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鼠复仇记》紫翼堕天使

20、追本溯源

　　“想当年，我和阿砚，小鱼从小一起长大。阿砚喜欢小鱼，可小鱼喜欢的确是季家的阿俊啊。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阿砚会痴狂至此。16岁那年，当小鱼拒绝他后，他竟然发了疯想把小鱼囚在刘家老宅，永远也不让她出去，”老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鱼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就是饿死也不吃送来的饭。我偷偷进去看见她时，早已奄奄一息了。”
　　“她苦苦哀求我放她出去。我可怜她宁死不屈，就连夜送她去了阿俊那里。两人情投意合，终成眷属。阿俊是个值得托付的的人，和小鱼几十年夫妻，过得很美满。可惜他们还是在十年前双双去了。”老人摇头感慨。
　　“阿砚知道我放了小鱼后，跟我撕破了脸。我们两兄弟明争暗斗，最终我在季俊的支持下登上了刘家家主的位子，而阿砚则被老父送出国外，”刘老沉默了许久：“他走的时候，才25岁，那满脸愤恨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
　　“我知道他恨我，以为我是为了刘家家主的位置讨好季俊。可阿青，那时，我真的没想这么多啊，”老人凄惨一笑：“我也觉得有愧于他。所以父亲弥留之际让我亲手解决他时，我狠不下心动手。可是现在父亲一语成箴，阿砚，真的会毁了刘家。”
　　“老爷，不要这样说。阿青跟您这么多年，您不是为了利益不顾兄弟的人，”老仆泪流满面：“何况，您这些年因为他的报复双腿残疾，数次遇险，只剩下一个孤孙。也该够了。”
　　“是啊，就是因为够了，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他。包括赔上刘家在T市植根多年的势力拼个鱼死网破，”刘老的眼神渐渐锋利，仿佛一柄宝剑出了鞘：“他弄得我家不成家，也是我太纵容他了，但这些我都可以忍。”
　　“但他联合外人损毁季，刘两家的基业，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说着，双眼柔和下来，隐隐有些伤感：“阿俊和小鱼临终之时托我帮着季家一把。季小子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天妒英才，早早离世，他的妻子也伤心过度，不消几个月，也随他去了。”
　　“只剩下两个小娃娃撑到了现在。大的还靠谱，一直兢兢业业，算撑起了门面。小的不成器，前些时候荒唐了一把，后来不幸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说到这，老人家便讳莫如深了。老仆瞧着主子的脸色提到：“莫非，您认为这一切都是人祸”
　　“唉，我只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啊，”长久，便是一声无力：“我尚且如此，季家，会如此恐怕也是那个人的手笔啊。”
　　我心头一凛，仿佛未来罩上一层巨大的阴影，越发叫人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