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何为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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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皇上那儿请了旨，我一小太监潇洒地向藏书阁走去。
这藏书阁也算是个皇宫重地，毕竟有些卷宗记载了皇室秘史，有些甚至是被遗落在历史里的奇闻秘事，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藏书阁有专门的学士看管，拿取皆由他们负责。除了身份地位较高的，一般人是没有权力进入藏书阁的。
我带着皇上的旨意，向面前的学士示意了一下。他一身青衣，朴素无华，面容俊逸却有股书呆子气。我一向讨厌死读书的书呆子，因而对他出众外表也不甚在意。
“皇上让我来取些……春宫房事之书，劳烦学士取书。”我说得毫无羞色，仿佛理所当然，毕竟我现在是一太监，要是一太监提到房事还能面露羞色，那也真绝了……
他脸色微沉：“劳烦不敢当，宋清之只是尽本分而已，公公稍等片刻。”
见他脸色不太好，我倒觉得很有意思。这书呆子果真是书呆子，一提这闺房之事就变了脸色，装什么清高？这男欢女爱本是人间最普通的乐事，我不信他食的五谷杂粮，偏还能长出一身仙风道骨无欲无求。
见他取来书交与我手中后快速缩回手，似乎怕多拿一秒便玷污了自己似的，我双眼带上一抹促狭。
随手拿了本，一瞥书名是“芙蓉帐暖”，取得还挺委婉的呀，又拿起一本，“翻云覆雨”。我计上心头，故作无知地指着书名问宋清之：“学士，可否告诉奴才这四个是什么字？奴才怕皇上问起答不出来……”
宋清之见我竟向他讨教这房中术之书的名字，白净的脸上已染上愠色，却不好发作，只好毫无语气地说了句：“翻云覆雨。”
我眉一皱，脸一垮，瞅着宋清之说道：‘学士，你这不是害奴才嘛！这书名一听便知是龙王布雨的神话故事，我若拿了这书交与皇上，皇上定要责罚我办事不利。”
“这……”宋清之眉一蹙，嘴张了张，好半天才说出口来，“这翻云覆雨就是指房中之事，你且拿去给皇上，皇上若要责罚，罚的也是我。”
我松下一口气，长长地“哦”了一声，随意当着他的面翻开了书页。
入眼即是一张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我又长长地“咦”了一声。
宋清之不小心瞥到那令人喷鼻血的画面，俊脸一红，匆匆撇过脸去。
我嘿嘿一笑，脱口而出：“原来宋学士还是童子啊……”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宋清之一瞪我，脸上满是恼意，伸手飞快地把书页合上，随即将手往身后一背，侧过身去：“公公慢走。”
嘿……这是下逐客令了哈。我已经戏弄过他。脸上毫不遮掩志得意满的神色，捧着书便去了皇上那里赴命。
到李元贞的寝宫时，他刚下了朝，见我向他走来，脸上满是喜色。
我向他行了个礼，便郑重其事地说：“皇上，奴才把书给您带来了。”说我郑重其事一点儿也不过分，虽然李元贞已经十九了，但他的心智也就一青春期甚至儿童期的小男娃。我这可是在给他上青春期性教育课啊，身负着人民教师的光荣使命，自然要严肃一点。嗯，我们对待性，必须客观理性。
遣散了宫女太监们，只剩下了我和李元贞。他似乎毫不在意我带来的那些书，嚷着要我和他玩官兵捉强盗。我刻意把脸一板：“皇上，您先看了书，奴才才和您玩儿。”
李元贞只好扁了扁嘴，乖乖坐在了塌上，拿起一本来看。我则是抱着袖子站在一旁陪他。
他翻开的第一页先是入门，画中男子抚着女子的脸亲吻着，两舌交缠。李元贞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然后愣愣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这都看不懂，那到后面可怎么办？我抚额叹息。
“皇上，这个呢，就是男人捧着女人的脸，然后再嘴对嘴……”这个要怎么解释啊，我一脸黑线。
“这儿对这儿？”李元贞忽然快速地伸着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碰了一下，又在我的唇上碰了一下。
我有些措手不及，只觉得他的手指有些凉凉的，听到他的问话，随意点了点头。
李元贞忽而灿烂一笑：“小斯子，我懂了！”
“懂……懂了？”我有些惊讶，这就懂了？
李元贞忽然起身，双手一捧我的脸，一张秀美的脸就朝我贴近。
“唔……”
嘴唇相触的一瞬间，我还看到李元贞一双凤目亮亮地看着我，眼中似有一抹促狭闪过。
我忙挣开他的手向后一退，脱离他的身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歪了歪脑袋。眨着眼睛说：“小斯子，我这是懂了吧？”
我一抖袖子：“你你你……”一脸悲怆地别过脸。唉，没想到竟被一傻子吃了豆腐，这傻子还是皇上。
“小斯子，为何这两人舌头相贴着？”李元贞忽略了我的种种表情，手直指着画面，充当着好问学生的角色。
见他一脸好奇却又纯真的表情我抖着袖子的手无力地落下。只是奇怪，为什么我的眼皮似乎在打架，我怎么……突然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何为侍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