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同人——血之灵》空左安

12、Night_

　　“笨蛋。”小萤瞬时柔软了目光，伸手摸了摸蜜柑的头发。
　　仿佛得到了一个安慰的宝贝地方，蜜柑的眼泪再次决了堤一样，狂涌而出。
　　“小萤！！”二话不说，直扑倒狠狠抱着她。
　　小萤无奈地叹了口气，且又怜惜地抚拍着怀里人儿颤抖的后背，暖暖道：“别哭，一切都好好。”

　　一会儿，小萤好象再也听不到哭声了。
　　蜜柑抖了抖身子，抹了几下红肿的眼睛上的晶莹的泪珠，从新展开笑容对着小萤说：“小萤，快进来吧！虽然这里没有外面这么冰冷，但是也不要在外站着。来……进来吧！”

　　“嗯。”小萤微颔首。

　　整家灯火通明，温暖传递在心，令人窝心。
　　的确日向枣这家伙很爱护这个笨蛋。小萤暗自想着。

　　“给，小萤。”蜜柑双手各拿着两杯咖啡放在两人面前。
　　小萤低头望着，冰冻的两只手紧紧裹着它，放在自己的胸前，白气浮游地袅袅上升，覆在自己的脸上的仿佛是一层无色却十分舒服的面模，黑如墨的森林咖啡表面被折射的灯光反射出一团团的白，倒在那里的便是自己恢复红润的芳容。
　　她啄了几下，又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蹙紧眉头看着许久没有出声，只顾喝着咖啡的蜜柑。
　　在空旷的空间内发出清晰耳闻的响音，“笨蛋，仍在想什么？”

　　想？想……
　　蜜柑恍惚一下，又想起不应该想的东西。
　　其实她原先并没有多想，只是神游去了。但被小萤这么一说，又开始想了。
　　想起自己的无用；
　　想起自己的自责；
　　想起流架是为自己死的……
　　她一想，就想哭。
　　一想哭，就真的哭起来了。
　　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落在黑漆不见底的咖啡上，又慢慢渲染化开。

　　接着，又开始想，那温暖的怀抱。
　　她开始想着……枣了。
　　每时每刻都想着。
　　不停地想着。
　　想的自己也好象快要被窒息而死去了。

　　嘴里也同时溢出一遍又一遍的“枣”这名字。

　　“哎。你又在想流架了。”
　　“小萤……”
　　“其实……”小萤顿了顿。
　　“其实？”蜜柑疑惑。
　　“流架是死了。”的确是死啊，虽然他还在。
　　“我知道。”蜜柑低头，似乎仍在逃避不肯接受。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当然是天上了。”
　　“天上？”怎么这个笨蛋这么“天真”？
　　“是啊，流架这么好，天性善良，难道会在冥界吗？”蜜柑眨巴眨巴那泛着泪水未干的橘瞳。
　　小萤白瞪她一下，又转念一想，露出了她那商业招牌笑容：“谁说流架善良？他杀了这么多……鬼。不去冥界还能去哪里？”
　　“MO！小萤，流架是很善良的！他除的鬼都是坏鬼！是为大家制造幸福！当然是天界了！”
　　小萤噗嗤笑了出来，她真的没法子理解这个笨蛋想的东西啊。
　　的确要开导、开导她。
　　“咳。蜜柑，难道你不知道当人类被吸血鬼杀死后，会问那人死后的意愿吗？”
　　“嗯？”
　　这样回应，分明就是不知道。
　　“哎~”小萤无奈地摇头，又答：“其实人类、吸血鬼和幽灵就像一个食物链，有着一定的规律。吸血鬼与幽灵是天敌。幽灵则对人类具备着万分的警戒，他们说不上害怕我们这些人类，而是幽灵猎手。吸血鬼反而不怕人类，就如你们的捕猎者。他们常常对付人类，吸干他们的血，然后会对着他们未脱的灵魂与他的意识交谈……”
　　见小萤在这紧要关头打勒，蜜柑也十分好奇催促小萤道：“交谈什么？交谈什么？”
　　小萤又荡开让人看着欠揍的笑容，伸出芊芊手指，穿过蜜柑的后方，指着那袭黑影。

　　“你问他，他应该是最清楚了。”
　　“啊？”蜜柑完全愣住了。
　　“是吧？日•向•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