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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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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薄情之人,只怪生性凉薄。——屏幽
不想燃起那烛台,柳青芜在哪数十年不曾磨灭的竹楼边,小溪旁。依然在水中看见那眉目如画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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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芜记得在数十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连云都淡了。
我撑着船,在屏幽和云台之间运送人和货物。一个渔家女子,做着男人的事。因生活在水乡,皮肤略显苍白,也多了份似水柔情。
“这位兄弟,可否载我们一程?”
在我靠岸时,从头顶之上传来男子特有的嗓音。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男子。
“原来是位姑娘,不晓认错,还望包涵。”此人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发簪召相辉映。
他身后有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簪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转身看我,因正对阳光,他轻眯双眼,微抬下颌。我从未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如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脸庞感染到了我。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我回过神,弯下腰,将绳子拴在荷塘边的木桩上。
“时日不早,已经摆渡。”
“我们有着急事,还望姑娘渡我们一程。”那头戴羊脂玉发簪的男子,向我作辑。眉目间有着份着急。
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后一身雪衣的男子。
“五十两。”
“成交。”
我解开绳子,盘腿坐在船头,等他们都上了船,我一下一下的划着竹篙。
“在下司马旭,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柳青芜。”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姑娘名字可是从此而来?”一个清冷薄脆的声音从船舱传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玉盘。
“公子说笑了,山村野人哪里懂吟诗作赋。”我自顾自划着,未曾回头,倏忽,腰一紧。
“你是何人,为何接近于我?”我被迫与他对视,这时我才发现,他左眼下方有颗朱砂泪痣,听说这样的人一生多灾,性情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