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飞月流觞

8、 表白

　　第八章表白
　　你喜不喜欢我？那时候，我总觉得你是喜欢的。却总是怀疑，因为你从没说过，可是，那时候，我以为我很爱你。

　　那一夜都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中度过，第二天，叶念柔起的格外早。上学的路上，隐隐的担忧如何面对林野和同学们。到了教室，才发现自己的担忧似乎是徒劳，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她隐隐的有一丝意外和怅然。
　　日子很快又变得波澜不惊，不过也微微有些改变，林野跟她格外的熟稔，放学的时候总是等着她，又看似无意的揪着一大帮同路的同学，一众人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回家。叶念柔自欺欺人的想，并非只是为了等我的。
　　很多事总是来得促不及防，很多事你来不及权衡，来不及做出反应，却也是本能反应。这也是抉择，这些抉择没有对与错，只是命运帮你做了选择。
　　因为是走读，叶念柔家又是离得较远的，中午回到教室，人已经快齐了，不过进教室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很怪异。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来。
　　林野招呼着她坐到他同桌的位置上，然后郑重的看着她“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在叶念柔的头顶，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说：“我是认真的。”他说“你可以考虑一下，上课之前给我答案。”他说……叶念柔已经完全乱了。
　　叶念柔无法回答，她低下头闷了十几分钟，旁边的同学一直在帮腔答应啊答应啊快答应啊。有同学笑问：“念柔，你喜不喜欢林野啊？喜欢就答应啊！”叶念柔心里发苦，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呢!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可是，怎么可以承认呢？他那么张扬，全校同学都会知道的！说不定还会被奶奶知道的，她会被我气死的……
　　叶念柔心中有千百个声音蛊惑她答应吧，就有千万种声音说不能答应，后果你承受不起。僵持着，缠斗着。叶念柔不敢看林野，旁边众多的声音催促着，她的心中只有焦灼，不能答应，可是也不想说不喜欢，更不愿亲口拒绝。她就这样就纠结着，许久许久。下课铃声解救了她，同时也放逐了她，林野说：“好了，不用问了，就当开个玩笑，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她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不是如释重负的安定，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难过，我还是伤害了他了。而我那么那么喜欢他。
　　一切似乎没有变，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在向前行进，似乎那场痛苦万分的抉择像是一场梦。
　　而这一切，并不是梦。叶念柔清楚地知道，明白的感受到，林野对她的好一如从前，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她还是能从他细微的神情和话语里察觉到越重的颓废气息，林野抽烟的时候越来越多，打架的时候越来越多，季彤说，你拦一拦他，叶念柔心里苦笑，我要怎么拦呢？如若我出声阻拦，他会听吗？

　　那时候，叶念柔还太小，她不够勇敢，她不够冲动。她多么克制。可是，也许也是，她不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