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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j同人文 ...

  •   Part 1 上
      我多想忘记曾那么爱你/等待某天一切都云淡风轻/天涯尽头我寂寞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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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月1日 晴
      你走的第七天,我已思念得紧。
      送你离开的时候,视线里再没有你身影的时候,我不曾哭泣,我以为我已经坚强得可以面对这预定的结局。从一开始,决定纠缠的时候,我已经相信最终便是分离,反复建设的心,可以抵御太多纷乱的情绪。
      第一天,我回家了,退了我们共有的房子,于是所有的回忆都该停留在那原地,紧闭的门后。
      第二天,俊英打了电话,他在问我有关留学的决定,我告诉他我已经开始考虑。
      第三天,我睡了一天,很好,不曾梦见你。
      第四天,母亲要我相亲,我见了那个女孩,完全的理想型,我想在以前她应该会是我最佳的妻子。
      第五天,我开始整理之前的行李。你丢三落四的毛病原来还是没改,那条最爱的格子围巾在我的行李箱里,主人不在,它的温暖似乎也不在了。
      第六天,父母出去了,我却弄坏了家里的锅。一直对着电视发呆,我忘记了在煮的稀饭。
      第七天,今天,我承认,我没忘记,因为思念也打包在行李里,打开的那天,已经满溢在空气里。
      刚刚从梦里惊醒,看见你挥手告别,我却不能言语,看你那么坚决地离去,不曾迟疑。其实,你说分手的那刻,我以为是个玩笑,但最后你的眼神,我学会了相信。记得以前一起看那部电影,你忽然流泪,握住我的手,那么肯定地说:“如果真的要分开,请让我先说。”昨天,我看电视,剧中的女孩说,先说再见的人其实那是爱得太深选择先伤害自己,我想我是有点明白你的用意。
      只是,在你面前一直掩饰的我,并不是自己,安静不是,不争不是,宽容不是,我的心拼命地叫嚣,呼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你的离去,我只剩躯壳而已,灵魂在寂寞飞行……

      Part 1 下
      当你无意看见/cable播放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当你忽然听见/相爱时候我常常听的那专辑******************************************************************************
      不是周休二日,不是黄金时段,影院里有些过于安静。
      韩庚抬头看了一眼售票处写的电影名字,全是一些老片子。他没有什么可迟疑,买了张票。
      5号厅,很安静,只有电影播映的声音。虽然没有1号厅的宽敞,但这容得下一百多人的厅里仿佛只是韩庚一人的专场。韩庚没有看票上的座位号,他选择了记忆中的4排15号,坐下。看到一个熟悉的片段,记得那时左手曾被覆盖,握紧,瞥眼扶手上的左手,一笑,把视线移回屏幕。电影对了,座位对了,只是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看电影,总是会莫名的投入,然后一紧张一难过便握紧自己的手,有时还会掐几下,显示悲愤。如今,自己的左手学会了孤单。
      散场,走出影院的时候,天,快黑了。旁边是大型超市,门口颇热闹。一个孩子从身边经过,牵着一个气球。透明的白气球,画着一个笑脸,里面还包着一个心型气球,记得他也曾闹着要买10个,要招摇过市,结果吃饭的时候,就一一分给孩子。
      KFC里很热闹,韩庚点了一杯咖啡,坐在柱子旁的位置。有个服务员,拿着十几个五颜六色的气球在分发,孩子们簇拥着。有个孩子兴冲冲地抱着气球跑,韩庚被撞到了,咖啡洒在了身上。去洗手台,拿纸巾擦拭外套 ,咖啡的痕迹已经深深的渗透了,在左胸口化开。
      先别说
      先别说
      离开我的理由
      反正都将是相同的结果
      拥抱着
      拥抱着
      没开口泪先流
      因为我学习着放手
      偶而抬头看天空
      心还会有一阵阵难过
      当我习惯寂寞
      才是自由的时候

      那么熟悉的歌,仿佛时空的逆转,流泻而出,韩庚怔怔地站着,心似乎瞬间被掏空,呼吸也已遗忘。抬头,镜中那张脸,泪滑落。

      Part 2 上
      我发呆看天上的云/反来复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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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月2日 雨
      哥,一定非他不可吗,一定吗?
      你就那么站在楼下,去仰望曾经的记忆,忘却了季节,忘记今天忽然下起的雨。
      看你倒下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心脏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痛呢?
      病床里,你就那么睡着,我却好想把你摇醒。为什么,哥,你的梦里都有他,要呢喃那个人的名字呢?握着你的手的人是我,可你,似乎永远感受不到?你不是答应我,答应我要考虑出国留学的事了么?
      第一次见到哥的时候,好象就在昨天一样呢。那天,是韩家的葬礼,伯母一直在哭。那时我不懂什么是死亡,妈妈说,那和睡觉一样,只是不再醒来。我就想,既然是睡觉,睡那么久也不错啊,我每次因为睡觉迟到,罚抄写课文很累呢。然后,哥就出现了,被两个人从人群里推出来,那么安静,我差点以为那是娃娃。他们要你跪着,要你喊,你却那么沉默,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的眼睛,我却快哭了。
      妈妈经常说哥你很可怜,是用来还债的。我长大后才明白,那样的哥,那么委屈的哥。哥,我多么想保护你,爱你,不让你受太多的伤害。只是,哥,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没有姜俊英的位置么?
      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讨厌他了,哥是知道的吧,否则也不会老是错开我们碰面的机会。他那么骄傲的人,那么飞扬跋扈的人,哥究竟喜欢什么呢?是不是哥觉得在他面前,才觉得安全,才觉得可以自己是自己呢?

      Part 2 下
      我多想忘记曾那么爱你/等待某天一切都云淡风轻/天涯尽头我寂寞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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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醒了?”姜俊英松开紧握的手,开心地看向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庞。
      “俊英,我怎么在医院里?”
      “哥昏倒了。”俊英起身倒了杯热水,“医生说哥感冒了,还有点营养不良。哥,先吃药吧,医生说醒了就该吃下去。”
      韩庚起身,靠着墙,接过递来的药和水,服下。
      “哥,我们出国吧。去法国好不好,哥不是很喜欢吗?”
      捏着纸杯的手一顿,韩庚把杯子放于床头柜前,转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还没亮吧。身边有了声响,一个重量压在身上,温暖透过被子,一点一点渗透。
      “哥,忘记他,好不好?以后我陪着你,怎么也不会放开的,哥是我全部。”俊英抱紧,“法国不好的话,哥喜欢去哪,我们就去哪。”
      “俊英。”
      “呃?”
      “忘记我吧。”
      身子一震,抬起深埋的头,端详那张脸,有着决裂的意味,让人惊慌。
      “不,我不要。”姜俊英站起身,眼神中再认真不过。
      “俊英,你已经长大了。忘记我吧,我的出现,只是意外。”韩庚轻笑,去拉他的手,“我的小跟班已经是大人了,可以去飞了,不用守着我了。”
      “哥,今天我第一次看你哭。你在梦里,哭得那么伤心,你的眼泪只能给他吗?只有他,你才会想去要吗?如果这样,我可以去学,我可以是他。哥,不能分点给我吗?”双手抓紧那只冰冷的手,“哥,我不是他,所以,我不会放手,不会……”
      “俊英……”

      “俊英,是哥。”韩庚打开房门,走进房间。
      他一直是个孩子,任性固执得厉害的孩子,可是这样的孩子,他如何能不喜欢,所有的任性固执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看着他躺在床上,脸有些消瘦,嘴唇也没了血色,心泛疼。
      “哥,”俊英的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
      “阿姨叫我过来的。”韩庚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他急切伸来的手,“阿姨说你为了留学的事和叔叔吵架了,你都好两天没吃饭了。”
      “哥,你能来,真好……”俊英起身,把头轻靠在韩庚的肩膀,“哥,我只要你。你不走,我就不走。”
      “俊英,去法国吧。真的,去法国吧。”韩庚第一次主动去抱住这个一直追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替哥去看看法国吧,那应该很美。”
      “哥……”
      “听我说完,”韩庚抱紧他,不让他看清自己,“我一直梦想去法国,可是,我走不了,俊英。我必须留着,必须还债,不是吗?俊英,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不想因为我,你束缚了自己,去飞吧。否则,我会一辈子恨你,恨自己。”
      “哥,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俊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不是他,不能给哥快乐。哥,我答应你,我去法国,我去……”
      门,轻轻地阖上,心似乎也震出了一个口子,痛得不能自己。俊英看着自己的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好象还有残留的温柔。
      哥,答应你放手,可我终究无法忘记你,终究我要一个人寂寞飞行……

      Part 3 上
      天上的云飞向哪里/怎么可以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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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2月8日 晴
      离开这个城市,好象已有了十年。十年之前,青涩少年,十年之前,模糊的风景。在父母眼里,这是一个禁忌,仿佛这个城市是个潘朵拉的盒子,埋藏着灾难。可是,自己为何念念不忘,好似有个引力,一直一直呼唤自己的回去。
      或许,是因为你吧?那个永远不多言的少年,那个总是让自己的少年,那个会温柔抚自己头的少年,我的哥哥。是的,哥哥,那个在十年前,在我生活里一直存在的人,却在意外发生之后被抹去,家里不再提起的人。
      十年之前,我选择了逃避,懦弱,我依仗了父母的爱,却遗忘了你的心情。十年,不深不浅的划过,亲爱的哥哥,我并不快乐,只因为最初的错误。它时时凌虐我的心,从梦里惊醒,不能安睡。我每次都梦见那个女人冰冷的眼神,还有她满是恨意的话——我不要你们的赔偿金,我要你们还我一个儿子。我开始相信主,接受主的帮助。每次去教堂,我都喜欢去向主倾诉所有。
      直到那天,意外的在同学的家里,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在一张他哥哥大学的合照里。刹那间,觉得该去寻找哥哥,想知道你还好不好?
      如果,如果,你也获得了幸福,我不会出现的,哥哥。我知道你不会恨我,可是,你所有的不幸,起源在我……

      Part 3 下
      等待某天一切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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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韩庚本能地回头,一个少年就这么跑来,经过自己,跑向前方。他苦笑摇了摇头,真的是被叫习惯了,都忘记了,俊英已经去法国开始学习语言为下半年的开始做准备了。
      步入超市,推了辆车,掏出之前写好的购物清单。以前去买东西,从没有写清单的习惯,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懒惰却又贪吃的他,自己实在记不下太多的东西,只好列购物清单了。他的存在,好象就是为了颠覆自己,呵呵……
      不知为何,总有人跟在自己身后的感觉,从俊英离开的那天起。也许俊英的离开,不习惯而产生的错觉吧?眉头一皱,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没有。
      结了帐,韩庚拎着一袋东西,走向下个目的地——药店。母亲最近老说腰和肩膀酸疼的厉害,还是去中医那问问,有什么办法吧。真的是错觉吗,那么强烈的感觉?韩庚猛地转身,人来人往,没有任何异样。俊英离开,自己寂寞了吗?还是潜意识,希望他回来呢?
      走出药店,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韩庚扫了一眼四周,看来打的不大可能了。超市附近人流量太大,自己怕是抢不过人呢,认命地走回去吧。

      怎么忽然不见了呢?东海拼命张望,明明刚才还……
      “你是在找我吗?”韩庚从一旁的音像店里走出来。
      “啊?”东海慌忙拉着自己的毛线帽,挡着脸,“没,我不认识你,我……”
      韩庚扔下袋子,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逃跑的企图。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呢?”韩庚看着那一直深埋的头,有些纳闷。
      “没,我,我……”东海急得涨红了脸,该怎么办,怎么逃脱呢?
      看着对方的慌张,不知为什么,有了笑意,韩庚瞄了一眼自己抓着的手,瞬间脑海空白,那个伤疤,……
      “小海,是你吗?”半天,韩庚吐出了记忆中的名字,有些犹豫。
      东海诧异地抬起头,看见韩庚眼中的不确定,下意识地捂脸,“哥,对不起……”
      “小海,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

      “小海,你怎么来这里?家里人知道吗?”
      东海咬了咬唇,沉默。
      “小海,你和家里吵架了?”韩庚试图猜测原因。十年不见,有些陌生,他无法了解这个曾是自己弟弟的人,但习惯去抚他的头。
      “对不起,哥,对不起……”东海拉下了那只手,牢牢握紧,“哥,哥……”
      韩庚有些慌,试图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融在了舌尖。
      “哥,我们回家吧。我不要你做韩家的儿子,我不要你过得不快乐。如果他们真的还是只要儿子,我赔他们,好不好,好不好?”
      “小海,”韩庚抽出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那布满泪的脸,“不是你的错。何况,这是哥愿意的。”
      “不是的,不是的,哥。”东海拼命摇头,“是我和他们儿子打架,是我把他推倒了的,都是我做的,哥。是我不好,……”
      韩庚站起身,坐到他身边,抱住泣不成声的东海,“不关你的事,你也是无意的,一切是场意外,小海。”
      怀里一直哭泣的东海,韩庚不停抚慰。小海不明白,他们都没有错,那是孩子间玩耍的一场意外罢了。只是结局,大人们坚持的结局,父母的选择,注定让自己心伤,与海无关。父母眼里,安静的自己远不如海的讨喜,所以要牺牲,成为意外的祭品,来韩家还债。在韩家,他则是尴尬的存在,隐忍所有情绪,一个高档的木偶娃娃,操纵的线在他们手里。爱不爱,生或死,全由不得自己。这样压抑的自己,所以才会羡慕他,才会爱上那个任性、飞扬跋扈的他。

      Part 4 上
      淡淡想念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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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2月14日 晴
      韩庚,今天是情人节,我趴在窗台上摆弄玫瑰。印象中,我收过你的,是那十几个招摇的气球的吧,呵呵……那时,你的脸色太可爱了,可惜没拍下啦。还好,我没老,记忆很好,可以没事拿出来想想。不过,我还是太善良了,知道你怕尴尬,最后在KFC全分给那些孩子了。
      你是个那么安静的人,所以你说自己很普通,可是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光,吸引人去接近,然后企图得到。我不相信主,可我相信,你来是救赎我的,给我温暖,让我知道上天从来不亏待任何人。现在所在的瑞士,很像你呢,那么纯净,让我可以短暂停留。
      你是笨蛋,老实的笨蛋。奎贤说,我在欺负你这个老实人。我承认,我是个坏蛋,呵呵……如果我不故意让你爱上我,像奎贤一样默默做个朋友,我无法接受。医生说,我的心脏承受不到未来,既然没有未来,没有可以期许的永远,我选择自私。我要爱过,才潇洒地离开。
      奎贤一直把你当成琉璃,可是我知道,我们都是瑕疵品。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爱上吧。你也知道彼此没有未来,却还答应,最近我老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笨?
      好吧,我承认是我太闲了,老是想些无聊的东西。可是一个等死的人,实在忙不起来的。对了,我的看护经常告诉我要相信主,死后便是天使。我很坚定的say no。宁可相信佛教的轮回,在奈何桥等你好不好?如果变成天使,太孤单了,我不想一个人飞行……

      Part 4 下
      天上的云飞向哪里/怎么可以不留一丝痕迹/我多想忘记曾那么爱你/等待某天一切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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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先生,你要去哪?”
      金希澈回眸一笑,指了指外面,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慢悠悠地逛出去。
      情人节的气氛,还是看得到,连空气似乎也分外的甜蜜。国外总有些不同吧,同性的恋人,也这么明目张胆地相拥,甚至火辣辣地接吻。金希澈饶有兴趣地盯着,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如果,那个人在这,会不会感染到半分呢?怕是不会吧。每次,为了能亲密点,自己总是故意提议去看电影,以为黑点的环境,总会有些许不同吧。结果呢,他还是那根不解风情的木头,一本正经,只好自己主动出手,去握他的手。
      看得没了兴致,继续往前逛,却有点寂寥。也许街上的人成双成对,自己终有点心伤吧。随意拐进一家店,卖得是甜品。一推门,巧克力的浓郁就扑鼻而来。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份巧克力火锅。拿了根长棒饼干,伸进锅里,蘸了少许,咬一口,味道果然不同。记得他也喜欢火锅,不过不是甜的。那次,自己心血来潮硬要弄巧克力火锅,他只好去超市买了几十条的巧克力,满满在锅里熬化,然后把水果切成丁,一一摆好。是不是真知道最后的分开,所以开始的时候,发展的时候,他都那么让着自己,不曾吵过一次呢。哪怕他不嗜甜食,也愿意吃下自己递来的巧克力水果。
      逛了那么久,天快黑了,可以回去了,看护想必已经着急了吧。再拐个弯,就快到了,金希澈忽然停住了。他有些迟疑,却还是走向那个电话亭,扔下几枚硬币,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样的日子,他还是想听听那个声音,那个软软的,能暖到心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韩庚,哪位?”
      韩庚,你在哪呢?街上?饭店?家里?隐约传来的音乐,让人想哭。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
      “喂,哪位,说话啊?俊英,是你吗?是你吗?……”
      轻轻挂了电话,金希澈深呼吸,看向远方的灯火,努力微笑,终于,终于可以安心了,哪怕死后去的是火星。只是为什么总觉得难过,不甘心呢?韩庚是否看见箱子里自己的那条围巾呢?终究不想成为云淡风轻,总要证明什么,曾经,自己是那么鲜明的存在过吧?

      Part 5 上
      天上的云飞向哪里/怎么可以不留一丝痕迹/我多想忘记曾那么爱你/等待某天一切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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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2月20日 雨
      大学毕业的那年,我以为我们再难有见面的时候。
      从最初,我就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永远到不了的终点。我要做的是,就是忘掉,忘不掉,就把回忆稀释掉。
      希澈的勇气,我终究传染不到半分。可是,他每次背过身眉间纠结的愁绪,让我也清楚看得到最后的结局。其实在世间,我们都还是懦弱的一分子,没有绝对永恒的勇气。你是,希澈是,我也是。
      之后每次看你和希澈那么亲昵的举止,亲密的互动,我觉得那是最大的折磨。好在,好在我们已经快毕业了,我可以堂而皇之地逃离,不再酸了心。
      父母最后选择了离婚,我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的生活,离开战争的源头,这样才会平静一些吧。只是分家的时候,父母的战乱,殃及太多的池鱼,我们三人惟一的合照都遗落了。我相信那是主的安排,告诉我要忘记得更加彻底吧。
      可是,韩庚,为什么,希澈要告诉我他已离开?为什么,弟弟把我们的合照带了回来,带来了照片后的故事,你和你弟弟的故事?
      我见到了东海,那个哭得不能自己的孩子,在飞机场。他刚从那个城市回来,我却要飞往那个回忆中不能丢弃的城市。

      Part 5 下
      淡淡想念的情绪/写着可惜的眼睛/你只能远远望着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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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再见吗,就这样吗?
      韩庚迷惘地看向左手,那个耍赖的希澈,那个任性的希澈,那个飞扬跋扈的希澈,就这样,让自己的左手永远孤单吗?
      一双手轻轻覆上,包紧,“韩庚。”
      韩庚有些迟钝,对上视线,那个身影太熟悉,“奎贤……”
      “是我,我回来了。”放开手,把他拥进怀里。希澈老笑自己把韩庚当成易碎的琉璃,可是对自己而言,他是,现在就是。
      “奎贤……”韩庚伸手抱紧,泪,溢出眼眶,“为什么,我宁可他是离开,不是死啊……”
      “韩庚,……”唤着那个在自己心里转过千百回的名字,所有的话全被他的泪融化掉。金希澈,原来你一直是我们三个里最坚强的一个,要用这种方式让韩庚完全放弃。
      “不,我没接过什么瑞士的电话,我不会去那的,我不会去拿什么骨灰的……”
      “韩庚!”奎贤发现怀中的人一软,连忙抱紧,放到旁边的床上。
      以前韩庚沉睡的时候,希澈经常会注视几个钟头。而现在,换成了自己,赵奎贤。只是,希澈用那么激烈的方式让韩庚遗忘,却不知道韩庚爱得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他只是内敛地不去表达而已,不去强求而已。
      去韩庚家拜访,他父母却说在医院,当时的确骇着了自己。带来希澈死亡的电话,让韩庚的反应如此强烈,住院两天了。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替代,去填补那颗心。
      “韩庚,今天下雨了,不大。你记得嘛,大一的时候,我和希澈打赌喝啤酒,结果两个人都醉了,在雨里发酒疯,当时你急得踹了我们好几下。第二天,我们拿印有脚印的裤子问你,你却装作不知道……”
      “韩庚,东海打来电话了。我说,你很好,他说等五月假期的时候再过来看你。”
      “韩庚,有你的明信片,伯母带来的,是法国的。风景很漂亮,难怪你那么向往去这个国家。”
      “韩庚,允浩打电话过来了,说大学毕业都两年了,大家聚一聚。记得毕业酒席上,允浩那小子喝醉了,还哭得淅沥哗啦的。”
      “韩庚,……”
      多少天了,赵奎贤已经忘记了,只知道从那天醒来之后,韩庚已不再开口说话了,眼神空洞的可怕,好象只留下了身躯,灵魂已经飞离。他不知道每天这样的对话有没用,也许只是自己的心理安慰而已。可是,他真的不愿意放弃。如果,如果这是注定的结局,他宁可当初自己先有勇气,当韩庚的惟一。

      Part 6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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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贤,你能出去一下吗?”
      “伯母?恩,好的。”奎贤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韩庚,起身离开。
      “庚,这好象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说话吧。”季微坐在他的床边,微笑,“说起来,这是第一次我们离得这么近呢。”
      抚摩那消瘦的脸,莫名的心酸起来,呛得眼泪在眼眶里徘徊。
      “儿子,我的儿子,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了。”猛得抱着,那个僵硬的身躯,“哪怕你这个儿子是我强求的,可是,庚,妈妈真的希望你幸福,幸福。如果,做妈妈的儿子太苦,那就离开这个家,找你要的东西吧。我想,我可以不恨,安心地放手了。”
      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季微仓促地离开。她没有看见,转身后,韩庚的眼泪,就那么滑落。

      “奎贤,把包给我吧,要检票了。”韩庚拿着护照和机票,推了推一旁的奎贤。
      “没事,走到检票口再说。”奎贤倒也不顾及是公众场合,伸手一揽,将韩庚搂进了怀中,“走吧。说真的,等几天走也行啊,等我把护照弄好,我陪你去。”
      韩庚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他,“我想自己一个人接他,接希澈回来。我让他等太久了,估计他都要发飙了。那家伙一向没什么耐性,这次让他真的等久了……”
      “庚。”
      “恩?”
      “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
      “最后一次,让你一个人走。以后,有我,有我陪你,你不会寂寞。”
      韩庚飞快抱了一下奎贤,松开,笑着点头。
      希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寂寞飞行,我们就要到站,不会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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