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冥界之舞》爱琴海妖

30、崩溃

　　第二十九章 崩溃

　　\"宇智波鼬,你放开她.\"

　　卡卡西淡淡的说,但声音里却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鼬挑了挑眉毛,嘴角忽然浮上一抹讽刺的笑.他不但没有放开潆霜,而是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

　　卡卡西的眼眸里有寒光一闪,在雨夜中仿佛寒星一样冰冷而明亮.潆霜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他,大脑却一片空白.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近在咫尺,她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曾经她以为她已经忘了那份未了的情,忘了那个无缘的人，可当他真正站在面前时,她才悲哀的发现，那份感情不是淡了,散了，而是隐藏的深了,深入骨髓,深的嵌进了她的灵魂里.

　　雨越下越大.潆霜苍白的脸上早就是湿漉漉的一片.她的眼睛酸涩的疼痛,她轻轻的忽闪着羽睫,有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是雨?还是泪?

　　这样也好.在雨中哭泣,就没有人能看得见我的眼泪了.卡卡西，我很坚强,是不是?

　　卡卡西扔掉了雨伞,慢慢的向潆霜走过来.鼬下意识的张开手臂护住身后的人,漆黑的眼睛开始变红.可卡卡西似乎没有交战的意思,没有开启写轮眼,也没有防备,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在距离他们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向潆霜伸出手去,他看着她,目光沉静而坚定,隐藏着浅浅的温柔.

　　\"潆霜,跟我回木叶------跟我回家.\"

　　就在那一刹那,潆霜觉得灵魂仿佛被狠狠的撕裂成了两半,心疼的简直无法呼吸.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时光恍然倒转,她仿佛看到在幽然谷那个英俊的银发忍者微笑着对她说\"跟我回木叶吧\",她仿佛看到了在黑暗的地牢里他紧紧的拥抱住她一遍遍的重复\"我带你回家\"......往事如烟,斯人既往.造化弄人啊,我的家,我的归宿,到底在哪里?

　　卡卡西,我喜欢木叶,我喜欢木叶的村民,我更喜欢你......还有,你的家.

　　我喜欢你的房间凌乱不堪,我喜欢你的床单上淡淡的青草味道,我喜欢清晨推开窗就能看到第一缕阳光,我更喜欢你无伤大雅的调情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做一个正常人,可是我早已没有了资格.我的身体不再完整，我的心破碎不堪,我的灵魂肮脏血腥.也许,我最后的归宿......只能是......地狱......

　　可是,我的脚,为什么不听使唤的走向你呢?

　　......

　　\"潆霜,回来!\"鼬几乎是粗鲁的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看着潆霜茫然的眼睛,一股怒气升腾起来,眼神也变的冰冰凉凉.

　　\"你中了瞳术吗?这么听他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次木叶就是专程赶来联合砂忍村把你们一网打尽?\"

　　潆霜浑身一个激灵.她定定的看着卡卡西,而后者的手微微一颤,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潆霜痛苦的闭眼，一颗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卡卡西,你又想骗我吗?骗我相信\"家\"的存在,骗我束手就擒?骗我走进你编织的幸福梦幻里,在我沉浸其中无可自拔时再残忍的撕碎它?然后我就像块抹布一样的被你随意丢弃,或者是在你冰冷的注视下走上断头台?

　　你......好残忍啊......

　　\"不错,这次木叶来砂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天使联盟,但是不包括......你.潆霜,相信我,跟我回木叶,好不好......\"

　　\"卡卡西,我不知道原来你说谎的天分也这么高,\"鼬冷冷的斜睇着卡卡西,语调是掩藏不住的嘲讽,\"潆霜是联盟的人,又杀了砂之国大名,难道火影大人会开恩放过她?就算你们木叶不杀她,那么砂之国这边呢,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恐怕最后潆霜会作为一个顺水人情被送给砂之国任其处置吧!我说的对不对呢,旗木.卡卡西?\"

　　\"鼬大人,带我走!\"潆霜打断了鼬的质问,她虚脱的抓住鼬宽大的衣袖,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也许是淋了雨的原因,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就算隔着一层布料,鼬依然感觉到她的体温冷如寒冰.

　　\"......带我离开这里,离开他......求你......\"

　　乞求的声音越来越低,怀中的女子漆黑如墨的瞳孔竟然有了涣散的迹象.鼬的黑眸一暗,毫不犹豫的解开雨衣裹在她的身上.他抬头冷冷的瞥了卡卡西一眼,然后一把抱起了她.

　　\"卡卡西,既然我刚才说的那几点你无法反驳,那么就不要试图阻止我带她离开------除非,你真的希望她死.\"

　　本来想上前阻止的卡卡西就这样僵立在那里.他确实无法反驳.....可是,他更不希望她出事......

　　握紧的拳就这样无奈的放开,他只能眼睁睁的目送着宇智波鼬抱着她潇洒的转身离去.忽然,宇智波鼬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甜美却邪气的笑容.隔着茫茫的雨幕和无尽的黑夜,卡卡西依然看清楚了他的口型.

　　他说,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

　　\"你一定在怨恨我了吧......也许你早就失望了,对不对......\"

　　卡卡西喃喃的自言自语.他微仰起脸,任由雨水撒落进眼睛里.

　　好象有什么从眼睛里流出来了......那酸涩的液体,应该是雨水吧......

　　黑夜如此漫长.清澈的雨丝孕育着鲜血的粘稠,无边的黑暗预示着崩溃前的宁静.

　　这条血腥之路的尽头,到底有什么......

　　难道最后的结局,一定要用生命来祭奠吗?

　　\"卡卡西.\"

　　身后传来轻声的呼唤,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湿润飘渺.卡卡西定定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头.

　　\"纲手大人,如果我把潆霜带回木叶,她会怎样?\"

　　一片沉默.只有淅沥的雨声仿佛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良久,纲手回答:

　　\"她会死.\"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

　　卡卡西转过身,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有些冰冷的目光扫视过默默伫立着的木叶的同伴,最后停留在为首的纲手身上.气氛一时间压抑的可怕,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会一触即发.

　　\"砂之国一直在通缉她.如果知道潆霜在木叶那么风影一定会要人.我们拒绝就会使两国的关系就此破裂,甚至引发战争.\"纲手幽幽的叹了口气,视线却投射到了遥远的黑暗中.

　　\"按照各忍者国的法律,杀害大名者,当处以极刑.\"

　　\"如果......\"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拢又松开,\"如果我带她走,带她离开忍者国......\"

　　\"那么砂之国发出的通缉令将会在一天内贴满你们经过的所有地方,你们面临的是更加艰苦的逃亡生活!\"

　　似乎被卡卡西的消极态度激怒,纲手的声调突然拔高,眼神也锐利起来.

　　\"卡卡西,不要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作为忍者的责任!你不要忘了,你的故乡是木叶,你最亲的人是这些同伴们!\"

　　卡卡西苦笑着低下了头------果然呢,潆霜,我真的无法保护你,我的承诺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我接近不了你的世界,你也无法进入我的生活.就像你追逐平凡的人生却不得不挣扎在杀戮和鲜血中一样，我想保护你却又永远不能抛下我的责任和同伴.因为我是一个忍者.忍者是不能被感情左右的,而且还是这种禁忌的没有未来的爱情.

　　也许,宇智波鼬,更适合做你的守护神吧......

　　因为他看向你的目光里，满是温暖和爱恋......

　　\"呃......\"

　　捂住胸口低低呻吟了一声,蓝衣少年皱着眉跪在了地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来,很快被雨冲在地上,血丝夹杂在雨水中,颜色越来越淡的向四周散去,很快消失不见.雨幕中只残留下淡淡的腥甜味道.

　　\"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跑在前面的少女听到响声立刻回身,几步就跨到了少年身边,跪到了地上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走开!\"不喜欢与别人身体碰触的佐助一把推开梨纱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可还没迈动步子,整个人就直直的向后倒下去.梨纱惊叫一声,眼明手快的上前接住他的身体.因冲力太大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顺势抱着他坐在了地上.

　　怀中的俊秀少年已经昏厥过去.梨纱努力俯过身给他遮雨.她颤抖的手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一条蜈蚣似的丑陋伤疤狰狞的爬伏在少年的胸膛上,温热的鲜红色液体汩汩的渗透出来.梨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凉.

　　\"喂,喂,你醒醒啊!\"

　　梨纱焦急的拍打着少年苍白的脸颊,他好瘦,看上去那么虚弱,梨纱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与刚才在地牢里拼命救她的竟是同一个人.她忽然想起当那枚手里剑向她飞来时,他奋不顾身的挡在她面前......她记得他好象拿什么挡了一下,难道......还是没有躲过吗?

　　刚才全速的奔跑加剧了血液的流失,而冰冷的秋雨又增加了伤口愈合的难度和被感染的可能.梨纱的美眸里有复杂的情绪瞬间闪烁,她犹豫了一下,毅然抽出少年随身携带的苦无划破了手掌,轻轻的贴上他的胸膛.

　　手掌处浮现出淡淡的七彩光芒,鲜血的流失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停止,少年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呼吸也渐渐均匀起来.而梨纱的嘴唇却褪成了惨白,白皙的脸上也悄悄浮上一抹不正常的死灰色,在她的耳根处也出现了一片片密集的小红点.

　　身体深处又有了隐隐的疼痛,梨纱自嘲的笑了笑-----冰蛇之毒提前发作了吗?

　　无所谓了,当她在我爱罗面前把\"幽冥红莲\"捏碎时,她就再也没打算活下去.之所以配合着少年逃出地牢,无非是想见潆霜最后一面而已.而现在,她把能暂时抑制住蛇毒发作的护体灵气输送给救他的这个人给他疗伤,也算是对他最后的报答.

　　而且,姐姐,你是信任他的吧,否则你不会让他来救我,对不对?

　　他也是在乎你的吧,否则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勇闯地牢来救一个与他根本毫不相关的人,更不会在千钧一发时毫不犹豫的用身体为我挡住致命的攻击,这只因为你的嘱托,只因为你的信任,对不对?

　　所以,我更要救活他,但愿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能带着我的眷恋,我的灵魂,继续的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哈,我真是小看你了,天香小姐,那么严密的守卫都看不住你.\"

　　阴寒的嗓音幽幽的从黑夜中飘过来,梨纱猛得抬起头,恐惧的睁大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魅般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队的砂忍.

　　不知为什么,梨纱反而平静下来.她低下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悄悄加大了输送灵气的速度.忽然感受到手下的身躯轻颤一下,梨纱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知道他已经醒了,于是她在他完全清醒前迅速低下头去靠近他的耳畔,轻轻的说,

　　\"现在继续装昏迷,我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伺机逃走......\"

　　明显感受到怀中的少年挣扎了一下,梨纱知道他不同意.为了避免我爱罗看出端倪,她更紧的抱住他压制住他扭动的身体,侧过脸轻抵住他的额头.

　　\"回去告诉姐姐,我不能再陪她走下去了,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还有,谢谢你......\"

　　怀中的身躯明显僵硬了一下,梨纱抬起头,手轻柔的覆盖上少年注视着她的漆黑如墨的眼睛.

　　\"......答应我,拜托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了调情?\"

　　我爱罗的碧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绿光,诡异的可怕.他身后葫芦里的沙子蠢蠢欲动,叫嚣着却找不到出口.看着她那么亲密的抱着另一个男人,他狠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梨纱小心的让少年躺倒在地上,慢慢站起身来.她仔细的捋着头发,让它们盖住脸的两侧,然后才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强大的男人,琥珀色的瞳眸平淡无波.

　　\"我没有调情,风影大人,\"梨纱坦然的注视着他,缓缓移步上前,\"而且您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人来,因为我会再回去的.\"

　　她从容的走过我爱罗的身边,却没有停步,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爱罗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面前,狠狠的逼视着她.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梨纱直视着她深爱着的俊脸,嘴角忽然勾起了微笑的弧度,淡淡的说,

　　\"随便您怎么想.\"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雨夜中格外清晰,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我爱罗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手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梨纱狼狈的摔在冰冷的雨水里,湿漉漉的长卷发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抬手捂住涨痛的脸颊,眼角的余光却瞄向刚才少年躺倒的位置------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这样......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梨纱想笑一笑,却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引发了一阵酥麻的疼痛.她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却感到一股腥甜直冲喉头,一张口就吐出一口墨汁似的血水.

　　眼前慢慢模糊了,仿佛又增加了一道雨幕.

　　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呢......

　　我爱罗一进风影办公室,就看到砂之国世子在窗前急匆匆的来回踱步,右手握着一个卷轴在左手心轻轻敲打着,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待他看清了来人,立刻迎了上去,急急的问到,

　　\"天香带回来没有?\"

　　\"已经押往地牢了.\"

　　\"地牢?现在带我去见她,立刻!快!\"

　　我爱罗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他看着兴奋不已的世子,冷冷的提醒到,

　　\"可是绝色已经逃跑了.她可是杀害大名的凶手.\"

　　而世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爱罗话语中的嘲讽,他快步走到桌前,摊开了手中的卷轴,同时示意年轻风影来一起观看.

　　我爱罗犹豫了一下走到桌前,原来卷轴是一幅画像,画的纸张有些泛黄,想必年代久远.画上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西洋风格的粉红纱裙,整个人娇小玲珑,宛若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不难看出这是个绝对的美人坯子.我爱罗仔细的观察着画中人,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谁?\"

　　\"她就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未婚妻,曦雅公主.这是她六岁生日那天父亲大人特意请名师为其画的像.\"

　　世子宠溺的用手指抚摸着画中女孩棕色的卷发,嘴角挂上一抹凄凉的笑容.

　　\"只可惜啊,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去野外游玩时神秘失踪,派去保护她的武士和忍者无一生还.\"

　　我爱罗沉默.对于这个与自己有婚约却失踪了的公主,他实在不方便多说什么.

　　\"可是,你再来看这个!\"

　　世子又摊开一幅卷轴,是一幅专门用来通缉罪犯的脸部特写.我爱罗的碧眸里光芒一闪,\"天香?\"

　　\"是的!风影大人,请你仔细比较一下这两幅画.\"

　　我爱罗低下头,犀利的视线慢慢的扫过这两幅画,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慢慢的,他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呼吸竟有些紊乱.

　　这两幅画像.一个是可爱娇憨的小丫头,一个是美丽耀眼的少女.可是......那头微卷的棕色长发,那双波光潋滟的琥珀眼,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妩媚微笑,浑身散发出的优雅风情......简直如出一辙!

　　\"这......\"

　　我爱罗仓皇的后退了一步,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抖.

　　这不可能......不可能......

　　\"连你都看出来了吧!实在是太像了!可是以防万一,我还是要亲自去证实一下-----曦雅的腰部有一个梨花状的胎记,有位得道禅师说这是生于帝王之家的标志.我相信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了!\"

　　......

　　当我爱罗和世子赶到黑暗的地牢中时,只看到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蜷缩成一团的单薄身影.我爱罗只觉得浑身冰凉,他一个箭步上去抱起已经昏迷的少女,撩起她盖住了脸的头发,却在那一瞬间惊呆了-----原本如白玉般无暇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片的红色斑点!我爱罗慌乱无措的一把捋起她的衣袖,映入他眼帘的依然是大片大片的红点,肆意的蔓延在如雪的藕臂上,显得异常的诡异.我爱罗的手剧烈的颤抖,他的指尖缓缓的伸向她的腰际,停留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掀开了她的衣服------

　　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开放在一片红斑中,显得格外醒目.

　　\"天啊!真的是曦雅,曦雅......我苦命的妹妹啊......\"

　　世子一把扑了过去,从我爱罗怀中抢过娇小的身躯,他看着怀中少女面目全非的脸,不由的失声痛哭.

　　\"快,快!快把医忍找来!派人回大名府接御医来砂忍,立刻,马上!\"

　　喧闹的声音渐渐响起,似乎有无数的人忙碌了起来.我爱罗呆立在原地,大脑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梨纱,曦雅,天香,杀手,公主,未婚妻......

　　谁能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天蒙蒙亮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潆霜轻颤羽睫,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鼬英俊的脸.他低头看着她,黑色的发从肩头滑落下来,漆黑的眸子里清凉似水,闪烁着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醒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但流淌着愉悦的色彩,唇角也向上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潆霜因这个浅浅的笑容而有了片刻的失神,待她回过神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枕在他的腿上,脸颊上立刻浮起淡淡的红晕.潆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向他鞠躬道歉.

　　\"昨晚真是给大人添麻烦了!我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你昨晚有点发烧,不过幸好这个山洞里还能找到干燥的柴火,\"

　　鼬拿木棍拨了拨已经燃成了灰烬的柴堆,挑灭了最后的几颗火星,然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他的起身有些困难，被潆霜当了一晚上枕头的左腿明显已经没有知觉了.

　　\"以后叫我ITACHI就可以了.\"

　　潆霜有些愕然的抬头看他,她忽然想起昨晚在朦胧中他好象看到一个身影在忙碌着照顾她.她模模糊糊记得,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温和的气息回旋在耳边,一个飘渺的声音一直在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以为那是个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身影是宇智波鼬吗?还有那\"对不起\"也是他说的吗?

　　\"潆霜,\"

　　轻声的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询问的看着眼前英俊的黑发男子.而后者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洞口背对着她.他抬头仰望着雨后蓝的透明的天空,幽幽的问,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曾经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潆霜微微蹙起了漂亮的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从彼此的身份上来讲,他们只是雇主和杀手的关系,唯一能把两个人牵扯到一起的就是天使联盟.可尽管这样,他的事情也与她无干,不管是对是错.那么他为何要莫名其妙的问她这个问题?

　　潆霜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悦耳的仙乐声打断了.她立刻扑到了洞口仰望蓝天，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金色的阳光铺面而来,八匹长着翅膀的骏马拉着金色的马车出现在潆霜的视野里.

　　\"是首领!\"

　　潆霜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优雅的撩开了绣着金丝的绸缎车帘,一个高贵的金发女子俯身钻出了马车,漂浮在半空中,仿佛站在平地上一样轻松而随意.

　　\"鼬大人这样说我们的潆霜可是听不懂的哟,您为何不详细的说一下您\"做错\"的事呢?\"

　　温柔的的语调暗藏着嘲讽.鼬的俊脸在一瞬间变的惨白.金发女子得意的看着他紧握的颤抖的拳,娇媚的掩口轻笑起来.

　　\"如果鼬大人不方便,我来替您说如何?\"

　　湛蓝的美眸掠过一丝愤恨和阴狠,金发女子的笑容忽然变的狰狞而疯狂.

　　------是时候揭示真相了!一切该到尽头了!

　　为了情而违抗命令,背叛联盟......

　　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个游戏,让你们带着所谓的\"情\"堕落进心灵的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