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秘闻录》夜幕下的卡多雷

3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来自斯莱菲米尔的帮助

　　然而，莉莉还是死了。
　　斯内普去找了邓布利多，哈利看着他跪下哀求他，可邓布利多却用与伏地魔同样的要求来要挟斯内普……哈利并不想相信这个，可他又无法反驳邓布利多的做法……哈利痛苦地蹲在地上，跟着斯内普一起跪了下来。
　　结果……就在这一天晚上，莉莉还是死了，然后，小哈利活了下来，成为了那个“活下来的男孩”。
　　斯内普痛苦地抱着莉莉的尸体，他无声地哭泣着，眼泪从哈利曾以为毫无感情的那双原本如深黑死水一般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是透明的眼泪，并不是哈利以为的黑色或者……冰冷的银绿色搭配，而是跟他一样的透明。
　　莉莉的尸体冰冷而又僵硬，但她仍旧无法放心幼小的儿子，所以，她的头一直对着婴儿床……惊恐的神色早就褪去，可安详的沉睡表情却没有到来。
　　“我会保护他……”斯内普伸手去覆莉莉的眼睛，“我会让他活下去……一直活下去，比谁活得都久……相信我。”
　　伴随着斯内普的话语，莉莉的眼睛换换地随着他的手往下……合上了。
　　哈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然后自责。他蹲在斯内普身边，希望能看莉莉最后一眼……尽管，她已经无法再呼吸，不能再拥抱他，更不可能对他微笑跟他说话……但她是他的妈妈，她为了他牺牲了生命……她，是最好的妈妈……哈利想要去碰触莉莉，可他却无法碰触到任何东西……
　　“你爱她……”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他只是想要确认这件事。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会保护他，对吗？”哈利又问。他真的只是想要确认……只是想要确认而已……“伏地魔会再次回来，他只是个孩子……”
　　在听到“伏地魔”三个字的时候，斯内普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你说什么？”斯内普哑着嗓子，但很明显，他的所有悲伤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哈利不知道这算什么？这个男人瞬间就忘记了痛苦跟悲伤……这并不正常……
　　“我说……伏地魔，他还会回来的，他并没有死……只是消失了。”哈利擦了擦眼泪，他的眼泪也是透明的，就像是幽灵一样……只是，幽灵还有人能看得见，而他是没有人能看得见的。
　　“是的……”斯内普低下头去看床上趴着的那个小波特，“你……在哭？”
　　“我在哭。”哈利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人能看见他什么动作。
　　“是的，哭泣……你很悲伤。”斯内普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在床上哭得抽搐的小哈利，这个孩子……他很痛苦，斯内普检查了一下小哈利的状态，发现这个孩子的灵魂不稳，并且非常的痛苦……他不能让这个小波特这样下去，斯内普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大脑封闭术很好地阻止了他所有的不理智的行为。
　　伸手从怀里掏出小小的魔药瓶，斯内普正带着要给黑魔王的那瓶灵魂稳定药剂，这个时候，它正好派上了用场。
　　斯内普小心地捏了下小哈利的腮帮子，让他把嘴张开，然后慢慢地把魔药灌了下去……很好，这个孩子还会吞咽……
　　“这是什么？”哈利问。
　　“魔药。”斯内普又拿出了一瓶缓和剂给小哈利灌了进去。两瓶魔药下肚，小哈利终于不再哭闹，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妈妈被杀的景象，也似乎忘记了刚刚失去双亲的自己到底有多可怜，只是伸出手紧紧抓住斯内普，生怕他离开医院。
　　大大的绿眼睛里，满是泪水。
　　斯内普叹了口气，放下了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原罪……他无法洗脱的耻辱，他的痛苦以及怨恨的根源……斯内普伸出手去销毁了自己来过的痕迹，他不需要什么别的了，什么他都不再需要了……现在，他只要能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然后杀死黑魔王就足够了，足够了！
　　小哈利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在梦里，希望他不会看到杀戮与战争。
　　哈利跟着斯内普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这个时候，他们都不会打扰对方，因为他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很久之后，哈利想到这个夜晚的时候，会放弃大脑封闭术而选择用拥抱来代替魔法。
　　这个晚上，斯内普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说了很多，关于他跟莉莉，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他跟老波特他们之间的恩怨，关于他的理想……以及，关于他未来的打算。
　　不，这并不是他认识的斯内普！
　　哈利愤怒地瞪着斯内普——这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油腻腻的阴沉沉的躲在地窖里就好像吸血鬼一样的老蝙蝠！他印象中的斯内普应该是一个天生就阴冷得要命的家伙，他偏心而又充满了邪恶！可是……眼前这个才刚过二十岁的斯内普，却已经承受了那么……那么多！
　　正因为承受了那么多……所以才会心死如灰？
　　跟在斯内普身边，作为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并没有跟他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但他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这一点让斯内普非常满意——一个，专属于他的倾听者，不会泄密也不会反驳他，甚至只能跟在他身边，就像是梅林给他量身打造的垃圾桶……一个，拥有着智慧的垃圾桶。
　　时光匆匆，转眼过去了半年，就在霍格沃茨里，斯内普无意中踏入禁林中一个之前从没有到达过的地方……
　　“记忆封印！”
　　哈利听到了这个声音，斯内普也听到了，但是他们没法做出反应——这是一个魔法阵！
　　“滚开！”斯内普迅速做出反应，用魔力把哈利震出魔法阵——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后，哈利带着某种眩晕，彻底消失在了那个斯内普的生命里。
　　“旅行得还算不错？”熟悉的声音响起，哈利抬起头，看见的正是斯莱特林夫人——沃茨瑞尔。
　　“你……”哈利迷惑了，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斯来菲米尔巨龙一族的特有技能，我可以跟不同时代的我进行联系，然后做一些给梅林找小麻烦的小动作。”斯莱特林夫人笑了笑，“但是我不能违反时间定律，所以只能在可以作弊的范围内作弊。”她继续说，“我得感谢你，哈利，你把萨拉查教导得非常好，为此，我会帮助你们——你，还有西弗勒斯，你说呢？”
　　“可是……可是我……”哈利不明白，她难道不是在帮他们吗？
　　“嘘……别说出来，哈利，你现在还不懂。”斯莱特林夫人摇了摇手指，“问你的心，哈利，问你的心。”
　　问我的心？哈利低下头看了看胸口——他现在非常担心斯内普，担心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