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工西施》江叠浪

9、第九节

　　这个周末，钟秀灵跟侯庭花都回家去了，她们已经有好几周不回家了，父母都挺想她们的，这次就回去了，只剩何淑娴跟华清仪，华清仪阿姨家离学校很近，她决定带何淑娴到阿姨家里做客。

　　虽然是自己的阿姨，也不能太过随意，得买点东西带去，华清仪在地摊上卖了很多水果，何淑娴帮忙给提着，华清仪一边吃一边走，何淑娴倒成了她的使唤丫头了，乖乖的跟在后面，华清仪戴着墨迹，威风凛凛的，像□□的老大，不可一世。

　　华清仪阿姨家住十四楼，二人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累得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汉。正要敲门，华清仪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屋里怎么有打架的声音。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了？”这女人说话粗声粗气的，正是华清仪的阿姨严谚。

　　华清仪心想：这是怎么了？吵得天翻地覆的，不行，得进去劝架。她轻轻把门推开，顿时吓她一跳，只见她的表弟何抄手光着屁股跪在地上，脸上眼泪哗哗，严谚见有人来了，放下手里的皮鞭，点燃一支烟，说：“清清啊，你怎么有空来了？”看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心里一阵欢喜。

　　华清仪跟何淑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时何抄手已经提上裤子，脸色绯红，被女孩子看到光屁股，很羞涩。

　　华清仪忙扶何抄手到沙发上坐下，看他泪光烁烁的，忙剥个桔子给他吃，何抄手不敢吃，眼睛看着严谚。

　　“什么都不许吃，给我好好反思。”严谚向何抄手下了圣旨。

　　“阿姨，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皮鞭抽他屁股，刚才看见青一块，紫一块的，得赶快去医院上药，去晚了怕会发言。”

　　段段的功夫，严谚已经把烟抽完了，把那烟屁股放到烟灰缸里，她又拿出一直点燃，一边抽烟一边说：“这个臭小子，自己写不了书就吵人家的，现在有人把他给告了，他现在是千夫所指，老娘出去买个菜，都有邻居对我指手画脚的，隐约听她们说，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这么能赚钱，身手还这么好，你真是教子有方。你看看，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说来说去，都怪他自己，不会写就甭写了，不单抄日本人的东西，连咱们中国人的东西也抄，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哎，还有更可气的，连他最好的朋友的文章他也要抄，而他的那个朋友胆小懦弱不敢出来澄清事实真相，反而被人指为抄袭，她真是比窦娥还冤，你看看这是法院的判决书，官司输了，我们得配上四十万两银子，你们今天要是不来，老娘就活活把他打死，当我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

　　何抄手抽泣起来了，泣不成声，严谚刷地站了起来，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你TMD还有脸哭，你就知道哭，写信也哭，刷牙也哭，哎，小手，你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年岁了，怎么就不成熟。妈妈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看看，你最近出的书，又把人家给抄了，人家正打算跟咱打官司呢，你小小年纪，树立众多，让老娘怎么给你收拾，非但如此，你还跟那小子乱来，你当老娘不知道，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怎么就不理解妈妈的心意。你还哭，不许哭，今天中午不许吃饭。”看他泪眼婆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华清仪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何淑娴柔声说：“阿姨，不要生气了，既然事已至此，先想个法子把这件事摆平再说。”华清仪叫严谚阿姨，她也跟着叫阿姨。

　　华清仪用手帕给何抄手擦拭眼泪，另一直手抱在他的肩头，说：“小手，实话告诉表姐，到底有没有抄袭人家的作品，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

　　何抄手摇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说：“我没抄袭，我从来没有抄袭的，其实是她们抄袭我的，不过她们出版的早，就诬告我抄袭了她们的，她们只是忌妒我的书销量比她们好，只要有脑袋的人都可以想通，她的书卖了一万册，我的卖了几十万，谁抄谁没抄不就一清二楚了嘛，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明白这个道理。”

　　“你还敢狡辩！”严谚操起皮鞭又要打，何淑娴眼明手快，忙夺了过去。

　　何抄手叹息一声，说：“哎，这个世界真是没有天理，明明是我的被抄了，她们还贼喊捉贼，法律啊，难道你保护的只是有钱人的利益嘛？”华清仪看得说得有板有眼的，也是半信半疑。

　　华清仪跟何淑娴终于劝住严谚，答应让她们先带他去医院敷药。

　　车停在医院门口，华清仪跟何淑娴搀扶他走下来。小手捂着屁股，又一阵刺痛。

　　“怎么了？很痛？”何淑娴关心地问。

　　何抄手点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通不是被严谚打得，而是另有别情，这种事让他难以启齿，他便打住，不敢告诉华清仪跟何淑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