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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 飞头蛮(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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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对于一个失意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天堂。陶夭白天几乎买遍了整个四方街,大件的有一平方米的木刻,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就更多了。傍晚把东西丢回旅店后,陶夭直奔酒吧。
都说丽江的酒吧是最有特色的,陶夭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欣赏四周形形色色的人和风景。她不太会喝酒,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只点了一扎啤酒。
美女到哪儿都会被人搭讪,只见一个颇为英俊的男人端着杯酒做到陶夭对面。想来也是自忖有些资本的,开口便不太客气:
“一个人多无聊,不如和爷一起?”
陶夭很开心地笑了,谁说她孤单了,这不,她才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人赶着来作陪了。眯了眯眼,自顾自地把手上的杯子和男人的一碰:
“cheers!”
男人皱眉,显然是发现这个女人不在状态。他是出来旅游散心的,没必要给自己添堵。本来准备勾搭个女人ONS,现在看来,还是回酒店睡觉吧。
他大步流星,毫不留恋的背影让陶夭更添郁结,闷闷地喝完啤酒,她起身付账。陶夭不是个崇尚夜生活的人,以前在鬼社,跟军事训练一样朝五晚九,后来出来了,还是习惯早睡早起。
酒不醉人人自醉,陶夭晃荡回酒店,在电梯上居然碰到酒吧里的男人。
“原来你也住这里啊。”
男人愣了一下,暗想这难道是上天的旨意——微微小醉的女人,豪华酒店,暧昧到男人觉得,不下手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缘分。你住几楼,我送你上去?”
陶夭又笑了,她大大的杏眼难得染上媚色,若是何也见了,怕是会直接扑上来。单手撑着电梯墙壁,她回答道:
“这位叔叔,我还没满十八岁。”
安庆几乎被这女孩逗乐了,没满十八吗?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今年二十九,被喊叔叔,真让人无奈。适逢电梯到了二十七层,他架住女孩撑着电梯的手,却在摸到她手腕处一道荞麦形状的伤疤时,一怔后拽着她的手出了电梯。
“你爸爸,是不是陶方逸?”
陶夭本来的那点假醉顿时无影无踪,她抽回被男人紧握的手,眼神锐利地看过去。这个人,和她陶家,莫不是还有什么渊源?
她这一番表现倒是让安庆确定了个七八分。荞麦状的伤疤,只有点燃灯无荞麦的人手上才会有,当年陶方逸和妻子因女儿死于灯无荞麦,可谓同道皆知。她刚刚说不满十八岁,算算年龄,也是刚好符合。
“我叫安庆。”他直接报上姓名,小丫头的眼神还挺犀利。
陶夭迟疑了一下,略略放松警戒:“江南安家的大少爷安庆?”
“是。”
江南安家是百年世家,安老爷子更是陶方逸之前的业界翘楚,陶方逸曾多次前去拜访。说起来陶夭一岁的时候也是去过的,只是她自己不可能记得,是父母留下的本子上记着。
想到这里,陶夭放松下来,礼貌地问好:“安爷爷身体还好吗?”
安庆也在心里庆幸,幸好刚才脑子转的快,不然被爷爷知道他动了陶叔的女儿,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爷爷身体很好,只是腿脚不便,不然早就去拜祭你父亲了。”
当年安培生因为失去一条腿,停下了修道之路,这才有了陶方逸的后来居上。只老人心胸宽广,安心享受天伦之乐,竟是活得比父亲幸福多了。
陶夭摇摇头,随即换了个话题:“你来丽江,办事还是旅游?”
“旅游,丽江很不错。我准备这两天换个地方,你要去哪里?”
本来打算回去,但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陶夭头一歪,有些俏皮地吐出两个字:
“桂林。”
桂林。
安庆是个很风趣的人,花花大少必备的素质之一,就是能说会道以及胡说八道。当安庆听到陶夭这样的评价后,哈哈大笑:
“陶夭,和你相处真舒服。”
陶夭黯然,舒服吗?那为什么那两个人先后离她而去了?但老天也不错了,派了安庆来陪她继续旅行。
广西是壮族的自治区,陶夭他们今晚,将会在一个壮族部落歇脚。陶夭的那个驴友于这个部落有救命之恩,因此陶夭报上那人的名号后,受到了他们热情的接待。
夜晚陶夭和安庆睡在客房,交流着生活中的趣事,陶夭听得咯咯咯直笑,却在听到什么时止住了笑声。
“你的意思是,安爷爷没有让你们孙子辈学习术法,换而言之,你什么都不会?”
安庆不好意思地笑笑:“除了泡妞用的小把戏。”
不就是什么都不会!陶夭崩溃,回想起自己这一路的麻烦,她忍不住问道:“那些东西,难道你什么都没碰到吗?”
“没有啊。”
他看起来不像说谎。陶夭觉得心里有个疑问越滚越大,却没有人能替她解答。安家的人居然不会术法,这是陶夭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自己最起码还要休息两个星期,陶夭在不要遇到鬼怪的祈求中睡着了。
怕什么来什么。
陶夭在桂林没有租车,因为这个部落离桂林市不是很远,他们是打的来的。结果他们出村落后,走着走着好像迷路了,走着走着好像来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陶夭顾不得什么了,这种感觉太熟悉,肯定要有东西来了。她把自己放空,周围的树木瞬间经历了一个从夏天到秋天的过程。
“对不起。”
陶夭在心里向树们道歉。
安庆也明白了什么,陶夭怕是之前已经遇到过东西还受伤了,他第一次后悔自己没再多学些,要是安东在就好了,他的小弟无视太爷爷的话,已经成为整个安家最强的人。
刚吸了个半饱,陶夭一口气还没喘完,“唰唰唰”,九颗头已经把他们包围。《东成西就》里段王爷只剩一颗头叫人乐呵呵,可这样的场景提到现实中,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飞头蛮!”安庆无比震惊,震惊之后是颓败,“我惨了,陶夭你快逃吧,别管我了……”
飞头蛮:头颅飞离躯体,喜舔舐男性的精气或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