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声声慢》莫原十七

4、无言独上西楼

　　肆》》
　　[陆锦瑟]
　　你的眉眼，恍若当年，不敌春江花朝秋夜月。
　　——误入藕花深处。

　　陆锦瑟前脚踏出校门，下一秒就听到烟玉附在她耳畔轻声开口的声音。
　　“小姐，乔先生来了。”
　　于是陆锦瑟逆着光抬眼。
　　她看到了那个记忆中仅有过一次见面的人。
　　乔奕白并没有穿那一身正统的戎装，只着了一件玄色长衫，手中拿着一顶黑礼帽，站在阳光中温和地笑着，容颜干净，温润如玉。
　　这样的一个人，竟和那个夜晚眉目被遮挡在军帽下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淡雅和书卷气息。
　　她一时间晃了眼，脚下的步子乱了一下又很快被纠正。
　　“锦瑟小姐，这边请。”
　　他快步迎了上来，礼节性地行了一礼，然后伸手做了一个当下交际场合最为流行的邀请手势，既不失恭敬，有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看着他有些和衣着不大搭和的行为，抿唇笑了笑。
　　“锦瑟小姐可是在笑话乔某的着装？”
　　陆锦瑟摇摇头，没有答言。
　　就在陆锦瑟抬脚踏上黄包车的时候，她听到乔奕白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波澜的声线。
　　“小姐若是不喜欢，乔某下次再换一身。”
　　她的脚下又是一顿，停了几秒，才有些不大适应地开口：

　　“就这样吧，我觉着挺好的。”

　　阳光以四十五度的斜角倾泻而下，洒下一地辉煌。
　　陆锦瑟突然觉得自己的黑皮鞋擦得有些过于干净，明晃晃的阳光铺天盖地而来，以至于她在多年后忘记了他唇角干净的笑意。
　　或许这就是所有故事的开始吧。
　　哪怕枯燥又无味，却不过是因为岁月洗涤了颜色，刷去了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