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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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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
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
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
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Begin...
那是故事的开头，他仰起头，眼神溶入〔他〕的目光里，如同一个世纪般绵长。
他们两个是立场相对的朋友，老旧的情节。唯一的不同，便是两个人都沾上了“美男子”的称号了。当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提及的事情。
汉朝，是比较强盛的时代，周边国家的臣服和朝拜，自然的事。
楼兰，小国，汉的朝拜者。却出了件斩杀大汉使臣这样一件可大可小的状况，生死一线。
多少是有些恃强自傲的汉帝，半刁难般地把任务交给了他们。
过程是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涂画。
而结局，是注定的悲伤。
沧海
桑田
他已记不起〔他〕的模样。
时光，原来是一场遗忘……
*** ***
从相遇时起，就是注定的孽缘。
他望着〔他〕，温柔地笑，阳光太美好。
如果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还会要那样的相遇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
永远，都是笨蛋呢……
皇宫里杀戮的画面，血流不止的伤口。
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着……
天空中的云变成泪落进你的眼里，你轻轻地笑。
你说，傻瓜，我从不哭泣……
*** ***
他们之间从来不讨论保护与被保护的问题，那是两人的默契。
虽然形式不同，但不可否认的，两人都是强者。
本来，不是什么关紧要的事，在战争年代，却变成了讽刺，特别，是在两人立场相对的时候。
江山与爱人，你选择哪一个？
也许，这是那个时代的人最大的不同点，又或者，每个时代的人都是一样的。
肩上的担子那么重，不愿放下，不能放下。
你后悔吗，那样的选择？
我，不清楚……
空气里的血腥味，早在很多年前就散得没有踪迹了。
连同，心碎的声音。
心痛么？
不，只是有一块地方空洞洞的而已……
*** ***
他爬满皱纹的手抚摸着〔他〕的墓碑，没有刻字的。
楼兰是在一夜间灭掉的，收买一个地位不低、却不知满足的武官，发动兵变，杀掉了皇室里的所有男子，并且把女子全部软禁起来——在班超的军队才刚刚出发的时候。
〔他〕，太相信他了。
而他，太固执了。
班超到的时候，看到原本繁华的楼兰城一片荒凉。
他抱着〔他〕的尸体坐在城墙边上，目光呆滞，身上是早已风干的血迹，黑得苍茫。
班超沉默地把〔他〕的尸体从他的怀里取出来，让手下挖坑埋了。
风吹起来，干燥的，带着浓重的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他终于埋下头，双肩抖动，泪水泉涌而出。
“战争真是不好的事情。”
“那我们，就不要战争好么，尼？”
“呵……”
那是他们回楼兰时的约定，他继承的约定……
他向汉皇请命永远留在这片曾经辉煌的土地上，终身不离。
他常去〔他〕的墓前，靠着碑坐，好几个时辰。
几十个春秋，平静得如同流水，谁也不晓得，那下面是否暗潮汹涌……
*** ***
“尼，你看，杨柳青了呢。”他手抚着树干，眼神温润。
“你就喜欢这些东西。”〔他〕宠溺地笑笑。
“是啊，虽然我是个武官，好歹也对文学稍有研究的。”抬头，望着〔他〕。
“我烦那些得紧呢。”〔他〕颇有些无奈，仰头长叹状。
“你个卤夫！”他俏皮地一笑，仿佛眼角开了一朵桃花。
“好哇，你敢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装作发怒，伸手去抓他。
水流边蒸腾起来雾气，两岸一片新绿，他们在嬉笑着追逐……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