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中谍4同人]我痛不痛，关你屁事》流光浮影

5、05.

　　“你说什么！它过了保质期？”
　　Brandt无法克制自己不向御用巫师怒吼，尽管巫师在他巨大的分贝摧残下已经快要缩成一团了。
　　“是的，是的，王子殿下，”巫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药瓶上写了5年的保质期，封口上则刻了生产日期……”
　　“为什么这玩意儿会有见鬼的保质期？！”
　　“因为所有的药剂都有保质期……”巫师的声音像快要哭出来似的。
　　而事实上Brandt觉得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原本的计划是在特工的位置上干到退休，然后无论是继续在陆地生活还是返回大海看当时的心情。至于那个狗屁传统他压根就不想履行，反正只要说他没找到他救的人类谁也没法查证。
　　然后这一切都被Ethan他妈的Hunt毫无保留的搞砸了。
　　在宣布任务中止之后Ethan游到Brandt身边，在发现非人类先生依然没有从剧情的超展开中恢复过来之后，不得不对着通讯器大吼他的名字：“William！你打算怎么办？”
　　Brandt眨了眨眼，这表示他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
　　“呃，我想，”他低下头再次看着自己的尾巴，“我需要回一趟家……挺方便的。”
　　“我跟你一起去。”Ethan坚决的说。
　　Brandt指着氧气罐：“不够用。”
　　“你可以把你的给我，”Ethan说，仿佛回到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Brandt甚至可以听到他声音里的一丝调侃，“你相信你总有办法。”
　　他该死的说对了。Brandt挫败的叹了口气。人鱼族可以让人类在海底畅游，方法简便易行。他不知道为什么Ethan坚持要和他一起回去，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什么理由，Brandt就是没法拒绝他。
　　“好吧。”Brandt叹了口气。他知道Benji和Jane还在沉默的另一端试图破译他们不知所云的对话，便果决的掀开了氧气面罩，两个。
　　然后揽住Ethan的脖子亲了下去。

　　基于上述经历，Brandt实在无法对巫师保持良好的态度。他只要一想到和他一起回老家的Ethan正在宫殿的另一个房间里相谈甚欢，就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妈的保质期！
　　“殿，殿下，”巫师看着暴躁的游来游去的Brandt强迫自己开口，并小心的寻找着不会刺激到他的字眼，“理论上这种药剂只能使用一次——”
　　“你是说我的腿没了？”Brandt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不不当然不是，不过，”他偷瞄了Brandt一眼，清咳一声改变了说话的语调，“只有当一个人类爱你、把你当做比他父母还要亲切的人的时候，只有当他把全部的思想和爱情都放在你身上的时候，只有当然让牧师把——”
　　Brandt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别照着我那位曾曾曾曾曾曾姨母的故事话本念，不就是结婚吗？”
　　“事实上还有另一种方法，殿下，”巫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另外一个瓶子，“这是永久变成人类的药剂。”
　　“但是，永久的意思就是您再也无法回到大海了，”巫师说，“而且它比起之前的药剂会有点疼，呃只有一点，越接近上面就越——”
　　巫师在Brandt的瞪视下闭上了嘴巴。人鱼王子表情纠结的拿过那瓶药剂，放在上半身潜水服的口袋里。
　　他看着巫师欲言又止的表情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返回自己的房间时Brandt迎面撞上了Doyle，家里的老二。弟弟关切的目光让他知道Ethan的到来已经鱼尽皆知。
　　Doyle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他插在口袋里的药瓶，而他显然比Brandt更熟悉这些药剂：“你决定变成人类了吗，Will？”
　　Brandt无法面对那样的目光，他抬头看着一片深蓝色中变化莫测的水波纹。
　　“我在上面呆了五年，Doyle，我已经习惯了双腿在陆地上行走和奔跑的感觉。我热爱我的工作，这是我过的最充实的五年。”
　　“还有别的方法不是吗？你带来了一个人类，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人鱼的祝福，是的，我知道，通常是回应伴侣的忠诚的誓言。”Brandt轻声说，“但这个不是。”
　　Doyle睁大了眼睛：“你居然先发出了誓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能与别人结婚，他也不能，否则我都会死。”Brandt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没有和别人结婚的打算，而他已经结过婚了。”
　　“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颗子弹就杀了我，Doyle……”他最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替我向弟弟们道歉吧。”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在暗处的人影悄悄的游走了。几分钟之后，某个房间里坐满了看上去让人觉得眼花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鱼们。
　　“伙计们，有个不好的消息，”因为偷懒起了和哥哥一个名字的老三James抱着双臂，“Brandt那家伙可能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