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高中结束啦，这又快乐又不舍的赶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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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忘了说，在我忙着寄材料等通知的那段日子，理科竞赛的成绩也下来了。复试后拿了奖的名字一大串，我压根就没耐性驻足观看。余裕午休时像播报新闻联播一般，没什么夸张的语气或是动作，把结果通知了我。
算上这次AM斩获的加分，他的额外分数已经快接近枯竭年代的文科一、二本分数差。好在加分是有上限的，不然和他同场竞技的学子们70%得哭。
这一段放松期后，余裕又一次投入苦海。对他们来说，分数总是不嫌多的。层次到了，就期望着能刷出历史最好成绩。
林雨他们一干北上的娃儿也回来了，自主招生这一事就基本划上了句号。这妹子以其个人魅力征服了面试官，加分是稳妥地握在了手里。也有老师试图把她签到外语系，以后为小语种事业添砖加瓦。不过林雨还是看上了状元的故乡—经管系。
这些有状元潜在基因的人，都喜欢扎堆研究什么来钱。
对比了我俩在面对同样情况下做出的不同选择，我只能以志向不同安慰我的玻璃心。
既然小语种录取的通知下来了，学校也就把我从参加高考的大名单上给划掉了。照理来说，都这时候了，我就应该夹紧尾巴，乖乖从同窗的视线中消失，省得刺激他们的心灵。可我还是巴巴地往学校凑，露出一副爱学习爱学校的高尚情怀。
我怎么可能真有那么高尚！
鉴于我妈在医院里天天有任务，时不时还得加班，我还是留在学校午饭有保障。这样还能顺便治治我一放假就赖床的毛病。
如此这般，我就没从学校撤回家宅着。每天书包里就放着一本德语书和一袖珍词典，到学校后要么窝在凉亭里，天气热就缩在教室最后一排。我本打算就这么把剩下的日子给打发掉，可惜天不遂人愿。
那帮老师们看到我这闲人自动送上门，就把我当小二使唤。收发作业、誊写答案是我的责任，有时连讲解题目也是我的使命。这一折腾下来，我看德语的时间也没多少，一天能推进一单元就算是不错了。
后来我索性就连包也不带了，揣着张饭卡在学校应卯。下课就和林雨海聊，上课就出去溜达，在正式毕业前把学校的每个角落都踏过一遍。中午就蹭在余裕身边，鼓励他把压力化为抱怨发泄出来。
高三走到现在，在追求攻克新的知识点意义已经不大，我也没有再在余裕身上压习题，一切就靠他自觉吧。我怎么瞬间有了做娘的心态？
自主复习的时候，我替英语陈坐镇难题解析。结果他在一旁拖着电脑开了无线，头也不回地扎入股市。没有自由权的我在他背后给股市下诅咒，没事就神叨叨地念着“套牢套牢……”
再然后，再然后就高考了。他们在酷暑中马不停蹄地写，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地换着台玩。只有最后英语那场时，我突兀地站在一堆家长中间等待铃声响起。
我之前没同余裕打过招呼，这纯粹是心血来潮要给他个惊喜。在一片人潮中找到他时，一群眼熟的面孔也出现在我眼前。好嘛，难怪还不出来，这群精英不是就等不住要对答案了吧。再视线一转，我又看到高一班主任卢老师了。对她，我是抱有又敬又怕的感情，可以的话，能不见面就最好。
可是看样子余裕倒挺黏着她，我老远就看到他们在交流。一直在交流，感情要不要那么好！要不是旁边有人示意，他估计还得再有好久才能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些尴尬地向卢老师问了声好，然后逐个问候了一群老同学。考虑到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熟不熟都得送一声庆贺。
把一圈都照顾到了，才回头就见以孙涛为首的八卦党人三八兮兮地来回瞟着我和余裕。Shit，老师还在这呢！何漾此人还算有些节操，料到我的小心思，就拉着卢老师就语文作文开始一通抱怨。
我以眼示意余裕趁此机会赶快开溜，他倒莫名其妙地笑开了。他倒是够绅士，跑回去和卢老师打了招呼才打发大家都散了。苦了为我解忧的何漾，一个人应对着卢老师一系列的试题分析。
文理压根就没安排在同一考场，我那司马昭之心自然是路人皆知。要这当口还没能有所体会的，那就是装纯洁。我拽着余裕匆匆逃开他们的视线范围，这种说悄悄话的时候，电灯泡什么要杜绝。
抓着他的手，我迟迟没开口，就等着他能挑开话头。
“我的语文没发挥好，状元是拿不到了。其他发挥得不错，AM绝对没问题。”
理解理解，难怪在卢老师面前自我深刻检讨。
我对他上线压根就没怀疑过，这下坐实了更是心里完全解放。
“现在考完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回学校估分，之后就是毕业酒席。对了，我们高一同学也要聚下，到时候定下来我再短信通知你。”
“呿，还什么短信通知。难道你就不能当面告诉我吗……”
“马玉同志，我发现你最近胆子壮起来了。以前你不是连牵个手也要羞涩一下的吗，现在竟然脸也不红地就盼着我约你。”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们就这么压着马路直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路上尽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鉴于下午撇开了林雨去探了余裕的班，晚上我自然不敢再辜负了我们间的姐妹情谊。电话打过去就听到她的哭腔，我立刻知道坏菜了。我们林姑娘还从来没在考试后哭过，看来在今天她出了些纰漏。
我其实也没招儿，只能安慰她别太钻死胡同，实际结果未必就如她想得那么坏。好说歹说把她的心情调整了过来。又带着她畅想了下未来美好的自由的生活。
挂了电话，我也在一边祈祷，期望各路神佛能给这姑娘许个好未来。她足够努力，足够善良，哪怕失手，也不应该被埋没。
这么一想，我就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喜悦。估分的日子也没有出席，尽量避免那些失手的朋友触景生情。
我这份心，林雨是绝然没体会到。估完分就死命往我家打电话，埋怨我抛弃她，不露面。我多冤枉啊！她还顺道通知我后天班里聚会，点明了我一定得出现。看看，我们班这行动力，谁说我们文科班只能说不会做来的！
这一解放，聚会邀请就纷至沓来。今天是文科班，明天又来这个小团体，后天又是另一个名头，总之就跟赶场似的。
文科班因女生众多，整个场面还算平静。高一同学聚的时候，我才领会了大家被压抑的激情释放出来得有多么的恐怖。男生一占主导，酒就是一箱一箱地送来，连向老师敬酒都不接受以茶代酒。
这天最尴尬的是，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卢老师就是余裕的亲妈！想我和余裕手拉手进包厢的时候，这人低调地拖着我到卢老师面前叫了声“妈”。我登时吓得发出了声，oh my lady gaga，要不要这么惊悚。这都是什么情况？
饭我是怎么也吃不出味道了，那惊天的消息还在我脑中翻滚。这货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全班同学都被他吓了一大跳。可随着气氛被炒热了，大家也都high起来了，只有我还缩手缩脚的。没办法，卢老师就是天生能克制我。
想想我那些不堪的过往，这朋友谈得太……太难以言喻了。
吃完了饭我也不敢再和余裕一起走，只是趁没人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回家去，哼。
余裕自然是不断电话网络地求饶，同时也表明我的不过问也是原因之一，不可忽视，以此寻求宽大处理。我实在是被他缠得没脾气，当然也不能轻饶他。晾了他几天，在他们实验班聚会的时候自然和好。笑话，我得防着他被人告白，宣告主权去。
这一串吃吃喝喝好不容易才消停。七月领了毕业证，抱走了一档案袋，高中这事儿就完了。日子过得快啊，内心很是不舍。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高中结束啦，这又快乐又不舍的赶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