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目·木》苏幕湮

16、第十五章

　　夏目的双唇动了一下，始终没有出声，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显示着他的快乐。女生停止住絮叨，不满地看着夏目：“喂，夏目，有这么开心吗？我在讲一件很悲伤的事哎。”
　　夏目停住脚步侧身看向墨香，墨香起初十分不解，却在听到男生的回答后瞬间红了眼眶。
　　“我很开心你遇到事情第一个来找我，你让我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所以下一次也第一个来找我，好吗？”
　　夏目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描述今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墨香心里的紧张，但在看到女生皱着眉来找自己时，当她有困难第一个想到自己时，夏目就决定不把一天的紧张告诉她，自然也不会告诉她当得知不二和她的关系时自己的欣慰（？）。所以当夏目看着面前别过脸不让自己看见她快哭的表情时，他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突然就被濡湿了。
　　【呐，墨香。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害怕你的消失了？害怕那个带给我快乐的你会不辞而别。你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有因为你而产生的感情会不会都表示了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夏目。”墨香略带哭腔推了推夏目。夏目醒悟过来时才发现女生手里拿着一块方巾，身边已站了一位温柔的妇女，来者轻拍着墨香的肩微笑着。
　　“塔子阿姨。”夏目轻吐出来者的名字。墨香被夏目突然转变的语气惊讶到，抬头诧异的看向他。
　　“贵志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吗？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吧。镇上的人都很好。”塔子并不大的声音在三个人之间传荡开。
　　“嗯，塔子阿姨，我”
　　“阿姨，夏目的意思是让他再想想。”墨香突然出声打断了夏目的话，聪明如墨香，她很快就已经明白了女人的来意。夏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目光中有一丝失落迅速闪过很快消失殆尽。见他并不反对，墨香眨了眨眼睛继续开口道：“阿姨，你让他再想想，我会说服他的。”
　　塔子点点头，笑容温暖。
　　墨香转过身目送塔子远去，黑色的长发随着女生的动作微微摆动。夏目有些失神，伸手想去握住那一缕黑色，所有头发因为女生的走动都从他指尖滑过。夏目嘴角的苦笑一点点荡开，转身提脚，跟上了女生的节奏。
　　“夏目，刚才那个阿姨是想要你去她那住吧。”
　　“嗯。”
　　墨香一愣，不明白夏目那种无所谓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塔子阿姨看上去很好呀。”
　　墨香站在房子前的台阶上，一脸真挚地说着：“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如果有家人在身边的话，夏目你一定会幸福的。”
　　没能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墨香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下了台阶，跌落在男生温暖的怀里，男生略显悲伤的声音在耳畔低旋，所有想说的话都湮没在了这个拥抱里。
　　“可是，墨香，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我答应了塔子阿姨，我们，就会分开吧。”

　　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夏目的味道，墨香还没有从那个拥抱中缓过神来，警报器就一刻不停地响了起来。当墨香感到案发现场时，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样的场面。不二一脸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地面上的坑，一时说不出话来。墨香瞬步来到不二身边拉起男生的手跑向更远的地方，女生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朽木白哉单手撑开虚快要落地的脚，灵压瞬间飙升，气流灌入他宽大的死霸装，背后印有浓墨六字的羽织烈烈飞扬。
　　昏黄的路灯下墨香松开了握着不二的手，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想要制止住那抑制不住的泪水，肩膀却还是忍不住地抖动着。
　　“小河。”不二伸手想要揽过正在哭泣的女生，女生身形为之一震，缓缓转过身扬起布满泪痕的脸。
　　“不二，我是墨香，朽木墨香。”
　　墨香坚定的话传入不二耳里，不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是呢，你怎么会是小河。小河明明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不二说着一边向墨香靠近，那是墨香第一次看见不二的眼睛，冰蓝色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眼睛，墨香一时觉得被看穿了。

　　“应该会痛苦吧，如果本来已经离开的人又回来的话，他们自然不会明白你的身份，如果你回应的话，不二会觉得被欺骗了吧。”
　　夏目离开前的话又在此刻重新浮现在脑中。
　　墨香睁大眼睛看着不二瞳孔中那个茫然的自己，努力忽略掉不二脸上那抹不去的痛苦，机械地重复道：“不二，我是墨香，朽木墨香。”
　　不二眯起眼不再说话，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呐，我先回去了。”见女生若有所思地一手撑头一手环于胸前，不二撇下女生向家走去。
　　“不二，手冢还不知道吗？你如果再不说的话，你们会分开吧。”
　　不二前进的脚步明显一顿，险些摔倒【就算你不承认，可是你什么都想到了。】不二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伪装在女生面前都毫无意义。
　　朽木白哉的地狱蝶的到来比墨香预料的还要早。黑色的蝴蝶泛着微弱的红光，不偏不移正好停在了墨香的指尖上，冰凉的触感让女生觉得恶心，根据蝴蝶翅膀震动的频率，那些没有丝毫感情的话静静地流淌在空气里。
　　不二转过身就看见女生伸出手，一只黑蝶稳稳地停在女生的指尖上，那样诡异的场景因为墨香严肃的表情而略显悲伤。“墨香。”不二轻唤了一声。他哪知道现在对女生而言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句冰冷的话。
　　墨香，如果很累的话可以回来，我在穿界门等你。

　　刺耳的铃声划破夜晚的宁静，不二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没有被储存的号码，不二却在瞬间想起了号码的主人。【电话那头的人会不会依然一脸严肃，不停地向外放着冷气。即使，即使明天他就会离开。】不二出神地想着，错过了第一通电话。夜晚恢复了几秒的平静，女生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不二，男生刚想说话，电话铃声有打破了寂静。
　　“喂，手冢。”不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紧张。
　　“不二，是我。麻烦你告诉朽木同学，夏目同学出事了，现在在医院，请她快来。”不二惊讶于手冢难得说如此多的话，却又悲伤于除了开头的称呼，下面的话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你如果再不说的话，你们会分开吧。”女生的话瞬间充斥了不二整个大脑。

　　“呐，手冢，没事了吗？”
　　“不二，请你告诉朽木”
　　“我说手冢，你明天就要去德国了吧。”不二打断手冢的话，语气有点强硬。
　　“”
　　“难道手冢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
　　听着那头的沉默，不二嘴角自嘲的笑容渐渐放大。
　　“呐，手冢，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
　　手冢合上电话，眼神里出现了难得的温柔，虽然刚才还没来得及告知不二自己的感情对方就挂了电话，不过【一切都没关系了，我会把自己的情感传达给你，就算现在不行，我们还有以后，就算以后不行，我们还有比以后更以后的以后。】

　　墨香歪着头，不可置信地听着不二的重复，她不明白下午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总是快于大脑的运转速度，当女生跨出脚步后她才发现，和听到朽木白哉的话不同，当听到夏目出事后，她竟本能地向着夏目的方向走去。墨香抬头看着刚才被自己突然的行动吓走的地狱蝶，一时无语。地狱蝶那段是清冷的朽木白哉，远处的病房里是夏目贵志。
　　【家主身边有许多人陪伴，虽然绯真夫人不在了，但他从不孤单，可是夏目身边除了我，再无其他人。】
　　做好决定后，墨香就加速向医院跑去，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女生转过身两眼放光，有点羞涩，又有点激动：“不二，你刚下和手冢说了？”明明是问话，女生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不二好笑的看着女生，脸部线条更柔和了：“是啊，所以墨香你也要加油哦。”明白了女生迷茫的表情，不二补充道：“墨香，从来没有想过吗？是什么让你想要留在他身边。”
　　听了不二的话，墨香没过几秒就笑了。
　　【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才没发现吗？是因为把你对我的好看做理所当然才没发现吗？我真是个笨蛋，我该早早发现的啊，我明明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明明就，很喜欢你的，夏目。】

作者有话说

　　距离分数出来还有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