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KO ...
-
Damien很快就被出现在Serena面前了，他几乎是在床上的时候，就被自己花钱雇佣的保镖拖到了一个神秘的仓库。
他有些慌张，身上还穿着搞笑的睡衣，脚上是相配的软质拖鞋。他的头发没来得及打理，有些凌乱，以至于没了一贯坏男孩的样子，倒显得有些虚张声势一般强装着镇定。
他一路上已经排除了情杀，仇杀，误杀，绑架，勒索，强·奸，艳·照，父亲的政敌，母亲的情夫，家族的敌人，狐朋狗党的玩笑之类的可能性。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说穿了，就是边走边说，运气好，还能留下一条命。运气不好···就美男计···
等到Damien看到端坐在和这整个略显阴森的仓库格格不如的沙发上的Serena的时候，他觉得有一口鲜血梗在喉咙口，有些上不来下不去。
“Serena？”Damien稍稍放松下来，“你找我干什么？”
“准备送你去见上帝。”Serena撑着下巴，不怀好意地说，“你接近Eric，准备做什么呢？”
Damien惊讶的挑挑眉头，“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们各玩各的，这难道不是我们的游戏规则？”
Serena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一边站着的保镖。下一刻，Damien的头上就顶上了一把枪。
“当然，不过，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你知道，作为姐姐，总是不希望看见那些小老鼠在亲爱的弟弟身边的。”
Damien有些发愣，“Serena？”这样的Serena，可真奇怪。
“Aha？不过，今天我们玩的不一样。我需要你帮个小忙。你知道的，毕竟，我认识的人不太多，而且，朋友就更少了。”她微微眯起眼睛，漂亮又危险，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蛊惑似地开口，“Damien，你一向是女人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Damien像模像样地弯腰，“为您服务，女士。”
“那么，”Serena歪歪头，颇为直接地开口，“我希望Juliet能买把枪，至少，她的档案记录里能有那么一把枪，左轮手枪，6发子弹，Smith & Wesson Military& Police，.38驱逐者那一款，复古又漂亮。”
Serena顿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漂亮的手指抚摸着Damien的脸，稍稍凑近他：“你能做到的，不是吗？Damien，我相信你。”
这个男人，有过一个尴尬的青春期，他从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Serena不是很在意这样一个书呆子，哪怕他帮着自己完成了很多作业。不过，所谓的比·利·时大使的儿子，王子的备选总是有很多用处的。这样的人，总能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很有用，很适合做些危险的小游戏。
和这样的男人，感情可以起一点作用，不过，手段也是要的。
“Damien知道我妈妈的一些小毛病，我也知道Damien的一些小交易。比如，Juliet的那些小药丸，毕竟你是Jenny的前男友，她总会照顾你的生意的。”
Serena漫不经心地拍了Damien的脸蛋两下，早晨起来没有洗脸，好像有点油，真恶心。她不动声色地擦在了那件深蓝色的睡衣上，贴在Damien的耳旁，轻声细语：“小心你的脑袋，当然，你要相信，对于我，零花钱从来不是问题。”
退了一步，Serena伸出手：“交易？”
Damien心里有点生气，因为被这样威胁，处于这样的不利的地位，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重要的是好奇心占据了他的脑子，他看着Serena伸出的手，以及那一副笃定的样子，轻轻笑了出来。
“真希望Blair他们看看你的样子。”
“这可是个小秘密，”Serena回答，“只属于我们。”
Damien还是伸手握住她，轻轻摇晃了两下，恰到好处地寒暄：“当然，上东区的姑娘，总有那么几个骑士。我的公主。”
“那你回去吧。我希望你尽快办好，比·利·时的小王子。然后回到你的公主这里，拿点可怜的救济金。还有，离Eric远一点，不然，你总会知道我的脾气的。”
Serena看着Damien耸耸肩，睡衣硬生生被他穿出了西服的滋味，有些想要笑。全都是披着毛毯也要装作新一季主流时尚的蠢货们，一群生来就睡在钞票上的傻子。她这样想着，就无比怀念自己的好友了。
但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要牵扯到那些人了。她还需要感谢Aaron的帮助，真是太麻烦了。但对于Aaron，Serena觉得可能需要一个私家侦探···这可真蠢，而且麻烦，还是算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美貌以及智慧，这样的女人，才能算是有点用处。也算对得起Lily的长久的教育吧,还有永远美丽的Cece，Serena总是不喜欢叫自己的祖母，那样总会让她觉得浪费了Cece的美丽。
蛇蝎美人，总是要对得起这样的称呼，才能高雅又干净地生活在上东区。
所以说，以前为什么智商总是令人难以启齿呢？一定是被Chuck拉低了。Serena迁怒地想。Nate是温文尔雅的朋友，Blair是亲爱的闺蜜，Chuck则是女人的敌人，只能是他了。
“我在想什么啊，”Serena坐在略显空旷的仓库沙发上，被自己蠢到了，“太好笑了嘛！”
不过，没有Aaron在一边，果然有点奇怪。果然需要一只宠物了嘛。不如改天去领养一只好了。但是指不定没有Aaron那样讨人喜欢，毕竟这只会讲人话？好烦躁！！！
算了，要不用蛋糕骗养他好了···或者带个锁链···去哪里找长一点的锁链，果然还是定做好了···这么蠢，没有她，他可怎么办？！
不对，歪楼了！！！一切都是Aaron的错。一定是这样。
Serena有些心虚地咳了咳，睁开眼发现一张大饼脸！感觉心脏骤停了两秒···
“你来干什么！？”因为被吓到，又有点心虚，所以她的语气不是太好，还有些飘乎乎的。
“搞定了？”Aaron因为她的语气皱眉，“不开心。”
“才没有，你才不幸福！”Serena下意识地回嘴，然后在下一刻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挽回形象，“Damien那里好了。今天就把Juliet放出来，虽然没有Romeo在她阳台下唱歌，但是毒药和匕首还是要送给她的。总得有人把这样一出戏演下去。”
“需要一个男主角吗？”Aaron掰着Serena的手指，孩子气地扭着。
“请你轻一点，贵重物品，轻拿轻放啊喂！”Serena抽抽手，没有抽回来，“不需要，男人算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哈姆雷特的复仇剧~”
“哦，原来不是哈利·波特的魔幻剧啊！”
“让您失望真是对不起啊！”Serena没有丝毫诚意地回到。
“不，”Aaron很夸张地举高双手，“偶尔换一个电视台运营商，总能得到一些新的乐趣。我永远不会对您失望！”
Serena露出轻蔑的表情来：“我当然相信你！亲爱的。谁能拒绝Aaron的信任呢，这可比慕斯蛋糕还珍贵。”然后，她突然没了和Aaron耍宝的兴致，“我们回去吧。”
“好的，我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Aaron跳起来，一马当先地向着门口走去，语气轻松又开心，“我觉得半夜把Juliet放出来才好，那样的话，指不定，她需要等到天亮才能打车回家。毕竟她可能身上没钱，手机没收，表兄走了，男友掰了，哥哥狱中，妈妈远在他乡，孤苦无依，只能慢慢步行···”
Serena在后面打量他，心里盘算，虽然这方法幼稚，但是不妨碍心里舒爽啊！心情好了，Serena自然甜甜蜜蜜了：“好的，Aaron。你真是我的贴心小饼干！”
“当然，Always For You！”Aaron回过头，露出尖尖的虎牙，笑的看不见眼睛。
“···”Serena眼珠转了转，想开口说谢谢，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总是看着Aaron的话，就不免想起死去的Vincent。Serena觉得一瞬间心里又酸又涩，几乎开不了口，她闭上眼睛，忍着不哭，心里却不免疲惫。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死去的人，还真是狡猾。他用了三个月让她记住，又准备花多久，才能忘记。但就算心里这样生气，又多是无可奈何。最终不过是感觉“可恶”罢了！
总要往前走，哪怕是跪着，也得往前。谁不是这样呢？
“Aaron，今天的话，想吃草莓蛋糕。”
“···”Aaron幽幽地笑了一下，被这个转折弄得痛不欲生，他的表情稍显狰狞，下一瞬间眼角几乎挤出了两滴鳄鱼泪，“Serena的话，需要减肥了吧···”
“我准备吃两份，”Serena很生气，因为被戳中了心事，“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总有两个胃，一个就是为了冰激凌和甜点。你会理解的，对不对？”
“···我从不知道，”Aaron看了看她的表情，乖顺地应道，“但我现在明白了。”
得偿所愿。Serena挽住这个迷途知返的乖孩子，甜蜜地问：“很好，那么，Ben已经出来了？”
“是的，”Aaron回答，“他去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和他的母亲，给了他们一个小农场。那是一个靠近L.A的小镇，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哇！”Serena侧过头，稍稍有些震惊，“你怎么办到的？”很快，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于是她换了一种说法，“金钱真是美妙。那么，Juliet呢？Ben问了她吗？”
“当然，”Aaron笑着说，“Ben似乎不知道Juliet瞒着他沾了一条小生命，你知道的，善良，是最美好的品格，正义又是多么的重要。”
Serena歪歪唇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然，善良和正义···”
Aaron似乎觉得这个伤口不够疼，又加了一句，“毕竟，如果出生的话，还得叫你曾经的老师一声叔叔？我也可以做一个年轻的教父···当然，没有机会了。”
“不过，说起来，也不是Juliet一个人的错。一个Jenny，我忘了，她不是你的继妹？哦，也是前男友的妹妹？算起来，Juliet也是Ben的妹妹？还有一个两个前男友的女友？这可真邪恶。”Aaron这样说着，又看了看Serena苍白的脸色，“你从前原来一直喜欢这样乱来。禁忌的滋味不错吧！”
Serena几乎想要尖叫，她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是丑陋，她掐着自己的指尖，“当然，你也知道，这是过去。”她看到Aaron眼里沉沉的暮色，觉得他不怀好意，感动一下子冷却下来，心里却想起Vincent那双清亮漂亮的眼眸来，“我的过去从来精彩，未来也不会无聊。你不必太感动。”
Aaron挑挑眉：“赌一个草莓蛋糕？”
“不，”Serena的指甲狠狠掐住Aaron的胳膊，“蓝莓蛋糕。”
“如你所愿。”Aaron悄悄抽了一口气，伸手将Serena的发带扯下来，“真搞不懂，为什么一根丝带可以卖出这么不科学的价格。不过，很适合你。”
Serena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华而不实，这才是上东区的真相。你会喜欢的~宝贝。”
“天黑了，”Aaron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你会开车吗？”
“我可以试一试。”Serena眨眨眼回答。
“那么，请吧。”Serena果断没有拒绝，虽然没有驾照，但是她有勇气。这是一个勇者的时代。她凉凉地想着，坐进车里。
“你为什么把司机叫走？”Serena妥帖地系好安全带，这个型号的德国车，总是充满了安全感，够结实也够酷，然后对着无所畏惧地坐进副驾驶座位的勇士说，“你不会开车。我也没有驾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信任。”
“我相信那三个月足够一头猪进化成人了。”Aaron系好安全带，虽然对那个男人充满信心，但也要对自己的生命稍稍负责，“Serena，你是猪吗？”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无辜，干净得像是雨后阳光下的海面。
“不，”Serena希望自己可以再确定一点，充满信心一些，她实在不希望被当做一头难以言喻的玩意儿，“我有的是实力。”
“那么，”Aaron指了指不远处的公路，“快点回去吧。”
“也就是说，Ben的话，差不多解决了？”Serena一直不太希望面对这个男人，一方面，心中难免痛恨，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甚至隐隐愧疚。
“是的是的，我可怜的高中教师，已经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Aaron耸耸肩，“不用担心，也不必再提起他。他会明白的，只要足够聪明。”
“那你需要什么奖励呢？我尊敬的先生。”Serena一脚踩油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不用了，”Aaron从驾驶座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巧克力小饼干，“Vincent给了我足够的抚养费，足够到把你好好养大。”
“那可真不错，令人震惊的甜蜜！”她的表情很冷淡，完全没有一丝所谓的震惊和甜蜜。
“当然，”Aaron咬了一口饼干，口齿不清，“请相信他。”相信他可怕的占有欲。
等到下车的时候，Serena才反应过来，这让她有点生气，却又让她激动。
她的眉眼像是燃烧起来一样，嘴角是抑制不住地微笑，然后这个笑容终于像是向日葵一样，在Aaron的注视下，慢慢绽放。让小半个纽约的警车跟在她的后面，这实在难得！更何况，这辆车因为改装的关系实在带感！！
离合器，发动机，饼干，汗水，公路，晚风，灯光，警车的尖叫，扩音器，让她的神经兴奋到了极点！
这比嗑·药更令人兴奋！这是逃亡的味道~三个月，绑架，和·奸，逃亡，枪声，死亡，鲜血，再见！斯德哥尔摩，郁金香，妥协，禁忌，恋爱，孩子，眼睛，天空，大平原，金色的麦田！！！
“开心了？”Aaron靠在黑色的车盖旁边，低下头，随口问道。
“你的车技不错！”Serena的声音还在兴奋地颤抖，“不过，高速行驶的时候，那样换到驾驶座，真是危险。”
“别骗人了。Serena，你明明很喜欢。”他抬起头，注视她。缀满星星的天空在他背后展开，郊野的平原上狂风过境。
Serena看了他一会，就抑制不住的笑起来，不是小姑娘似的娇笑，而是颇为得意地欢畅淋漓地笑出声音。
“谢啦！Aaron~这真是美丽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K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