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是你许我一生相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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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箫，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也会中毒的。”默归从地上爬起来跪到习淳身旁道。
宁碧箫却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吸着习淳手臂上的毒血，一会儿又抬起头往地上吐黑血，就这样直至吐出的血变得鲜红，宁碧箫才停止。默归看着习淳手臂的暗黑也已褪去，也就放下心来。她转头看宁碧箫脸色有些不对就担忧道：“碧箫，你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宁碧箫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巡逻侍卫这时才冲进来向默归请罪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还不快去传太医！”默归吩咐人将习淳送回了府去休养。
而陈垣当晚负伤离开后就没有回府，彻底消失了。
翌日，默归下令道：“昨日左相陈垣刺杀于朕，罪不容诛。即日起发布通缉令，全国搜捕。”
清辉殿
“默归！”习淳一身白衣却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中过毒的迹象地跑进来。
默归正在批阅奏章，看到习淳也很高兴。
“习大哥，你没事就好了。”默归从桌案上走下来走到习淳面前。
“干什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默归，你才十六诶，这么多奏章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去？昨晚陈垣挨了这么多刀，不死也要残废。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习淳伸手揉搓着默归额前垂下的发丝宠溺道。
“哪有？大汉朝才刚刚建立，是有很多问题要处理啊。习大哥你没事了就该去看看碧箫啊，昨天你手臂上中了毒，是碧箫给你吸毒的。”默归嘟着嘴道。
“她？她会帮我吸毒？”习淳挑了一眼眉毛。
“谁会帮这狂妄自大、冲动鲁莽的痞子啊！”宁碧箫悠闲地倚靠在殿门口。
“你说什么？哼——看你这么悠闲似乎没什么事哦。”习淳放开默归走到宁碧箫面前打量她道。
“我才不会像你这个痞子公子一样武功这么差，还向表姐保证说一定把陈垣解决掉。最后弄得自己中毒。”
“那是因为我担心默归才没注意飞过来的毒针，我的武功可是我父帅亲授，天下无敌的。”
“吹牛，哼——反正上次我们打的还没分出输赢，敢不敢再和我打？”宁碧箫抬高头挑衅道。
“打就打，默归你来评判。”习淳转头看去，桌案前却空无一人，默归早已不知去向。
默归走在东宫的长廊上，看着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异常的熟悉。她走进她的西殿，门帘、窗纸、屏风都依然如旧。她来到梳妆镜旁的桌案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只用红丝巾包裹的细长羽箭，这是律霖纾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媒介。当时，其实这支箭是射中了正在院子里看书的默归的，只是律霖纾一进门她就忍痛拔下插在腿上的箭藏在了身后。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没让律霖纾知道射伤她的事，就只是把箭收藏了起来。直到那晚上律霖纾与默归都喝醉了酒，律霖纾发现了默归房里放着的羽箭，箭头上还残留有血迹，这才明白其实那次他是射伤了她的，可她却一直都不说。是为了不让他内疚吗？律霖纾怜惜地抚上默归酒醉后通红的脸颊，在烛光的映照下美人之眸，晶莹透亮，美人之唇，鲜红迷醉。
律霖纾拔下默归头上束缚墨发的玉簪，下一秒墨发垂下衬得默归整个人如坠入尘世的仙子般令人痴醉。
“归儿，你愿意吗？”律霖纾有些许紧张地问道。
“我心里是愿意的，可是在现实中还是不太放心。”默归低下头道。
律霖纾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她真的愿意他是明白的，他亦是很激动。
“我给你许诺，我律霖纾这一生只爱文默归一人。我会疼你、护你，绝不让你受任何委屈。我要与你在一起一辈子，相爱、相守。”律霖纾将默归的头抬起，深情款款地看着默归的双瞳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那我文默归也这里许诺，这一生唯律霖纾不嫁，就算我遇到再大的艰难险阻也要和你在一起，相爱、相守。”默归安心的靠在了律霖纾的胸前。
律霖纾为默归解开衣襟，默归帮律霖纾摘下玉冠。两人就这样打算一生一世都痴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默归趴在桌案上，手中紧攥着羽箭，手指早已被锋利的尖头划出血来，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此刻她泪水已湿满前襟，窗口吹进来些微风，她的墨发轻轻扬起，物是人非只不过这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律霖纾明明答应她的，要和她厮守一生，诺言依稀在耳，许诺的人儿却不知去了哪里。
默归蓦地抬起头，擦干了眼泪。她不相信，律霖纾不可能就这么离她而去，不看到他的尸体，她绝不相信。默归迅速起身出了西殿，出了东宫，出了皇宫，又出了郢都，来到了城外十二里的荒地。
这片荒地真的是野草遍地，四周没有人烟。但一个墓冢却是分外显眼的竖立在那里。默归冲到墓碑前，碑上清晰的八个大字让她心里顿时凉透——废太子律霖纾之墓
她无力地跪下呆呆地盯着这八个字很久很久，久到夕阳将她的脸再度染得通红通红。她感觉这样的情景好生熟悉，她要去找那个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那个与他许诺要羁绊一生的人。她起身向碑后的墓穴走去，那是一个草草堆起的土丘，因为时间还不久，还没长上杂草。默归蹲下身来，用手开始挖开上面的土。
默归任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心里只想着今日是不看到律霖纾的尸体她是不会罢休的。她没有用内力，只是单纯地用双手努力地挖着，不一会儿双手已满是鲜血，她也没有丝毫停留。
习淳和宁碧箫在皇宫里找了默归半天都没找到她，就猜到默归是来了这里。他们二人站在不远处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默归挖坟。
“我们就真的不去帮忙，这样下去，表姐的手可要废了！”宁碧箫急道。
“这是她的心结，也只能让她自己解开。我们帮不得她什么。”习淳是亲眼看着宣武帝将律霖纾葬于此地的，他在此也只能无声的看着。
等到默归将棺材挖出来，天已近全黑。她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棺盖。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是你许我一生相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