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同人]暗夜明火》犄角边上子

4、"小姑娘，你叫小语吧？"

　　谭忠恕和齐佩林来到了关押女孩的房间。她便静静地坐着，也不吵不闹，大抵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由于偷着卖烟补贴家用竟被人抓了起来，这将会使自己与父亲九死一生。
　　谭忠恕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他仔细地打量这个稚气未脱却绝非普通孩子的女孩。那女孩抬起头，眼神里的极度不信任与冰冷让谭忠恕惊了一下。平日中迎接他的都是谭小雄热情而清澈的欢笑，他看着这个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的女孩，突然觉得深重的罪孽感。然而，他还是强装起微笑。
　　"小姑娘，你叫小语吧？"
　　沉默。
　　"你知道你爸爸在哪儿么"
　　又是沉默。
　　......
　　齐佩林在一旁看着这只有问没有答的对白，开始怀疑自己把小语带来的正确性。显然，她在家受过训练，培养了非凡的自制力与稳定性。而现在，这女孩却像一块冰冷而坚硬的石头，不知道从哪儿找突破口。若是普通的□□分子，倒是相对好办，可以通过刑讯突破，而这对于孩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时，有人进来，同谭忠恕低声说了些什么。
　　谭忠恕看了看齐佩林，后者正抑制不住地懊恼："佩林，大浦伯涵他们到了，我们准备开会。"

　　"今天找大家过来，主要是对现阶段的工作做一个通报。"谭忠恕不急不缓道，"佩林。"
　　齐佩林颇有些不情愿："情况是这样的，大家应该知道一个月以前突袭了一处□□据点，参加那次行动的人有很多，尽管损失有些大，老马知道。"
　　马蔚然点了点头："对，当时有不少伤员送来。"
　　齐佩林接着说："但收获也不小。除了使得邻近区域的□□联络瘫痪以外，还抓捕与消灭了很多□□分子......可是，那次的行动还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齐佩林顿了顿，"原来那个据点的组织又产生了临时性的领导人，在我们的监控渐渐放松的时候，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不对啊。"孙大浦觉得很疑惑，"这一段时间，原来相同的电台没有重新出现过，也没有出现过新的。难不成有是我疏忽了，有遗漏？"
　　"是啊，要是重建联系的话，总会有动静啊。残存的下级都隐蔽起来了，怎么发指令啊？"刘新杰跟了一句。
　　"不，他们用了风险大得多却也秘密得多得方法。"谭忠恕顿了顿，"那就是寄信。"
　　孙大浦觉得自己很挫败："什么？！"
　　"是啊，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妙的是，他们设置的死信箱有许许多多，而且从外观上看与普通的信箱根本没有大分别。"齐佩林道，"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邮递员，每天都会发很多信，自然会经过很多信箱。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的信箱，还有很少的是组织内部事先预设的死信箱。这样传送指令的方法一般很难看出来。"
　　孙大浦恍然："也就是说，他们把指令夹杂在普通信件里发出去......邮递员那么多，信箱那么多，信件又那么多，很难从这些信箱中甄别出内部信箱。而且指令都是分批的。"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说，邮递员是直接与领导人联系的，甚至说，邮递员就是领导人？"李伯涵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截获邮递员的话，那不是领导人也暴露了？"
　　谭忠恕沉吟道："所以这个方法风险也很大，前提是邮递员要十分坚忍而且有高超的反跟踪技术。所以昨天佩林试图抓捕他，但是失败了。"
　　齐佩林心上像是被猛扎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李伯涵，李伯涵没有表情。倒是一旁的刘新杰嘴角微微勾起作偷笑状。齐佩林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
　　"老齐，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途径的？"孙大浦问道。
　　齐佩林从这个问题中总算找到了一些安慰："我在邮局里有线人。他说他突然发现一个邮递员的邮包鼓了很多。但在他向我反映之后不久，那个邮递员就再没出现过。他的档案也被他想办法销毁了......但我的线人偷偷复制了他的照片与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