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展月

108、一百零八 敬华

　　那一夜，皇宫里安静得让人害怕，炎炎夏日，让人心烦意乱，三更已过，我仍然全无睡意，我走到窗前，明月皎洁，也许，与睿菀是对平凡的夫妻，或者会快乐得多。
　　这时，寝宫的门大声地开了，是谁？哪个奴才这么放肆？
　　“皇上，你小心点！”小录子的声音。
　　我走出去，看见小录子扶着睿菀，东歪西倒地走进内堂。
　　“小录子，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喝酒了么？”我问，过去帮忙扶住睿菀。
　　“奴才见过娘娘！”小录子喊，“娘娘，万岁爷喝了很多酒，奴才也没办法……”
　　“小录子……倒……倒酒……”睿菀醉熏熏的说着。“小录子，听到没有……”
　　“奴才在，奴才在，奴才这就倒酒……”小录子为难地说着。“娘娘，你也瞧见了……”
　　“好了，小录子，把皇上扶到床上去，再去叫咏儿端碗醒酒茶进来。”
　　“是！”
　　睿菀睡到床上，仍然很不安稳，他不停地辗转反侧，嘴里不停地嘟啷着，听不清说什么，我轻轻地拭去他额上汗珠，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口，“别走，……别走……”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害怕，如此的不舍，如此的心慌意乱。
　　“皇上。”我轻唤。
　　“别走……别走……绿佳……绿佳……”
　　此时的我，听他唤着绿佳的名字，居然没有吃醋，竟有些怜悯，睿菀，这个永不服输的男人，却依然有脆弱的一面。
　　我不走，永远不走。
　　“睿菀。”我再喊。
　　他蓦地睁开眼睛。
　　“你……”
　　“是的，我不是绿佳，我是敬华，永远都在你身边的敬华……”
　　“敬华，敬华，敬华。”他重复的叫着，仔细地看着我，他眼里满是柔情，多久了，多久不曾这样看过我，我满心欢喜。
　　“是的，是敬华。”我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突然翻转身，压在我身上，望着我，好久，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流下一行清泪，然后，他腑下头来，胡乱地，索求地吻我，吻我的身体……
　　他沉沉地睡去，安静的，像是一个小孩，仿佛很久没有睡过觉似的……

　　不错，小璃的死，我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可是，那也是因为我爱睿菀，我用我的整个生命爱着睿菀，以前，我为了要独占睿菀，对睿菀身边的女人从不留情，却发现，睿菀已离我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