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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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真的想知道？
胤禩颤抖着唇，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烛火跳动，印着胤禛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胤禩不自在地侧侧身子，“喜，喜···”试了试，一个字，半个音，卡在喉咙里，怎么都没法清晰出口。额头上隐约出了薄汗，不行！说不出口！
咽下一切冲动，胤禩硬了硬心：“四哥，你上一世可是将我囚禁了的。”
话一出口，胤禩就狠狠后悔了一下，明明不想说这一句的。
“哦？”胤禛眉毛一挑：“所以，你这一世就要还回来？让我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哪敢，老八不过是个失败者。”胤禩继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过是，阿其那。”
书房中一时静默，胤禩却呼得心中一轻，而后蔓延开淡淡的苦涩，原来比想象的要在乎，那个称号。
胤禛手指微微动了动，垂眸，一字一句地说：“老八，我们斗过一世，你是我唯一的对手，我是将你囚禁了，可是，为何将你囚禁，你不知道么？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但是你把不服带到政事之上，我如何能容忍？”
胤禩意外地看向胤禛，四哥，这是在解释？而胤禛只是看向烛火，火苗在他的眸中跳跃。
“在大殿之上，朕才是真命天子！”胤禛继续说：“皇阿玛刚去不久，本就朝堂不稳，你却公然在大殿之上与朕唱反调，朕，怎能不把你囚禁？”
那阿其那，不过是···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如此而已。
胤禛咽下了后面的话，顿了顿，才看向胤禩：“然，囚禁你不久，你便殁了，放眼朝堂，再无人能让朕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朕驯服了所有人，唯有你，唯你耳，在朕的心中，在与你的争斗之中，并不能算是赢。老八，上一世，你囚禁了朕的心，这一世，你步步紧逼，囚禁朕的人，你说谁成谁败？”
“老八，你不要欺人太甚。”
幽幽地声音传进胤禩的耳朵，胤禩一愣，继而鼻子发酸，心中软了下来。四哥啊四哥，上一世，你一句阿其那，就让我心如死灰，这一世，不过是一句欺人太甚，就让我丢盔弃甲，你真的是好狡猾啊，你说，这样，到底是，谁成谁败呢？
抬眼瞧去，胤禛的侧影清秀而倔强。胤禩不禁走过去，轻轻把胤禛拥入怀中，感觉着怀中身体的僵硬，胤禩呢喃着：“四哥，你到底要我如何？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胤禛垂着头，挣脱了胤禩的怀抱，背对着胤禩。
胤禩看不到胤禛的表情，心中一慌，紧紧握住拳，恐惧蔓延开来。
胤禛突然动起来，看也不看胤禩一眼，绕过书桌，走向门口。
胤禩所有的情绪忽然消失不见，习惯的翘起嘴角，笑容空洞，这样就全部结束了吧，可恶！
“老八。”走到门口，胤禛把手放在门把上：“那就取悦朕吧。”
胤禩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嗯？
胤禛把门打开：“取悦朕，朕若高兴了。”
回过头，看到胤禩脸上那个来不及收回的笑，那么绝望。
收回目光继续向外走去。丢下一句：“朕若高兴了，许你一生又何妨？”
书房中又静默了下来，顷刻，书桌响了一下，伴随着喊痛：“啊哟”反应过来的胤禩，急忙想去追胤禛，却不小心撞到了腿。
听到声响，胤禛的嘴角翘了一下，月光照着他清秀的脸，异常美好。
“四哥，四哥。”胤禩喊着远去，书房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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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胤禟学着之前胤祥的动作和语调：“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胤祥好笑地抢过胤禟手中的酒坛子：“让四哥知道咱们偷听，你就洗净脖子等着吧。”
胤禟斜眼看向胤祥：“十三，你说那句阿其那···”
胤祥不在意地说：“那个呀，四哥真的不是有心的。八哥那天在大殿之上公然和四哥叫板，四哥一时气恼，你也知道的，两个孩子吵嘴···”说到这里，胤祥停了下来，对啊，四哥一直那么沉稳，为何会像个孩子一样，居然会用孩子气的蒙语骂八哥是猪？莫非？
胤禟眯眯眼：“看来八哥真的很厉害，让那个冷面人炸了。”
原来如此，胤祥弯弯眉眼：“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真没什么。”
“快说！”胤禟猛地站起来，因着酒，摇摇晃晃。
“哎，九哥小心！”胤祥忙站起来，扶住胤禟：“这里可是房顶。”
“不怕！你快说。”胤禟挣扎。
“唉，九哥，你慢点。”胤祥手忙脚乱地扶。
月光笼罩，纪府书房房顶之上，两个男人推推桑桑，气氛莫名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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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躺在床上，听着门外一声声的四哥，心跳渐渐加快，微微叹了一口气，唉，还是乱了阵脚。轻易地就许了一生，那个笑容，太过绝望，让原来的，朕若高兴了，就留下来，变成了，朕若高兴了，许你一生又何妨？
算了，不论如何，老八是翻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老八啊，老八，你三岁能识文断字，六岁能赋诗做文又如何？你天赋异禀又怎样，还不是要以朕为王？然，朕真的，胤禛在四哥声中睡了过去。
朕真的，很高兴，很，开心。
胤禩忽然觉得胤禛似是睡着了，消了音，静静依着门，坐了下来，竟然就那样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胤禩慢慢张开眼，发觉自己睡在床上，揉揉额角，是梦么？
等等！胤禩停下揉的动作，盯着帐蔓看，又看看四周，没错，这是，四哥的寝室！
慢慢露出孩子的笑容，胤禩心中的喜悦无以伦比，叫人洗漱穿衣。
一身月白衣衫的胤禩匆匆走过庭院，遇到胤禟和胤祥，二人笑得很，呃，很古怪。一同朝着书房的方向努嘴。胤禩禁不住又笑了。
推开书房的门，胤禛一身宝蓝，专心地练着字。
“四哥。”胤禩轻唤。
胤禛抬头，表情依旧冷淡：“过来，磨墨。”
胤禩满脸春风地走了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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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呀，万事如意，可喜可贺。八哥心想事成，九哥我，今天也要和你一同上朝堂了。”胤禟打个哈欠，对胤祥作了个揖：“纪大人，今后还请多多照应。”
胤祥摇晃一下扇子：“啊呀，是该纪某请和大人多多照应才是。”然后抬头看看天：“今天似乎是个好天，只是，阳光普照的天气，也会起风的，和大人可要注意，不要一个不小心得了风寒。”
胤禟微笑：“多谢纪大人提醒，和某不胜感激。时辰不早了，纪大人，请。”
胤祥收起折扇：“和大人，请！”
九哥，不要以为，四哥应了八哥，八哥就万事顺了，这只是开头，八哥想要真正心想事成，哼哼。这一世，虽然注定了八哥是王，可是，别忘了，四哥是上一世的王。
王者之战，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