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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离奇的预示 ...

  •   “喂,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现在可是我正冥思苦想的时候,怎么会有人这么损来打扰我呢!我扭头一看,呦,被吓了一跳——竟然是闫梅。
      闫梅是我和黄海彬当初的初中同学之一,她也是摄影爱好者,虽然我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女生会对摄影情有独钟,但是好歹也跟我志同道合。奇怪,她怎么来我们学校了?“吃惊吧,诧异吧,飞鸟也有飞不起来的时候啊~”飞鸟是我初中时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我是刚转来这个学校的,原来那个学校俺看不上,每天都懒懒散散的,再说了,这学校不是有你吗?”听她说完,我不禁又想起了黄海彬,想起了我与海彬与闫梅在一起的日子。我打量起闫梅,发现3年来她变了不少,首先,个子高了,虽然穿了学生装,但是打扮得很清爽,这倒是跟原来差不多,“闫梅啊,你最近是不是又拍到好照片了啊?我们学校可是有个摄影比赛哦,你有没有兴趣和我PK一下?”闫梅笑着说,“我早有耳闻了,哈哈,我来这个学校可是有备而来,因为……”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盒胶卷,继续说道:“……我已经拍到了大家都期待的照片,而且是绝对的第一名!啊哈哈,我的青春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啦~”我看了看那盒胶卷,问道:“真的吗?你要知道,照片中一定要有青春、一定要拍得好,而且那青春二字必须是校方想要看到的才可以啊!”闫梅冷笑:“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拍到了就对了!对了,一会上课你们班班主任会来郑重地介绍我哦~”说完,便坐回了座位,离我不远。
      一会,上课铃声打响,班主任走上讲台——她叫杨雪艳,是带了我们快3年的班主任,平时也挺严格的,我们虽然有点小怕她,但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杨大大说着,做了一个有请闫梅上台的手势,闫梅走上台,杨大大继续说:“这位就是我们新转来的同学——闫梅,可别小看她噢,据可靠消息说,闫梅同学转来我们学校就是冲着摄影比赛来的,而且她已经有着充足的准备,不仅拍到了理想的照片,而且凭着她多次的摄影比赛第一名的经验,她也被我们校方十分看好。来,闫梅同学,跟大家打个招呼先。”闫梅清了清嗓子,双手一背后,说道:“大家好,我叫闫梅,我从一中转来,希望可以跟大家作好朋友……(此处省略无数客套话)。”我不禁感慨到,这世道,大家都变地如此客套。没办法啦,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啊。
      杨雪艳推了推闪亮的大眼镜,扫视了一下全班,继续说道:“希望杨雪艳同学可以快速融入到我们这个温馨快乐的班集体,”说完,便示意闫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杨雪艳也准备开始上课。下课后,几个不知好歹的男生凑到了闫梅的周围,“你叫做闫梅啊!”“你有男朋友吗?长得帅不帅啊?”“你家住哪里啊,要不要我去登门拜访一下啊。”我不禁对我们班这些狼们无语,诶,哪怕你们对高考没有一点危机感,也要不要这么夸张,看见美女就下跪啊,青春怎么这么饥*渴啊?闫梅一边笑着回答问题,一边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走向我,“怎么了,想什么呢?”只见周围的男生立马变了脸色,可能是又因为美女跟我走得近了一点,哦,对了,我貌似还没有跟他们说我跟闫梅是初中同学的事诶。“诶诶诶!怎么不理我,想什么呢你!”闫梅把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我推了出来,“啊,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哼哼,我看不是吧,”闫梅围着我转了半周,猛地从我的抽屉里抽出了我刚才写的回忆案情的经过,半晌,闫梅抬头。
      糟糕!我忘记了,闫梅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恋黄海彬了!“这是真的吗?滕飞,”闫梅问我,问得很平静很平静,我躲闪着闫梅的眼神,怕被那悲伤打得鼻青脸肿,“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闫梅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平静得耐人寻味,平静得十分反常,我依旧躲着她的眼神,许久才小声地嘟噜了一句:“他昨天被高压电……”闫梅不再说话,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男生面渐渐向我走来,渐渐面露坏笑,“说,怎么回事?”我们班的混小子谢安首先发话,“是不是你跟她有关系?”“去你*妹的关系啊,我跟她怎么可能啊,别搞笑了你,”我急忙辩解,“她跟我只是初中同学而已,就这样,”“是吗?我可不信,”谢安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哀伤的闫梅,继续问:“她怎么一跟你说完话就伤心成那个样子,这不是你甩了她还能是什么?”我不想把黄海彬的死讯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我面前这个人——谢安。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混混加情圣,历经了社会的一切,虽然人品差,但是,算是我们班最成熟的,我们班的女生没少讨厌他的,什么事要是到了他的嘴里,一秒之内全校皆知,黄海彬的死可是大事,这事要是让-他知道,先不说刘大校长会把我怎么样,首先,闫梅肯定会受不了同学们对黄海彬的无数次悼念。不过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闫梅会对黄海彬那么痴情,说不定,闫梅转来这个班级,就为了黄海彬来呢!“那是为什么啊,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谢安继续问,“保密,”目前,我只能这么说,“说吧说吧,不说不够哥们,”我一边心里默默地说谁跟他是哥们,一边表面上敷衍道:“真的是个秘密,真的不能说啊,别难为我了好不好啊,求你了,”谢安看到这番景象,也没好意思再强求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而其他男生看见老大回去了,也纷纷离开我,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我看着在那里失魂落魄的闫梅,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什么事都能在她的脑海里转悠来转悠去,最后变得成熟而稳定。我真的很担心她,这种事情一旦过脑,说不定会给她带来巨大的打击,甚至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闫梅暗恋黄海彬真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然,黄海彬知道闫梅暗恋他这件事,但是黄海彬并没有否定,其实黄海彬也挺喜欢闫梅了,他们俩人站一块简直就是青梅竹马啊!
      放学后,闫梅主动找到了我。“能陪我出去走走么,”她问,我点了点头。闫梅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那天的风有点猛,吹着闫梅的鬓发翩翩,而我的衣服和包带也被吹得飞扬着,我不知道这一切预示着什么,黄海彬的死带给了我太多的悲哀情绪和想要破案的冲动,单凭这一死,就说明这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案子,这幕后还可能有着更多的谜题,甚至牵扯到更多的人命!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再查下去,我想查下去,即使我可能查不下去,即使我可能因此丧命,即使我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悲剧,但是,我还是想查下去,因为,我想拯救学校里那个白痴校长,其实不是想拯救,是想揭开他丑陋面具的冲动,还有,我不想让我的初中同学——闫梅失望,他暗恋黄海彬不是一天两天了,黄海彬的去世想必带给闫梅不可小觑的打击。
      闫梅依旧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不知不觉我们竟走了一大圈,走回了校门口。“滕飞,”闫梅终于回头了,“嗯?”我也从我的思维中跳了出来,“你家是不是在这附近?”她问我,“是,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后面,”说着,我带她绕到了通往我家的小巷。“你家就在这里面啊!”闫梅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连忙解释道:“不不不,这只是一条通往我们家的路之一,我们家从这条路走,到学校很快,2分钟就可以到了,”“噢~带我看看?”我没想到闫梅想要去我家看看,但还是答应下来了,可,每当我想起我的猪窝就要在闫梅面前曝光时,就有点小不情愿。
      小巷还是一如既往得脏乱差,垃圾成堆,各种广告一如既往。“这墙怎么这么花啊!”闫梅看着墙上这一串又一串数字,正常人应该都分不清哪些是电话那些是别的乱七八糟的,“这个小巷平时没什么人走,为什么还是这么多广告电话啊?”闫梅问道,“不,这些电话都是这条小巷原来积攒下来的,原来还算繁华,现在倒好,全成垃圾了,”我跟闫梅一边走一边聊,闫梅一边看着墙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说……没新电话了吗……”闫梅停下来,指着墙上一处很显眼的数字,“诶?对诶!今天早上好像还没有这串数字,为什么现在就有了呢?”我也感到奇怪。“等等,这串数字,今天几号?”闫梅突然问我,“4月2日,”闫梅看着那串数字,不,是电话,说:“13894326403,我觉得这串数字太奇怪了,乍一看像是电话号码,其实除了开头以外,也就是出去138,139,剩下的94326403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不解继续问道:“哪里奇怪了?”闫梅指着这串数字的右边一点,那里还有一串数字,我不禁惊奇!这两串数字不仅大小写法粗细一模一样,而且都是新的号码,闫梅继续说道:“139424246401,这串数字已经超出了电话的数字,而且,你没发现这串数字跟上一串有什么不同吗?”我看了一会,惊讶地说:“真的!401,403,这两串数字靠的好近,而且都在末尾,这一定表示着某种含义,”闫梅笑了,继续说道:“这含义,就是日期……”日期?我不禁开始冒冷汗,因为虽然我不知道4月3日,也就是明天将要发生什么,但是,4月1日我是绝对忘不了的,因为,黄海彬就是那一天死的!难道,明天还会有人继续死吗?这串数字难道就是明天要死人的暗示?还是说另有其意?现在最关键的是,424246,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串数字真的指的是黄海彬,那么这串数字就一定指的是黄海彬了。424246,现在的关键就是,破解这串数字了!还有,94326,这又代表着谁?为什么这串数字比424246少了一个呢?
      我立马用手机记录了这两串数字,也没顾着让闫梅去我猪窝转悠转悠了,赶紧跑回了家中,找出了纸笔,准备大干一场。
      NONONO,这么困难的问题我怎么可能解得出来呢!说不定那是个巧合?又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明天将再次死一个人,也许我想多了吧。真的,我可能真的想多了,想想看,424246,这简简单单的数字,要跟黄海彬联系在一起诶!还有,94326,这又是谁?我不会什么解密,我只想当一个老老实实上学的学生,老老实实每天上课的时候发发短息聊聊天。424246,94326,这些数字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我觉得我今晚是想不出什么东西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管不了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全黑,我也不知不觉在这张写满数字的纸上浪费了整整3个多小时,当然,毫无头绪。我也竟然就这么趴在这桌上,就趴在这桌上,趴在这纸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走在街道上,四处提防着,街道两旁是昏暗的街灯,人烟荒凉,我似乎是那时的最后一名死者,随时会被干掉,周围的灯光时不时的闪烁,天上是黑色的,望不尽,看不见星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路,仿佛走不完,一辈子都走不完,这条街道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宽窄适度,两旁是新盖的建筑,白色的也有,红色的也有,路面很干净。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只是跑,拼命地跑,无休无止地向前跑去,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我回头一看,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很熟悉,那人拿起了一把枪,指向了我的脑袋,我向后退,想躲开,可我知道没用,我的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似乎已经早已预料一样,默默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脑海里“砰”的一声,梦中的我已经死去,现实中的我已经被这一幕吓醒。闹钟已经显示着7点整了,我起床穿好衣服,随便扒了几口早饭,便来到了学校。路过小巷,再次看到了那两串号码,没有新的,还是138424246401和13994326403,我仔仔细细地看了墙壁一遍又一遍,在确信了没有新号码后,才离开。来到学校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平静,很正常,很祥和,很安逸。我来到教师,同学没有几个,我来到自己的位置坐好,424246,94326,今天,小巷会不会出现新的号码呢?我不知道。
      现在快要上课了,同学们快要到齐了,闫梅还没有出现,难道她……不行,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千万不能乌鸦!上课铃打响,闫梅终于出现,眼圈多了几层黑,想必她也肯定琢磨了那些号码琢磨了一个晚上,看来今天是不会发生什么了,同学们基本到齐,我望了望全班,只有谢安和他手下的混混还没到,当然,别奇怪,他们只是心情好的时候来上学,看来今天他们的心情又不好了。
      杨雪艳按时大步大步地走进来,“同学们上课,”班长喊了声起立,然后我们准备开始上课。
      大概上了半节课吧,也就是大概9点左右,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谢安的几个手下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不,不是冒冒失失,而是焦急。“杨……杨……老师……谢安……安……出事了……”我皱了眉头,向闫梅望了一眼,闫梅也向我望了一眼,杨老师看了看谢安手下的那个同学,说了声:“现在自习,”于是,走出了教室。紧接着,我和闫梅跟了出去。
      我心理很紧张,看来小巷里的电话不再是巧合,哪里有这么巧的巧合呢?闫梅在我身后跟着,显然是比我还紧张。这场游戏现在不再那么简单,已经卷入了不少的人。我一边暗暗祈祷谢安的死跟小巷里的那串电话号码无关,一边默默地祈祷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真的不再想让任何人做出牺牲,其实不是做出牺牲,这件事最没有谁是牺牲,只有谁是无辜者,谁是猎杀者。闫梅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这姑娘也不一般,年纪轻轻便包揽摄影大奖,聪明的头脑也几乎没几个人都能看透,善良美丽的外表下总是能埋藏着一颗智慧的心。
      我们跟着杨雪艳和谢安的手下来到了杨雪艳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外,我们听到了这恐怖的汇报。谢安的手下紧张地告诉杨雪艳说:“谢安……在来学校的路上…………被人下了药……死了……”
      办公室外的我和闫梅,不禁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件事情不容小觑,绝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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