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生》温水假期

13、醒来（下）

　　“皇上，这位是唐门门主唐潜，而这位是名扬庄庄主杨成辉，也是娘娘的姨夫。”第二天早朝之后，左相带着两个人来见景帝，“杨庄主与娘娘感情深厚，犹如父女，而且也能算是娘娘的师傅。”
　　“希望皇上能允许小人探视娘娘。”黑白两道帝王第一次见面，互相心照不宣。
　　“盟主放下要任来到京城，相信容妃见了一定欢喜。”景帝也不为难他，摆摆手就把他打发了，“来人，带杨盟主和左相到永和宫。”
　　“唐门主，听说唐门对门下子弟有分辨之法？”等他们出去以后，景帝转向唐潜。
　　“不敢有瞒圣上，唐门的确有分辨之法。”唐门门主可不像杨盟主一样淡定，不安之色现于面上。
　　“那好，就有劳门主和朕走一趟了。”景帝淡淡一笑。
　　永和宫中。
　　“女儿见过爹爹，姨夫。姨夫你怎么来了。”见到一面不爽的父亲，忠信也不淡定了。
　　“娘娘，因为担心你，所以你姨夫就和唐门主一起上京了。”左相看到他面色不错，十分高兴，“看来，娘娘的病已没大碍了。”
　　“是啊，孩儿一点事都没了，劳烦姨夫走这趟真是愧不敢当。”忠信一面讨好地看着自家亲爹。
　　“苏贤兄不是还有朝务要处理吗？我留下陪娘娘，等午时一起走。”午时？现在才辰时，那不是要听他说上两个时辰以上？忠信眼巴巴地看着左相告退下去。
　　“如果不是看在你昨天才醒来，为父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杨盟主黑着脸，“如此荒唐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啊。爹也深知本朝的形势，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忠信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跟父亲说话，“让爹担心是孩儿不对，但，如景帝身死，战火一起，千万的父亲就会失去儿子。爹身为武林白道之首，侠之大者，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对吧？”
　　“侠者，当舍生取义；没错，为父一直是这样要求你们兄弟。”盟主大叹一声，“但，每次你们真有性命之忧时，为父却难以说服自己，特别是你，我们只希望你这一生能平平安安，快乐随性而活。”
　　“孩儿知道你们疼爱我，我会小心行事，待事情完结会马上回庄，绝不会让爹和各位哥哥们担心。”忠信当然明白家人的担心。
　　“事已至此，也没其他的办法。为父看这禁宫之中高手如云，你李师叔也在这里，加上此次弑君之事，相信贼人们很难再找到机会。”盟主的意思很明显，儿啊，你还是早就回家吧。
　　“爹，你来了，除魔大会怎么扮？”忠信不想正面回答，话题一转。
　　“这个嘛，我已经让你大哥和二哥去了，你爹我老了，应该让年轻人接手。”盟主哼了两声，“不过，幸好你爹我来了，不然，唐门主想到达京城可不是容易之事。”
　　“你们遇上刺客了？”忠信一点也不吃惊。
　　“是啊，前天晚上。应该是江湖杀手组织‘狂风’的人。要不是你爹我扮成唐门中人，他们来的高手不够多，要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盟主身上连个伤都没有。
　　“如果他们早知道唐门门主是和爹你一起来的，他们那敢接这个生意。”忠信赶忙拍马屁，“谁不知爹你是当今武林第一人。”
　　“什么第一人啊，老了，是年轻人的天下。”盟主一面的得意，“你爹要不了几年就该退出江湖了。”
　　“太子驾到。”忠信正想继续给老爹灌迷汤，外面的太监喊道。
　　“文硕给母妃请安。”太子走进来，看到盟主，呆了一下。
　　“这是母妃的姨夫，文硕应该叫姨姥爷。”忠信想了一下，给他介绍。
　　“姨姥爷好。”文硕向他行礼。
　　“好一个学武的奇才！太子，有没有兴趣跟老夫学武啊？”盟主不客气地围着他转了几圈，一面高兴。
　　“姨夫，文硕是太子，没时间跟你胡闹。”忠信笑了，他早知道自家的父亲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苗子。
　　“真是太可惜了，太子的资质不在你二哥之下。”盟主的脸拉下去了，“成为我的关门弟子正好。”
　　“此事你就不要想了。不过，文硕你就给姨姥爷露几手，让他指点指点。”教文硕武功的是景帝的暗卫，因此还是很拿得出手的，许多武术世家的小孩在这个岁数都不能有这个水平。
　　“是的，母妃。姨姥爷，文硕就献丑了。”太子双拳一抱就打了一套武当长拳。
　　“不错，真不错！”盟主看完之后，再指点了几下，十分满意，“比我家那几个臭小子强多了！假以时日，一定大有可为啊！”
　　“姨夫，文硕身为太子，绝不能离宫太久。”看父亲一副跟我回家吧的样子，忠信打击他，“文硕，时候不早了，你还有功课要上吧？”
　　“是的，母妃。”他病倒以后，文硕功课之余的时间都向他这里跑，“谢谢你的指导，姨姥爷，文硕，失陪了。”文硕行礼后退出房间。
　　“太可惜了，如果他不是太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好的苗子，盟主一面的可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强求不得啊。”忠信也叹了一口气。
　　“对了，关于雇佣‘狂风’之人，需要为父帮忙吗？”盟主点头，换了一个话题。
　　“不，爹，这件事你们绝不要插手。而且，不要问唐门主任何事。”忠信一面严肃地看着他，“不然，不但唐门主有杀身之祸，连你也有生命危险。”
　　“这是为何？”盟主大吃一惊。
　　“不要问了，你相信我，好吗？”你根本不应该来京城。朝堂比江湖更危恶万分，忠信恳求道。
　　“为父明白了。”盟主极少在小儿子面上看到如此凝重之色，“但你也要明白，你是父兄们最重要的人。”
　　“忠信知道。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平安回家的。”忠信点头。
　　“好了，给老爹讲讲你的故事吧，都已经传到清水镇了。”盟主努力把担忧之心压下，又转了个话题，“夸张得让人哭笑不得啊。”
　　于是，直到午时盟主与左相离开，两父子相处得非常高兴。
　　“容妃，为何左相和杨盟主不留在宫中用膳？”午时二刻景帝父子来到永和宫和忠信一起用膳，却发现只有他一人。
　　“姨夫不习惯宫中之礼仪，怕失礼于皇上，所以离宫了。”老爹是怕自己再见你会忍不住火气，“来人，带太子回宫休息。”看到太子把碗筷放下，忠信叫来旁边的太监。
　　“父皇，母妃，儿臣告退。”太子低头行礼。
　　“嗯，下去吧。”景帝也不想在太子面前说话，“你们把东西收拾好就全部退下去。”顺便把两边的宫人也赶了出去。
　　“容妃，刚刚，那个自称是唐门中人的刺客死了。”等房间只有他们俩人，景帝突然说。
　　“是嘛。”忠信一面平静，问了一个看似奇怪的问题，“唐门主离宫了？”
　　“容妃好像并不吃惊。相信容妃也知道唐门主是来辩认刺客是否是唐门中人。”景帝打量着他，却没有回答，“听说苏夫人也是唐门中人，而无名更是由唐门门主保有的药，连唐门主也说，不知无名为何出现在京城之中，且世上除了千年赤练蛇王之血，没药可解。”
　　“本来皇上没让臣妾当替死鬼，臣妾就该感恩了。”忠信苦笑一下，“但唐门主和杨盟主都是臣妾之长辈，对臣妾爱护有加，臣妾希望他们长命百岁。”
　　“看来容妃就算昏迷不醒也对事情了如指掌。”景帝真的大吃一惊。
　　“他们为了臣妾，来时就差点死在别人雇佣的江湖杀手手上。臣妾只希望他们回去时平平安安。”忠信叹气，“臣妾相信为了家人，为了唐门，唐门主绝对不会违背对皇上的誓言。”
　　“容妃为别人担心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吧。”景帝冷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容妃不利，弑君可是灭族之罪！”
　　“皇上还做不出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之事，不然也不会维护臣妾。”忠信笑了。
　　“朕真正想维护的是谁，容妃不是很清楚吗？”景帝苦笑。“容妃，这样的结果，你真的甘心？”景帝露出愧色，“你差点为朕送命，朕却，却无法给你一个公道。你明知这一切，却为何不责怪朕？”
　　“臣妾只希望今天那人是因这件事死的最后一人。”忠信低头，我才不会骂你，我让你难受死，“而这件事是皇上最后一次为别人糊涂。”
　　“容妃，唐门主早已出宫，朕也可以向你保证，你身边任何人都不会因此事受到伤害。”景帝握住他的手，“而且，朕向天发誓，这是朕最后一次逃避，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臣妾只希望皇上平安。”忠信抬头，一面真诚。心里却冷笑：设局之人绝不会罢手的，只要你不心软，下次他们就死定了。整个布局陷害之意太明显不说，就这个故意留下的活口已是蠢得我都不想跟你们玩了。就是那无名，如果他们手上还有的话，那就麻烦得很。
　　“朕知道。”景帝面色柔和了下来，“对了，该吃药了。朕叫人把药端上来。”
　　不是吧？不会真让我喝一个月药吧？天，下次阴谋快点来吧，我不想吃这药。忠信什么得意之心都没了。师叔，你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