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爱遭受猥亵》独眼的青蛙

6、第五章 试唱

　　我沿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了二楼。二楼入口只有一道铁们，没有上锁。
　　“有人吗？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声，只有一曲悠长的钢琴曲传来。
　　我将铁门推开，走了进来。
　　前方是一条挂满霓虹灯的楼道，估计十米长，然后拐向右方。拐角处的正墙上，有一方小小的窗户，光线透过上面稀稀疏疏的竹帘缝撒了进来。我沿着楼道往前走，很快便来到了拐角处。
　　我瞄了一眼。场子不大，准确的来说，是我一路应聘过来，见到的最小的，不过，场子里该有的硬件设施都还是齐全的：最前方是一坪数丈宽的舞台，周围被幕布.大光灯.造雾机；舞台的下面是观赏席，呈扇形排列；每坐观赏席的桌子上，都面放着茶具和还未开封的零食。
　　唯一让我费解的是，酒吧台被安置在场子最左边的角落，靠近窗子和舞台楼梯，并把后面的一扇门死死卡主。那扇门的里边因该是化妆间。
　　“你谁啊，有事儿吗？”
　　我回过头来，发现后方角落正站着一名穿着黑色背心、二十来岁的男生望着我，英俊的脸上浮动着少许稚气。
　　“不好意思，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我注意到男生脚上穿的是舞鞋，身后还有一台碟片机，之前听到的音乐声便是从这里头传出来的。
　　“我不是，你…你有什么事儿”男生用胳膊捂了捂脸上的汗，问。
　　我摘下墨镜，向那名男生走近了些。
　　“哦，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伴舞的…你因该是这的伴舞吧。”
　　男生愣了一会，连忙起身，将音乐关去。
　　“我叫刘晓燕，你呢？”
　　“哦…我是小晨，这的伴舞。”
　　“很高兴认识你”我笑着伸出手说。
　　这名名叫小晨的男生犹豫了片刻，僵硬地将右手伸了过去，握了握，便立刻收了回来。
　　男生的回应很腼腆，僵硬地与我握了握手。
　　“没想到你还挺腼腆的，呵呵…你们老板呢？”
　　小晨恍过神来，连忙说道：“我们老板是很少来的，负责人道是在，不过…”
　　小晨脸色有些严肃。
　　“不过什么？”
　　难道这里不要人了？如果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哦，没事…要不你在这等等，我去叫他。”
　　“哦，好的，那就谢谢你了，小晨。”
　　“呵呵。”
　　说完，小晨向酒吧吧台走去。

　　我集中注意力，依稀能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一个虚无缥缈，一个则落地有声。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能随便放任进来呢？
　　“……..”
　　“你这毛病不是一次了啊。”
　　“……....”
　　“刘晓燕？来做伴舞的？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女伴舞了吗？”
　　“………”
　　“得！以后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听见没！”
　　“………”
　　那个高嗓门的，声音很亮。我很讶异，他没见到我便断定不会收下。遗憾中，我稍稍有种庆幸之感。看来自己是来对地方了。
　　终于，化妆间的门打开了。小晨毕恭毕敬地迎出一名黑衣男子。那名男子估计三十好几，衣装笔挺，满脸严肃。男子戴着咖啡色眼镜、光头，身材略微发福，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喜感的冷峻”。
　　小晨给光头胖子指了指，光头胖子一眼便看见了我，我则向那个光头胖子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光头胖子静静地走了过来，冷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便随手拖来一张临近的竹椅，趴着双腿，坐在了我的面前。
　　顿时，我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和紧张，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起来。
　　“您好，我叫刘晓燕，是来应聘女伴舞的…”
　　“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光头胖子不冷不热的问。
　　“哦，不好意思，我在楼下门口看见你们的招聘信息，说是要伴舞的，男女不限；外头的门也没锁，我就进来想在您这试试。哦，进来的时候我是叫了声的！”
　　“门没锁那也是关着的啊。”
　　“对不起，您这里的规矩是吗？我是想着，下面那张招聘告示上，又没什么联系电话，所有只能上来问问了，所以…”
　　光头胖子斜着脑袋说：“你说的在理，嗯，很对…不过，可惜我们这里已经满了，不需要了，抱歉。”
　　“什么，满了？”
　　“没必要骗你。”
　　“这…”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晨，向光头胖子探过身去，笑嘻嘻地问他：“不对…咱们不是还要个女歌手吗？”
　　“女歌手？就她”光头胖子白了刘晓燕一眼，然后唏嘘道。
　　小晨也似心里没底地望了我一眼。
　　我没读完大学，但当初是学音乐的。虽然的的声线也做了手术，但我对音乐的感觉应该还在。
　　“哦，唱歌啊，我也想我可以的。”
　　光头胖子没做声。
　　“要不您让我试一下吧，您看看我行不行，好吗？大哥。”
　　“哥！你道说句话啊，就让他唱一唱嘛，你看看呗。觉得好，你就留下她，觉得不行你再让她走嘛。”
　　光头胖子无奈地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来。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
　　“谢谢哥，呵呵。”
　　“谢谢老板。”

　　我双手紧握着话筒，脸色苍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有些后悔，后悔在学校的那两年，自己从来不去争取登台的机会。虽然平时经常练歌，但却没有丝毫的舞台感。
　　“就这么唱吗？”
　　“嗯，清唱就行”小晨在一旁小声地说：“挑你拿手的唱，我哥很挑的。”
　　“哦…咳！咳！”
　　“唱不唱啊！”台下光头胖子无聊滴叫嚣道。
　　“唱，唱，呵呵。”
　　我向小晨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了最喜欢的一位女歌手，便开始张嘴了…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等等。”
　　“怎么了？”
　　“你还是换首歌吧，这样子肯定过不了的。”
　　我见小晨面色为难，台下光头胖子已经双手交叉，便轻轻点点头，缓缓地吸了口长气…
　　我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唱了起来：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浴春光
　　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
　　哪怕人身短
　　“停停停！怎么还是这么死气沉沉啊？到底会不会唱嗱！”光头胖子已经站起身来，指着刘晓燕喊道。
　　“哥！你再听听嘛”小晨转过头来，又向刘晓燕叮嘱道：“唱首带劲儿的歌吧，你那些不是的。”
　　“哦，好的好的。”
　　拥抱着你 OH MY BABY 你可看到我在留泪
　　是否爱你让我伤悲
　　让我心碎
　　拥抱着你oh my baby
　　可你知道我无法后退
　　纵然使我苍白憔悴
　　伤痕累累

　　“怎么唱得跟一个大老爷们似地，你究竟是不是女的啊！”光头胖子又嚷嚷起来。
　　我的大脑顿时抽搐了一下。
　　男人，曾经我的确是个男人。可是现在王凯不要我，我还是个女人吗？我现在究竟算什么？
　　“哥，她唱得多好啊！这首歌本来就是这么唱的，你就别再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