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存一时光阴

2、第二章

　　第二天睡得正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各种郁闷，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本想好好睡一觉，谁大清早的扰人好梦，真该死！
　　穿好衣服去开门。一把门打开我傻眼了，老妈...
　　这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始唠叨。
　　“岩岩啊！都啥时了还睡啊，都这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啧啧，这屋乱得跟狗窝似的。”
　　走了两步又说，“岩岩，你这屋啥味？快把窗子开开，待会儿得憋坏了。”
　　我怕我妈进卧室，赶紧拉住她，忙问，“妈，你吃早饭了么？”顺便把她往沙发上带。
　　这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到这来的目的，“岩岩，妈给你找了一小姑娘，人挺好，长得也不错。寻思着今天你不是不上班儿么，你俩见个面，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看看有没有感觉。”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妈，"哎我说，这不是传说中的相亲么妈不带这么迂腐的啊，都啥年代了还父母包办婚姻，不成不成，不能助长这种不良风气啊。"
　　我妈挥着爪子就朝我拍来，满脸不乐意的瞪了我一眼，咋呼开了。你小子胡说啥，啥迂腐？这年头谁不相亲，人都把这搬上节目了，多红啊！让你上节目寻一个，你又不乐意。我瞧着里面的女孩有的挺不错的，就你这臭小子！”
　　"我说妈，那里面的姑娘一个一个精得都成仙了。没钱没房没背景谁看得上你，没啥好的，没几个真心的，浪费时间。"
　　我妈听我这话也没接茬儿。过半天才说我一定去见这女孩，都快三十了还没个正形，你不急我还急着抱孙子呢。别给我耍花样儿，等着被收拾吧。
　　我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敷衍着答应了。老太太这放心的走了。弄得我跟打仗似的。
　　吃完早饭，在床上蹭了一下午，我就出门去见那女孩。为了贯彻老太太的相亲思想，我特地穿上了那套不知是啥牌子的名贵西装。当初买这套衣服时就觉得蛋疼，两个蛋都疼，倍儿贵。我理了理头发，看看镜子，觉得不会丢老太太的脸，我就安心的出门。
　　到地儿时，人姑娘已经坐得稳稳的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人家到不介意，说也是刚到。我斜了一眼她桌上的咖啡，得，一点热气也没有，还刚到一会儿。我李岩有何魅力啊，让人小姑娘等这一大会儿，心里感慨万分。
　　小姑娘名叫柳彤，看起来也就二十五，人长得还真是不错。好吧，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她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我和她聊了一会儿知道她是个幼师，我告诉她我就是一公司的小职员，住得那房子小得跟狗窝似的，工资也少得可怜。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故意说的。她拿杯子的停了许久，不知在琢磨些啥。
　　过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我被她盯得一阵心虚。她开口就说，你骗我的吧？你这一身衣服看着就不是便宜货。
　　我愣了半天，靠！失策，想不到这小丫头挺识货。哎，说来话长，虽然这衣服是名牌，但确实不是我的，是张昊的，我看着正合适就穿来了，我实在是从我那狗窝里，呸！不是，是我家里翻不出适合与女孩见面的衣服。总不能穿着山寨服吧，那我妈不得削死我。
　　我咳了咳说，那什么其实这是我借来的，不管这个，你瞧，咱俩这是第一次见面，没啥感觉，也没有啥爱的火花出现，况且我这人吧，特别不靠谱儿。她打断我，谁说没感觉？啊！这难道也能有感觉？我自认为我不是那种让人见一面就一见钟情的角儿。况且，我也没啥过人之处，也不是让人日久生情的人，她咋就可能会有感觉了？
　　她笑了笑说我让人有安全感。
　　去他的安全感，这话是我对他说过的。
　　我说，没安全没安全，我最没安全感了。你待我身边准得倒霉。再说安全感也不能当饭吃啊，您说是吧？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其实是被阿姨逼来的吧？肯定的疑问句。我纳闷，那你怎么知道的？她说，看你一脸倒霉样儿就知道了。
　　.......
　　我见她知道了，也就放开了。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那么我可以走了吧？”
　　“难道你不该请我吃顿饭么？阿姨问起，我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倒也可以让你对阿姨有交代。”
　　“是是是，该请该请。”为了这句话就得请，我想这女孩还挺识趣的。

　　吃完饭姑娘缠着我去看电影，不好拒绝姑娘，于是被她半拖着进了电影院。果然姑娘都是喜欢俗气的爱情故事的，不过这部电影我实在不敢恭维，首先是毫无逻辑的爱情剧情，然后莫名其妙的发展过程，最后惊世骇俗的故事结局，我都要哭了，真是太好看了T T 吓哭的。从电影院里出来，姑娘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的脸，我吸了吸鼻子，“你这不会是哭了吧--”她问， “不是的，我是感动，感动不是哭。”
　　好不容易回到家，一屁股瘫进沙发里。最怕和女人在一起，是最麻烦的，不好应付，每次都弄得跟八路军搞游击似的。
　　第二天老妈打来电话，一开口就叨叨。
　　“你个臭小子！我好不容易给你找个好姑娘，我容易么我，你个不争气的死小子！”
　　“妈，没感觉也没有办法啊。”
　　“没感觉没感觉，等你有感觉都人老珠黄、明日黄花、菊花凋谢了！先找到了再培养感情，你看我和你爸开始不也没感觉，后来不是也日久生情、你情我浓、郎才女貌了么。”
　　我妈在那边说个不停，我在这边满头黑线，没见过有人这样夸自己的，我妈就着毛病，一激动就喜欢说成语，各种成语各种说，毫无压力。家里的成语词典她估计都能背下来。
　　她和我爸是旧社会的典型代表，经过媒人说媒，俩人也没见过就结为夫妻，那时家里穷只要能有个家就不错了，谁还讲究感觉。可现在不同了，结婚生子要有感情做基础。哎，这也不只该如何说，人家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后来也可能感情破碎，更何况没有感情呢。所以我坚决不能把结婚当儿戏，不能害了人家女孩子。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女人啊！
　　“...你还说过没感觉，人姑娘不嫌弃你家徒四壁、人才狗样就好了。”
　　妈，没有人会说自己儿子人模狗样吧，我果然不是亲生的T T
　　“人家姑娘是个好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人家是幼师，以后孙子幼教不愁了，我也打听过，她有一叔叔在市里最好的小学当数学老师，以后孩子上小学也不愁了。她家就是教师世家，家里的人基本都是在学校工作，人又知书达理。现在老师多抢手啊，你怎么就不开窍点呢？”
　　我都快哭了，我从小就怕老师，见着老师就打颤，我妈这不是害死我么！不成，坚决不成！革命尚未成功，我不能倒下！
　　“哎，妈、妈你停会儿，这这不是我不想啊，是人家姑娘看不上我啊，您说是不。您瞧，人姑娘多好啊，我怎么可能看不上，多么如花似玉、啊沉鱼落雁，是个正常人都得喜欢。这么好个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我，我又家徒四壁、人模模狗样。”
　　那可不，我不是正常人，我在心里自嘲。
　　我妈听我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叹了口气，说“哎，那是你没福气，我就特喜欢这小姑娘，人特别机灵。”可不机灵么。“哎，罢了罢了，我跟你说啊，还有你李阿姨介绍一护士我觉得也还可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还来？真是头都快炸了，我妈真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妈，我这段时间比较忙，你就先别给我安排相亲了，等我忙完这阵儿再说吧。”
　　估计我妈也怕我把事情弄砸，让我好好调整心态，过阵子已好的面貌重新开始相亲，就先暂时放过我。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事暂时搞定了，以后？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