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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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笙流年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谁开
0．
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纯白的宫殿里不断回旋，银发男人一如既往的微笑，双手交叠，悠闲散漫。
在不知名的远处传来虚的叫声，宫殿外仍是白沙漫天，石英血色依旧。
1.
“呦~这不是乌尔奇奥拉吗？要柿饼吗？”
浓重的关西腔溢出，市丸银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蓝染大人请你过去。”
“哦呀~别一直板着脸哦~小心面部神经坏死哦~”
乌尔奇奥拉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银掏出柿饼，走向与他相反的方向。
“真是的~别像某人一样了…”
最后一句喃语低不可闻。乌尔奇奥拉回头的时候，已没了银发男人的身影。
“呦~蓝染队长~”
“银，”坐在王座上得男人撑着下巴，“去现世一趟吧。”
“啊拉~只有我一个人吗？~”
“银，我有一个疑问，”男人勾起嘴唇，棕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你到底在注视着谁？”
市丸银的身形顿了顿，随即懒懒的开口。
“哦啦~真是爱使唤人的队长~一个人就一人嘛~我走了~”
“银。”
“哦啦~蓝染队长还有什么事吗？”他没有回头，双手随意的插在袖子里。
“银，你怀念的究竟是尸魂界，还是说仅仅是某个人？”
“我走了哟~蓝染队长~”
蓝染只是仍旧高深莫测的笑。
2.
“你是谁？！”
“哦啦~你也是知道这里的柿子好来拿的吗~可惜晚了一步哟~”
朽木白哉看着自家空空如也的柿子树上的银发少年，皱眉。
“你是谁？”
“哦啦~下次再见的话就送你柿饼呦~”
“拜拜~”
朽木白哉还未反应过来，银发男孩已然消失不见，他顿了顿，转身回了书房。
第二次见面已在真央的开学式上。
彼时他是刚毕业的天才，他是刚入学的新生。
“唔~演讲这种东西~就这样吧~”
“市丸君！！”
“哦啦~那就再加一句，大家要活着哦~”
朽木白哉瞥了眼依旧散漫的市丸银，整整3年或许对一个死神来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他却居然还记得这个银发少年。
“啊！抓住市丸银！他…别想逃！”
朽木白哉没有理会会场上的混乱，转身去了真央的湖边。
只是现在，跟他有什么关系？
“哟~朽木君~”
朽木白哉抬起眼，看到来人后惊讶地后退一步。
“你…”
眼前的“少女”有着黑色的奇怪发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振袖，脸上画着淡妆，若放在常人面前，必是要赞叹一声，可惜他是一名少年，名唤市，丸，银。
“呐，要吃吗？”银在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笑眯眯的看着白哉。
“…这是什么？”朽木白哉接过在嘴里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哦啦~你喜欢吗？这是柿饼呦~如果还想吃的话，我推荐东三区的清和呦~”
白哉回头，轻佻语气的主人，已不见了身影。
三．
现世，空座町。
“告诉蓝染队长，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哟~”
感受着灵压的消失，市丸银悠闲的走在夜里的都市。
今夜正是七月夏祭。
朽木白哉发现市丸银总是不定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带来柿饼，偶尔调侃两句，很快离开。
朽木白哉并不经常接下他的话头，因为那意味着自己一天不用安生了。
“哦啦~白哉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就知道~~”
其实那个人说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自己却会为他不经意的昵称和小动作心烦一整天。
白哉痛恨着变得软弱的自己，却无法抑制的期待他的下次到来。
银仍能记得那个晚上，蓝染对着他笑，发出如同情人般的低语。
“银，弱点是不能存在的。”
那时的银嘴角拉开更大的弧度，话音没有一丝颤抖。
“那就一切都拜托蓝染队长了呦~”
“好的，银。”
棕发男人望着他藏在袖子下的手，高声莫测的微笑。
六个月后，市丸银收到六番队队员送来的婚帖。
朽木白哉。
市丸银将婚帖反扣在桌面上，对着吉良笑。
“吉良，你觉得我要去吗？”
“那时当然的吧，队长，毕竟朽木队长是六番队的队长和朽木家族的家主，而且您和他，嗯，”吉良偏偏头，“好像关系，还不错。”
“哦啦~小吉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呢~”
“啊？啊！队长你又逃避公务！”
没有人知道在朽木家主大婚的那天，朽木家的后宅出现了一个银发男人的身影，他在墙上蹲了整整一夜，正对着那颗柿子树，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他在凌晨第一抹微光照到身上的时候起身，不顾双腿的酸涩，瞬步离开。
嘛，可惜了，朽木家的柿子，很好吃呢
再见了。
当日，三番队队长因高烧请假三日。
在黑崎一护离开尸魂界的前一天，女协在朽木家办宴会欢送他。
当朽木白哉处理完公务回到大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场面。
“啊！白哉小弟！来来来，我们一起喝！”
四枫院夜一勾过白哉的脖子，硬是把他拉进来。
“四枫院夜一！”
“好了！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白哉冷冷的瞥了眼正在兴头上的夜一，走在角落一个人安静的喝着清酒。
“```啊！轮到你了白哉小弟，上！”
“咳，白哉你是喜欢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什么？”
“阿拉，直接问真心话吧。”
“哦~白哉，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哭过吗？”一护看到白哉冷冷的视线，下意识的挠挠头，马上又不怕死的加上一句，“出生那一次不算哦。”
白哉喝酒的手一顿，随机一饮而尽。
“要说实话哦~白哉小弟~”
“```哭过。”
“唉？！真的？！！什么时候啊？”
不去理众人奇怪的视线，朽木白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其实朽木白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新婚的第二天清晨，独自一人来到流魂街的东三区，在那里唯一一家的柿饼店买到第一批柿饼，店主唤作清和。
“没想到向您这样的贵族也爱吃柿饼啊。”
“好像，很久以前吃过，记不太清了。”
“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清和眉眼弯弯的笑。“只有最重要的味道，才怎么都不会忘记。”
白哉站在东三区的街口，要下第一口柿饼，却泪流满面，明明是如此甜腻的味道，却感觉苦涩无比，像是某个重要的人失约了，像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四
市丸银远远望着河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猛然感到熟悉的灵压在上空蔓延。
真是的。
市丸银微笑。
市丸银微笑。
“射杀他，神枪。”
血红的瞳对上清冷的眼，银好像确实听到了骨肉分离的声音。
“阿拉~对不起了~我失手了呦~蓝染队长~”
银闲散的站在一旁，仿佛乱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只是个摆设。
就这样吧，从一开始就该结束的。
在进入虚圈的一瞬间，银还是睁开了双眼，向着那个角落，试着露出清和教给他的微笑。
再见了，白哉。
在冬季决战前，阿散井恋次推开六番队队长室，惊异的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队长，咧？”
银在远方看了很久，直到烟花燃尽，人群四散。
就像你说的感情是永无止境的负担，但却甘之如饴。
银转身，关西腔消散在人群的喧闹中，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我喜欢你，白哉。
五
冬季决战后，白哉又一次来到东三区。
“清和。”
“阿拉，这不是上次的死神大人吗？还要柿饼吗？”
“啊。”
“其实我很开心，”清和温和的笑笑，“你是第二个特地来等第一批柿饼的死神。”
“···”
“之前那位死神大人很喜欢柿饼呐，我就说要把第一个柿饼送给喜欢的人。”
“···那个死神呢？”
“啊，是个很精致的人呢，可惜好像被拒绝了，上次还让我教他再见的微笑，啊，好了。”
“谢谢。”
白哉站在百年前相同的十字路口，闭上眼，想起那么久以前吃的第一口柿饼，想起那个人微笑着说'白哉'的样子，想起几天前他挡的那一刀。
有个人，与他，相遇，相错，相悖。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