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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官场预备役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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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在平山村算是大户人家;了,虽然只是十四年前在这定居的,还未入平山村的族谱,但十四年来一直为平山村做些什么修路造桥的善事,这在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没多久就赢得了所有村民的信赖,所以这次苏家次子苏子阳进京赶考,上至八十九岁的老族长下至卖豆腐家刚出生的儿子都出来送行了,鞭炮从村东头一直放到村西头,自打三十几年前平山村出了个秀才后,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
老族长颤微微地将从杨家祠堂拿来的一只巴掌大的石老虎郑重地送到苏子阳面前说:“子阳啊,平山村自一百多年前得白虎神庇佑在这落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进京赶考,这尊神像你带着吧,虎神一路上会保佑你和杨乐的,好好努力啊别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
苏子阳双手接过石像道:“晚辈知道了,族长您放心吧。”说完仔细放好石像,再次拜别双亲和众乡邻,与杨乐上马远去。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偶尔一两只野鸭从河边飞过,几个谁家的小孩一脸兴奋地拎着木桶沿着小河捉螃蟹,不时传来阵阵嘻闹声,秋日午后的乡村显得无比的惬意,只有最原始的劳作与快乐。
苏子阳策马徐行,完全没有了刚离家时的那份凝重,深深吸了口自由清新的空气感叹道:“上一次出远门好象是几年前的事了,以前看着大哥经常四处各地走真是羡慕,现在能够自由自在地随心而走真是幸福。你也这样觉得吧,乐乐?”
杨乐扯了扯嘴角,应了声,神色漠然地看着前方,不用问也知道苏子阳现在一点寒窗十年是为了什么的觉悟都没有,在苏老爷和苏夫人跟前说的一番话出门时就顺便丢在了平山村村口。
苏子阳一副不满杨乐敷衍他的样子,刚想再说些什么,杨乐开口道:“距考试还有一个多月,赶到京城只需十来天,你有什么打算就说吧。”
闻言苏子阳又乐开了,一副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开心状,说:“我打算绕道扬州去拜访一下故人。”
“那位状师?”
“是啊,杭州一别有两年没见了,还真有的惦记他,总想再找个时候大家畅饮一次,谈古论今好不快意。”
杨乐笑了笑没搭话,隔了会才说:“快走吧,天黑前得赶到前面的县城。”
赶到四平城没多久就到了关城门的时间。四平是个小城,天刚见黑,街上就没几个人了,两人找到县城唯一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各自吃了晚饭就此歇下。
偌大的客栈就苏子阳和杨乐两位住客,安静的让人睡不着,听着房间墙角偶尔一两声的蛐蛐叫,杨乐想起与苏子阳初遇时的情景,眼里满溢着笑意。
十几年前,苏子阳的父亲苏澄河因为好友跟随宁王谋反而遭受牵连,幸得当今皇帝的六叔力保才逃过一劫,仅被革职逐出京城。一家人来到平山村,在朋友的帮助下做起了木材生意,杨乐父亲就是那时被苏家雇佣帮忙打理店铺生意。
第一次见到苏子阳时,苏子阳五岁,杨乐七岁。苏澄河虽然后来走了经商的路,骨子里却依旧是个文人。他从外地重金聘请了老师,在平山村办起了第一家书院,让自己的孩子和村里的小孩一起读书。
想到这,杨乐又禁不住笑起来,当年,苏老爷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村里人,让他们这帮小孩一起去读书。平山村村民都是靠耕作为生,从来都不觉得读书对他们有什么用处。那时候的书院就一个老师八个学生,只有苏家的三个小孩和他读过书。父亲一直不知道他很爱读书,第一次在老秀才家看见那一列列的神奇的文字,他就喜欢上了它们。每次出去放鸭,他的怀里总揣着本三字经,用树枝在地上模仿着画,又磨了老秀才好些天才答应每天教他识几个字,一年下来到也把那上面的字给识完,可是却不大懂里面的意思,如今能上学堂听老师讲课,小杨乐偷偷乐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