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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③ 七小回归:离七郁闷了,郁闷的想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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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离七胡乱吞咽了几口桌上的糕点,换上一身夜行衣,“嗖”的一下,消失在庭院中。
这是第三十七间厢房了,如果再找不到,她就撂摊子不干了!
离七闪进一间院子,里面灯火通明。顿时泪奔了。哇!大半夜的不睡觉,点那么亮的灯干吗啊?
离七悄悄溜到一扇窗户下面,把手指放在嘴里舔了一下,然后一点点润湿纸窗,戳出一个眼睛大小的洞洞来。探过身去顺着洞洞往里看。
入眼的是堪比羊脂玉的细腻肌肤,雾气蒸腾包裹住那魅惑的身材,若有若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背部皮肤滑下。离七困难的咽咽口水,鬓角渗出一滴汗。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的话,再看下去的话,她就要……
两道热流已经欢脱的流出离七鼻孔。
屋内沐浴的人还在继续,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细嫩的肩头,漆黑如墨的秀发在水中荡漾着,一如离七此刻的心,荡漾啊,荡漾啊。
热血沸腾了,离七真的热血沸腾了。看遍天下无数美男,她的韧性可谓个中翘楚,今天,她居然流鼻血了,还鸡冻了。
离七浑身都在颤抖,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美男啊,一定是美男!
忽然间一根泛着冷光的银针刺来,离七及时反应过来,躲过了银针,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庭院。在这里把小命丢了,她可就真亏大了。怎么说也要见了美男的面啊!
离七偷窥的那个房间门开了,一双锦鞋停在离七留下的一滩血迹前,倒下一盆水,冲淡了血迹。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房内。
离七消掉一切证据后,才心有戚戚焉的瘫软在床上。脑海中满是那个让她意乱情迷的裸背。幸好,她反应快,要是换成别人,还真说不准呢。
玫瑰果然是有刺的,不过没关系,她离七最喜欢挑战困难了。
这般想着,离七怀着一颗颤动的心,入眠了。
翌日,天刚亮,盟主服里就是一片热闹,特别是丫鬟们,干活干的格外起劲。
离七百无聊赖的倚着门,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云玓的保密措施做得真到位,恐怕真得到武林众人齐到之时,才能一睹真假。正经事没想几秒,离七的脑袋又被裸背填满。一想到那漂亮的背部,离七的鼻腔就一阵暖和。
尤物啊!天生的尤物啊!
那手,那指甲,那发丝,那背部,那水珠……哇!她快死了——
月光倒映在湖心,一直白鹭掠过湖面,打破了完整的圆,破碎的波光细细荡漾着。
雪妖倚着湖边柳树静坐,玉样的纤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湖面,瀑布样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幽深的银色。动人如神话传说里的妖精。
“离七重现江湖,并成为白项清的贴身婢女。”
站在雪妖的身后,黑衣男子向他回禀有关离七的事情。
“但离七似乎很讨厌白项清。”
雪妖掬起一捧水,看着水珠从指间滴落,声线温软轻缓,“你看着办吧。”
“是——”男子点头。
离七没有传说中的强大的武功,能一掌轰断一大片树林那种,硬是要说强项的话,就轻功还比较可取。作为一名江湖人士,头一直悬在裤腰带上,要是没了个防身的功夫,她离七怕生早被人砍得连渣都不剩了。
起床掬了几捧水,草草洗完脸,换上一身丫鬟的服装,离七大摇大摆的走出庭院,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话说,在这种慌乱的场面,谁还去关心哪儿多个人哪儿少个人啊?
“喂!叫你呢!”
听到喊声,离七第一个反应就是左顾右盼,发现自己这个方向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这才缓缓抬头,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叫我?”
那婢女插着腰指着她嚷嚷,“真是的,你不知道公子最不喜欢等吗?你还走这么慢,花拿来了吗?”
什么情况?
离七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姑娘。
那婢女又说话了,“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快点上来给公子着衣,我去拿花。还愣着!快点上来!”
忽然想起这个熟悉的地点,不正是她昨夜与美男邂逅的地方吗!
离七谄媚的笑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天赐良机啊,本来她还在郁闷要去哪儿找美男,这不,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离七很郁闷,真的很郁闷,郁闷的想杀人。
“小七,你跑哪儿去了。这几日公子我还担心着你会不会被土匪绑进了山寨去当压寨夫人呢。”
这说话的人是谁?这优美的声线,这宛若天籁的嗓音,会是谁的?
离七很苦逼的告诉你,他就是离七费劲心思恶整的白衣卿相——白项清公子。
“呵呵,公子,您说笑了。”离七干笑。心里可劲的抽搐,那个她幻想了一夜的裸背,居然是……她最讨厌的白项清的!老天,你在耍我吗?
白项清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长发,从发颠一路顺道发尾,发质柔顺的离七心痒痒的。
他可是白项清啊!那个魂淡八嘎轧路的白项清!
“小七,你记性可真差,才三日不见,你就忘了公子我了。真让人寒心呢。”
柔柔的语调,微翘的语尾,哀怨的眼神无声控诉着离七的狠心。
离七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撞上了房梁柱子,哐的一声巨响,“哎哟——”
白项清,你这天杀的魂淡!
居然勾引她!居然用她最受不了的语气、眼神赤果果的勾引她!
多么猥琐多么变态的手法啊!
什么箫音公子,什么白衣卿相,什么纯净如天山雪水,全是胡扯!
白项清突然凑近离七耳畔,低语,“今天高手众多,你能有十分的把握从盟主府逃脱吗?听说你好像是冒充我的贴身婢女进来的,这要是一被拆穿,你的这把身子骨经得起几下折腾?”
离七害怕了,她只是一介女流,不讲究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为五斗米折腰之类的。什么都不重要,小命最重要。
离七酝酿了下感情,一下子扑倒在白项清石榴裙……不……是白裤下,紧紧抱住他的裤腿,颤巍巍的哭诉,“小女子也是被逼的,公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日后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前提是你能抓的到我。离七暗自腹诽道。
趁着白项清不注意,离七沾了点口水点在干涸的眼角处,力图让自己演的更加逼真一些。
白项清从离七狼手中拯救出自己已经被揉的皱的乱七八糟的裤腿,嫌弃的退了几步,直到感觉自己处在安全范围内才顿住脚步,“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子我的贴身婢女,盟主府内这段时间,我保你无恙。”
离七大喊万岁,紧接着又是满嘴胡话,“公子,奴婢对您的崇敬有如黄河里的水,绵延不绝。您就是那天上的太阳,令人敬畏。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额……爱。奴婢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会和您作对,您肚子里能撑船,您是名副其实的白衣卿相,武林第一美男子非您莫属啊!”
白项清也不打断她,就眼神淡淡的看着她说。
离七被看的浑身不对劲,自动合上嘴巴,不扯了。
“说啊?难道你对公子我就只有这一点感情?”白项清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袖中滑出,他戳戳离七的嘴角。
忍着满头黑线,离七尴尬的笑,“是奴婢才疏学浅,日后定多加学习,再说给公子听。”
白项清很意外指尖暖暖的触感,又戳了戳。
看到在眼皮底下晃动的漂亮的手指,离七有种想一口吞下的冲动。当然,冲动是魔鬼,离七就是脑袋烧坏了,她也不会没事找死的。
她还想留着小命去寻找她的美男们呢!
“小七,伺候公子我换衣。”
这时辰,各位掌门恐怕已经到了,也是他该出场的时候了。蛊衣花一事是否是真,他没有什么兴趣,他好奇的是,今天会谁会来抢夺蛊衣花。
离七随口接道,“自己没手啊!”当发现周围的温度正急速下降,离七才恍然,忙换上谦卑的口气,“公子想换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项清很不给面子的说,“不是在屏风上搭着吗?”眼中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离七握拳,深呼吸。她要淡定,没有过不去的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忍!
再抬头时,又是一张笑脸。离七上前取下白色外衫,为白项清穿上。心里早把他的母系家族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等到离七身心疲惫以为终于能把白项清送走时,白项清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在一瞬间夺走了她的心神,而紧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离七很想吐血。
他说:“小七,把你一人放在这里,公子我不放心,走吧,你也去。”
这句话在她们听来,是一万个激动,恨不能代替离七承受这种幸福。
但在离七听来,简直就是恶魔的号召。
“是——”她能怎么办?打不赢又跑不赢。真是倒霉透顶了。
看着外边一望无垠的晴朗天空,离七突然觉得好冷。这种感觉,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