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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 ...

  •   一

      “为什么我要娶你?”裴银樗挑眉,不愿受摆布。
      “因为你想见轻风。”余念姿淡淡一笑,绝色容颜上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裴银樗咬牙,“轻风是一个有思想有自由的人,不能总是让你主宰。”
      余念姿好玩似地挥着流云水袖,“如果轻风不说什么,你凭什么干涉?而且……”她斜斜瞄他一眼,“你又知道轻风想见你不成?”
      裴银樗静静盯她半晌,忽然笑了,“其实真正喜欢轻风的人是你。”
      余念姿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凑近他,纤纤食指点他俊挺的鼻子一下,“傻瓜,我喜欢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为什么?”裴银樗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她。
      “你知道有多少恩客觊觎轻风的美色吗?”水袖从芙蓉面上轻轻带过,她孩子似地抱怨一声,“简直把我的风光都抢走了。”
      余念姿能在春香楼艳冠群芳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初裴银樗就是被她时而如成熟女子的妩媚时而如少女般的清纯天真给迷惑,直到他遇见了轻风。
      裴银樗目光微微一闪,浅浅笑起来,“你不是在责怪,你是在撒娇,说吧,娶了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虽然期待抱得美人归,但是现在他的心可不在她余念姿身上。
      余念姿雪白的小手掩在樱桃小嘴上,美目流波闪动,“轻风……是我的陪嫁啊。”
      裴银樗一怔,然后恍然,对呀,他都忘了,轻风是余念姿五年前上香时在寺外捡回来的,没有卖身契在老鸨手里,如果余念姿带走轻风,老鸨该是无可奈何的,前提是为余念姿赎身的是他裴大少,老鸨没那个胆得罪。
      裴银樗点额一笑,“你妈妈会给我开天价了。”
      余念姿香肩有意无意地撞他一下,美目流盼,“大少爷舍不得了,但是……没我就没有轻风,有舍必有得,如果不是看你大少爷顺眼,这种机会本姑娘才不给你哩,外面等着迎我和轻风进门的,能从楼上排到楼下了。”
      裴银樗专注地盯着她的如花笑脸,“聪明的女人总是懂得抓男人的死穴。”
      余念姿浅浅一叹,“可惜,貌美如我,却成不了你的死穴。”
      裴银樗微笑着,不置可否。
      也许轻风,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死穴,她余念姿,难道面对如此诱惑,竟能不动心?
      那不画而黛的眉,那清幽秀气的眼,那习惯轻抿泛着粉红色泽的唇,那雪白透明的肌肤,那乌黑柔亮的头发……

      “少爷,起床啦!”不甚合作的声音进入裴银樗的梦境。
      他伸手一抓,抓到绵绵软软的小手,“……风……”他喃喃自语。
      还没享受够小手的温暖,另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拍下,“少爷,什么风啊云的,我是描纱啦,你该起床了。”怪不得她家少爷日上三竿都不肯起来,敢情是在做春梦啊。
      睁开困倦的眼睛,裴银樗难掩失望,“小丫头,是你啊?”
      “太阳都照屁股了,少爷还在睡。”描纱扁扁嘴,当然是她啊,他还以为自己正流连在哪个温暖乡哦。
      裴银樗微一皱眉,“好好一个女孩子,说话就不能文雅点?”
      瞪大圆溜溜的眼,“嘿,才说了两句话哦,又哪里说错了?”
      “好女孩不要整天屁股屁股的。”裴银樗伸出一根手指点得她的脑袋直往后仰。
      描纱歪歪脑袋,说屁股不文雅吗?她蹬蹬蹬绕到床边,指着裴银樗身下,“那少爷管这块肉叫什么?”
      裴银樗顿了顿,没好气地说:“起码也得叫臀部吧?”
      描纱笑得眉眼弯弯,福了一福,“那么少爷,太阳都照臀部了,请您起床了。”
      裴银樗失笑,这丫头,说傻不傻,机灵还是有一点的,他终于懒懒地起身,由描纱服侍梳洗。
      “怎么又是冷水?”他不满极了。
      描纱没回他是等他起床等冷了,她只是得意一笑,“我以为少爷需要清醒一下的嘛。”
      裴银樗敲她脑袋一下,“自以为是。”
      描纱缩了缩脑袋,“哪是?
      整装完毕,又是玉树临风俏公子一个,裴银樗满意地揽镜自照,忽然侧耳,“小描纱,外面作什么那么吵?”
      描纱翻翻白眼,“少爷不是要娶四奶奶了吗?大家在给您布置喜堂呢。”她又福一福,“小丫头还没祝贺您娶得扬州第一美女呢。”
      裴银樗怔了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祝贺吗?”

      二

      倚在躺榻上的俊俏人儿披着一头乌黑长发,一半盖在青色的长袍上,一半撒在背上,还有几缕掩着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在书案边挥毫泼墨的俊美男子不时地转向他微笑,带着一丝丝的邪魅,一位如花美婢站在他身边。
      我和随风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书房门口,他踌蹰了下,我则奇怪地看他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王爷,公子。”一一福身,然后站到美婢身边,“春儿姐。”
      春儿接过我手里的暖裘,殷勤地替榻上的公子披上,清风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门外,脸上掠过一丝愠色,愤愤地瞪着我。我吐吐舌,这几天他看见我,一直都没好脸色。
      王爷朝着门口微笑,“随风?”
      宛若天人的男子跨入,也把暖如春日的气息带入房中,我看着春儿,后者羞涩地低下了头。
      美男子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但各花入各眼,我迷的是小旋风、刘天王。再次庆幸自己还小,那些都是偶像,是偶像!
      搂过纤细的腰肢,王爷在随风耳边轻笑,“看看本王画下的清风,能否与本朝第一美男一较高下。”
      随风浅浅一笑,流光四溢,“王爷可是偏爱清风呢。”有意无意地朝榻上瞥去一眼,清风扫他一眼,合上眼,不言不语。
      “吃醋了?”调戏地摸随风温润下巴一下,王爷很是得意。
      随风美目流盼,“有吗?”
      王爷朝我看一眼,“小丫头,你说,哪个更有魅力些?”
      我傻眼,怎么转到这来了?照相貌,自是随风更胜一筹,可是,清风正受宠呢,若要巴结,自是说他好才是。挣扎一番,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于是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憨憨地回答:“都是奴婢没见过的好看公子呢。”
      王爷扬了扬眉,“所以……”执意要我的答案。
      将他的祖宗十八代溜溜转地骂了一遍,才故作想了半天似地回答:“那当然是清风公子了。”
      随风卟哧一声笑出声来,更是如阳化雪,当场把我的“当然”打得灰飞烟灭。
      清风阴阴地看着我,我毛毛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不会因为我这么说,所以王爷会更加疼爱他吧?那他肯定不会给好果子我吃了。
      “为什么呢?春儿就觉得随风更好。”王爷笃定地说,春儿没开口,却惶惶然把头低得更低了。
      什么都瞒不过这双锐利的眼睛,我张大眼,更加天真地扬起头,“因为清风公子比较年轻啊。”随风已经二十六了,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老了。
      王爷笑得身子都趴在随风身上,“还以为你打败天下无敌手了呢,嗯?”
      “我确实比清风虚长八岁,这是事实。”随风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着王爷的手,如玉面容倚在他肩上,两张出色的脸并在一起,看上去诡异地和谐。
      清风跨步下榻,到我面前伸手对着我额头就是一磕,“没脸没皮啊你,因为我年纪小,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以为我没自知之明吗?要你多嘴!”
      我牙齿都气得发痒,这人真不知好歹,“因为也服侍了你两个月,毕竟是比较熟悉的人了……”说到一半才忽地闭嘴,看吧,王爷跟随风都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春儿则是一脸吃惊,都是这死清风,害我漏了馅,表明了我刚刚是欺骗王爷嘛。
      王爷低低笑起来,“小丫头你真不错!”
      清风担心得不敢再开口,我习惯性地又去摸自己的头,真怕它有一天会忽然掉下来,随风一脸的惊讶莫名。
      我作出一幅小孩子该有的惶恐样,仿佛怕得连怎么下跪都忘了,“奴、奴婢……”
      如暖日的气息飘进鼻间,雪白的身影拉我一把,挡在我的面前,“梅儿你不用怕,王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真是个好人,我感激地看他一眼,人美心也美,但如果他不会叫错名字我会更感动。
      王爷挥挥手,“你不用老提醒我做人有多失败,我还真会跟个小丫头计较不成?”
      赶紧打蛇随棍上,“兰儿多谢王爷。”
      “不过,你这丫头的笑容真让人印象深刻啊。”王爷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不是天姿国色,却也十分耐看,眼睛嘴巴长得很好,皮肤也白。”妈呀,不只说,手也摸上来了,“很嫩滑,跟我想像中一样。”
      我大气不敢喘一口,他怎么用那么感兴趣的口吻描述我,据我所知,这变态王只要自己喜欢,可不管你是丫头还是千金大小姐。
      “我才十二岁……”我忍不住低声说,虽然根本没人问我。
      “你进府时不是说自己十三岁?”春儿皱眉插嘴,大姐,这种事你记那么清楚干嘛?
      清风白我一眼,有一回跟他拌嘴时我曾骂他“你羞不羞,跟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子那么计较”。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下巴,醇厚的声音调笑着,“小丫头在害怕吗?又不是今天就要你侍寝。”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浑身汗毛统统立正站好。想看看他心里是不是真要拿我开刀,却连笑容也扯不出来。
      “王爷——”身边响起优美的叹息,“你好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随风了呢,难道真如这丫头所说,王爷嫌随风年纪大了?”
      怎么那么有沧桑感,他才二十六呀(某人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说的话)。不过我很感激也很明白,他是在替我解围。
      “多玲珑剔透的人儿啊,清风为什么就不能多学学你,躺在本王身下像根木头,眼里看的不是本王,心里想的也不是本王。”
      在场未经人事的两个女生刷得红了脸。清风别扭地转开脸,随风无奈低笑。
      “那随风今晚好好陪陪王爷,还请王爷多消消气。”俊美男儿自动请缨,让我好感动他的奉献精神。
      “也好,这种青涩小丫头本就不合本王口味,还是随风你最美味了。”变态王爷终于满意了。有大餐伺候,我这种清粥白菜自是不堪入目了。
      色迷迷的眼从随风脸上溜过,又回到我脸上,让我骇一跳,不由自主地更往随风身后躲。
      “真是印象深刻啊,这天真干净的眼睛,让人觉得会掉进去无处躲藏呢。”王爷有意无意地笑着。
      我吞着口水,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事应该少摸虎毛,那么精明的人,就算不能真的知道什么,也总是会有感觉的。

      三
      她好奇地看着地上扭来扭去的两根长长的虫子,虽然不感到害怕,可是很恶心。
      “你在干什么?”她蹲下来,凑在他身边小小声地问。
      “挖蚯蚓!”他随意地回答,继续手上的工作,懒得瞄她一眼。
      原来这个东东就叫蚯蚓,她受教地点点头,又有点困惑,“你挖它干什么?”
      终于赏给她一眼,“你不是饿了?”
      她用从来没有过的灵敏度一跳三步远,“你、你、你、你要我吃这个?”
      沾满泥泞的手指忽地伸过去刮她小脸一下,“笨蛋,这是用来钓鱼的,谁让你地瓜、磨菇都不吃?”
      她恍然,蹭蹭蹭又蹭回他身边,“钓鱼哦……”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郑重地申明:“我不吃鱼的!”
      诧异地瞪着她,这个时候她还给他挑三捡四?“为什么?”
      怯怯地回应,“那个、鱼有刺!”
      哇咧,鱼没刺那还能叫鱼吗?干脆就给她吃蚯蚓算了。眼珠稍微一转,就明白她的花花肠子打的什么结了,“你休想我给你挑鱼刺!”
      她撅起嘴,“那人家不敢吃,我们……我们昨天不是还吃肉吗?”
      他嘿嘿一笑,“很美味是吧?”
      小脑袋拼命点。
      “可惜……那是最后一餐了。”
      “那、那、那叫我爹再给我们送些来嘛!”
      “你别忘了,你爹要十天后才会来!谁让你没事就拿我们的食物喂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你看现在你想吃肉了,哪个会跑来给你煮!”
      她眨眨眼,美目一亮,“我们不是有飞飞吗?让它给爹爹送信啊,不用半天就能到了。”
      忍不住叹口气,这天真的傻丫头啊,完全忘了自己跟她爹有过的承诺,“你以为我们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
      “昨晚?”她一愣,忽然惊叫起来:“你把我的飞飞吃了?”
      冷淡地瞄她一眼,“你也吃了!”
      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伤心地哭起来,“你坏、你坏……你竟然把我的好朋友给煮了……我再饿也不会吃飞飞的……飞飞……我、我要回家……”
      不耐烦地挪得离她远远地,继续做钓鱼杆,并分心瞥了正在邻树上快乐地拍着翅膀的白色鸽子一眼,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丫头,是该好好让她受受教训,等晚上再告诉她吧!

      一直哭、一直哭,太阳都快下山了她还在哭,真怀疑她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拨了拨柴火,拿一条烤好的鱼给她,“你到底要不要吃?”
      红红的眼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倔强地扭转身子,声音都沙哑了,“不吃、不吃、不吃!”
      他瞄她一眼,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米撒在地上,然后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拉拉从树上飞下来,快乐地直冲到地上啄起来。
      她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它在自己脚边扑腾着,忽然开心地直起身子飞扑到他背上,“倾城倾城,你没有吃飞飞!”
      赶紧回身接住她,还是踉跄了好几步,“就它那三两肉,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怎么吃?”
      带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不依地捶他一下,“那你还故意骗我?我哭那么久了你都不管!”
      他好笑地揉揉她的头顶,“那你还吃不吃鱼了?”
      羞涩地、为难地、期待地看着他,“我都不会剔鱼刺……”
      唉——认命地抹把脸,“我给你弄行了吧?大小姐!”
      快乐地依偎在他身边,看他不甚熟练地剔鱼刺,“倾城,你真好!”
      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刚刚一直说着“你坏你坏”的不知是谁哦?

      四
      蝉声连绵,树影婆娑,烈日下的土地都干裂得令人看了心发慌。
      这该死的鬼天气,怎么会热成这副德行?绝色一边拼命挥舞着手里的团扇,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脸上还不能显露半分,只能挂着那快僵掉了的笑容。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懊恼万分,早知道以前就好好研究古文了,要不怎么会被骗签卖身契,过这种朝逢送晚的生活?等她钓到个大凯子,看她不把嬷嬷好好地修理一顿!
      不耐烦地将薄纱拉得更开,都挂在手臂上了,右臂上一点殷红若隐若现,看得走过路过的一些男子垂涎三尺,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看什么看,小心姑娘我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她在心里大声喝骂,嘴里却笑盈盈地道:“各位客倌,水姑娘在前院,如意姑娘在□□,各位走好哦!”
      一个男子忍不住了,色迷迷的手向她下巴伸过来,“折巧姑娘,嬷嬷什么时候给你梳头啊?你一看就是天生红牌的料啊!”
      微笑着用扇子将猪手搁开,“爷,您就慢慢等吧,你们等得久了,折巧就更值钱了。”混蛋,你就等到下辈子去吧你!
      几个无聊男子还痴缠着不放,她心里不耐至极,眼珠一转,忽然用扇子遥指前方,“哎呀,那不是笙笙姑娘吗?”
      一听是藏娇院里第一红牌水笙笙,众男子皆翘首企盼,绝色捂着嘴偷乐,借机偷偷溜掉。

      没有空调吹、没有冷气享受的日子,绝色只能尽找凉地儿歇着去。
      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手中的扇子,她没精打采地倚在最偏僻的□□扶栏处,双脚搭在栏杆上,天气一样闷得可以,但至少没有阳光直晒。
      这样热的天气还能出来寻花问柳的男人,绝色真要佩服他们的色胆了。
      啊~~~~~实在热啊,她索性把披在外面的薄纱给脱了,权当穿吊带了,顺便把绣花鞋也踢掉,她又不是三寸金莲,用不着藏着掖着。
      “请问……”一个悦耳的男中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谁呀?打挠本姑娘清静?绝色不悦地横过去一眼,却一下子眼都瞪直了。乖乖隆地咚,哪个小倌院里跑来的这么好的货色?那精致的眉眼、如雪的肌肤、似缎的乌发……哇塞,漂亮得没天理!
      她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堆起满脸笑容,“请问您是?”
      漂亮的眸子触及她裸露在外的肩及雪白的胸口和光溜溜的赤脚,不由得微微皱眉。
      看见他迂腐的眼神,绝色吐吐舌,把薄纱捞起来披上,“那个、天太热了,我以为这边没人。”真是怪人,对个青楼姑娘的衣着表示意见,不知道她们是不穿的时候居多吗?
      他稍稍移开目光,“请问,笙笙在哪里?”
      绝色控制不住地板起脸,又是找笙笙的,天底下除了她就没女人了吗?看来又是一个肤浅的男子,“前院,自己找去!”
      似乎有些意外她前后不搭的态度,男子扬扬眉,“你是……”
      “我是熟熟,快去找你的生生去!”绝色冲他挥挥手,决定放弃钓帅哥的念头,通常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子都是反过来被女人给包的,想靠他脱离青楼,压根儿就甭想了。
      知她是在胡言乱语,男子宛尔一笑,绝色只觉如一杯冷饮下肚,被他笑得通体舒畅,真个是一笑倾城,哥哥的名字该让给他才对。
      “多谢,告辞!”男子向她一揖,转身便想离开。
      绝色想也没想地赤脚跳下来,“等一下!”
      男子疑惑地挑眉她着她,不解她的行为。
      “呃……”绝色用扇柄搔搔头,“笙笙姑娘在接客,你这个时候去,不太好吧?”
      他微笑,“我会等她。”
      绝色心中大呼受不了,对个青楼女子那么痴情,他犯得着吗他?
      “行了行了,懒得管你,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走吧走吧!”绝色撅着嘴,又跳回栏杆上。
      看她雪白的脚丫荡啊荡地,男子有些愕然,“你……”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干嘛?奇怪我为什么没有三寸金莲?”
      “不是,你的脚……不大!”他微微一笑,“女子的脚若是天然生长,走路也会稳些。”
      绝色惊讶地睁大眼,“嘿,说得太好了,你是我来到这边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呢,请问您贵姓?”一副一定要跟你坐下来好好喝一杯的样子。
      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这么率真的女孩子很少见呢,“我是陆牵尘,请问姑娘芳名?”
      绝色朝他挤挤眼,“我啊,我叫卓、折、巧!”

      (以上四个段子是未写完的四篇文里的,还未想好要从哪一篇下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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