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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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机场大厅。
光和馨一路小跑。
今天是馨的母亲回来的日子，由于路上堵车的关系他们迟了半小时。
馨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张望，不知道妈咪有没有先走了。
光和馨的外形很抢眼，一是因为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再有就是他们的长相非常的帅气。
一路上不断有人回头看他们。
馨的母亲远远地就看见了馨，她不断地走近，心跳得越发地快，手指开始不安地抖动。
“馨！”
在她前方的两人同时回头。
“啪---”
她手中的行李全部落在地上。
不、不可能的。。。。。。
怎么。。。。。。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妈咪，你怎么了？”
馨在看到母亲异常的举动和苍白的脸色后很担心，他立刻就跑过去扶她。
他可以感觉到
母亲的身体在发抖，连手都变得冰冷。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嘴角牵起一抹笑
“没事的，馨。”她笑着抚了下馨的脸颊，转头看了眼离他们不远处的光“馨，不向妈咪介绍一下吗？”
馨担忧地再看了下自己的母亲，确定她真的没有事之后才介绍道：“妈咪，他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光。”
她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不住地震动了一下。
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两人都互相问好。
馨在介绍光的时候连眼睛都在闪着奇异的光，还有光看馨时眼睛里面的变化，他们对视时候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眼里有说不出的悲哀。
朋友。。。他们似乎还不止于这些。。。
可是，他们。。。。。。
她觉得很可笑，笑自己当初的决定，她还是不该让馨回来啊。。。还有令她震惊的是光居然还活着。。。
“妈咪，我们走吧”
馨挽着她，光则是帮她提着行李。
他们一起坐上光的车子先到酒店把行李放好，然后一起出去吃饭。
光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
他注意到馨的母亲一直在看他，从机场出来到吃完晚餐，她的眼睛一直不断地瞟向自己。
她看他的眼神。。。。。。没有恶意，但是很复杂又很悲哀。。。。。。
她似乎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一样
馨晚上留在酒店陪自己的母亲，光则是自己开车回家。
馨洗完澡撒娇似地抱住自己的母亲。
“妈咪，我好想你哦~”
她眼神一黯，没有挣开馨，话语里带着笑意“馨，在日本过得好吗？”
“很好啊，朋友都很照顾我呢，教授们也都很好哦~”
馨的脸贴着母亲的背，蹭蹭，好香哦，妈咪的味道。
“是嘛。。。今天已经很晚了，乖乖睡觉吧，明天带妈咪去参观好吗？”
“恩，妈咪晚安。”馨在母亲脸上留下一吻，然后爬到自己的那张床上。
她沉默了很久。
坐到馨的床边。
手指轻轻碰触馨的脸，温热的液体迅速地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个水印。
“馨。”
她轻声呼唤，那样的声音，仿佛被呼唤的人已经很遥远很遥远。
“你放弃了。。。。。。可是，他还在，还在啊。。。是妈咪错了。。。”
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紧捂着嘴，肩膀不断地颤动。
16
接下来的几天馨带着母亲出去游览了一番，光则是充当他们的司机，早上来接，到晚上就把他们送回来。
馨的母亲不太喜欢住在酒店，馨就把她接到外面的房子住。是一个出租的小洋楼，很有西洋风的两层小楼，她记得母亲喜欢这样的风格。
馨的母亲说自己有事要去见以前的朋友就让馨独自留在家里。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加上这几天光一直都陪着自己，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大晚上把光叫出来。
馨站在窗前，带着星星的夜空很美。
他似乎变得依赖光了，总是时不时地想起他。
夜空，让他想起那个圣诞夜。
他生命中最美丽的夜晚。
也是让他最甜蜜的夜晚。
他们仅是并着肩一起看星星，没有语言依旧让他觉得很幸福。
即使他们有了像现在一样更亲密的关系，他还是觉得当时的那种幸福感是没有办法取代的。
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寂静。
“喂？”
“是我。”
是光的声音！
“怎么了？”
“。。。。。。没什么。”
“啊？”
“。。。。。。只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光总是喜欢用很正经的语气说出让人害羞的话。
“在干什么？”
“看星星啊。”
“你一直都抬着头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看得到。”
“看下面。”
“啊？”
馨还在发愣电话就被挂断了。
眼睛向下面望。
空地上正望着他的那个人。。。。。。
突然觉得眼睛好酸。
馨迅速拨通光的号码。
“喂？”
“。。。。。。光。。。。。。”
“怎么突然哭了？”
楼下的人注视着窗口的那个人影，朝他微笑着。
“不知道。”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那，晚安。”
“。。。。。。“
“不和我道晚安吗？”
“你不上来吗？”
“。。。不了，只是想听你说晚安。”
“晚安。”
楼下的人拿下自己耳边的电话放进口袋，黑色的身影迅速钻入停在不远处的跑车。
光打开车灯，馨的母亲正好回来。
她走近车子，敲了下靠近光的车窗。
光降下车窗。
“伯母。”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见她欲言又止光点点头，并示意她上车。
时间还不算太晚，将近十一点，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光找了一家安静的酒吧。
“伯母找我什么事？”
“。。。。。。你和馨在交往，对吧？”她踌躇许久终于说话。
“。。。。。。”光没有回答，他希望在馨想告诉他母亲的时候才说。
“即使你不说话我也可以确定。。。”
光依旧沉默。
“我不会阻止你们。。。。。。曾经，我以为我可以阻止你们的。。。可是。。。我似乎错了。。。你们居然又到了一起。”她自嘲地笑了
17
光听不懂。。。又？。。。
他们以前就在一起？
但是，就算他没有记忆馨也会有啊。。。。。。
“你失忆了，对吗？”
光点头，她好像知道什么
“你出车祸的时候我以为你去世了。。。”她说着眼睛开始蓄起泪水
“。。。这和我们交往有什么关系。。。？”
“光，你们是兄弟，我也是你的母亲。”她没有回答光的问题，反而说了另一个事实。
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不相信吗？光，你们长得这么像就是证明啊。”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的孩子。。。。。。
“不可能的！我们只是长得像而已！就算我忘记了馨也不会忘记的，你在说谎对不对？”光的眼神没有了焦距，说话的声音变得急促。
“不是的，光，妈咪没有骗你。。。。。。”
她被光的样子吓坏了，她说的都是真的。。。
“妈咪。。。。。。我没有妈妈，我爸爸也已经在死了。。。”
“是谁告诉你的？我明明就是啊。。。。。。”
“律师。。。对，是他说的。。。爸爸在我车祸期间去世了。。。医生预料我失忆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让律师告诉我该知道的一切。。。。。。他不会骗我的。。。。。。”
“光，你听我说！你真的是我儿子！照片。。。我有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她擦去眼角的泪，着急地翻自己的皮包。
她有证据的。。。有的。。。
一张小小的照片。。。她还有光和馨。。。
光不发一语。
过了很久，光才开口道：“你说过不会阻止我们的，即使我知道我和馨是兄弟我还是不会放手的，因为我们相爱。”
她脸上又勾起淡笑“同样的理由，这次换你来对我说了。”
她闭上眼睛，许久又睁开“这次，我不会阻止你们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母亲。。。。”她觉得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她想让光知道，那个她亏欠很多的儿子“我和你们父亲离婚之后你们一直住在你们的父亲那里，而我去了美国。”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直到两年前，你父亲打电话叫我回来。。。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我，我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很快就回来，然后知道你们兄弟的感情似乎好过头了，你们同是男性又是亲生的兄弟。。。。。。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阻止你们，可是馨来找我，他说的理由和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我根本就听不进去，最后我强行把馨带走了。我想隔了一个大洋你们所谓的爱情也会消失掉的。。。。。。”
她又停顿，然后有些痛苦地皱起眉“馨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弱，我知道他本来就不大爱说话。。。可是那时的他就连存在感都几乎没有了。。。他吃得很少。。。不说话也不怎么睡觉。。。最多时间就是发呆，有时会念你的名字。。。。。。”
“现在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我不记得的，他也不记得！”
光听了好半天，还是觉得有些迷糊，这里面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
“因为你”
“因为我？”
“我找了心理医生帮他，本来他已经有些恢复了。。。可是你出车祸的消息突然就传来，馨崩溃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地变本加厉。。。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馨也是。。。他连别人说什么都听不到。。。。。。他放弃了。。。在得知你死了之后他就跟着你一起消失了。。。。。。”
“馨明明还在！”
光不相信她说的，他见到的那个不正是馨吗？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馨了，就像你一样，你失去了光的记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光了。”
“馨，他失忆了？”
她摇头“是他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是馨绝望的时候所创造出来的，他代替馨的第一人格而存在了。”
光闭上了眼睛
混乱
他的脑中已经不是这两个词所可以形容的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光，你是我的孩子，我亏欠你很多。”她的鼻子似乎又开始发酸了“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你们的灵魂还是同一个。。。既然再次相爱了，我也不忍心再拆散你们，应该说，即使我想阻止，或许我也办不到吧。。。。。。我所说的不要告诉馨。。。。。。”
“。。。。。。”
“现在的馨真的很可爱，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你也不想吧？”
光点点头。
两人从酒吧出来后一直到光送她回家一直都是无语。
她从车上下来，留恋地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光，可以叫我一声妈咪么？”光只有在小时候叫过她，她和丈夫离婚之后可以说是再没有听光叫过她了。
“。。。。。。。。”
她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
就在她转身的同时，光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了“妈咪”两个字
她听到了
这是她今晚第三次流泪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5~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