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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友好的初遇 ...


  •   日本东京国际机场,灿金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形成跃动的光斑,国际航班安检口人来人往。因是较受欢迎的航班集中发机的时间点,拎着各色大包小包的人们都行色匆匆,形成庞大复杂方向多样的数股人流。为了防止被冲散,同行的人们大多选择靠在一起,在这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学生的矮小身影很容易被忽视,也容易和家人走散。

      所以,在某个落单的、实际年龄已将近成年的小学生第三次被好心的机场服务人员(抑或是寻常游客)关心地询问是否和父母走丢了之后,江户川柯南充分地理解了何为“被迫的淡定”。从最开始的有些许窘迫,到现在无比自然地笑着用天真声线说“妈妈在门口等我,我知道路该怎么走哦”,得到对方“真是个能干的孩子”的赞赏后还能道谢回去,总共只用了十分钟。
      “真是的,下次还是不来送好了,现在完全被当成落单的小孩子了嘛……”
      柯南带了些无奈地嘀咕,低头看了看自己多功能的腕表。时间还很充裕,让他稍微安心了些。他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将手插入口袋中,向着出口继续迈步。

      他的那两个童心未泯的家长竟再次为了偷偷看望他而瞒着众人从国外跑回了日本,官方解释是为了工藤优作下一部小说来收集素材,实际上,工藤夫妇对独子的思念之情估计也不可被埋没。也无怪有希子会撺掇着丈夫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旁租了一套房子,每天跟踪和偷窥自家变回了正太的儿子,逼迫着柯南几乎形成了能感应有人是否在跟踪的直觉。
      不过在采取实际行动试探跟踪者是谁之前,柯南就从藏不住秘密的阿笠博士脸上发现了倪端,真相大白后又是一小段时间的亲子相聚。其间的小学生侦探深切体会到了被母亲抱在怀里蹂躏以及看到一堆偷拍照片后的痛苦,算是紧张生活中令人放松的一段光阴。
      不过因为“不能让黑衣组织起疑”,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住了几日后再度动身离开,前往欧洲的比利时,虽然成因可能不止那么简单——听优作的电话内容,好像欧洲某国的警方近日遇到了严重的大规模杀人事件,有些搬救兵的意味,不过优作貌似回绝了,还笑着摸着柯南的头让他安心,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总之,近日无事的柯南以“到阿笠博士家一起玩游戏”这种出场率颇高的借口,向小兰和小五郎告了一上午的假,到机场来为自家父母送行。

      ——“有些地方要不平静了。”
      小学生样的孩子向出口走着,想起父亲在接到电话后的自言自语,不禁皱眉,大脑高速转动下右手也习惯性地托上了下颌。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作为侦探小说家在世界各地旅游取材,得到某些情报的途径比自己多上很多,从各种角度上来说是比自己更加成熟的侦探,只怕被牵扯进的案件也比自己多得多。
      有些地方要不平静了。
      只能初步断定为欧洲相关地域,其余的——和哪些人相关、为什么会不平静、如何解决甚至工藤优作是如何得出此结论的一概不知,估计问也不会有结果。只希望那和黑衣组织无关吧……水无怜奈刚刚回到组织内部,FBI遭受重创,几位领头的搜查官都将心思放在了赤井秀一身上,对黑衣组织……

      正出着神,柯南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被卷入了出站的一大股人流当中,回神时脚步稍稍一顿,随即被身后的人不小心撞到,重心不稳就要向前栽倒。
      他立刻张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身体前倾的同时踉跄几步,本打算勉强借前冲之势站稳,斜刺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纤瘦而不乏力量,将他拉入了一旁人流相对稀疏的安全地域,避免了接下来可能的危险。

      “没事吧,小朋友。”一个尚未变声的少年声线从柯南的头顶传来,语音中的关切在看到这个孤身一人的小孩因自己一拉之下的力道过猛而撞到了斜挎腰间的行李包后立刻变成了十足的惊讶和歉意,“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用力太大了,有没有撞到头?我记得这个包里……撞得痛吗?”
      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好在有着行李包外层的缓冲,并没有像少年说的那样严重。没有因少年的欲言又止起什么疑心,柯南抬起头,露出的笑容是和他外表年龄相符的纯真:“没事的,没有撞到。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谢。”闻言后那个棕发少年便松开了手,阳光洒遍了他的肩和面庞,清秀的眉眼中带着温和笑意,自然而然地将自身的欢乐传递而出,一身的浅色系休闲服饰普通简约。他顺着人流的方向开始向前迈步,不知何时,数位与他年纪相当的少年也站到了他身边与之并肩而行,“一个人来机场的话要小心啊,要是摔倒后被踩到了就糟糕了。”

      没有了再多的言语,人流裹挟下,那个乍一看之下没有太多突出点的棕发少年顷刻便和同伴一并消失在了人海中。
      萍水相逢般的接触后又马上相互弹开,彼此都没对对方留下什么过深的印象,也许只有等到下次相见后,才能在思索片刻后恍然认出。

      柯南走出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刚才那个人说话时的那淡定而欢乐的语气……难道说他觉得一个小学生独自来机场是很正常的事吗?
      算了,他大概只是有些神经大条吧。
      总是习惯性地怀疑无辜的人,这就是侦探的职业病了吧。
      小学生侦探不甚在意地思量着,向返回米花町的大巴车站走去,以市区的交通状况来计算,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后还会有不少时间,足够他把新上市的侦探小说再快速地温习一遍。

      随意地站到了大巴车站靠角落的位置,打着广告的站牌显眼,上方还有一小截遮雨遮阳的顶棚,洒下一圈阴凉,因耳旁微风拂叶的声音,有种这阴影正在晃动的错觉。
      柯南想靠在广告牌上稍微歇息一下,毕竟从早上到达机场开始到现在他已经站了几个小时,小孩的身体可比不上成年人扛得住疲惫。不过这想法随即落空——他太矮了,矮到能够到广告牌的部分只有那装载了无数知识与推理能力的脑——他只能取代般地转而靠上一旁的立柱,然后再次腹诽着APTX4869给生活带来的种种副作用。
      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来的身体,他的心中找不到确切时间,存在的只有“尽快”两字。黑衣组织的行动愈加频繁,所以在将普通犯罪者绳之以法的同时还要担心着那些以酒为名的人是否会注意到,自己就是早该死去的工藤新一。

      不断地提点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居安思危,柯南不着痕迹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目光移到某个人身上之后顿时一顿,停顿片刻后若有所思。
      那是一个落魄的男人,许久未刮的胡茬以及不知什么药物的作用让他的下半张刀劈斧凿的面孔呈现出病态的青灰色,因消瘦而有些凹陷的双颊几乎看不到血色,深陷眼窝中的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读不出什么情绪,但看那眉骨与脸型,在未堕落之前估计还可称赞一句风流倜傥。他的头发乱糟糟地结在一起,身上那洗得有些发白的衣物倒是意外的整洁,臂弯里还紧紧地夹着一个包。

      一个很可疑的包。
      就算是以侦探的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一个单肩包的背带能够不连在一起,而是长长地分成两条拖在地上,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背带处割断了一样。

      扒手。
      这个初步结论,在柯南借着广告牌的掩护悄悄绕到男人身后,蹲下来后观察到了背带上被利刃划过的切面后得到了更加有力的证实。断口附近还飞扬着几根飘逸无比的线头,迎风招展着彰显何为线头的魅力。

      切口有拉扯痕迹,且刀痕分了两次,是用两刀割断的……也就是说那男人可能手劲不足,抑或是害怕惊动了失主或旁人,便没有用力吧。
      无论如何,他身上还是有刀,不可以因为鄙视了他就放松警惕嗯没错。

      虽然这么想着,但一个连割背包带子都没法一刀两断的扒手,在被直升机追着扫射过的小学生眼里真的只是一个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连试探都少了几分迂回。

      “啊咧咧,好奇怪哦,叔叔的背包带子是断的呢。”故作无辜状的小男孩满脸好奇地捻起了断带的一端,对着愕然回首的男人弯起了新月状的眼笑得天真无邪,大大的镜片中雪亮光芒闪过,“叔叔你有可能被小偷盯上了哦,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包里的东西呢?放心吧,警丅察遇到这种事情很快就会来了,如果叔叔丢了什么东西,挂失就好了。当然……”
      话语稍稍顿在了转折之处,天真无邪的正太音也随着手指摩挲腕表的动作渐渐褪去了伪装,转而成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唇角弧度扬起带着洞察一切的自信。
      “如果里面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糟糕了不是么。”

      因沉迷于酒精与烟草而有些神经衰弱的男人看着柯南,眼神中五分惊讶三分狠戾一分后怕还有一分空洞,手肘张开让那包落了地,同时探手入了怀。在柯南最后一句话的刺激之下歇斯底里地扬起一阵雪亮的刀光,那与外表颓废不符的迅捷动作着实让柯南吃了一惊,麻醉针倒是毫无停歇地发射了出去。
      男人踉跄了几步,先是匕首当啷落地的清越之声,然后便是整个人的跌倒在地,引起旁人的一阵惊呼。他倒地后舒展开的眉,不知是在庆幸终于有人能阻止自己的堕落,还是许久未曾迎来过一个无梦的睡眠。
      柯南按上了腕表盘上的瞄准镜,在旁人惊异的眼神中发挥着小孩子的特别优势,装天真装无辜,直到一众围观者上了返回市区的大巴后,被迫留下等待警丅察到来的小侦探终于有时间仔细检查一下这包中的内容物了。

      “全都是没有开封的东西,看来是礼品……巧克力BACIO、有威尼斯等地标志的小冰箱贴、小钱夹……都是些来自意大利的东西,还有退税单,估计是外出旅游的人带给朋友的东西吧。”
      “从罗马飞往东京的航班刚刚抵达,可以确定失主就是乘客中的一员。送的都是些小东西,估计是要给女生或小孩,看挑选礼品的风格……失主还未成年吧大概……”
      喃喃自语着说着自己的推测,没发现什么能决定失主身份的东西,柯南刚准备直接将此事交给警方,站起身来时因视角变动,一张被蹂躏成了团状物的纸出现在了小礼品的遮挡下。展开时因褶皱过于复杂而颇费周折,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一切行动必须隔着手帕完成,无疑添加了更多难度,最后,一张皱巴巴的便笺出现在了柯南眼前,上面的笔迹潦草似是仓促写就,细看时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
      柯南将上面的字读了出来,无奈地耸了耸肩。
      “佐藤前真……9:35……月岛四丁目住宅……小池?”

      “好吧,看来要准时赶回去有些困难了。”

      *

      当纲吉带着几个愿意群聚且不排斥黑手党的守护者来到九代目事先安排好了的住处时,负责在日后照顾这些少年们饮食起居的“妈妈桑”小池绘梨纱可是被狠狠吓了一跳,互相介绍了之后,一边迎上去帮忙接着行李包,一边惊讶地问道:“佐藤先生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呢?他不是去机场接你们了吗?”
      还不待纲吉表示对此事完全不知道,一旁的忠犬君便已因绘梨纱不带敬语的称呼有了炸毛的趋势,眉毛一拧就要发作,却被一旁的山本笑着用“不要打断阿纲说话为好”的理由按了下来。
      “诶、诶,真的吗?但我没有得到这样的通知,于是就自己过来了……怎么办,他们一定已经等了很久了,小池小姐你有佐藤君的联系方式吗?”
      “嗯,有的。”因纲吉他们来得仓促,尚未换下一身围裙的绘梨纱点了点头,两弯眉无奈塌下,勾起了几丝浅笑,“不过你们出发前都没问过这种事情?”
      “呃……事出有因……吧。”棕发少年莫名有些心虚地挠头,无声地将自己无良的老师诅咒了数遍。

      就在自己和守护者们一起上了飞机,等待起飞的那一段闲暇里,自己刚准备在乘务员提醒下将手机关掉,没想到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让人怀疑对方是否早就掐算好了时间,来电显示上“鬼畜大魔王”的字样不断跳动。
      自己一愣之后连忙接了电话,首先入耳的便是一声悠闲的“ciaos”,然后便是Reborn特色十足到绝不会认错的甜软声线,语调中带着些饶有兴趣的恶趣味:“突然想起来,之前忘记告诉你到了日本之后该找谁呢,蠢纲。我只说一次,听好了。”
      “诶!怎么这样!”
      “接待人叫佐藤前真,前方的前,真正的真……”
      “等、等等,我记一下!”明知这是Reborn的刻意为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只能胡乱摸出一只笔,接过狱寺递来的一张便笺,匆匆忙忙地写了起来。
      “……是彭格列驻日本分部的负责人。飞机9:35抵达东京。你们住的地方是月岛四丁目住宅,门牌上写的是小池,池水的池。”Reborn毫不停顿地报出一连串信息,随即就不带任何停留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自己对着那张便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关键的东西都记下了——那时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有很多关键的信息Reborn还没有说——为了防止便笺丢失,狱寺一脸理所当然地将这些信息背了下来,出机场后就直奔了月岛四丁目而去,完全没有试图寻找接机者中有没有那位分部负责人佐藤前真。

      纲吉歉意地拨通了佐藤的电话,迅速得到谅解后,佐藤前真告诉他,过一会儿会有人将他们从意大利带过来的不好放在明面上搬运的东西送过来,并且,因为九代首领交代过不要给十世太大压力,小池绘梨纱并不知道他们就是彭格列十世和众位守护者,会以一种平常的心态来对待他们。
      棕发少年转头看了小池一眼,感激地答谢佐藤前真的细心——他真的很期盼过一种普通人的生活——并欣然接受了对方“如果没有特殊事情的话,分部就不去麻烦你们了”的提议,在身份保密的方面也达成了一致。

      佐藤前真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连带着他的下属也带了些可靠的干练之风。
      不过就算是他也想不到,派去搬运危险物品的人竟然会遭到压倒性的袭击。

      “那个,小池桑,”纲吉略有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接过一杯清香淡雅的绿茶,看着以搬行李去房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麻烦十代目的理由将自己强行安置在沙发上的狱寺,无奈的同时心里欢欣,转头看向了一旁系着低马尾的黑发女人,“这样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绘梨纱环顾了一下这双层结构的别墅内部,平和的儒雅微笑始终未变,垂手侍立于一旁:“倒也不是这样。事实上,这是佐藤君早就购置来,专门用于接待的地方,相当于彭格列的私人宾馆,现在已经接待过好几批来客了,而我则相当于宾馆服务员的角色,也可称为女佣吧。为了不让警方怀疑这栋房子的用途,门牌上写着的是我的姓氏,毕竟我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就算离开也不会太久的。”
      “诶,原来是这样吗?”
      “毕竟来的都是里世界中人,大部分都是从不下厨的啊,配备一个女佣是十分必要的。”绘梨纱掩嘴轻笑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囧事,面对着这些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棕发少年,行事要轻松了许多,便不甚在意地进行小小爆料,“上次来的善良的先生们想给我帮忙,有一次尝试着自己做饭,结果把洗衣粉当成了盐,不得不集体去洗肠呢。”
      “……”
      “还有人把所有的衣服混在一起洗,结果白衬衫都被染成粉红色的了,处理后事可是花了我好长时间呢。”
      “……”
      “呵呵,还有一次……”
      “好了,小池桑,我想……从今往后的家务就拜托你了!”感觉自己说不定也会做出类似傻事的纲吉立刻无比认真地恳求道。

      也许,每一群家务白痴的黑手党身后,必须有一个默默的贤惠的女人。

      “那么我去为你们收拾房间了,刚从欧洲回来,有不少时差要调,这些天就好好休息吧。”绘梨纱柔声说着,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开,动作变化之下,她的右手无名指末端反射出过一丝金属的光华。
      了平将睡着了的蓝波交到了绘梨纱怀中,绘梨纱微笑着颔首,然后便向着给蓝波准备的房间走去,抱着小孩的动作格外温柔怜惜。

      蓦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透过门板传来的便是一个刻意压低了些许却依然有些耳熟的声音。
      “依照佐藤君的指示,我们把东西送来了,麻烦签收一下。”
      了平不带怀疑地喊着“极限”去开门,纲吉的心跳突然一紧,超直感让他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却并未感觉到危险。
      门被了平推开,窄窄一缝的视野刚拓宽至能看见来人之一压着帽檐的手,以及鬓边垂下的几缕乱翘的金发。棕发少年本能地站起了身,刚恍惚意识到来者的身份,楼上一声惊叫猛地传来。
      是绘梨纱的惊叫,掺杂着蓝波被吵醒后不满的声音,然后年幼的守护者也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大声哭叫了起来。
      “蓝波——”“怎么回事,蠢牛——”隔壁房中的山本和狱寺立刻冲了出来,翻手间火炎燃起,长刀、炸弹尽数在手,就要跑去救援。突然,银发少年一眼从大厅上空瞟到了从门口走进的几位穿着搬运工服饰的陌生人,紧急刹住了去势,居高临下地喊道:“你们是谁?敢动十代目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手中的炸弹便要飞出。

      “哼,那也要有这个实力。”其中一人冷哼着扬起了头,露出了帽檐遮挡下那张飞扬跋扈的面庞,满头红发和爬满了颊侧的火炎似纹身同色,成熟、却依然带着些张狂。
      初代岚守仰头看着自己的后辈,后者愕然呆在了原地,连齿间烟状的点火器掉落都浑然不觉。
      出现了……世界不可思议之谜中提到过的……诈尸!!!

      楼下,身份已然暴露了的金发青年随手摘下了伪装用的帽子,比起身为指环意识时的威严,暖色眼仁中那化不开的温和更配他唇角那一抹笑容。

      “看来蓝宝被发现了呢,真糟糕,本来想要一个更有戏剧性的登场呢,”Giotto悠然走到了自己的来孙面前,看着表情呆滞的棕发少年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眯起眼睛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顶,磁性声线仿佛就在耳畔响了起来。
      “好久不见,十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友好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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