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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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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闹归闹,梁野洗完手回来还是得伺候许多。
许多受了早上那一出,刚才又笑的浑身发抖,此时半躺在床上,身后垫着靠枕,脸上颜色不复平时的苍白,浑身一股慵懒的风情,看在梁野眼里,再大的气也都消了。
他腿长步子大,三两下就走到了床边,二话不说把许多搂进怀里,先亲个够本再说。许多半躺着,经过刚才的玩闹,本是清醒又有点困乏的时候,但是梁野的唇一压下来,他也并不服输,伸出舌头使劲纠缠着梁野的,两人唇舌交叠,口水声一室,直到彼此都喘不上来气来,才不甘心的分开。
梁野用手指划了一下许多的下唇,调笑他:“多多你有长进呐,嗯?”
许多轻哼了一声,翻出眼白瞥了他一眼:“德性。”
梁野不以为忤的咧咧嘴,得意的笑:“还是我这师傅当得好,是不是啊!”
许多皱了皱眉头,不再搭理他。梁野没接着调戏许多,今天早上两人这一段打情骂俏已经很令他满意了。
掀开被子,梁野双臂一用力,把许多打横抱起来,许多双手习惯性的揽住梁野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路无话的出了卧室直奔浴室。梁野把许多放到固定好的椅子上,一边说着自己早上都干了什么、一会儿早饭吃什么,一边麻利的给许多准备牙膏牙刷、水盆毛巾,伺候他洗漱,殷勤完了还不忘说两句酸话:“许多你看看,我现在完全就是你的丫鬟啊!”
许多手里握着牙刷正在细细的刷牙,动作不是很快,上上下下,画圆打圈,又轻又柔的。早先就为了刷牙这点小事,两人也能讨论争吵一番。按照梁野的理论,男人刷牙哪有像许多这样的,是爷们就该噶不溜丢脆,刷刷刷喝口水,咕噜两下就完事,许多这样的太娘了,又浪费时间。许多当时斜眼看了他一眼,说:“是啊,爷们啊,牙出血也是出血,牙床疼也是疼,拔颗牙也是留道疤,这都是男人的功绩和勋章啊!”许多没白叫他的名,真是念了许多书的,说话从来不含脏字,却每每把梁野堵得上不来气。最后二人也不讨论了,你刷你的,我刷我的,眼不见心不烦吧。
此时听了梁野这话,许多手一顿,抬起头撩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呼扇了两下,嘴含着泡沫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漱口!”
梁野连忙递了口杯,许多喝口水又接着刷,可把梁野急坏了,他还等着许多回话呢!
等许多慢悠悠的漱完口,拿着小毛巾擦嘴巴,递牙刷间瞅瞅他,才嫌弃的说:“有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丫鬟吗?别说丫鬟,就是小厮你也只能混到一等下面那个。”
梁野捧着牙刷口杯,反应了半天:“好你个许多,转着圈的骂我二呢!”
可不就是二嘛!眼巴巴的等着人家埋汰你。
而此时许多拿着湿毛巾,半张脸都快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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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你说好吃的那家的,多吃点啊,要不白买了。”二人在浴室收拾完,梁野把许多抱到楼下厨房,放置到许多的专座,又开始“劝”着许多,怕他胃口不好,在楼上被许多嘲讽的那几句,早忘了。
要不说呢,梁野这人就是有这个优点,心特别宽,万事心中不留痕。当然也可以说是缺点,少根筋缺根弦。
梁野给什么许多就接什么,嘴里哼哈的答应着,不知情的人一定觉得他好伺候的不得了。事实上前二十五年也确实如此,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研究型人才,对儿子的宠也带着冷清的意味,更是时常因为事业忽略孩子,家里气氛温馨而不亲昵,除了很小的时候,许多都是挺自立的,现在因为车祸不良于行,不知道怎么,反而金贵起来。以至于对于梁野的要求,经常是阳奉阴违,心情好了撒娇卖乖,心情不好直接冷脸不理人,梁野对此是头疼无比。
好在梁野也是习惯了,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一发现许多偷偷挑食,马上双倍的食物夹过去,许多无奈总能吃下那双倍的一半。一来二去,饭桌如战场,每次等二人吃饱饭,都不知道过去几个点了。
今天许多貌似心情不错,豆浆里都多加了许多糖,对饭桌上堂而皇之的三个大馒头也没有报以嫌弃的眼神。
梁野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多多,没事吧,咱今天……有点不正常呢?”梁野向前探着身子,偏还缩个脖子,样子有点猥琐。
许多正拿个汤匙喝豆浆,一打眼看到梁野故意摆的那一出表情,嘴角就有点抽,心里暗自怀疑:我究竟看上这人什么了?这眼神也太不好了!最关键的是,当初自己还为了这人要死要活,真是……神经了。
想着想着许多的眼神有点暗,一伸手揪住梁野的耳朵拽到自己近前,上下左右好一通打量,这人脸稍微有点方,但是并不很宽,看着倒也是充满威严,当然也可以描述成粗鲁;头发眉毛胡子(没刮的时候)全都很浓密,根根立着,就像他的脾气,又直又硬;鼻子大概是他脸上最柔和的部位了,在鼻梁处打着弯顺下来,可惜下面那张薄唇,把风采全抢走了。
这人现在是摆出一副“我是鸭子”的表情,可是当初呢……
许多的神情渐渐茫然起来。
梁野正兴致勃勃的跟许多闹着玩,眼见着许多变了表情,好似陷入沉思,他脸上也微微一动,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身子又向前探了几分,“吧唧”一下贴上许多的唇,把自己嘴上的一圈豆浆印到了许多嘴上。
许多身体一顿,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脸上还贴着一张脸,黑亮的眸子直直射入自己眼中。他莫名的垂下眼帘,随后又没好气的将梁野推开,理直气壮:“还吃不吃饭了!”
梁野眉毛瞬间倒挂,变成八字,无比委屈的样子:“是你先勾引我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又帅了?”
许多无言,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吃饭吧你!”想了想不甘心:“吃完用手洗碗,不准用洗碗机!”
梁野这回连嘴角都掉下来了,好好一张俊脸,好似受不住地球引力了。
许多的心情总算阴转晴——在他照镜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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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收拾厨房的功夫,把许多安置在书房,里面有几书架的书,全是用来讨许多欢心的,对于梁野来说,那是“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
切了几种水果放在水晶果盘上,插上叉子,梁野又撇撇嘴,他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有中风的症状!另拿了几个完整的橘子、苹果、梨,上楼找宝贝多去也。
许多正拿着一本书,悠然的靠着躺椅,身上盖着薄毯,神情安逸。
此时正是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不很热却很亮堂,采光良好的书房,光线照射下,漂浮的不似一室尘埃,却似一室星光。靠窗安然半卧的那名男子,皮肤白皙,脸上线条圆润,端得一个书卷浓浓的美男子!
梁野一时有些呆愣。他从前对许多的外貌并没有多加关注,即使两个人断断续续已经纠缠在一起两三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会不自觉的看着许多发呆,偶尔也会突然欲望上涨,然而更多的时候,是恨不得把许多捧在手心里、揣在兜里,那时他才真正觉悟了——他大概是真的把这个人放在心里了。
那么自己心里的这个人呢?经过种种往事,他还是那个腼腆羞涩、却一心往自己身边凑的许多吗?
想到这里,梁野心中微微一疼,随即甩甩头,踩着重重的步子向许多走去:“吃点水果吧,也歇歇眼睛。”
许多猛然被打断,不悦的抬起头,看见梁野,下意识微笑了一下,随即板起脸:“碗刷了吗?”
“陛下的吩咐,奴才哪敢违抗啊!”梁野把果盘放在桌上,滑稽的打了个千,李莲英状:“来,奴才伺候您吃水果!”
许多扑哧一下,很给面子的张开了嘴:“这个苹果挺甜的,你也尝尝吧。”
梁野看到许多喜欢,又一连喂了他好几块,随即拿起一个完整的苹果,即便是自己亲手洗过的,还是惯性的在身上蹭了两下,咔嚓一口压下去,笑着说:“我还是这么吃爽快!”
许多看他那一副做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脸嫌弃:“干净的苹果都擦埋汰了……”
梁野梗着脖子:“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许多受不了的翻个白眼,水果也吃不下去了,梁野看了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习惯了嘛!来再吃几块,这个梨也好吃。”
“我说你不是号称进城十数年,手下一堆兵吗?就这么给下面做表率吗,说你多少回了,就是不改。”
“嗯,那你不是说我是暴发户吗?那我确实是啊,我不是屯儿里来的吗?”梁野咔嚓咔嚓,啃得那叫一个欢快,气的许多又翻了几个白眼。
“你嫌我啊?”梁野三两下把嘴里的咽了下去,又咔嚓啃下一大块,冲着许多就贴上去:“晚了!”
许多正张嘴望着天花板无语,热唇夹着一块苹果就贴了上来,堵得许多差点上不来气。
梁野用舌头把苹果推进许多嘴里,退回身舔舔嘴唇,嘿嘿笑着:“还嫌弃我脏不了?”
许多把怒气都发在嘴里的苹果上,顾不得什么礼仪习惯了,白牙咬合,声音十分清脆。吃完了瞪了两眼梁野,慢条斯理的继续握着叉子吃水果,翻开书,不理梁野了。
看来这一局,是许多战败。
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还有下次嘛!
这两人过日子,PK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