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虚梦 ...
-
第五韵虚梦
[1710年2月14日·德古拉边界]
夜坐在那个和屋子里的装饰不太搭配的椅子上，撑着脸颊看着面前的棺材。散发着木头香气的棺材，上面是Blood rose自己刻的图案，除了柔软的内衬，还根据Blood rose的趣味，每天在里面摆上各种的花瓣。
BLood rose正舒服的睡在里面，如同一幅画一样的安静和美丽。
“唔……”夜不满的撅着嘴，然后双手捧起了桌上的杯子，里面是覆盆子泡的玫瑰茶，“又睡着了…”
5分钟前说好一起做点心的，结果刚采完要用的草莓回来后，Blood rose已经睡着了。
“莉莉丝个大笨蛋……”夜不开心的喝掉了杯子里的茶，“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很寂寞啊……”
Blood rose只要一睡着，就不知道会多久醒来，上次夜记得她整整睡了一周。
在什么都没有的德古拉，夜只能一直看着那个装着花的棺材，破旧的小屋，摆放着的各种玻璃瓶，倒挂的酒杯发出叮叮的声音。
被沉默所包裹的世界。
“快点醒过来啊……”夜将脚架在椅子上抱着，把脸埋了进去。
“看来，小Level果然不能没有我吧~恩恩。”从棺材里传出Blood rose的声音，她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抖掉了身上的花瓣，“抱歉抱歉，刚才犯困。”
“莉莉丝最讨厌了啊！”夜不肯将脸抬起来。
“那，作为补偿，让你杀一次怎么样~”莉莉丝抚摸自己的双马尾，然后笑着，“不可以用银器就是了~”
“怎么可能下手啊！莉莉丝大笨蛋！”夜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然后坐在棺材的边缘上。
“恩恩，抱歉了，好了我们来做点心吧~草莓饼干如何？”莉莉丝像是抚摸狗狗一样摸着夜的脑袋。
“草莓糖和草莓酱……”夜看着旁边那一大筐的草莓。
“看来这几天都要吃草莓了呢，恩恩~”Blood rose笑了笑，将手指抵在了唇上，“下次种西红柿吧~”
“……好啊。”迟疑了一下，夜红着脸点了点头。
[2010年3月14日·黑薇家门口·结界]
“噫……”黑薇瘫坐在地上。
血液喷洒了出来，在落地前就变成了黑色的花瓣。
“……为什么？”玛的外貌正在一点点变回来。
“我的镰刀可不是银器，莉莉丝不可能会害怕，反而会笑着叫我砍下去。”夜抬起低着的脑袋，眼睛正发着红光，“今年你走运了，我心情还不错……”夜握着手里的镰刀，然后镰刀变成了数据化消失，“不然，就不是这么温柔的杀死你了。”
玛慢慢跪了下来，同时她的手臂，脖颈和上半身也正在滑落下来，明明没有起风，但是却从尸体后方吹来的风暴，将尸体全部吹为了黑色的花瓣。
在风暴停止，夜飘起的长发也垂了下来，衣服变回了校服，一旁不见了的房子也变了回来。
“夜！”黑薇跑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夜，但是由于之前依舞的警告，还是不敢靠的太近，“没事吧……？”
夜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刘海扫到了头顶，然后转身看着黑薇：“吓到了？”夜的眼神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怕，看起来是平时的样子，“习惯就好，别摆出那副快吓死人的表情。”
“诶…嗯。”黑薇还是有些害怕。
“……好好，作为补偿晚上做草莓饼干给你吃如何？”夜伸手揉了揉黑薇的脑袋。
“嗯……”黑薇看了看在夜身后的依舞，依舞做出了捂住嘴巴摇头的姿势，“好啊。”
还是别说什么了吧。
走到家门口打开锁，身后就走过来一个人。
“请问你找谁？”黑薇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带着眼镜的长发青年。
“嗯…诶，诶？！”青年左看右看然后比划了下自己，“请问你是在说我吗……？”
“不然呢……”黑薇一脸黑线。
真是一件事情后又一件事情。
“你看得见我吗！”青年好像吓了一跳，然后突然从头顶蹦出了一副尖尖的耳朵，身后也出现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身上原本穿着的普通衣服也在瞬间变成了夸张的和服，几乎是在一瞬间，青年用袖子挡住了脸。
“夜…这是什么……”黑薇表示眼神已死。
“……”夜的眼中滚动了一下数据，“妖族，百鬼里的狐火。”
“呃……”青年拿下挡在脸上的袖子，眼镜也不见了，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右脸还有一个‘火’字的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我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来找人！”
你是狐狸还是狗啊这种眼神……
黑薇深呼吸了一口：“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那个，是叫做狐火吧？请问你来找谁？”
“是！我来找我家新娘……”狐火的声音逐渐变小。
“哈？”黑薇感觉瞬间无力。
天哪妖怪都这么闲吗……
“那你的新娘是谁？”黑薇试图接受这奇怪的设定。
“是！是童霖。”
“童霖，啊！”黑薇想起了家里那只座敷童子，“等等等等，第一童霖是男孩子，第二童霖只是小孩子，这闹哪样啊！而且……”
“狐火桑~~”黑薇刚吐槽到一半，突然从大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另一个男生的声音，接着大门被打开来，一个穿着红色和服黑色头发的男人就站在那里，穿的跨跨的和服露出了肩膀和细长的腿，锁骨处写着一个‘童’字，脸上一副诱惑的表情，“我不是说过不要来吗~”上挑的声音从嘴里传了出来。
“但、但是，已经半个月没看见你了……”狐火一副泪汪汪的表情，就像一只大型犬。
“不知道是因为哪个烂好人答应了别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才没时间见面的啊你说是吗伊集院狐火桑~”男生眯着眼睛笑起来，但是脸是一片黑色。
“呃，打住！”黑薇将手拦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你是谁？”黑薇看着面前那个美少年，她确信她没见过。
男生轻轻咳了两声：“是我啊黑薇~”小孩子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诶……童霖吗。”黑薇脑海里浮现那个10岁大左右孩子的脸，“长的好快……”
“你以为座敷童子都是真的小孩子吗，都不知道年龄多大了。”夜难得吐槽了一句，但她想快点进屋睡个觉，然后再慢慢的做一盘的饼干。
“所以说，童霖……那个……”狐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戒指，“今天请嫁给我！”
“不要。”
黑薇OS：“秒速拒绝！=口=”
狐火OS：“诶QAQ”
夜OS：“好烦= =”
“下次看看我有心情再说吧。”童霖用他纤细的手指挑了下狐火的下巴，“不然现在我们出去玩吧~”
“……嗯。”
“那我出门了~”童霖提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走了出去。
“呃，你们自便，我进去了……”黑薇头拉过夜的手，然后走进了屋里，关上了大门。
本来以为家里有个10岁左右的小正太，结果有的却是个骚气的少年，黑薇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手，可以放开了吧。”
“诶，啊，抱歉。”黑薇很快的放开了手。
“好困，我去睡觉了。”夜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向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嗯……你去吧。”黑薇觉得有些尴尬，刚才才发生了那种事情还有依舞的话，让黑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啊，面粉什么的我都有，等会我出去买草莓，除了草莓还有什么要用的吗？”
“……”夜的步伐停了下来，然后抓了抓脖子，“香草荚。”说完后夜就继续向着房间走去。
“好。”黑薇笑着点了点头。
[啪嗒]
门就这么关上了。
[超市]
“多买一点吧…也可以吃。”黑薇拿了三盒草莓放进了篮子里，“然后是香草荚，唔，好像在那里。”
拿着篮子向着香草荚所在的地方走去。
诶？那个是……
看见不远处，枢木玫瑰正在拿着香草荚端详，拿起来吻了吻味道，看了看造型，然后满意的笑了。
“啊，赤木野小姐。”玫瑰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黑薇。
“之前说了叫名字就可以了。”黑薇摆了摆手，“玫瑰你是来买材料吗？”
“嗯，啊对了，过会我想研究新品，赤……黑薇要不要来试下味道呢？”
“诶，可以吗！”黑薇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
“嗯，当然。”
黑薇很开心的拿了一些香草荚，然后两人一起走出了超市。
[途中]
“今天店铺没开吗？”黑薇看向一旁提着带子的玫瑰。
“不，开着。”
“玫瑰你人不是在这里吗？店里还有其他糕点师吗？”黑薇的脑袋上冒出了个问号。
“嗯，有夜神君，啊，最新的杂志还没出来所以黑薇不太懂吧。”玫瑰露出职业笑容一样的表情，“夜神乙也君，来店里也有一点时间了，上个月杂志刚出版后来的，现在是店里的创意蛋糕师，长得高，又挺美。”
“诶，美男子吗。”黑薇突然有点兴趣。
“可惜的是夜神君只上到傍晚呢，说什么晚上也不肯上班，说要去找喜欢的人，我记得是在后面两条街的小巷里开人偶店的。”玫瑰想了想那个地方，“嗯，就是之前不是有都市传说吗，有个长得很美丽也很神秘，但是是个盲人古董店老板的传闻，就是在那条街。”
“诶，原来如此。是那个镜子的传闻吧，说买回去的镜子会说话，退货老板总是会很开心的对镜子说欢迎回来的那个传闻，之前学生会的成员（千沙菊）对我说过这些呢，总觉得挺吓人，人偶店她也有说过呢，她说两家店靠的不太远，一个在外面一个在小巷里，老板都是紫发而且穿着奇怪，不会是同个人吧。”黑薇细想了下，总觉得有点渗人，“咳咳跑题了，话说玫瑰，你今天要尝试的新品是和草莓相关的东西吗？”黑薇看着玫瑰手里拿着各种不同种类的草莓。
“嗯，想做草莓派，奶油草莓蛋糕，白草莓布丁，草莓果酱，草莓冰激凌，草莓饼干之类的。”
“诶，我过会也正好要做草莓饼干呢。”
“那一起来吧~”
“虽然挺想，但是不是我做呢，是我……呃，我的堂姐，现在住在我家嗯。”
好吧我知道这种谎很没创意= =
“那，叫来一起如何？”玫瑰看了看袋子里的草莓，“足够足够~”
“那我回去问问吧。”
夜应该起来了吧……
[赤木野家·客厅]
夜看来已经醒了一会儿了，躺在沙发上翻着书，说那是书，不如说是投影仪，打开的书页上方浮现出几张照片，夜伸手抚摸了一下照片上的人，黑薇站的比较远没看清，但是她确定图上是两个银色头发的人。
“夜，我回来了。”
“！”夜似乎一瞬间吓了一跳，然后合上了书，显示出的东西也不见了。
“……”黑薇思考了一下还是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呃，隔壁的糕点师说一起去她家做料理，顺便想想口味的变化，一起去吧。”
“……糕点师？”夜手里的书变为数据消失在空中。
“枢木玫瑰，我喜欢的糕点店的糕点师。”黑薇从后面拍了拍夜的肩膀，“一起去吗？”
“……好。”夜沉默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太好了~”黑薇走到夜身旁拉起了她的手，“走吧走吧！”
“……”夜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被黑薇拉着走了。
[玫瑰家]
“这位是远失夜，我的堂姐，夜，这位是枢木玫瑰。”黑薇拉过夜的手。
“……你好。”
“你好，远失小姐。”玫瑰还是一样笑着。
“………原来如此。”夜的眼神好像一瞬间闪过了什么。
“嗯？”
“不，没什么。”
[玫瑰家·厨房·2小时后]
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桌子，一盘盘制作完毕的蛋糕饼干正摆在上面，基本清一色的粉红看起来少女心洋溢。
“嗯，完成了。”玫瑰将抹奶油的刀子放进了水槽里，然后卸掉了围裙。
“感觉很厉害啊。”黑薇看着面前的各种点心，肚子发出小声的抗议。
“……”夜没有说话，拿起了托盘里的草莓饼干放在一旁，只有这个是她做的。
“那其他的就不说了，我们一起来吃吧。”玫瑰将盘子和叉子递给了黑薇和夜，然后向三个盘子里各盛了一块中心还在流着草莓果酱的派。
“那我不客气了。”黑薇拿起盘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用叉子切下一块放进了嘴里，“好吃！”
夜就一言不发，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一段时间后，才动起叉子，送进了嘴里，然后细细的咀嚼后咽了下去。
不同于黑薇在学校食堂看见的夜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吃货），这下看见的夜非常的优雅，黑薇脑子里甚至浮现了夜穿着礼服，拿着茶杯的样子。
“砂糖加的有点多，再多掌握一下比例比较好，另外多烤3分钟味道会比较刚好。”
“谢谢意见。”玫瑰也吃了一口后拿起了一旁的本子记了下来。
果然很厉害啊，夜。
黑薇看着盘子里的派：“呐，玫瑰，这个派叫什么名字？”
“虽然没有好好想过，但是想叫弗拉明戈。”
“弗拉明戈？”黑薇想了想，那是舞蹈的名字。
“非常热情的舞蹈，和这个的颜色一样，耀眼而热情。”玫瑰在本子上画了一会儿，“看，装饰成这样，另外在上面撒上糖果来制造口感。”玫瑰将本子转过来，上面是画着不同的装饰图案并写了材料以及要改进的东西。
“啊，感觉不错！”黑薇点了点头，然后再往嘴里送了一块派。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大家各尝试了撒着椰丝的草莓蛋糕（ballet（芭蕾）），中间是果酱的草莓硬糖（萨尔萨），顺滑的草莓冰激凌（粉色华尔兹），柔嫩的白草莓布丁（羽衣舞），最后只剩下一旁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草莓饼干了，那是夜做的。
“那我开动了。”黑薇拿起一块饼干，两层饼干中间夹着的是夜刚才自己捣鼓出来的草莓果酱，慢慢的把饼干送进了嘴里，“……”
漫长的沉默————
“嗯？”玫瑰也拿起了饼干放进嘴里，“这个……”
夜一声不吭，只是嘴里发出了咀嚼饼干的声音。
“真的…好好吃。”黑薇看着面前平淡无奇的饼干，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样子，但是却意外的美味。
“嗯……”玫瑰也呆住了，然后立刻看向夜，“远失小姐，能不能教我怎么做！？”
夜咽下了嘴里的饼干，然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嗯，可以。”
“怎么了，饼干是很重要的人教的吗？”玫瑰看向表情有点不对劲的夜。
“……嗯。”夜点了点头，然后半闭了眼睛，“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在了。”
黑薇看着饼干，脑袋里浮现今天看见的幻象，那个银色双马尾，穿着礼服，有着红色眼影和眼睛的少女。
说的最重要的人，是那个女孩吧。
“呐，远失小姐，给饼干想个名字吧？”玫瑰拿出了本子记录，“想在晚上作为点心卖~”
“Lilith（莉莉丝）。”夜很快的就回答了。
“Lilith（莉莉丝）是……夜魔女，亚当的第一任妻子吗？”玫瑰将笔尾抵在脸颊上，“为什么？饼干的味道明明这么甜美。”
“Lilith的意思是，诞生在夜晚的妖精，不是很符合吗。”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而且正好，那个人就叫莉莉丝。”
“原来是这样，好的没问题。”玫瑰很快的写下了，“谢谢你远失小姐。”
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哈啊……你们闹哪样啊。”从门外突然传来了睡眼朦胧的声音，一个抱着枕头，只穿着内裤和白色衬衫的女生站在那里，冰蓝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是睡觉压出来的红印，还时不时的打哈欠并揉着蓝色的眼睛。
“冰你醒了？”玫瑰露出微笑，“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店员，叫千月冰，这是赤木野黑薇和远失夜，我们的邻居。”
“介绍什么的就不必了……我现在肚子很饿啊，你们在厨房做吃的弄得我更饿了！”被称为冰的女生发出不满的声音，然后抱着枕头就走到了大家面前，从夜的身旁钻入了桌子前。
黑薇这才发现这个女生手里抱着的是抱枕，上面印着斯维特和洛兹双子的图案（Sweet rose吉祥物）。
“草莓冰激凌。”冰一把拿过了面前的草莓冰激凌，然后用勺子挖了起来，一大口一大口就往嘴里送。
等等刚起床的人吃这种东西没事吗……重点是吃的这么快不会头疼吗？！
还没5分钟的功夫，一小盆冰激凌就被冰吃完了，然后她满足的眨了眨眼镜，继续抱着那个抱枕：“吃饱了吃饱了。”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啊抱歉。”
冰碰了一下夜，夜只是闪开了一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似乎摆出了什么嘴型。
“嘿嘿，另外Lilith的名字，在卡啊古德神话中并不是夜妖，而是从微风女神（风暴女神）改变过来的哦。”冰睡眼朦胧的勾起了微笑，“而且在犹太传说里，莉莉丝为了不回到亚当身边，同意自己每天死去100个子孙呢。”
“所以你想说什么。”夜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周围空气真的开始结冰了，一股冷气就吹在身上，穿过衣服扎进皮肤里。
“没有啊，没睡醒而已，抱歉抱歉。”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然后打了个哈欠。
“呃，那个……”黑薇忍不住插了句话，“现在是什么状况？”
“啊抱歉，乱七八糟的了。”玫瑰摆出道歉的姿势。
“不，没什么的，对吧夜？”黑薇走到身后的夜旁边，确认她没什么奇怪的表情后吐了一口气。
“啊，当然。”夜仰了一点脑袋。
接着又是一下子的沉默。
“嘛，哈啊，我还是回去睡吧，下次再见了，赤木野小姐，远失小姐~”冰拐了一下调子，在‘下次再见’和‘远失’这两个地方加重了语气，抱着手里双子的抱枕，一个回眸转身走出了厨房，“下次会有更有趣的东西对吧~”这么说着的声音逐渐远去。
总觉得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黑薇感觉到四周的冷气似乎消失了。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夜看了看不远处的时钟。
“啊，都这个时间了呢。”
“那么，不介意的话请把这些点心带回去吧，希望能给我更多意见，作为试吃的感谢，明天我会将另一批造型定完的成品送给你们的，顺便给你们店里的抵用券哦~”玫瑰打开柜子，拿出一些纸盒。
“那谢谢你了。”黑薇礼貌的鞠了个躬。
“不，应该的。”玫瑰正慢慢的将东西都装进纸盒中，黑薇也上前帮忙。
夜看了看四周，然后轻轻的敲了下脑袋：“真是冷的头疼啊，女王。”那是非常小的声音。
[黑薇·梦境]
“这里是……？”黑薇看了看四周，烟雾飘渺，四周都是黑色的花瓣，“感觉果然又是在做梦呢……嗯？哪个是……夜？”
不远处站在夜，黑薇走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夜完全没看见她。
“莉莉丝……？”夜丢下手里的镰刀，脸上站着一些粘稠的血液，她伸手擦去后甩了一下，变成了黑色的花瓣散落。
夜的身上有些还在流血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已经被斩断的左腿也渐渐变回了原样。
她一瘸一拐的，一步一步的向着不远处的人挪过去。
“夜……”夜就这么穿过了黑薇。
夜站在了那人面前，仿佛突然失去力气一样跪了下来。
“……”
夜说了什么……？
地上的人又是谁？
黑薇的视线有些模糊，感觉耳鸣的厉害，听不见夜的声音，看不清地上那人的面容，只是是个银发双马尾的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黑薇捂着耳朵，用力闭着眼睛。
“……！”听见夜哽咽的声音，黑薇睁开了眼睛。
夜握着那个人的手，一脸难受的表情，将对方的手抵在了额头上，眼泪也一滴一滴的滚落出来。
夜，也会哭的呀……
黑薇这才注意到，夜面前的那人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银色十字架样式的刀子，正在散发着淡淡的黑烟，黑薇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些烧焦的味道。
“……”那人似乎说了什么。
“不要！莉莉丝！！喂！醒过来啊！喂！”突然间耳鸣消失了，夜拼命摇着那人，不愿意放开手。
“晚安…小Level……”那是很甜美的声音，甜美到可以把人吸进去的声音。
“不要————！！”夜喊了出来，楼主了面前的女生。
[啪——]
那是很清脆的声音，女生发出淡淡的微光，随着那声音，变成了一地发光的碎片，有些如同蒲公英一样飘了出去。
夜抱着那条黑色的裙子，全身都在颤抖着。
黑薇很想上前去，但是她犹豫了，突然想起了依舞的警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在那个女生消失前，黑薇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之前出现的幻影，夜最重要的那个人。
“晚安……莉莉丝。”夜小声的吐出一句话，然后将脸埋进了那件衣服中。
我无法插手……
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
黑薇攥着自己的衣服。
[赤木野家·黑薇的房间]
“唔……”黑薇醒了过来，下意识的转向一旁，夜正睡在旁边，睡颜像个小孩子。
为什么会梦见这种东西呢……
“晚安……”夜小声的呢喃着。
“晚安，夜。”黑薇明白夜睡着了，小声的迎合的到。
“莉莉丝……”夜紧闭的眼角开始湿润，哽咽了起来。
“！”黑薇吓了一跳，刚才梦境中真实的感觉突然回来了，听见夜的声音，黑薇突然觉得刚才自己吗，梦见的是事实。
夜说过签订契约后能得到Connectov（连接者）的资料，那么也有可能我能看见夜的记忆吗……？
黑薇想了想，却下意识的摸到了什么，注意了下才发现她正握着夜的手，温度很低的手……
“莉莉丝……”夜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安心了下来。
“……”黑薇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装作没事的闭上了眼睛。
不能逼着夜说出来吧…我也无能为力。
这只是个梦而已。
黑薇吐出了憋着的那口气。
[黑色空间]
“你意下如何？”桌上散着日本象棋的人儿看向对面的人。
“诶？突然觉得还不错。”那人手里的西洋棋又向前走了一步，“开始不无聊了啊。”
比起现实，被困在梦境里会更幸福吗？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梦境吧？
第五乐章：虚梦 —END—
您意下如何呢？游戏已经开始了哦，如果她们能活到最后的话。
那么，下一乐章即将响起……
看哪，幕布还没有降下。
第六乐章：汇聚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