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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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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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他会选择孤身一人，还是选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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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七班在一起的几天很愉快，不过很快就结束了。既然卡卡西基本恢复了健康，我也就没什么必要在这里多留，反复叮嘱了他几遍就离开了——即使我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叮嘱。
独自返回木叶时用得时间就短多了，没有几个时辰的功夫，木叶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站在正门前停顿了几秒，我慢慢调整着视野，直到目光落在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这里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尤琓，与他道别，第一次离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村子。许久不想起尤琓，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和他起初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
握了握手掌，所谓的心理年龄，所谓的身体大小和灵魂大小的不协调感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也不记得了。
交完任务后我先去中森家简单说了说在水之国和卡卡西他们之间的联系，停顿了一下，还是把那个白色面具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中森。或许是因为我真的需要一个严谨可靠的人帮我出主意，时刻提醒由我的理智来做决定，因此我才会下意识地依赖中森，下意识觉得他是作为我后背的最佳人选之一，对他一直都保持诚实。
中森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怔了一下。他的手指慢慢摩擦着温热的水杯，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在怀疑那人拿了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很有可能是尤琓的眼睛，是吗？”
“我知道在……灭族事件发生前，宇智波一族也有可能有眼睛被遗漏出去，我接下来准备先去宇智波宅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的记录，然后再去木叶医院寻找当年尤琓的死亡记录。”随手帮中森把桌上的盘子收拾起来，熟练地把桌子抹净，我活动了下手腕拿起海绵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我也很在意为何那人会出现在那里。或许是什么人在监视我或者佐助，木叶仅有的两个宇智波……而且，从那短暂的交手也不难看出，那人实力很强，如果放手一搏而三勾玉对三勾玉的话，谁输谁赢还很难说，但他选择了逃跑，除了反抗以外没有对我出手。”
身后沉默了片刻。“你能够确定，那人不是……鼬？”
手里的动作慢了半拍，我定了定神，把手里的盘子再次冲洗了一遍，放到旁边的支架上晾干，沉默地盯着白色盘子上反射出窗外阳光的光圈。“不是……身高体格都不相似，气息也并不是鼬的感觉，那样强大的雷遁，感觉是个雷属性查克拉的人。”更何况，鼬的写轮眼并不是三勾玉。不过这点就不要告诉中森来增加烦恼了，宇智波家的秘密，还是保守在宇智波家吧。而且……鼬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去宇智波宅寻找记录的想法很好，个人我认为并不是尤琓的可能性比较大。事实上，我远远看到过尤琓的尸体，那天我正好路过那里，带几个孩子出村。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检查，但我不记得他的五官有什么异常到让人注意的地方。”
我微微颤了下，慢慢用抹布擦过桌上留下的水渍，安静地倾听。如果不是尤琓，那就是某个过去的宇智波……但不能确定。不管是什么人，拿了宇智波家的眼睛，就必定是敌人。
轻轻吸了口气，我定了定神，转过身对中森笑了笑。“我知道了。既然知道这些信息，检查文件的事情稍微推后一点也没关系……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给你煮草药吧？”
“不用，没怎么疼。”中森简单摇了摇头——就算疼痛，他也绝不会承认的。就算已经连最基本的战斗都无法做到，他还是当年那个硬朗的忍者，腿疼对他来说或许是个敌人，承认疼痛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就是服输。并没有期待更多的答案，我径直走到储物室，推门就闻到熟悉浓郁的草药味。“小二，真的不用。”中森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为所动地熟练在木架上拿下几个小包扔在一边的木桶里，拎着把手走出屋子，重新把门合上。给中森储存草药的屋子是我最喜欢的几个地方之一，或许是之前牧野的影响吧，我很喜欢这种混合草药的味道，有时甚至会自己一人在里面待上片刻，静静呼吸那里自然赋予的珍宝的香气。
把一口大锅里装满水开火，撕开几个小包把草药倒进去，我拍拍手，在一边坐下来。“草药的储蓄似乎不太多了，这次牧野正好回来，不过我忘记告诉她我可能需要一两种木叶不多见的种类……只希望她别因为太兴奋而记不得带点草药回来的事情吧。”
“按摩师说一个月一次就够了。”抿了口茶，中森也没有费那个劲来阻止我，看草药已经煮上也就温和地顺着我的意思来了。
“按摩师说的明明是一个月一次就够了，但有条件的话多多益善，没准还有根治的可能。”我托着腮打量了他几眼，给了他一个微笑，“你最近气色看着好些了，中森老师。”
“你可不是什么嘴巴甜的类型，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惊讶的。”中森也微微笑了下，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了那口大锅上。“叶子虽然没有回来几次，但每次都会为我带些东西回来……这次她正好赶上她的生日，我们也该给她准备点什么了。”
微微睁大眼睛，我自然记得即将是牧野的生日，只是我没想到中森竟然会记得。肯定不是牧野告诉他的，那么……该不会是，从忍者学校时的学生资料里看到记住的吧……
干笑了一下，应该不会吧，不然这个男人的记忆力也太可怕了。
水很快烧热，我起身把木桶装到半满，平稳地端到中森面前放下。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我蹲下身沉默地细细按摩着中森受伤的腿，不得不再次思考着我对中森的感情里有多少是对父亲的怀念。和父亲一样，中森是个严谨但内心出乎意料的温和的人，就连腿伤也和父亲相似。有一个能够让我当做父亲一样信赖的人很好，至少，让我感觉我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家庭。
牧野回村的那天我站在村口等她，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蜂蜜饭团。说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早早起床蒸糯米，一连做了十几个饭团最后才选出五个最好看的打包，还特意去樱花林那边采了几朵樱花放上去做点缀什么的，想想都觉得违和，要是牧野知道绝对会笑死我的。倚在村子门口的木门旁，我带了本最近在书店随便买了几本的系列书，叫《亲热天堂》，上次看到卡卡西在看，又是自来也写得才买了下来，结果没想到是恋爱小说……呃，或者说，爱情动作小说？卡卡西竟然看这种东西，自来也竟然写这种东西，而且我，我竟然无聊到真的看下去了……
不，我绝对不是好奇抚子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弯起拇指翻了一页，我读到抚子因为伤心而投入男二号的怀抱中时，远远传来的叫喊声直直穿过我的大脑，打碎了一看接下来就要做点什么的气氛。“二大哥——！！”一个身影远远对我用力挥手，无奈地把书合上放回腰包，我也对鸣人招了招手。没等到牧野，没想到竟然先把卡卡西他们等到了。目光移向佐助，我笑着也挥了挥手，站直身子看着第七班慢慢走进。“二大哥，你是在这里专门迎接我们凯旋而归的吗！”鸣人得意地摸了摸鼻尖，“我们成功保护了大桥，任务成——功完——美的完成了哦！”
“干得不错嘛，鸣人。”没有解释自己等得并不是他们，我还是笑着顺手在鸣人背上一拍，“几天不见，好像壮实多了？”
“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啊，通过这次历练我可是强了好多好多倍的啊！”正了正自己的护额，鸣人咧嘴笑得充满自信，“我啊，可是很快就要追上佐助了的！”
“说白日梦前先过过脑子啦！”小樱瞪了鸣人一眼。
我往佐助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只是他飞快地看向了一边。向前几步站定在他身边，我没有伸手去碰他，只是笑着点点头。“村外的忍者很特别吧？”
“……有很多强者。”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佐助有点平淡地回答着，却在简短的话语里隐藏了他所感受到的震惊和决心。他握了握拳，重新抬头看向我，目光锐利。“我会变得更强的。”
“傻瓜。”忍不住笑起来，我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去揉佐助的头发。佐助稍微大一些后就再也不让我这么做了，更何况是在他队友面前呢。抱起手臂，我仔细打量了下他身上的伤痕，歪过头，“在变强之前，我想我得让你的卡卡西老师好好教教你如何保护自己。这孩子不会有把自己变成刺猬的爱好吧，卡卡西？”
“……宇智波二！！”
在我和卡卡西互相交换了一个目光，我大概明白这次任务似乎并不是鸣人说得那么顺利时，我却突然听到鸣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二大哥！这是你的吗，便当？”
“鸣人你这个笨蛋，这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一点都不礼貌！唔哇……好漂亮……”
“……”我默默地回过头，看着鸣人蹲在地上，对着已经打开的纸盒流着口水，小樱尴尬地抓着他的后衣领往我这边看。佐助也走到旁边看了看地上的纸盒，挑了挑眉，怀疑地看了看我。有点痛苦地看了看三个孩子，我捂住脸。“吃吧，一人只可以吃一个。”
“哦哦哦二大哥你太好了！”鸣人欢呼了一声，立刻抓起一个饭团整个往嘴里塞去，看得我心忍不住一痛。注意到小樱正小心地看着我的表情，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尝尝看吧，都让你们吃了，怎么会反悔？我自己做的，看看喜不喜欢，嗯？”
“哎，二哥哥你会做饭吗？而且做的好漂亮……”小樱轻轻捏起一个，弯起唇角戳戳被点缀在上面的樱花——果然，这种小细节还是最戳女孩子的心了。至于佐助，虽然不像鸣人那样抓起来就塞，但也是看都不看就往嘴里送的那种。
“那么，我也不客气了……嗯，不错不错，你的手艺几年来见长呢。”
“……”我死目地盯着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的卡卡西也捏起一个饭团。你他妈根本不喜欢吃甜的吧？！你这参一脚是几个意思？！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挑出来的五个饭团里四个都喂给了第七班，我无奈地蹲下身把最后一个留在盒子里可怜兮兮的饭团装好，重新站起身。“二哥哥，那个你不吃的吗？”小樱好奇地指了指盒子。
“……嗯，这个就留着吧。”我笑了笑，也不太在意了。反正这是可以随时做的东西……牧野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会在意这个吧。转眼看了看鸣人和佐助，鸣人吃得噎到，佐助正一头青筋地虐待鸣人的背。说起来，佐助也很久没吃到我做得小吃了……希望他吃得开心吧。
“你在这里等人？”最后还是卡卡西问了出来——他吃东西的速度太快，面罩早就戴的好好的了，就和没摘下过一样。不甘心地又看了他几眼，我耸耸肩，“在水之国寄的信，回木叶后我第一时间检查了信箱，她说她没有意外的话今天会到木叶……”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没有掩饰的轻巧步伐，速度很快，直直向着我奔来。我下意识地回过身，视野里一花，一条胳膊勾住我的后劲往前一拽，差点把我拽个前空翻。
“好久不见啊二二子——你竟然带着卡卡西老师和佐助来迎接我！真没想到你的脑子竟然有能转过来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有点小感动了——咦，这个味道，蜂蜜饭团，给我的？”
我僵在原地，突然感到自己，死期将至。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