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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丝瓜LOVE甜心小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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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很好,没有雨,也没有一丝太阳,整个天空都被白云所遮盖。在当时的雅加达这座城市并不像现在这般繁荣。街上的行人借着午后这还算不错的天气,三三两两的出来,就像赶集般,提着大包小包去购物,偶尔看到街上可怜的乞丐,表演的艺人,便拿出一些零钱施舍一下。“哐啷”硬币击打破碗的声音,同街上突突的摩托声,不远处的工地工人施工的轰隆声,街道两边不知哪个商店播放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两老头窸窸窣窣的下棋声,这就是当时的雅加达,有点像7、80年代的中国。
就像往常一样在那条并不繁荣的街道上,四个小孩子在那里目空地表演着,仿若没有灵魂般地吹奏着,有时候走过一两三个妇人,变往里面扔了点纸币。他们旁边两个老头在对弈,这般嘈杂的音乐并不能够打扰他们的雅兴。穿着早已看不出是白色的T恤的吹奏着单调音阶的小女孩,眼睛一直盯着下方,时而往上瞄一眼,时而左瞧瞧,时而右瞧瞧,她很清楚那几个凶声恶煞的人在他们左前方不远处盯着他们,好似在告诉他们不好好表演的话今晚就没饭吃。小女孩不叫小女孩,她有名字,那群凶声恶煞的人起的,叫啊一,其他几个人也有,叫啊二,啊三,啊四,很没文化的名字。每组出来表演的孩子都这样叫,他们不怕名字重复而叫错,因为上一批表演的孩子早就被他们处理掉了。当时的啊一就是现在的禾流,啊二是个稍微个子比较高的男孩,就是现在的丝瓜,小佑是啊三,最小的是小左,她木然地在后面击打着架子鼓。
禾流目光四处流转,观察着周围的人,想找到穿制服的警察求救。但很可惜人贩子让他们表演的这条街道很偏僻。
寻找警察似乎无望,小禾流,很小心地四处打量,尽量不让那些凶声恶煞的坏家伙发现自己的意图。但小禾流的行动并不顺利,这里大多是老头老太、还有购物归家牵着孩子的夫人,和一些流里流气的大人,没有一个可靠的。
小禾流此时的心失望极了。她知道今晚表演完后,他们几个面对的是什么,就算今天赚的钱不多,人贩子不会立即把他们处理掉的,还会弄残他们,在利用他们一段时间,继续帮他们赚钱,然后去寻觅下一批的孩子。小禾流很害怕很绝望,她不想变残,不想不能讲话,不想听不见,不想变成白痴。突然小禾流感觉到似乎有人注视着这里,在自己的正前方。她看到了一对祖孙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二胡在那拉着,跟他们一样在街头表演,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和自己一般大,老头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看向他们,想看出点什么。禾流觉得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觉得得那老头能救他们。“救命,救救我们”禾流用唇语告诉着老头,禾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如果出声了,人贩子就会迅速的转移他们,不给其他人一点的反应机会,一点得救的机会。老头看了看他们,看了看自己右边不远处的人贩子。禾流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够救出他们,不知道……是的,不知道……表演完毕后,人贩子把他们带回废弃的楼房的路上,禾流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