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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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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我悠悠转醒。
先是睁开眼,随即又闭了回去,古人的窗户都没有窗帘遮着。本来那镂空的雕花设计中间会薄薄隔了张纸的,可昨儿个不知哪个小蹄子调皮,把这层窗纸捅的全是洞。也没有人修补一下,大概是没来得及吧,我想。于是阳光透过那层千疮百洞的窗纸,斑驳在我的脸上,眼上,甚是刺眼。
我叹口气,以为日上三竿了,便一只手压着眼睛探索着摸到右边墙上的窗棱慢慢起身。
随意从衣柜旁的木施①上抓了件长袍披上,我走出房门,与迎面的风撞了个满怀。虽已是初春,但这风还是泛冷。我深吸一口气,冷风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搓搓手,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在这院内来回踱步以驱寒意。
我来回打量这院内的风景,其实也与我自个住的别宅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是种了茶树,也不多,可是一片绿茵茵的没得让人赏心悦目,再有就是——
——在靠院墙的一棵说不上名字的高大树干上,悠闲地坐着个身着墨绿色刻丝鹤氅的男子。
我愣了。
细看那男子,便是如下的形貌:一头墨色如缎青丝挽作一束,长到腰际。挑着远山眉嬉皮笑脸地看着我,那唇边的梨涡与小巧可爱的犬牙相衬着他那明眸皓齿的白皙面容……套用咱现代的xxx的话说,那就是“美了,美了,美了”。
此刻他眼中的我即是这样:彼女子虽是披发未整装之形,那纪氏特有的尖俏的鹅蛋脸却微仰,刚睡醒时朦胧的眼神散散的看着自己,光洁的下颚衬着如花般的美貌,美绝人寰然又清华雅致。
我回神,刚苏醒的脑子还不太好使,于是很无语的问道:“你是谁啊?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嘛,”那男的说,“我是菏泽。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他转而又因自己的这句话笑的稀里哗啦的,唇角的笑容如阳光般摄人心魄、令人身心暖和起来。
“嘿,你挺好玩的。”我笑了笑,道。
“你才好玩呢。”菏泽又惊又怒,看那架势差点没跳下树找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