上。
事实上，Lesbian什么的，对于Serena这个游走在上东区边缘的姑娘来说，实在是喝白开水一样熟悉，她是美丽无敌的，同样适用于那些Lesbian，她从前的情书，约会可是从不缺乏这样那样的献媚，而作为女性，她更加清楚摆弄自己的魅力。
“你知道，我很想念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我想Eric的红茶，想Rufus的华夫饼，甚至是Mum的糟糕的说教的语气。”Serena选择用这样一段话来结束自己一天的治疗。她如同小女孩一样，甜美又期待地问：“Pamela，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喝一杯红茶还有，我即使离开了，也算是朋友吧。”
Pamela几乎忍不住要揉揉这个姑娘的头发，立刻帮她收拾行李离开了。
看到她失落的样子，她还是略微透露着：“我想，我可以和我的搭档讨论一下，我不认为你还需要什么治疗，但如果你需要帮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的。”
“恩，”Serena雀跃起来，“我几乎迫不及待了。”
她又露出微红的脸来，“我们还可以再见的吧，Pamela，作为朋友？”
Pamela点点头，说：“当然，亲爱的Serena。”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Serena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太阳一点点西沉，天气阴沉下来。
“hey~”
Serena转过头：“Dan？”
“Yeah，是我，”Dan似乎有些忐忑，“我想知道，Hmmm,我觉得可能你有什么想说的。”
“是Mum找你来的，可真是个大人物。”Serena讽刺道。
“不，不是Lily叫我来的，我想，我现在可不受她的欢迎。”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可以向你们解释了，不是吗？”
“你还记得什么？”
“除了Blair叫我去参加party以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Dan，我去了party，看到了Blair和Chuck接吻，然后我醒来”
Dan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孩，他曾经的珍宝，失而复得的，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流亡绑架后，重新出现的姑娘，没有任何时候，他清晰地明白这个姑娘身上有什么改变了，他察觉到以前那种欢快的感染力似乎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却疯狂的感觉。
“你想出去吗？我是说，我带你出去”Dan并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感觉这样说的，但他知道，他想帮她。
“逃跑吗？”Serena有些好笑，也感动于他的帮助和信任，这个男孩，无论他以前做过什么，以后会怎么样，这一刻，他确实让她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馨。“相信我，Dan，你马上会在明天见到我。”
“你有办法了？”Dan敏锐地觉察到女孩此刻的漫不经心以及志在必得。
“Well,你知道，我是SerenaVanDerWoodsen,没有地方可以困住我。”Serena不会知道，她此刻的自信对Lonely Boy实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还记得你发给我的短信吗？”Dan问道，“舞会前的那个。现在仍然有效，我是说，我们可以出城度假，这不是逃跑，只是，我认为你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如果你不介意想说，我的手机从我回来开始就没有用过，这个月，我在努力适应原来的生活，我并不想看到任何Gossip Girl的消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吗？”
Dan皱了皱眉，“是的，我想，你马上可以出来了。”Dan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Serena在他身后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这本来就是个劣质的无聊的陷害，但既然她因为这个失去了她的宝宝，Serena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个只在她的子宫里待了一个月的孩子，那个还未成型就死掉的孩子，她的眼神温柔又无可奈何，隐隐是狰狞的绝望。
“My Baby······”
Serena真正挣脱出疗养院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从巨大囚笼中获得新生的母狮，舔着爪子，锐气十足，那双眼睛太过闪亮，无端让人发寒。
她的愤怒和恨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然而这种锐气又带着专属亡命之徒的绝望与兴奋，埋伏在她的血液里，隐藏在曼哈顿的黑夜里。
Serena并未停留太久，她打电话招来了一辆出租车，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只留下不久后归来的Eric拿着一束鲜花，反复打着她的电话。
真是该谢谢Bass集团的危机，大家并没有太多时间来理会她。
Serena打开车窗，将拿掉了手机卡的手机扔出窗户，并没有太在意在上面已经流传出的Serena“流产”的消息，那张化验单和视屏，她甚至饶有心情的觉得清晰度实在不错。
所谓的名声早就不见了，而这个塑造或许需要时间，但也不是最困难的事情。
她甚至很高兴，这个孩子，没能够拥有一个葬礼，但至少，不是悄悄离开，这一刻，有这么多人记得他。无论怎样，这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尽管失去，她也希望让人清清楚楚记得，不至于为了即将到来的屠杀而惊讶，也不至于，让那些罪犯夜夜安眠。
寝食难安，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她甚至可以猜到，这个布局后面，那张忐忑不安的脸。
这场幼稚的陷害，终于引爆了Serena心里沉睡的最隐秘的沉沉恨意。
无论如何，这次，不死不休。
而她，现在缺乏这样的力量，所以她需要一个契机，重新回归上东区，带着她的被踏碎的骄傲把那些人拖入地狱。
所谓痛苦，所谓绝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已然足够，她现在必须振作，无论是孩子也好，还是他也好，都需要一个结局，由她自己亲自动手，才是真正的结束。
她并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个梦中模糊的声音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夜风在她耳边呼啸。
到达的时候，Serena 眯眯眼，远远看到公寓前站着一个男人。她走过去，借着车灯看清他的长相，他有一双漂亮的海蓝色的眼睛。
“Hi，”他招呼着，像是很久没见的朋友，“我是Aaron，Vincent的朋友。”
“你好。”Serena却不知说些什么了。
好吧，Serena想，这确实有些奇怪，半夜投奔自己从来未见过的人，他们互不熟悉，甚至从未见过，Vincent只提过他一次，让自己去找他，也没说起他的姓名，只告诉了一个电话
Aaron相当年轻，金色的头发绑了一个小马尾，嘴上还有一根棒棒糖，眼神却是犀利的审视的，带着拉长的调子意味深长地说：“Well，Serena，久仰大名。”
Serena并不清楚Aaron的背景，但是这半山的别墅至少说明不会太差，过去的一个月中，她从未提起过勇气来到这里，而现在，在经历了教训之后，她还是顺着他的轨迹来到了这里。
这一切太过巧合又未免痛苦。他们有一双一样漂亮又精致的眼睛，像是博物馆里最美丽的蓝宝石。
“两个月前，”Aaron走在前面，Serena看不清他的表情，“Vincent说你一定会来。”
Aaron转过身，不经意似的看了她一眼，“我等了一个月，准备离开了，你却来了。”
“谢谢，”Serena冷淡地回应，“Vincent还说了什么吗？”
“Well，”Aaron觉得无趣似的转过身，按了一下指纹，进了门,“他说你有麻烦，让我尽量帮你。”
Aaron打开灯，“那么，Serena，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Serena随手把包挂在门上，脱下大衣，“我需要一杯热可可，谢谢。”她的表情再自然不过，像是被人宠坏的公主。
“当然，”Aaron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你可以休息一下，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聊一聊。”
Serena看着他走进厨房，才开始慢慢打量这间屋子，很干净也很大气，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木质的，沙发却软软的，每个台子上都摆着玫瑰，还有一些仙人掌。
Serena觉得，Aaron实在是一个奇特的家伙。他有些强迫症，又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喜欢植物到这个程度，他大约有些孤独，但是内心却也柔软温和。
等到他们开始真正在客厅捧着热可可一起看“绝望的主妇”的时候，Serena心里才生出一种荒谬感。
然而她大约知道，Vincent为什么让自己来找他了。
Aaron让人感到一种无端的安心和平静。不是Nate一样，让人有倾诉欲望的哥哥式温暖，也不是Blair一样同仇敌忾的依靠，更不是Dan一样笨拙却珍贵的信任，也不似Chuck一样带着坏男孩气质却很可靠的后背。
那是一种无端让人觉得无害，温和，平静的气质。你甚至可以触摸到那种孩子般的天真和锐气来。
“我想说，”Serena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歪掉的剧情掰回来，但是当她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单纯又执着地望着自己，开口便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看生活大爆炸吧。”
Aaron从善如流地拿起遥控，换到了生活大爆炸，“我也很喜欢。”
Serena顿时便觉得生活无望了。
于是她便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吃着爆米花，像是回到了小学时候一般，桌上摊满了各种甜品，看着生活大爆炸，觉得昏昏欲睡。
大约是头一次感到这样困倦和疲惫，也是头一次感到这样安心和舒适。这里是Vincent要我来的地方，Serena迷迷糊糊胡地想着，这里有他的味道，我的身边有他的朋友，我不再孤独，Aaron知道我和Vincent的故事，我不用再伪装，也不用被人当成“斯德哥尔摩”患者。
尽管身边一直是咀嚼爆米花的声音，电视里还是不是爆出几声笑声，Serena却觉得这一切再美好不过，再平静不过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床上了，身上还是那套衣服，她揉揉额头，觉得实在有些痛，然后发现似乎肿了一块，还起了一个包。
洗漱以后，她下楼吃早饭。
Aaron已经起床了，他穿着拖鞋，眼睛搭耸着，却时不时看一眼Serena的额头。
好吧，Serena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这一次，她很不自信，难道真是她的体重问题？她摇摇头，拒不承认，一定是他抱的方式不对！
“Morning，”Serena决定换个安全的话题，“你看起来不大精神，要再去睡会吗？”
“Hmmm,”Aaron抓抓头发，“昨天看辛普森一家人，太累了，可是今天早上有栗子蛋糕。”他抬眼看看早餐桌，“你不喜欢的吧！”
“不，”Serena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幼稚过，“我很喜欢。”她很自然地把蛋糕塞进了嘴里，还是有些太甜了，但看到Aaron不舍的样子，觉得一下子被治愈了。
Serena开心地吃着蛋糕，片刻后，顿觉泪流满面，这已经不是地球了吧，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火星人的传染力已经不可估量了，星际大战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投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