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沉沦》焙晨

21、生命恩情终难忘

　　“他怎么样了？”夕夜淡淡的瞥向严龙怀中的小男孩，入目的是一张白皙无暇的小脸蛋，小脸蛋的灰尘和血迹已经清洗了干净，睡得很香甜。
　　“伤不要紧，多半是饿晕过去了。”

　　夕夜轻‘嗯’了一声，流魂界后面几十区食物缺乏她自然清楚，对蓝染惣右介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因为他以前向她说过他的情况，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事关于自己的事，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回到二区时路过一家糖果店的时候，老板探头探脑地望了两人一眼，夕夜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折回身道：“去买一点糖果，小孩子应该喜欢吃糖。”

　　来到时柜台前，夕夜望着柜台里花花绿绿的各种糖果，道：“老板，给我来四包糖，要草霉味和金桔味。”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在她细腻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好嘞，您稍等！”年约四十许的男老板热情地迎客，仔细地看了夕夜两眼后，从柜台里取出二包草霉味和二包金桔味，她敏锐的观察到当他把糖果递到自己面前动作微不可见地停滞了一下，有点不自然。

　　当下，夕夜打开糖果包取了一颗放下口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赞叹道：“味道不错，我以后会常常来这儿买。”
　　“欢迎，欢迎！那是，我这家店在此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老板神情里有几分自得，“看你们俩是中央灵术学院的学生吧。”
　　“老板怎么会知道？”夕夜的神情微微有几分惊讶，一般来说，中院灵术学院是第一届，普通人是不会认识他们的校服，除非……想到此，夕夜又肯定了几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心里，更是多了一分玩味！

　　身边的严龙随后也反应了过来，刚才还平淡的眸光忽然锐利得像刀一样。

　　老板一愣，随即笑道：“我隔壁有人考上了中央灵术学院，他回来过一次，穿的就是你们身上那样的衣服。”
　　夕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板的消息很灵通。”
　　“哪里，哪里。”老板干笑了几声。

　　“老板的生意真好。”先前她买的时候客人刚走，这会儿又有小孩朝这儿跑了过来，踮起脚尖看向柜台，“叔叔，给我来一包金平糖。”
　　“还不错。”老板弯下腰去为那位小孩取糖，在此期间，夕夜貌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你在这儿开店多久了？”
　　“有很久了，是百年老字号，来这儿的都是熟客。”
　　“哦～～～”夕夜压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又和老板谈了几句，刻意透露出几句真实的信息后，示意严龙付完帐后，在老板的“欢迎下次光临”声音里离去。

　　“严龙，流魂街明面上的人都登记在册。”她的语气非常平淡，就好像不过是随口一提，严龙却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快速地回答道：“是的，一般人都登记在册，如果小姐需要的话……”
　　“嗯，明天拿过来吧。”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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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走远了，不见他们的身影后，老板动作飞快地关上店门，悄悄地从后面溜了出去，身形跃起，已然飞过了墙头，目标很明显，不断地向同一个方向瞬移去，当他来到一片林子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很淡，像是幻觉般，“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谁？出来！”老板骇了一下，猛然停住身子，手按在刀柄上，警惕地扫视周围静止的树影。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头顶上面。”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比之前又大了几分，清晰了几分。不是幻觉，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小女孩站在树尖上，手里握着一柄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宝剑，笑呤呤地看着自己，眸子里却说不出的漠然。

　　“是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老板大吃一惊。
　　“不，我一直都在你周围，你只是没有察觉而已。”夕夜轻盈地跳下地，带着一贯的微笑，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向他的靠近，然而强烈的压迫感，强烈刺激着他自我防卫的本能，握在刀柄上的手更是紧了几分，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停跳前细微的颤动。

　　一步、二步、三步，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夕夜的语气很温和，像是对老朋友随意地聊天一样，“我与他长得就这么像，让你一眼就查觉到了。”
　　“有几分像，你的神态与他很相似，我原来只是有几分怀疑，现在则肯定了。”老板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尽是恼意，他不懂不过是一位小姑娘，为何会让他感觉到紧张，却本能的感觉到她很危险，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压，“你让我很惊讶，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你鬼鬼祟祟望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要知道我的身份太过敏感，不注意不行，后来你对我的态度过于热情，递给我糖果时动作顿了一下，而且你的眼神没有完全掩饰好，看来你不是做间谍的料。”夕夜好心的解答他的疑问，拖家带口就是有点麻烦，让她不能随意的行动，不能露出一点马脚，得小心谨慎的隐藏自己。

　　“你比他强多了。”老板语气有些复杂。
　　“他太过于心慈手软，所以才落得那样的结局，死之后还连累了妻儿。”她的口气无波无澜，温和中带着奇异的凉薄，对他，谈不上什么感情，相处时间太少了。没有他，她自己也会走上那条路。

　　凡是前方阻挡她路的人，都会被不容情地铲除掉，无论是谁！
　　力量，她一直想要只是力量，胸腔剧烈的碰撞着，宛如有一个破洞，只是力量才能填补，她想要不输入任何人的力量，其他的，无论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舍弃掉！

　　“你背叛了他。”夕夜冷漠的盯着眼前这个男子，心底很平静，对他谈不上恨，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上位者不能驭御好手下，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自己难以掌控的存在，本身就是失败的象征。
　　“谈不上背叛，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老板露出苦笑，“后来，身不由已，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指示行事。”他本可以对夕夜装作视而不见，心里的贪欲作祟，想要爬得高一点，恢复原来的职位。

　　夕夜静静的注视着蓄着胡须的男人，弯起了嘴角，精妙绝伦的眉眼间，神色柔和，怡如春风般，“你过得不怎么好。”
　　让人丝毫都感觉不到她的敌意和危险，甚至还有亲近的感觉，好诡异的气质，老板见此更加戒备起来，恐怖的是一个人可以伪装得那么轻易地就能让人卸下心防，看上去很温柔亲切,很无害。如果他们不是敌人，就凭第一印象，他相信自己绝对会喜欢上这位小姑娘。

　　“他们不相信我。”
　　“很好。”夕夜点了点头，尽管不恨这个男子，却不能放过他，就当是为了报‘他’ 给予自己生命的恩情。而且放过了他，也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而麻烦，从一开始就要清除掉。她故意释放出本身独特的灵压，表面上的实力不下于副队长级。

　　一百多年来一直与内心世界的‘她’斗争，每天都花一个小时与‘她’战斗，那是一种最可怕的折磨，煎熬，幸好她心志已经坚韧到不可思议的境地，自虐的结果收获颇丰，她进步很快，每次败落，都会拼命的汲取败落的原因，将自身各种缺点一一屏弃，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对细微力量把握得更强，总体战力提高了不少。

　　他完全没有想到，小小年龄的她竟然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该不愧说是‘他’的女儿吧，先天因素太好了，不过，那又如何，她的年龄太小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老板被震惊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神情颇有几分不屑，如果杀了她，立的功劳更大，一想到这儿，他心情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举起手中的刀，释放出全部的力量，卍解：“飞舞吧，凰火翔空。”

　　贪婪会使人变得疯狂，会让人看不清事实，而疯狂的尽头是灭亡。

　　一只像凤凰形状红色光芒向她扑来，灼热的温度蔓延开来，一时间觉得全身都开始灼热般的疼，夕夜欣赏了一眼，很美，很漂亮，错身一闪，瞬间踪影全无。
　　“你……”老板扭过头看向从背后插入心脏的剑，心里满是后悔，他太轻敌了，小瞧了她，她隐藏了实力。
　　“永别了。”夕夜抽出剑身，微笑着看他化作灵子消失，地上只留下一件衣服。除了剑术，她第二擅长就是速度。

　　爱惜地擦拭完剑身上的血，把剑放入空间后，夕夜背扶着双手，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这下子的打草惊蛇，想必敌我双方人员都会动了吧。
　　静夜庭，会乱上一阵子。
　　正好，趁此机会，她就看看是那些人员参与其中，瞧瞧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