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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逢人不识 血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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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归去来 之三 相逢人不识 血泣
白茫雪 思君归来兮
玉明月 展转入梦兮
堂前风 昭然生悲兮
哀戚 哀戚 伊人杳无踪兮
开封,豫州境内的一座古老县城。
华灯初上,新月迷蒙。
只见行人熙攘,各种三教九流的人们穿梭于大街小巷之内。
它似乎不见了平日的几分平淡,反倒是多了点嚣张的气焰,否则原本一些藏头缩尾的下三流的人物也开始大脚迈上街了。
听说,只是听说,那开封府的展昭,当今天子亲点的四品带刀护卫,死了!
死了?!不可能!
但的确如此,死了。
是双侠和陷空岛的五鼠亲眼看见的,在他们眼前被杀死的。
展昭死了……
你很伤心?
……是啊,很伤心……
为什么?你和他……
我承过他一份恩情,他……是个好人。
是啊,他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似乎都不长命啊……
他……真的死了吗?
“没有!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不会……”
“白爷?”
“袖香楼”的老板秋三娘惊讶的站起身子,那目光包含了哀伤,悲戚,怀疑,最多的是不可置信,因为她无法把眼前的白玉堂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一起。
踏入“袖香楼”的白玉堂不复以往潇洒倜傥,意气风发的样子,颓废的神情和着空洞的双眸,气息虚浮,此刻的他很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白爷?你可好?”客气的目送送信之人,秋三娘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与了解,因为,人们都知道“猫”和“鼠”之间复杂而难以介入的纠缠。
“我?我很好,好的不能在好了……”像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现在的白玉堂,就像个落魄的江湖汉子,跌进了迷惘的网中不可自拔。
“白爷,展大人他……”
“猫儿……三娘,我同他讲好这次要一起来给你庆生的,说好要一起来的……”
“可是,他不会来了……三娘,猫儿没法来了,您说要给我们亲手煮的长岁面,他也吃不到了……”
“我找了他很久,总不见他的人影,你知道他这个人一忙起来三天两头闹失踪,所以我必须一步步紧跟着他,那人让人放不下……”
失魂落魄,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灵魂,那他就不在是个完整得人,如同缺了条腿断了只手,而又何止是这样?
白玉堂知道了这个滋味,他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猫儿怎么可能会死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相信,在找到展昭的尸体以前,他不相信!
“白爷……”秋三娘忍不住红了眼眶,虽是身份悬殊,但她与这两个年轻人却很投缘,成了忘年交。
想起那个眼神总是平和稳重的年轻人,心里禁不住一阵刺痛,不很强烈,淡淡的,就像针尖扎进去一般。
没有明显的伤口,却总在自己不经意的呼吸间突然发疼,而眼泪便也似是开了闸,栓不住了。
“走……三娘,我得走了……这时候猫儿一定会去巡夜,我得去了,否则他回来又要说我不克尽职守的。”
“这个死猫,把我拉进开封府后就老对我管手管脚,一刻也不让人休息……自己天生的劳碌命,还逼着人家……”
“我走了,三娘……”
望着白玉堂突然向门口走,秋三娘只觉着悲从心来,“白爷!”
背对着秋三娘,白玉堂停下脚步,衣摆随着冷冽的风狂肆飞舞,让秋三娘有一种错觉,好像看见白玉堂的身子在颤抖,很剧烈的颤抖。
“白爷以后还来吧,我在给你和——给你泡壶茶,这回又新来了一批茶,茶店老板送的,比上回的还要好……”
这次她决没有看错,白玉堂的身子猛烈的摇晃了一下!
她记得,以前白爷总会拉着那个一身青布衫或红衣的人过来,两个人坐在小厅里看着自己泡茶,谈天论地,脸上也是神采飞扬。
自己,又提到了他的痛处。
他似猛吸一口气,修长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接着又慢慢放了开来,声音有些嘶哑。
“好啊……下次我……一定来。”
风起,人已无踪。
默然。
这个人的心怕是也缥缈无踪了吧,随着那只远飞的青鸟……
开封最大的酒楼,谪仙居。
此时灯火通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大堂内人声鼎沸,呼朋喝友之声不绝与耳。
“少爷、公子,我们到了。”
一个十五六岁,梳着丫鬟缮的小丫头轻巧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对着车上的人开心的笑着,这可是她第一次出门呢。
“恩,知道了。你先去店老板那里包下一个别院,我还有话同月说。”淡然的口气,却掩饰不住一股霸气决然的气息,他天生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
“是。”背着小包袱,欢快的跑进了酒楼。
将视线由车棚的窗口调转回来,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展昭,现在应该称他为“莫昭月”。
“很可惜啊,我不能陪你住在着……不过,来日方长,待我事情了结之后就来找你。或者,你可以乘此机会和白玉堂相会,也不错哦。”
微微一瞥,“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毁约。”
“哼哼哼哼,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如果你真要查探我的底细,这个白玉堂是少不了的。你或许该把握机会与他重新相识,也未尝不可?”
眼前得人,笑的无害。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只是太快,快的让莫昭月(展昭)来不及窥探其中的涵义。
微皱眉头,很快又恢复于无形,仍旧是淡然,平静似水,再也看不到底。
“月……”
静视,无语。
“呵,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啊?”茫然,他……
“少爷,公子,房间定好了。”
“好了,月,你下去吧。”
不做声,起身将车帘掀开,准备下车。
却被身后一阵猛力,又重新拉了回去,背后覆盖上来温暖的热度。
“月,记住,你是月,莫昭月。你已不是展昭,这一点可千万不能忘了。”
“把手伸出来……这是‘引凤同心环’,是一对的,带着它我就能感觉到你身边的情况,你要带着它。你越是接近我的秘密,危机也会越多,我可不想你出问题,把你的命救回来可是花了我不少的精力。”
身后的人,又重新躺了回去。修长美丽的手顺势托起身前人那长至腰际的柔顺黑发,享受这短暂的平和。
莫昭月(展昭)下了车,理理衣装准备进酒楼,车里的人忽的又将他唤住。
他有些疑惑,今天的莫含雪似乎有些不对劲,让人猜不透。
“月,你得命,我赌赢了。这次,我也不希望输掉。你,记住了!”
马车载着莫含雪意义不明的语义,飞驰而去,而留下的人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静立,任凭寒风卷起衣摆沙沙作响。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猫儿————!!!!!”
惊!是他,白玉堂!
“猫儿!!是你吗??”
白玉堂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不眨一下。
这个情景他在梦里见过多少边了,每多见一次心就多痛一分,而此时,他是在梦中还是……
“……猫儿……是你吗?”小心翼翼的求证,生怕一个眨眼一切又都化为泡影,怕这真是个令人心肺具裂的幻境。
心中激流汹涌,却半点不得表现出来,莫昭月(展昭)有些颤抖,在他回首目睹白玉堂的身形之后。
他是白玉堂?那个与他几度出生入死,却又总是爱找自己麻烦的白玉堂?仿佛变成了一个历尽人间愁苦的落拓江湖人,玉堂……
“兄台是叫我吗?”原谅我,玉堂。
“……”怔然,错了?
……错了吗?
“兄台?”
“你——”冲上去,紧紧抓住莫昭月(展昭)的双臂,脸色发青。
“你、是、展、昭、吗?”每念一字,仿佛泣血的悲鸣,无声的落泪。
“兄台认错人了,在下单姓莫双字昭月,而且在下也不认识什么展昭——”
原谅我,玉堂。我是迫不得已,我不能害了包大人,也不能害了你,原谅我……
“不是……你不是……展昭……不是……”
“哎呀!!你这个人还不快放开我家公子,快放开啦!!”
一直站在旁边的丫头俏脸带怒的上前推白玉堂,竟把他推倒在地,而白玉堂却惶而不闻般静静的倒在地上,像是一个得了失心风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展昭怎么会长的一模一样……不,他不是展昭……不……”
猛的抬头,双眼充血,“你——到底是不是展昭?开封府的展昭?”
不能开口,生怕自己的声音会露出马脚,狠狠心的闭上眼,再次张开又已深蕴的化不开。
默默的摇摇头。
白玉堂“嚯”的站起身,呆呆的注视着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
很像,很像。
但,不是!
不是吗?
闭眼,嘴里慢慢淡开血腥味,心脏似要炸裂,全身的血液不停的涌进那窄小的空间。
再也忍不住的,狂奔。
张嘴——
不!不能!
“啊!!公子,你的手在流血——”
血?
抬起手,伤口不断溢出红色的液体,覆盖了整个手掌。
这血,是你流的吗?
是你在流吗……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