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一线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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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没问题，等天一亮他就投降。”
“那就好。看来习大哥并没有怪我。”默归舒了口气道。
“他那种人，怎么会怪你呢？”宁碧箫想起习淳那一副吊儿郎当贵公子的样儿就发怵。
宁碧箫不换夜行衣穿着她贯穿的碧蓝衣裙就潜进了常州城将军府。她本还在将军府一屋顶上窥伺府内的情况，却不想对面屋内早已有人发现了她。当她拿出一封信纠结于该怎么去给习淳时，一个白衣男子从屋内飞出，来到屋顶一把就夺过她手中的信，看了一眼信上面的字，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封信似的嘴角上扬，接着又戏谑道：“默归怎么会派你这么个笨姑娘给我送来这封信？”
宁碧箫刚刚是低着头在看着信，不想却有人趁着她不注意飞过来夺走她的信，看到来人是这么一副戏弄不正经的样儿，就只听清“笨姑娘”这三个字，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要去抢回信。
“你是什么人？敢抢我的信？快老实的把信还给我。”
白衣人将身子一闪，让宁碧箫扑了个空。
“你这信不就是给我的吗？我还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使，没想到耳朵也不灵。”
“你说你是习淳？别开玩笑了，堂堂律国大将军怎会是你这鼠样！”宁碧箫站定身子也回敬他了一句。
“我——我这鼠样？好，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习淳第一次被人这么评论，这会儿也有气了，提步向宁碧箫出拳。
“你，你到底讲不讲理啊，我没工夫陪你打。”宁碧箫不耐烦又不得已地和他打起来。
两人倒都是高手，一时之间也难分伯仲。只是宁碧箫轻功极高，总能避得习淳的攻击。他们两人就在这将军府的屋顶上飞来飞去，打来打去。府内的一干人等都听到声响赶出来观望。
“将军，要不要我们帮忙！”一个副将开口喊道。
“不用。你们一个都不许动。”习淳又是第一次碰到能和他打的不分上下的姑娘了，他正打得乐呵。
可宁碧箫听他们这么一称呼习淳，这回真相信了，忙休战道“等一下，你真是习淳？”
“哼，如假包换！”习淳双手环抱，得意洋洋道。
“真实的，你快把信看了吧！看好了告诉我你的答复，我好赶回去回话。”
习淳看她认真的样子，就抽出信看起来：
习大哥：
见字如晤。今我率文国大军攻打律国，实为逼不得已。当初霖纾帮我齐集律国十六万大军，我并非是要攻打文国，而是要以此来增强文国的兵力。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自私，自私到不顾霖纾与他自己国家的关系。他被冠上了背叛国家的罪名，律皇也因此受恭亲王的威逼。
如今，我不管霖纾是生是死。我只想要统一文国和律国。
其实，我并不是文国皇室的后裔，早在我父皇文镣添一代，文国皇室就已断后。我只不过是想建立一个统一的王朝，再没有战乱、没有你争我夺，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如今，习大哥，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念及我们两个当初结义之情，不与我对抗，这也能让天下少些人妻离子散。
小妹文默归
习淳将信读罢心情也沉重起来。他没来得及阻止宣武帝赐死律霖纾已是他这一生一大憾事，而今默归意欲统一天下，他又怎能再阻止她。想当初他与默归在郢都皇宫里一见如故，默归喜他潇洒恣意的性情，他喜她率真又谦和的品性，他们两人之间毫无男女之情，只是互相欣赏，遂就结为义兄义妹。当时默归着的还是男装，但她却对他毫不隐瞒，大方承认，这更加深了两人彼此的信任。默归与律霖纾两人的感情他也是看着过来的，虽然律霖纾贵为太子，从小宣武帝就受悉心栽培，而且备受宠爱，可律霖纾却从来不娇纵，这样的妹夫他甚是满意。如今，默归做的这些事他相信她都有她自己的原因，所以并不怪她。
宁碧箫看着习淳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知道习淳与默归的关系并不一般，遂也客气起来道：
“习将军，不论我堂姐做什么事都是有她原因的，还请将军您体谅她——”
“你不用说了，我明天天一亮就开城门投降。”习淳坚定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宁碧箫说罢又一个转身不见了。
宁碧箫还在回忆去见习淳的一幕，默归倒是没有发觉宁碧箫的异样，继续说道：“我就怕，我会变，变得让我以前认识的朋友、甚至亲人都不认识我了。”
宁碧箫回过神来，发觉默归有些不对劲。默归身上着的是白袍，可自从默归登基就从未穿过白色的衣袍，她想默归是不愿承认律霖纾的死。可今天默归不仅身上穿白，这脸色也是苍白，没有精神。她摇了摇默归道：
“堂姐，你没事吧，陈垣真没对你怎么样？”
“哦，我没事，我有些累了，只想趁这天还没全亮再睡会儿，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宁碧箫疑惑的出了帐却在帐外偷偷掀开帐帘一角往里看。只见默归躺到床上抚上肚子默默流下了眼泪。宁碧箫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怕这是真的。她迅速重新入帐想要问问清楚。
默归见宁碧箫去而复返忙擦干眼泪，坐起身来。
“碧箫，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堂姐，你老实告诉我，陈垣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我——碧箫，我怕我真的会变了。”默归这事是知道瞒不了多久的，就道：“陈垣给我吃了堕胎药，让我做他的女人。”
“什么！堂姐，不可以！你难道没了律霖纾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一定有办法摆脱陈垣的，一定有办法。习淳不是你大哥吗，找他帮忙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的。”
“碧箫，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陈垣的阴谋得逞，你放心。即使我会变得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我攻打律国的初衷也不会变。”默归握上宁碧箫的手安抚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一线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