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绝对在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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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靖孜在门外和人说话，郝云驰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姓李的表情实在太他妈的露骨了。
加之虽然郝云驰思想是比较纯洁的，但那个巨大的玻璃展柜里的东西是个男人就会明白是干什么用的，他又不是真的16岁的书呆子小男孩以为那是怪异的装饰品。
这家□□在15年后更加名声鹊起，在整个B市都赫赫有名，娱乐行业几乎没有人能撼动它的龙头地位，这样一个地方郝云驰用脚趾想也猜得出它后面有人有背景。
像15年前郝云驰疑惑陈珂会选择这里庆祝一样，他更不明白一向注重以身作则的江靖孜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看起来他和这里的经营者还是认识的。
满脑子疑云的郝云驰看到房间中的饮水机，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水就要喝，没想到杯子却被人夺了过去。
“这里的吃喝都不要碰，你想喝水叫服务生给你拿。”江靖孜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了垃圾桶。
郝云驰恨自己瞬间就明白了那里面可能有什么，觉得自己他娘的蠢透了。
“那天我听了你在教育年会上的讲话。”觉得两个人这样干站着都快僵了的郝云驰突然冒出这句话，然后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打晕自己算了。
“是么？觉得如何？”江靖孜也意外少年把话题扯得那么远，同时觉得或许现在用手敲敲他可能会发出嘣嘣的声音，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年每一次在自己面前都表现得很紧张。
“挺挺好的。”郝云驰憋得满脸通红，向来一说谎就脸红的毛病郝云驰两辈子也改不了。
“谢谢了。”江靖孜顿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想去洗漱休息。
“可金老的教育理念虽然出发点很好但让学生学的东西有点太多太杂容易博而不深，我们的国情和R国毕竟不一样，方法不能套用，我不相信江老师没有看出来！”最终郝云驰还是冒着犯上的压力说出了这番话，说起来十分利落，他在肚子憋了好几天了。
“那你期望我做什么，公开反对我的启蒙恩师？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用不着我去证明。”
江靖孜的话把郝云驰听懵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15年后那个开创新式教育法成为自己尊重的教育家的男人么？
“你的理想不是发展Z国教育，培养优秀的教师人才么？”郝云驰忍不住抓住起身的男人。
“我在哪节公开课或者报告会上说过这句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兴趣从来都不是当老师。”江靖孜似乎不太高兴，没有理会一脸受打击装的郝云驰，直接进了洗手间。
郝云驰则想的是，XXX的我果然是来到了异空间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啊！
自此他的偶像梦彻底破灭了。
一直接受不了打击的郝云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像瞬间他的前进方向消失了。
在浴室里的江靖孜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对劲，这些话他是不该说的，尤其不该和一个自己的学生说。但似乎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总容易做些不理智的事，说些不该说的话。看来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把这件事好好处理了。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郝云驰想也没想就起身拉门走了出去。他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假偶像呆在一起了，不然可能控制不住自己骂粗口。
出娱乐场很顺利，既没有人来找他要钱付账也没有遇见姓方的变态。
B市大街灯火通明，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街上的车不太多，出租车也很少。98年这个时候B市的出租车还没有那么多，晚间行驶的更少。郝云驰走了半天也没遇见一辆，难道要一路走回去。
他兜里还有十几块钱，看见沿途有网吧还在营业，打算找家网吧上网过夜。等公交早班车，坐车回T区。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还未成年，心情顿时低到谷底，可是没多会儿他就发现现在是98年，那条法律还没出台。
经过几分钟的天人交战，郝云驰最终还是决定犯一次错，毕竟露宿街头的滋味不好受。
但就在他刚刚想过马路的时候，察觉身后那些人还在跟着自己。其实他出□□不久就发现了，只是他一直以为那是其他客人，但是走了十几分钟那些人还跟着他就不寻常了。
郝云驰故意不走眼前的人行道，而绕到前面的过街天桥，果然，那几个人也跟在他后面上了桥。
不用回头听脚步声也知道后面跟着四个人，那四个人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目的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冲他来的。
此刻街上的车辆本就少，更不要说行人了，这也是那些人无所顾忌的原因，就是他们在这里把郝云驰从天桥上扔下去或者绑架走，也绝不会有目击者，关键这个时候连15年后，遍大街的电子警察——监控摄像头都不多啊！
这是肉包子的大危机，后面的人开始加速，两个人已经快步超过了郝云驰，另两个人打算在后面夹击他。眼看他们就要成功了，肉包子就要洒馅儿天桥了。
所以当郝云驰一拳击在一个打算去抓他的男人脸上的时候，其他人居然笑出了声。心想这只小菜瓜也许能然他们乐一乐。
但那个被打的人可不这么想，仅仅一拳而已，那个比郝云驰高上一头的男人就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子发蒙了，一连后退了三四步。
见此变故其他愣了一会儿才直接朝着男孩举拳招呼上去。
但接下来他们就明白那一拳绝不是靠运气。少年双手举到头部两侧，右腿侧滑，挡开了一个人打向头部的一拳，一低头后手肘猛击他的侧肋顺势拳头直接上冲砸中他的下颌骨。然后一个侧身，又躲开身后另一个人的攻击，右手抓住他伸过来的大臂自己借力一拉，把他摔在自己前面。
对于从正面冲过来的家伙郝云驰右手一个直拳击在他的面部，那人脸不由得一扬，下一拳就猛击他的下巴，腿同时踢中他的腹部，那个人直挺挺地跪在了郝云驰面前。
做完这一切郝云驰又恢复了标准的攻击站姿，看着还打算上前的四个人。
已经鼻歪眼斜的四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慢慢向后推，然后快速下了天桥。他们都是时常打架斗殴的混混，知道知道这个少年绝对是练过的，再打下去只能是给人家练手。
郝云驰等那些人都跑远了，才眉头一皱，疼得眼泪差点下来，手被震得几乎麻了，踢那个混蛋的一脚自己的小腿骨也要折了。
现在16岁的身体就是白斩鸡啊，顶个鸟用啊！好在那几个人不是行家，他们其实要是再坚持个十几分钟，自己铁定先趴下。
除了陈珂没人知道一向又软又面的郝云驰居然练了近十年的散打。连他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因为郝云驰没办法和他老实巴交的父母说清楚散打和打架的区别。
郝云驰学这个完全是无心插柳，当初他知道好朋友陈珂家是个武术世家也绝对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去练。
那时郝云驰念专一，一次陈珂不小心透露他的家庭是武术世家的时候，当时在看某武侠大师小说的郝云驰兴奋异常。他虽然知道陈珂是因为体育特长进师范的，但是没想到他家那么厉害。
郝云驰也问过他为什么不考专业的体校，陈珂就说他们一家有规矩，学可以绝不和人比斗，更不允许参加任何形式的比赛，他的三叔就是违反这条规矩给外国人打拳被族里除名的。
陈珂见郝云驰有兴趣就在一个暑假带他回了趟老家——著名的武术之乡沧梁县，那是郝云驰第一次骗父母说是学校组织旅游，他实在不敢说是和同学出去玩，当时他父母认为他是一出家门就可能被卖进山里当苦力的货。
陈珂把郝云驰带到他家，郝云驰一进村子就看到的村边的大树下坐着一个闭着眼睛摇蒲扇，骨瘦如材的老人。
“软仔系我。”当郝云驰经过老人身边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说了句郝云驰听不懂的话，接着就向他伸出手，碾了碾手指。
郝云驰明白过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了半天，把自己身上的钱掏了出来。陈珂抓了他的手，对他摇摇头，还骂了一句老疯子，但是老人还是一伸手就把钱抢过去了。
陈珂想去拿回来，郝云驰却说不要了。那时候他爷爷刚刚去世不久，从小就和爷爷感情好的郝云驰以至于后来见到老年人就想起自己爷爷。
后来郝云驰才知道这个老人是陈珂当家的舅爷爷，已经有79岁了，但是他却是从青年时就得了一种怪病，身体肌肉松弛使不上力气，连农活都干不了多久。老人一生未娶，族里人本来还是对他很照顾的，但这个人却不是偷就是骗，满嘴的谎话，弄得现在村里都把他当疯子。
可就是这个人，把郝云驰对自己爷爷的思念一下子勾起来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老人长得像自己爷爷，爷爷去世时郝云驰因为要考试家里没让回，所以郝云驰连老人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
现在看到这个老人孤苦伶仃的，郝云驰就自动把自己爷爷的形象带入了，在陈珂家这几天没事就往大树边上的老人家里跑，给他打扫屋子，买吃的。不管老人怎么恶语相向，谎话连篇。郝云驰都忍住了，最后连老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有问题了。
“软仔恁烦，折娄尼去娄娄。”最后忍无可忍的老人丢给郝云驰一本破烂的牛皮笔记本，封面脏兮兮的，不知道有多少菜汤饭渍。
郝云驰却挺高兴，乐呵呵的收了。回来给陈珂看，陈珂说那是老人一直都在乱写乱画的一些东西，有几十年了，没人去看。
里面有字有画，居然画的很细致，只是陈珂翻了几页后脸色就变了。原来这是一本专门用奇妙的招数弥补力量上不足的散打技巧窍诀，专门写怎么以柔克刚的。郝云驰兴奋极了，但是陈珂却说这个不科学，技巧虽然重要，但练习者的力量、速度和充沛的体力是基础，又不是练太极。
可是陈珂错就错在不应该在老人面前说这话，于是当陈珂被个70多岁的老人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地上的时候，郝云驰完全不顾朋友情谊，在一旁站脚助威。
拿着“秘籍”回到家的郝云驰，也算是有三天的热乎气，可让完全没有基础的他学这么精妙的技巧还是有些难为他了。好在陈珂是比较支持郝云驰学散打的，他觉得或许这个肉包子学了打人的技巧就能强势一些。当然他也存了私心，毕竟教练什么的，辅导学生是没什么忌讳的。
于是郝云驰在半自愿半被逼迫的情况下，学了近十年的散打技巧，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打几个混混还是没问题的。这也让他的反应非常快，所以上辈子陈珂才没有拉住冲去送死的郝云驰。
可惜好不容易练成的肌肉都没了，只能靠打技术吓唬吓唬外行人了。
一边想着一边往桥下走的郝云驰刚刚一下桥就被十几个人围住了，这些人明显和刚刚那四个人不是一个水平层次的。
“我真是看走了眼，这可是个大惊喜，正好在比赛前练练手，陈少。”
郝云驰看到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的方天恒一点也不意外，但是当他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时却惊讶得差点叫出声。
那个人竟然是陈珂，他上辈子最好的朋友。
郝云驰现在根本就不管其他人了，开口就要加少年的名字，身后突然传来喇叭声打断了他。
“买个东西跑这么远？麻烦方老板帮我找到他。”
江靖孜从车里下来，直接走到郝云驰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揽住了郝云驰的腰。被男人抱住的瞬间郝云驰汗毛都炸起来了，因为这绝不是男人间该有的抱法。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绝对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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