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生》温水假期

8、使节来朝（下）

　　“臣妾见过皇上。”第二天一早请安完了之后，正在补眠的人被宣进御书房，一肚子的气。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皇妃之间暗涌的人一而高兴。
　　“哈德王爷安好。”忠信发现书房里只有他们三人，连待候的人都不见。
　　“王爷，容妃来了，你说的国书呢？”景帝示意他们坐下，板着脸对哈德说。
　　国书？这不应该在朝上递交的吗？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忠信不由看向哈德。
　　“陛下，这是第一份国书。”哈德笑着走上前，直接把一份书信递给景帝，“其实，陛下不看也可以，因为就是那些表面之词，没有任何意思。是那些吃饱没事干的文人弄的。”
　　“第一份？”景帝接过，匆匆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陛下，你对东北的女真国如何看？”哈德突然严肃起来。
　　“枭勇善战，国力日盛，狼子野心。”景帝冷哼一声。
　　“陛下八年之前打败女真第一大将完颜烈，据说，这是完颜烈在平生第一次战败。”就是这战，让景帝有了大陆第一战神之名，“迫使女真答应十年不得侵犯大言，从而保得大言江山，也让女真的征战步伐有所减慢。”
　　“打败？只是两败俱伤！”景帝双拳紧握，当年一战，大言损失实比女真更重,就连景帝大娘舅，也死在这战役中。能嬴第一因为完颜烈轻敌，第二当时言国将士已无路可退，退一步可能是亡国之始，两军相遇勇者胜。
　　“无论怎么说，那一战可被女真视为百年之耻。陛下，如果现在你再和女真交战会怎么样？”哈德眼中透着精光。
　　“王爷此话何意？！”景帝狠瞪着他。
　　“这几年来，大言举国兴兵，并尽所能与周边的国家签定和约，想必陛下已为二年后的大战作好了准备。”哈德和昨天就像换了个样子。
　　“西域想怎么样？”景帝和他相对视。
　　“我们就明说了吧，陛下，两虎相斗恐怕两败倶伤。你们无论谁赢，恐怕最后的嬴家都是我们。”明眼人一见就明白的形势，所以，八年来，女真也没有违背十年之约，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惜，这三分之势再难下去。”他对忠信笑笑，“娘娘，本王给你一个消息，女真新王即位，想迎娶本王的亲妹妹，和月公主。”
　　“啪！”景帝站了起来。如果此消息是真的，那么，女真很明显想和西域联手，那大言胜算不足二成:“王爷为何要将此事告之朕？”
　　“此事乃我国探子得之，女真在国丧完了之后就会来我朝求亲，相信陛下的探子也很快会带来这个消息的。”哈德好像感觉不到他的杀气。
　　“西域的条件是什么？”景帝冷静了一下，既然故意把消息先透露给他，必另有图谋。
　　“西云三州——”“绝不可能！”没等哈德说完，景帝怒吼，西云三州可是大言最富裕之处，国库的一半来自于此。
　　“那陛下的意思就是要与我两国一战？”哈德比他平静多了，“陛下，胜算几何？”
　　“这就不劳王爷担心，想吞下我大言，就请放马过来吧！”他一甩衣袖，“如果没别的事，就请王爷……”
　　“西域圣德大帝亲临我朝，想必会为我朝带来好运气。”忠信突然站起来，打断他想叫人送客的话，到哈德而前，行礼，“大帝，容妃有礼了。”
　　“圣德大帝？”景帝大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与昨天相比，多了霸气，特别是眼中的精明，绝不是昨天粗野直爽的人会有的。
　　“哈，哈——怪不得哈德说，不见容妃娘娘会后悔一生。景帝陛下，三年前，我朝使者把林尚书称为当今第一妙人，说其文武全才，风姿绝代；是陛下心中之人。”圣德大帝也很干脆地认下身份，不管因心上人受辱气得随时冲上来拼命的人，转向身细细打量着忠信，“可依朕所见，比起娘娘实在不足一道。朕与哈德为双生子，西域朝堂无人能分辨，而娘娘，你又是怎么断定出来的？”
　　“相信陛下也十分清楚，家母出身唐门；而唐门除了毒术，易容之术也略有涉足。”当然是因为前天晚上我在四夷馆看到两个哈德了，在知道你们两兄弟都来了，想分辨出来就不难了， “改变相貌不难，更难的是学对方的神情、习惯等等，陛下在我们面前并没有特意掩饰王者之气，而哈德王爷与陛下是双胞胎天下人皆知，所以容妃大胆作此猜想。”
　　“好，好！”圣德大帝连赞两声，却又大叫两声，“可惜，可惜！朕应该早两个月来的，那就该我们两国联手了。”
　　“你！”虽然没有情爱，但被人如此调戏自己妃子，景帝还是老大不高兴，他忍了忍，“大帝亲临我朝有何指教？”
　　“景帝还记得十年前与我西域那一战吗？”圣德大帝却来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以十六岁之龄打败我军，陛下之名在我朝可是能吓哭小孩的。”却不等他回答，“可是三年之前，不，应该是五年之前吧，陛下被各国所知的不再是战神也不是明君，而是……”
　　“闭嘴！”，景帝大怒，“朕的私事不劳陛下费心！”
　　“本王本只是来看看，陛下是否变成了被拨了牙的老虎，还有那驯服老虎的那人而已。”圣德大帝也被他的杀气吓了一跳，却还是不怕死地说，“不过，事情真比朕想的有趣多了。所以，亲事我国不会同意的……还有，这是第二份国书。”他把东西抛给景帝，“陛下可以在明天早朝时宣读。”
　　“结为友邦，互不侵犯……贡银每岁五万两！”景帝咬牙切齿地念道，“陛下这买卖做得好啊。”
　　“五万两对于大言只是小数目。”圣德大帝一副奸商的样子。
　　“听闻和月公主与其表哥乃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已打算在年内成其好事。”忠信在旁淡淡地说，“而公主性情刚烈，乃女中豪杰，手中还掌握着西域女兵，还是西域太后的心肝命根子。”
　　“而公主的未来公公，硕亲王更是掌握着西域三分之一的兵力。”景帝也冷静下来，他怎么忘了这在西域人所周知的事，连大言的百姓也对这婚事有耳闻，“圣德陛下，这亲事可不一定能如你所愿。”
　　“陛下，这贡银之数还有得商量。”他就根本就没敢巴望他那妹妹老老实实地嫁过去。
　　“大帝你也没有别的妹妹，就算有，这恐怕也不成，听说女真新帝完颜峰三年前出使西域时对和月公主一见倾心，非君不娶。在这几年之内，已暗示过好几遍了。”景帝在心里冷笑，你以为就我的流言满天飞，各国上流社会的野闻可是很重要的情报，“而据闻新帝心胸狭窄，又特别记仇。一个不择手段都要娶，一个无论如何都不想嫁，又两边都不能得罪，真是难办啊。”
　　“没错，看似天大的好事却是最大的坏事，圣德陛下，他日女真出兵西域，你可要多加保重。”忠信娇美的笑容现在可不能让看的人有半点高兴，“不要让我们捡太多的便宜！”
　　“那你们想怎么样！”占便宜不成的人怒气冲冲。
　　“无条件成为友邦。”两人对视一下，决定见好就收，“如女真对任一个开战，助之。”
　　“好！”这回形势完全变了，圣德大帝咬牙切齿地答应。而景帝与忠信第一次真心地对视而笑。
　　第二天，协议在朝上一宣，朝野欢腾。连西域使节团要离开都来了无数百姓送行。
　　“令皇兄呢？”心情大好亲自前来送行的景帝低声问哈德。
　　“皇兄昨天气呼呼地先走了。”哈德还不是太明白，为什么自家哥哥发那么大的火，“还说下次再找你们麻烦！”
　　“哈，哈！”景帝大笑，“好，麻烦王爷对圣德大帝说：随时贺候！”一甩手，乐哈哈地向回走，连看到林承飞那一面的不屑都没影响他的心情。
　　看着从没笑得那么开心地景帝，两旁的大臣们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了。
　　“出太阳了。”只有左相一面高兴的抬头看天，“我大言起码有十年的和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