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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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长痛不如短痛
昨夜，一路上沉默，俞乐似乎有心不去打扰水心。一整个晚上，水心都心绪不宁，说起来要好好休息，最后到是一整夜无眠，顶着对熊猫眼，精神不济地迟迟去上班。
“啊，水心你怎么了啊，大清早被人打了？”朱琳琳大惊小怪地大声说着，还围在水心身边，活像见着鬼似的。
水心心里白她一眼，但由于实在很累，就懒得理朱琳琳，任由着她把自己当成动物园的熊猫参观。
“之文，之文。你看，完全没反应耶。”朱琳琳用手指戳了戳水心受伤的右手，皎洁地笑了一下，见水心依旧没反应，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徐之文听到朱琳琳这么说，也提起了兴趣，双眼直直地盯着水心。水心躲开那道探究的眼光，径直走进自己的单独办公室，想着朱琳琳的大惊小怪和徐之文的探究，安慰着：不错了，至少她们还能认出自己，又回想起早上刚进公司大门，被保安拦住的情景，心中叹息。
一整个早上，一切风平浪静，原本水心就已经忐忑不安的心情现在变得越加的慌乱。一上午，俞乐都没有来找她，丝毫没有动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水心觉得分外的可怕。水心觉得这样最不舒服，反正不管怎么样，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还不如来得痛快些，这样半吊着，最让人揪心。
午餐时间，水心也没有胃口，还是被朱琳琳和徐之文两人威逼利诱架着去员工餐厅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朱琳琳实在是受不了水心的烦闷，开口先打破沉静。
徐之文也停止吃饭，静静地看着水心。
水心被两双眼睛盯着心里发毛，不耐烦道：“没什么事，就昨晚没睡好，心里烦躁而已。”说完，还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饮料。
“是吗？”朱琳琳左眼微眯，右边眉毛一挑，不信地看着水心，随后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徐之文。
虽然平时水心在三人中算是老大，都听她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若是两个人站在同一战线上，那么，水心也只能乖乖全招了。
“是昨天晚上的事吧。”徐之文平淡地说，“还有‘橙心’的案子。”
朱琳琳听闻马上转回头，瞪着水心：“‘橙心’的案子？那件案子怎么了，不好么？”
“确实，我也很想知道‘橙心’的案子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想接？”徐之文的语气加重，缓缓抬头对上水心的眼睛，“还是......和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有关？”
水心在心里骂着女人的直觉为什么要那么准呢，尤其徐之文的直觉向来没失准过。水心想着她们既然都已经猜到十有八九了，就不好再瞒下去，毕竟那些事是十年前的，要说还剩下些什么，恐怕也只有遗憾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好像挺严肃的啊。”不期然，一个男声插了进来，打断水心刚要开始的解释。
“啊，俞总。”朱琳琳和徐之文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水心也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俞乐。
“我可以坐下么？”俞乐用头向水心旁边空着的座位点了点。
水心抬头环顾了下四周，虽然是午休时间，但是，餐厅里的人不多，周围的桌子都空荡荡的，看来，俞乐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该来的总归要来，长痛不如短痛，于是，水心便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
“‘橙心’的案子……”
水心和朱琳琳两个异口同声说出，不禁面面相窥，徐之文在桌子捏了捏朱琳琳的大腿，示意她别在说下去，水心看了看对面和自己唱反调的朱琳琳，只好向俞乐坦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琳琳她们挺担心‘橙心‘的案子进展。”
“对啊，俞总。我们可担心‘橙心’的案子了，你看，水心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朱琳琳急于弥补刚才的过错，可惜好似越帮越忙。
水心心里深叹口气，只希望现在能有个什么东西把朱琳琳的大嘴巴给封上，微微一低头，长长的头发把她小巧的脸给遮住，眼睛悄悄向右瞄了瞄。
俞乐一听朱琳琳的话，向左边水心的眼睛望去，见她微低着头，心上一转，嘴角向上一弯。担心的黑眼圈都出来了？真的，假的。“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橙心’的案子不用担心，就以我和程思慎的关系，估计没什么问题。不过，细节上咱们也要仔细跟进了。”
关系？水心一听立马抬起了头，双眼直直地盯着俞乐，心里还不停地想着俞乐和程思慎的关系。可是，想了半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甚至从来没听到程思慎有提起过这么个人。这么想下去，水心不禁自嘲，自己怎么忘了那么关键的十年。十年啊，十年，可以改变那么多人和事，在这十年，俞乐和程思慎当然可以认识，而且从昨晚在医院里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原来，在这十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彼此。
“水心，水心。”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水心的回想。水心有些木木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朱琳琳的大脸，吓得水心本能地向后退，可是既是坐在了椅子上，又如何向后退，只能听天由命的连人带椅子向后倒下。说迟时那时快，一双大手马上从右边接住水心向后倒下的趋势，水心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而来，水心张开了因惊吓而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咖啡色眼睛，让人不自觉得想要深入其中，水心一不小心晃了晃神，随即清醒过来，偷看了眼俞乐的笑脸，自己脸上的温度有高了几度，不禁暗骂自己花痴。
俞乐倒是不在意水心的失态，毕竟有太多女人失神在自己的温柔里，倒是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幕，倒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能大笑出来，只能忍住憋在肚子里。
朱琳琳和徐之文一脸的担心，让水心倒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嘿嘿冲她们一笑。
“最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一天到晚的发呆。”朱琳琳见一切没事了，又打开了话砸子，边说边做小娘子状幽怨地瞥了水心一眼。
水心没法解释，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程思慎，程菲朗的关系，哪怕是自己的好姐妹，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只能又嘿嘿一笑，希望能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别笑了，难看。”朱琳琳一见水心笑，便又炸弹性发言丢出一句，还别过脸，不去看水心讨好的面目。
“对，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还大灾小灾的不断，还有昨天晚上在医院的事，也许你不想说，我们做姐妹的不勉强你。可……”
“之文。”徐之文还未说完，便被朱琳琳打断。徐之文转头瞪了朱琳琳一眼，朱琳琳立马闭上了嘴。
徐之文很满意朱琳琳的表现，继续说道：“可你要向我们保证之后不准再像这样的失神落魄了，要做回以前我们认识的‘水心’。”
在朱琳琳和徐之文的双重夹攻下，水心竟一句也回不了嘴，脸上也挂不住笑容。俞乐看着这一场闹剧，再看了看水心，只得出来清清场，打破这低迷的气氛。
“那个，水心，上次我不就说过最近的工作状态要调整一下。”一阵沉默。
“恩，那个，对了。”俞乐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话题，“‘橙心’的案子，我想过了。”俞乐故意顿了顿，看向那三张脸，很满意的看到了三张焦急，紧张的脸。继而才切入正题：“‘橙心’的案子，一来对于我们公司的下半年很是重要，董事会很是关注；二来我说过了，就以我和程式的总裁程思慎的关系来说，这件案子，我也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程思慎？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朱琳琳一个人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程式的总裁嘛，你听过也很正常嘛。”水心急于解释。
“应该是昨天在医院的那个男人吧。”徐之文也开始凑热闹。
“哦，我想起来了，对了，就是他，就是他吧？”朱琳琳开心地好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最后还不忘向俞乐求证。
俞乐微微点了点头，但眼睛却瞟向一旁的水心，看到水心苍白的脸，心里不由得一沉。
水心此时一张小脸已经变得苍白，虽然，在看到程思慎时，就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心里还是承受不住这一事实。
俞乐虽然还不明白水心与程家有何关系，而且经昨天晚上水心的表现和现在水心苍白的脸，他可以断定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水心似乎不想和程思慎扯上什么事。可是，‘橙心’的案子确实很重要，一下子，利弊全展现在眼前，经过激烈的斗争，俞乐觉得还是‘橙心’的案子比较重要，只要让水心负责幕后相关细节，不由她出面，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俞乐看了看逐渐恢复脸色的水心，郑重说：“‘橙心’的案子你就盯紧幕后细节，绝对不要出错，至于和橙心的接洽由我亲自去就行了。”
“你亲自？”水心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俞乐，“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太好的。我亲自去更能突出天颖的诚意，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俞乐便起身回办公室，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水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