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独舞》岚墨清

2、第一支舞

　　暮春的天气是最令人喜欢的，没有初春中夹杂冬日的寒气，也没有仲夏火一般的炎热。温柔的风，温暖的阳，这其中的感觉是最好不过了。伊家的□□中，一个小男孩在树下安静地看书。稀稀散散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间隙，撒在书上，像一群舞动的精灵般，肆意地游离在书上，又好像是与小男孩在玩游戏。期间，还有些许的阳光顽皮地映照在小男孩的脸上。很漂亮的一幅景象，阳光般温暖的小天使拥有这年纪细腻的皮肤，一张近乎完美精致的小脸，与周围静谧，舒服的环境，构建出在画中难以调整比例的和谐画面。这样的孩子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上前逗逗他。但是如此淡漠的表情是鲜少这般年级的孩子会有的。面对这样的豪华别墅，别人为之奋斗的终生目标，但在男孩眼中这里仅是他住的地方，更甚是一个囚困他的豪华囚牢。他想要的只是个简单的家，有温暖，有父母疼爱。但这是多么奢侈得想法，因为政治联姻而走在一起的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都有各自的事业，将自己的儿子交给成群的奴仆，但也会将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他，只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儿子，该得到最好的东西。可是，那还只是个小孩子。别人眼中的羡慕他是个幸运的孩子，含着金汤勺长大，但没人知道，这孩子只是希望每个华灯初上的晚上可以和父母共进晚餐，而不是一群人都在忙碌，但还是寂静冷清的氛围。渐渐地，小孩子不喜欢讲话了……
　　“这只是自闭症，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小孩都会这样，只要正确引导，就会好的。”医生是这么说的，但是男孩随着年龄的增长，沉默也加重一分。家里人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孩子只是不喜欢讲话。
　　男孩合上书，优雅的步调，朝里屋走去。感觉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一个舞者在演绎每一个优美的动作。真的让人觉得好美。
　　“少爷，这是老爷送来的礼服，明天老爷会在这里举办一场庆功宴......”那个仆人话还没有讲完，小男孩已经消失在□□了。那个老仆面对着男孩的背影摇了摇头，心想：真的是辛苦少爷了。

　　“那个臭丫头又给我死到哪里去了，整天的给我乱跑，真的是造孽呀”一个头发蓬松的妇女在自家门口毫无遮拦地乱骂。
　　“你鬼叫什么，她又不是没有脚，没有脑子。”里面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对着妇人吼。
　　随即，这妇女就双手捂着眼睛，有事没事的开始挤出几滴假惺惺的鳄鱼泪。哭天喊地的。附近的街坊也都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戏码，把这样的剧目当作每天茶余饭后的消遣。最大的感受莫过于就是这家的小孩真可怜。因为一年前的意外，中年妇女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贵妇人的形象，里面的男人也是一副颓废样，没有人知道他们家之前是有钱人家，也没有人会想得到他们家曾经有钱。
　　这里的居民都不清楚这一家子。只知道一年前搬到这里，而且对女儿是每天又打又骂。街坊们曾经都一直怀疑这女孩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每天一到晚上，就会有女孩的哭声传向整条街。偶尔经过这里的人还以为是这里闹鬼呢。好几次搞的这里鸡犬不宁。住在这里的人都基本上是社会底层的人，连他们都受不来这一家子。也有人曾经投诉过这家人，可是每每面对的都是小姑娘的委屈的表情，就不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对着里面，里面还在吵架的夫妇，有气无力的说了些不满就离开了。但是依旧每晚还是能听到女孩的哭喊，但渐渐的，哭声就没有了。大家都以为是父母终于想明白了没有在打孩子了，但是他们错了，只是那时的女孩已经学会了将痛压在心里，她再也不哭了，她学会了压在心里。不让别人察觉她的懦弱。她要变强！！！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一个小女孩躲在墙角，她没有哭，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冷淡地朝刚刚妇女狠狠甩上的门那边走去。
　　在这里没有一个小朋友和她玩，她是如此的孤单。没有人会来注意她，没有人会来和她说一句话，没有人……

　　伊家的□□欢声笑语。大人们互相之间说着那些虚伪的浮夸，露出虚伪的笑容，身后藏着的都是一颗无比丑陋，没同情心坚硬的心。这些都是在商业界建造出来的他们。他们奋斗了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那么不择手段又是为了什么，彼此之间都是为了争名夺利，为了权势而明争暗斗。在这里，商界的龙头伊氏集团则是他们眼中的财神爷，摇钱树，面对伊正龙就会像哈巴狗一样，真叫人厌恶！
　　伊越独自一人在自己房间的阳台，居高临下的看着□□的上层阶级们虚伪的表演，露出一种不屑与鄙睨。伊越看着他们，感到无比的恶心。
　　“少爷，老爷在下面等你，希望你准备好后下去。”仆人在门外对伊越讲。这位老人已经在伊家做了十多年了。虽然早已在这个家里经历很多，也身经百战的他，岁月将他所受的风霜全部显现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即使是这样在伊家还是得步步小心,也许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让你无翻身之日。他知道老爷与夫人对少爷很少有为人父母的关心，但是一旦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什么小病小痛的，他们必定要把这个家弄个底朝天，所以必须对这个小少爷毕恭毕敬，而且他处于小皇帝的地位，一旦他不高兴，整个家也会掀屋顶。但是少爷很少发脾气，因为他很少讲话。就这一点，让这里的不少人都保住了这份工作。
　　“我不去。”门里面传来简短，坚定而又冷漠的话。是这样的让人没有任何回嘴的余地。这让老人家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是老爷，他是千万不能不服从的，不然自己手中的饭碗就不保了。另一方面是自己从小照顾的少爷，他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一不高兴，他的饭碗也一定不保。正在老人左右迟疑的时候，门开了。
　　虽然他一直在用冷漠伪装自己，但是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虽然他从来不叫他的父母，但是还是爱他们的，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让他们关心一下他；虽然他讨厌这样的场合，但是他知道这是无法，拒绝的。所以还是决定出席。伊越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是很会照顾别人感受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伊越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黑色的燕尾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完美无瑕，斜斜的刘海遮住了他原本就不大的脸的八分之一。看不到完整的右边的眉毛和眼睛。但是只看左边的眉毛，你就可以知道他有多少清秀了，有着令女生也羡慕的长睫毛和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但是眼睛似乎没有焦距，十分颓废的一双眼睛。真是浪费呀。另外，他有一身好的皮囊，很白，很嫩。小孩子能长成这样的。真的是应该好好夸夸。
　　他向老人示意了一下，就走向楼梯口。随即，消失在了三楼。

　　庭院里真的不是一般的热闹，与平时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的仆人也是分外的忙。但是他们的脸上出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笑容。这是幸福的笑。他们都认为，只有付出自己的劳动得到的报酬才是最有意义的。他们与那些喜欢不劳而获的人有太多的差别。虽然生活在社会底层，但是他们的思考方式是值得每一个人学习的，尤其是这些在场的一心想攀上枝头的人。伊越很不乐意的进去了。他觉得这里的一切与自己格格不入。他讨厌那些虚伪与一切的趋炎附势。在他眼中一切人都是怀有目的而来的。他们是肮脏的。
　　客人们看到少年的到来一一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目光都投向少年。伊父也放下酒杯，信步走到儿子的身边。向各个来宾介绍了自己的儿子，言语中充满了自豪。来宾也对这个少年充满了不一样的目的。眼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向往。伊越最不喜欢人们用这种打量式的，怀有目的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在象征性的打过招呼之后便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离开，走到相对空气比的较新鲜的庭院偏僻地。
　　他看见一个少年。同样远离这群人，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好像在玩泥土。伊越对这个少年很是好奇，但是以他的个性促使他没有上前去打扰。那个少年好像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把头抬了起来，发现伊越正看着他，于是站了起来，对着伊越笑。伊越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他似乎不怎么习惯和别人相处。
　　“你好，我叫韩逸。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那个叫韩逸的少年又对伊越笑。韩逸十分的可爱，小酒窝很深。穿戴也十分整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修养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有了大人般的睿智，令人
　　感觉十分的精明。今天他是随父亲来的，他父亲的目的就是让儿子早点习惯生意场上的各种交际。虽然他现在还是个上小学的小孩子。
　　伊越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站在原地。他没有厌倦的感觉，就很自然的站在一旁很安静地听韩逸讲他自己的事情。讲他的父亲逼迫他这么小就学习很多很多的东西，讲他没有时间玩，讲伊越身边没有的事情。大概是年纪相仿，两个小孩很快就算做熟识了。伊越觉得有一个人就这么走进了他的内心，午饭后，他们就玩在一起了。只是伊越还是不喜欢讲话，只是听着。
　　“你知道吗？舞蹈，那是一种会舞动的艺术很好玩的，每次看到别人在跳，就会觉得很好看。但是我没有天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可以的，你会吗？”韩逸歪着头对伊越讲。此时的韩逸两眼放光，很期待伊越的回答。
　　伊越没有讲话。但是眼中浮现了一种异样的神情。他们又相继讲了很多话题（还是属于韩逸讲，伊越听）。一天的宴会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结束的早，客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韩逸也要离开了，伊越默默地送他到门口。在韩逸上车的时候，伊越对着韩逸说出了第一句话，“下次有机会，你来我家，我跳给你看，我的号码给你。”

　　在小巷深处的一座小房子内，小女孩回到了家，幽暗的灯光扫在醉汉的脸上，醉醺醺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狰狞，令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感到害怕，但是小女孩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是一种厌倦，一种厌恶之情。
　　醉汉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正好击中了女孩的腿，应该很痛吧！如果是别的人，也许就会哭了。但是女孩没有哭，只是倔强的看着面前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其实“父亲”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叫这个称呼了。
　　“你今天又到哪里去鬼混了，整天都不在家，就像是个野孩子一样。迟早有一天我要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去不了！！！”醉汉朝着女孩吼道。
　　“鬼混？野孩子？您用词还真的是恰当呢，你有资格管我吗？你们有在管我吗？你们还配管我吗？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的是......”还没有等女孩讲完，母亲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妇女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的身上是如此的凌乱不堪。看样子刚刚又被父亲打过了。女孩讨厌自己的母亲。讨厌她的懦弱，只会被父亲欺负而不去争取，不去反抗。纵使心中再有什么不满也只是自己下咽。或是将火撒在自己的身上。女孩捂着自己刚刚被打的半边脸吼道“你只会打我，有本事你就把这个男人给杀了，这样你就彻底自由了，也永远不会被挨打了！！！你不是一直很恨他吗？有本事杀了他呀”说完就推门而出。在她跑出来的时候除了风在耳边狂叫剩下的就是房间里面妇女越来越弱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脚越来越痛的感觉。她决定了，离开这个家，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活下来，这个家不属于她，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小朋友，你有一双这么漂亮的腿，应该用来跳舞呀，而且现在跳舞的话，身体的柔韧性也好。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家问一下你的父母，如果同意的话那么就来找我吧。我会等你的。”下午那个阿姨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决定了学跳舞。因为这是目前她唯一可以谋生的路了。
　　“阿姨，我想学跳舞。”略带哀求的语气。小女孩低着头对着一个女人说。不知走了多久，才找到的这个女人的地址。
　　“你家里人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吗？”女人望向窗外，现在已经天黑了，女孩看上去却像是还没有吃过饭，她一定是瞒着父母偷跑出来的。“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小女孩用警戒的目光盯着女人，好像是会在饭菜里下毒一样。女人也看出了她的担心，于是就笑着对小女孩说“放心吧，我还没吃饭呢，我和你一起吃。另外，女人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不会害你的，毕竟你选择相信了我，不是吗？”
　　与母亲相仿的年纪，但是举手投足间真的差太远了。小女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思考着对面的女人。她的家还挺大，布置与装潢也很有大家风范。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生活很注重品味。而且至今为止应该还是单身，因为家里的用具和配备只是单人件的。朋友的脉络应该比较广，经常有人会来她家做客，因为客房和用餐的餐具比较多。
　　“小鬼，你一直看着这个房子干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小女孩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哦，没什么。”
　　“今天你先住在这里吧，天都那么黑了，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好了，我带你去客房。”
　　不由分说，女人将小女孩带往客房。小女孩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客房很大，比起自己现在的那个家都大。这一个晚上，小女孩终于好好的睡了一觉。

　　小女孩很早就起来了，因为在昨天晚上之前，她一直都需要很早起来洗衣服，做早饭。
　　她看了看已经开始消退的浮肿，摸了摸，没有那么痛。一切都会变好的吧。走下床拉开窗帘，天还没有亮，依稀的晨光开始放射到这个大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从此以后摆脱那个家，那个她讨厌的地方。那是她的一个噩梦，犹如幽灵一样跟着她。令她的生活充满了黑暗与恐怖。女孩没有再多想，拍了拍自己的脸，换好衣服后就去做早饭了。
　　“嗯，真的很幸运呀，一早起来就有早饭可以吃，已经很久没有在家吃早饭了，呵呵，你真棒。”女人也起来了，“待会儿去你家吧，跟你父母讲一声。这样才有一个交代。”女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云淡风轻的讲，丝毫没有发现女孩的不安与紧张。
　　被她看到自己的父母，自己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她还会要自己吗？
　　“你家是在这附近吧？上次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你的，对吧？”一路上女人一直说着，但小女孩一直保持沉默。忽然，“就是这里，我住的地方。”小女孩指着前面不远的小房间说“咦，怎么门口有那么多人，好像还有警察，怎么回事？”
　　女人拉着小女孩挤了进去，打听后才知道，这里死人了。大家看到小女孩后，都很震惊。小女孩一直保持沉默，看着里面正扭打在一起的两个死人，眼睛还是睁着的，那么的狰狞，女孩没有哭，一直都是冷漠的表情。心里想，终于发生了，她的人生可以重新再来过了，没有人再可以阻止她什么了。嘴角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淡淡的，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人注意到她刚刚的表情。警察问过了情况后，也以他们是互相殴打而死的就结案了，又拿出些钱给小女孩，邻里们也捐了一些并开始安排她父母的葬礼，小女孩没有反对什么，只是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流下一滴泪。女人也一直陪在女孩身旁，像一个母亲，眼中充满了怜惜之情。一切结束了之后，女人将小女孩带回了自己家，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女孩也以为自己的人生开始步入了正轨，女人教女孩跳舞，女孩也很有天分，一学就会。但是，女孩没有想到，5年后那个女人就因为癌症死了，将自己的房子，遗产全留给了小女孩，还有一封信，叫小女孩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女人让自己的母亲来照顾女孩，但女人的母亲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一老一少就相依为命，于是小女孩的生活中除了照顾老人就是舞蹈，女人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女孩可以登上舞蹈界的最高位置。女孩变得冰冷，除了舞蹈与“外婆”，她的心已经不能再装进别的东西了。

　　“少爷，韩少爷来了。”老管家对伊越讲。
　　伊越飞快的跑到了大厅，看到韩逸就高兴极了。用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你父亲又让你学什么了？”经过这个暑假伊越就是一个高二的学生了，五年前与长他一岁的韩逸在他父亲的宴会上认识的，随后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伊越只有在韩逸面前才会释放出自己的真实，有时对老管家和下人们也会有些客气，一切都是在五年前改变的。
　　伊越的思绪被拉回到了五年前。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那电话铃的想起。在宴会结束的时候，他第一次拉住了即将离开的父亲，让他找一个舞蹈老师给他。这是他第一次对父亲提出要求。伊父也十分吃惊，但是这是儿子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而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所以就答应了。接连几天他一直很认真的学着，连老师也感叹，这真的是一个学舞的奇才，无论什么动作，只要看一遍教一遍就会了，而且还会思维拓展，真的是教的老师的嘴巴一直是上扬的。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才学的，不然，他这一辈子都与舞蹈无缘吧。
　　可是伊越学了半个月的舞，韩逸的电话一通都没有来过。他开始渐渐的失望，老师开始感到奇怪，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最近是怎么了？伊越一直不在状态上。还几次想去问，但是看到伊越的眼神就忍下去了。
　　过了一会，电话铃响了，老管家接了电话，随后，“少爷，找您的电话。”
　　“喂，请问......”伊越没有任何的语气对着电话
　　“伊越吗？我是韩逸。最近舞学得怎么样了，过两天我可要去检阅一下你的学习成果的。”
　　听到这个声音，伊越的精神一下子回来了，“你真的会过来吗？”
　　“是呀。我韩逸说的从来就没有不算数的。”因为他的父亲教过他，在商界，除了要有敏锐的直觉与高超的交际能力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了。
　　“嗯，好，我会好好练的，等你来的时候会大吃一惊的。”放下电话后，伊越的精神又回来了。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卖力。
　　渐渐的，伊越的性格开始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冰冷，最起码在韩逸面前他会笑了。对父母也没有那么的排斥。伊韩两家在商业上的合作也是十分顺利。
　　从初中开始，伊越和韩逸就开始在同一所学校上课。两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倍受人的关注。一个是撒旦般的舞者，妖娆，冷酷，一个神一般的人；一个是天才般的神童，智慧，温柔，一个天使般的人。
　　他们永远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嫉妒。两人面对这种情况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使用杀死人般的眼神，一个使用招牌的微笑。无论是哪一种对女生来说都是一种好的表现
　　，最起码他们有注意到她们。渐渐的，伊越在外人面前就只有一副冰冷的表情，无动于衷，除了跳舞，在学校里就不再去关心其他事了。女生送的礼物，就当面扔掉；有男生宣战，保镖就会帮忙解决，他的生活开始了无聊的循环。他只知道一点，因为韩逸接触舞蹈，然后爱上舞蹈，他的世界除了韩逸就是舞蹈。是他在自己孤独时，在自己陷入黑暗中时拉起的他，所以他是自己一辈子中最重要的朋友。而舞蹈，让他知道自己这个人还是有追求的……
　　“暑假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开学，今年的艺术节似乎会比以前早一段时间呢，你准备好了吗？”韩逸小心翼翼地问。
　　“已经厌了，没有竞争对手，而且他们根本不在意我在跳什么，只知道我是伊家大少爷，我的身份，我的这张脸。”伊越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校园，这样的社会。是如此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