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叔非小秘书》李二萌先森

2、第二章

　　“画好了。”陈滠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色，“老板，相信我，真的真的不会再掉色了！我用我极高位数的人品担保！”
　　“那是因为太贱而卖不出去。”
　　“……这次的质量真的有保证。”三更半夜得敲遍了认识的女人的家门冒着被当作奸夫拖去浸猪笼的危险才借来的防水化妆品，还能出问题，老子先砍了那女人再去死。
　　陆景涣用力地搓了搓脸，起身整理衣衫，准备出门。
　　“今天的三餐。”勾了勾手，某人屁颠地摇着尾巴过去，“你吃泡面。”。
　　“啊？！”瘪了。
　　“一个星期。”
　　“……”
　　今年的就业形势依旧严峻。
　　腾飞集团的招聘等候区这一层挤满了人，几乎都有人在blablabla地打电话，他们都很牛掰地用着蓝牙，仿佛已经当上了老总。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高层老总集在这里开会。
　　陆景涣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端正的坐姿显得认真又严谨，但其实他在走神。
　　旁边坐着一个戴着蓝牙正狂敲笔记本的人，陆景涣回神，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苹果，那人得意洋洋地将键盘敲得更快更响。
　　然后陆景涣很有礼貌地问：“你来应聘打字员？”
　　……
　　这时，一个穿职业正装的女秘书在走廊入口叫道，“陆景涣先生。”
　　陆景涣欠了欠身，跟着女秘书向里面走去。
　　走廊光亮而干净，像是刚打扫过，一堆清洁用具状若还没来得及收拾般摆在墙角。
　　转角的时候，女秘书一带，一把毛扫啪的一声应声而倒。尽管现在没有那件公司还会用这种烂套的法子招人了，陆景涣还是弯下腰去捡了起来。
　　女秘书回过头，鄙夷地望着他。
　　“刚刚有风，我以为是你的假发。”陆景涣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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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监，人带到了。”将陆景涣送进里面，女秘书一副避瘟神的样子迅速关上了门。
　　办公桌后坐着个留着奸诈的小胡子的胖子，压得椅子一颠一颠的。
　　陆景涣将简历放到桌上，胖总监随意地翻看着简历，忽地嗓音一尖，“斯坦福大学？！”
　　“高材生啊。”转而又回复一脸奸诈的样子，摆明了“这儿庙小摆不下你这尊大佛”，“留在美国工作的话，设施齐全，无论是工资还是环境都比国内好啊。”
　　胖总监摸着小胡子，喝着茶水思量要是陆景涣说出因爱国而建设祖国的悲壮激昂话语来，他要怎样羞辱他好。
　　“我不喜欢洋妞。”
　　“……”噗！！我的上好铁观音！
　　“咳咳。”胖总监调整了下情绪，又敲了敲桌子，“律师专业的来应聘文员？”
　　“高中考上大学可以不对文理科选专业，出来工作也一样不一定对专业。”陆景涣看着胖总监，“那请问总监是什么专业的？”
　　“我啊，酒店管理……”胖总监一顺口就说了出来，“陆先生怎么问这个。”
　　“酒店管理的来做总监……”陆景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先生啊。”胖总监打着哈哈，将一个信封递给陆景涣，“经过我的鉴定，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啊，带着这个跟小张去人事部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陆景涣接过信封，一副准备撕开的样子，“贵公司招的不是间谍，而且我也相信总监一定不会用这么烂套的方法的。”
　　“小张！带陆先生去人事部报到！！”
　　……看着门关上，胖总监抹汗。再来多几个这样的，老子命都会短几年……
　　“恭喜了，陆先生。”张秘书一扫刚刚的轻蔑样子。
　　“谢谢。”淡淡地回答。
　　张秘书撇撇嘴，努力保持淑女的样子。虽然是个大叔，但不可否认还挺帅。
　　路经刚刚的转角，陆景涣停顿了一下。张秘书回头，“怎么了？”
　　陆景涣看了看还在那里的毛扫，问：“你真的不用带走你的假发么？”
　　“……”
　　去人事部报到后，张秘书又给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都明白了吧，明天来上班。”
　　告别张秘书，陆景涣一个人在公司四处参观了下，才走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看那层还挤满了牛逼哄哄的人楼层，转身离开。
　　“老板老板！应聘成功了吗？”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兴奋的某人，陆景涣仿佛能看见他身后摇得都竖起来的尾巴。
　　“嗯。”换下拖鞋，提着买好的菜进厨房做饭。
　　“哇哦！恭喜老板！那我……”陈滠不怕死地颠了过去。
　　“你还是吃泡面。”厨房的门无情地关上。
　　“……”
　　陈滠不知道自己今晚醒了几次，摸着干瘪瘪的肚子，努着嘴，老板记恨起来真不是人啊。
　　正准备起身去厨房摸摸还有没有剩饭，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陈滠皱眉，那是好久都没有响起过的铃声了。也是陈滠从前就最不愿意听到的铃声。
　　以前跟着老板的时候，事务所时常很忙，为了区分事务，陈滠设置了不同的铃声。
　　“喂？”
　　陆景涣在书房里看书，去客厅添水的时候看见陈滠一脸深沉地在收拾简便的行装，那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十分钟前还想着怎样避开书房里的老板去厨房偷吃剩饭的人，“又是美国那边的事么？”
　　“嗯。我不在的时候，老板你要照顾好自己。”陈滠将最后一样必须的文件装好，换好鞋，又将之前借来的一袋化妆品递给陆景涣。
　　“幸苦你了。”陆景涣送着陈滠离开，慢慢关上门。
　　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化妆品袋。
　　结果想了几乎一整晚美国的破事的后果就是，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快要指向8的闹钟。
　　快速洗漱后，陆景涣穿着平时被用来当睡衣的休闲服，提着装着刚从干洗店拿回来的西装的袋子和化妆品袋打了车，想着怎样赶在8点半前到公司打卡，然后将自己整回昨天那个大叔。
　　果然，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三个员工电梯门口都挤满了人。陆景涣记起来，应该还有个总裁专用电梯。
　　在一条安静的走廊上终于找到了那个电梯，陆景涣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就按下了键。刚从地下停车场升上来的电梯“叮”得一声就开门了，陆景涣脸色如常地走进去，极其自然地按下自己所在的楼层。
　　电梯里，靠着一个西装革履笑得邪气的男人。
　　“小鬼，你来找谁？”男人似乎并不介意有人突然闯进来。
　　“我成年了，我来上班。”
　　在一个金发的漂亮男孩的床上颠鸾倒凤到了早上的张轩神清气爽，看着这个唇红齿白、最多十八的男孩笑得一脸玩味，“我的公司好像不招童工。”
　　“叮”——电梯门在十三层打开，陆景涣跨出去，淡漠地看着张轩，“偷完人记得擦屁股，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