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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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见了。”华毓斜倚在柱子上，衣衫凌乱，手里握一壶酒，醉意惘然。
锦落看着他的模样，玩世不恭的男子变得颓废不堪，她吸了吸鼻子：“你就那么喜欢她？”
华毓并不答话，他已经睡着了。
“你就那么喜欢她？”锦落看着面前的男子：“那我呢？我也喜欢你啊。”
“我已经向父皇说了，我要出家。”她遥遥看着天际：“他本来不肯答应的，可我说，我喜欢你，呵呵。”
华毓慢慢地睁开双眼，面前空无人影，锦落已经离开。
锦落出宫的那一天，华毓没有去送行，他被生母德妃叫去赏花。
他往隔着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往宫门的方向看去，似乎想起多年前：
“你是野种，野种。”五公主和七皇子围在一个女孩面前，他们恶毒的骂：“你是野种，还敢呆在宫里。”
“你们干什么呢？”他走过去看见他们面前的女孩儿，大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半旧夹袄，冻得鼻子通红，她的身上、脸上还有污泥，明显是被他们弄的。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要去保护她，他绕到五公主面前：“怎么欺负人？”
“十三，她是个野种。”七皇子指着那个女孩儿。
华毓愣了一下。
七皇子见状又说：“难道你要为这个野种出头？不然就快走开。”说完推开华毓。
“不是的，我不是。”女孩儿拽住华毓的衣角，眼里盈盈欲滴。
华毓看着她的哀求始终无法无动于衷，他向她伸出手来，女孩儿犹豫了一下怯怯地将手交给他。他握紧一把拉起她飞快地跑开，余下五公主和七皇子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吼。她手心的冰凉，怯怯的眼神就是在那一刻被藏进他心中的。
“毓儿，你说这花开得可好？”“毓儿？毓儿？”
华毓回过神来：“嗯，挺好的，母妃。”
德妃摇摇头，也不点破，又看向其它的花了。
华毓看着那一朵芍药，仿佛是她甜美的笑容。他喃喃自语：“你以为我爱扇姬？我只是难过你不再是那个怯弱需要我保护的女孩儿了，锦落你变了，你的心地善良去了哪里？”
锦落在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她想穿过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再看一眼华毓，她想起他手心的温暖，在他身后奔跑的欢乐。她看着朱红的宫门：皇兄，我其实一直恨这个称谓，是它阻拦了我们。若不是你，我怎能狠下心来呢。其实有时候想想，自己和扇姬有何不同，我们在爱情面前不都是求之不得吗？
遥远的天边有几只孤雁飞来，穿过华毓的上方、穿过花园楼阁、穿过宫门，向着远方飞去。
或许爱情就是如此，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