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傍上富二代》妃无为

3、03

　　独自一个人骑着三轮车在乡下的街道上，这对寸山来说十分的新鲜，记得小时候来到乡下，多半都只能待在爸爸的车里，从窗外看着那一幅幅落后的农村景像，，如今，就像作梦般的，他竟然置身其中。
　　还穿着牛仔装，骑着小绵羊，正确的来说，他现在应该己经完全的融入了这一切。
　　寸山将三轮车停在一家早餐店前，门口正坐着几个老先生在高谈阔论着。
　　“就这一家吧！随使叫点什么蛋饼呀、三明治之类的，乡下应该还是有这些东西吧！”
　　正当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忽然，三轮车一阵摇晃，他感觉有人直接跳上了他的后座，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女孩子的声音。
　　“快走、快走”
　　“什么！请问你是……”
　　“快走，来不及了啦！快、快、快，前面左转”
　　在一阵犹豫中寸山加了油门，这个女孩子是不是认错人了呀，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跳上了他的车，还煞有其事的叫他东转西转的。
　　“算了，才刚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说什么就照做好了，反正等一下她发现上错了车，一定会跟我道歉的”
　　就这样，寸山一路载着这个女孩子东转西绕的，才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繁华的城市，慢慢的，便利商店也渐渐多了起来。
　　“要是能停下来买份报纸看看就好了，肚子也还饿的难受，哎！原本应该是一个优闲的早晨”
　　“左转左转，快，要红灯了，快冲过去”
　　寸山在后座那个女孩子的指挥催促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上油门一加，在黄灯转红灯的那一剎那冲了过去。
　　“ＹＡ～，赞、赞、赞，你好棒哦！”
　　美好的天气，女孩子的赞美声，再加上刚刚闯越红灯时的快感，让寸山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商场上打败了敌人，拿到了好几亿的订单一样。
　　就这样，肚子也不再感觉饿了，随着后座女孩的指挥，他一路从乡下骑进了嘉义市，然后，就像俩个合作无间的伙伴般的，他们一路冲锋陷阵，终于，在早上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他们停在一栋大楼的门前。
　　女孩子下子车，对他鞠了一个躬，这时候，寸山才有机会清楚的看到她的长相。
　　清秀的瓜子脸，一头削直的长发披肩，虽然称不上漂亮，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甜，也很美。
　　“八点二十五分耶！竟然没有迟到，你真的是太棒了，可惜我不认识你，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加亲亲哦！”
　　说着说着，她就跑进去了。
　　留下了一脸错鄂的寸山。
　　答案揭晓，她不是认错人，这一切纯粹只是因为双方碰巧遇见了。
　　好奇怪的女孩子呀！乡下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她这么做，她的男朋友会怎么想呢？
　　算了，不去管它了，吃早餐要紧，肚子还饿的咕噜咕噜叫呢。
　　吃完了早餐后，他东问西问的，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得到的答案不是往东、往西，就是往南、往北，要不然就是第几个红绿灯要转，就是没有人跟他讲路名，搞了半天，他实在是听不懂，后来，他索性买了张地图，再靠着自己的摸索，终于，他总算找到了回家的路。
　　那已经是接近中午的事了，他在大太阳下晒的汗流夹背的，还被警察开了一张没有戴安全帽的罚单，这一切的一切，就只为了载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上班。
　　“不过也还蛮好玩的就是了”
　　还好寸山天性乐观，他随便找个地方吃了饭，看了看地图，发现他外婆家离海边不远，于是，他就带着一杯咖啡和一份报纸直奔大海，而且在那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这才叫做自我放逐”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他找到了他原本要过的生活，只是，在海边放空自已的时候，他除了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生活点滴之外，偶尔也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今天载的那个女孩。
　　这大概是因为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跳上了他的车，还一直大叫着“快走、快走”的缘故吧！老实说，他当时有点被吓到了，不过，她临走时的那个笑容，说实在的，还挺美的。
　　就这样，寸山一直在海边待到夕阳西下，才满足的离开，回到小镇上，绕了大半天，才找到镇上唯一的一家歌厅。
　　“反正回家也没有电视可以看，哎！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有时间处理装第四台的事”
　　他打算一整个晚上就待在这里。
　　没想到他一进到歌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她。

　　没看错吧！他揉了揉眼睛，没错呀，是她。
　　“哇！这么巧，你也来了，我刚刚才跟大家说我今天的奇遇呢。各位，郑重跟大家介绍”
　　那位小姐就仿佛是在介绍一个国际巨星似的，用双手十指全开的夸张方式指着他。
　　“这位先生，就是今天的苦主”
　　“哦——”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成了全场最受欢迎的人物，一下子，他从原本不知道如何打发晚上时间的无聊男子，摇身一变而成为一场宴会的主角。
　　遇到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都还来不及思考呢？只见她又端了一大杯满满的啤酒向他走来。
　　“为了感谢你今天的鼎力相助，这杯酒我请客”
　　哇！都还没站定呢，怎么就要喝酒了。
　　“喝——喝——”
　　在大家的一阵要喝下，他将啤酒一饮而尽，这时，现场爆出了更大的掌声。
　　怎么搞的，不是说要来放逐自己的吗？怎么现在的场景就跟他晚上参加的应酬没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是把酒店的小姐换成了几个好事而且额头有点微秃的中年男子。
　　“你常来这边啊！”
　　这时寸山也不甘示弱，早上他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但是现在既然来到了歌厅这种地方，没有理由现在还让她牵着鼻子走。
　　而且夜生活和应酬这种事对寸山来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喂！看你蛮能喝的嘛！老板，再来一杯”
　　“好啊！好啊！再来一杯！喝——喝——”
　　没想到她连话都还没回答半句，就又叫他喝了第二杯。
　　“可恶！见机行事吧！”
　　寸山一边喝一边在心里想着，喝个二大杯啤酒是难不倒他，但是现在连状况都还搞不太清楚，竟然就喝的一塌糊涂，老实说，在商场上是个大忌。
　　总算又喝完了一杯，寸山礼貌性的跟大家鞠了一个躬，正准备把杯子放下，没想到那位小姐又上来了。
　　“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叫我喝第三杯了”
　　寸山一个箭步，抢到她的前面。
　　先阻止了她再说。
　　“老板，我也请这位小姐喝一杯”
　　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礼多人不怪，用请客这一招化解对方的招数是寸山最常用的，也是他用过最好用的招数。
　　待会儿不管她喝不喝，大家的目光焦点都会移到她身上，那样一来，我就可以来个转守为攻。
　　“我不喝酒的”
　　“什么！”
　　没想到对方的回答既快速又干脆，而大家也都一付“对啊！她本来就不喝酒”的样子看着寸山。
　　这下子又尴尬了，怎么才刚刚到这个地方？就落了个一败涂地呢？
　　还好，平常商场上的磨练救了他。
　　“那我请大家喝一杯好了”
　　“好啊！”
　　就这样，总算宾主尽欢，大家又开始各自的聊起了天来，而寸山呢，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又陪着大家，喝了第三杯。
　　哎！怎么搞的，饭都还没吃呢？
　　随随便便找了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正准备拿起ｍｅｎｕ来看，没想到，那个女孩子又来了。
　　“你是服务生吗？”
　　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寸山也终于能够用他平常习惯的样子说话，于是乎，他就很自然的展现了他的幽默感。
　　这样糗她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来帮老板收钱，刚刚一共是五杯生啤酒，一杯二百元，总共是一千元”
　　哇！这么快就要收钱啊！饭都还没吃呢！
　　寸山搞不太懂乡下歌厅这种要先收钱的习惯，不过既然人家都来要钱了，也只得照付，只是，他心里有一个疑惑。
　　在商场上打滚的他一向都算的很精。
　　“刚刚我不是才请了三个人，加上我自已一共是四杯嘛，怎么会有五杯的钱？”
　　是啊！寸山看了看店里，加上他一共才不过五个客人，再加上刚刚那位小姐不喝酒，哪里来的第五杯呢？
　　莫非老板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记在他的帐上，不过这样就太不道德了。
　　“没有啊！你请了四杯酒，再加上刚刚你喝的第二杯酒，一共是五杯”
　　什么，原来刚刚的第二杯酒钱要自己付。
　　“可是……”
　　这不太合理啊！被逼着喝了二杯酒，还要自己付钱。
　　“可是什么，刚刚你明明就可以拒绝我啊！是你自己爱喝嘛！”
　　这……这么说也是没错啦！可是，哎……忽然有种一路吃亏的感觉。
　　到现在为止，他总共喝了三杯的酒，付了五杯的钱，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却连半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这……这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寸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钞票，拿了一千块给这位小姐，然后他选择了沉默。
　　先吃完饭再说吧！不然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喂！有钱人，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啊！”
　　什么，有钱人，寸山一听到这几个字马上就东张西望了起来，鬼鬼崇崇的就像是作贼被捉到了一样。
　　“哎哟！你紧张什么啊！我们又不会抢你”
　　她的一句话惹的大家哄堂大笑，当然啦！这次被笑的主角又是寸山。
　　“快过来啊！这么大一个人了，别再忸忸怩怩的”
　　说着说着，她又走过来了，奇怪，她是老板吗？怎么一下子收钱，一下子请客喝酒，一下子又要搞什么自我介绍的。
　　不得已，寸山硬着头皮被拉了出去。
　　“我叫方寸山，大家多多指教”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自我介绍完了。
　　简单，一直是他的风格。
　　“哪个房呀？”
　　哇！怎么现场忽然搞得像个小学生在做自我介绍一般，而这位小姑娘，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盘着双腿，十足的老师模样。
　　“方圆的方，尺寸的寸，山峰的山。”
　　干净俐落，简简单单的，再一次，寸山又介绍完了。
　　简单，就是他的风格。
　　“什么，我没有听到。”
　　忽然，有别的人讲话了，寸山看了看他右手边第二桌那个头上已经呈现地中海形状的中年男子，正一付戏谑的问着。
　　“什么？”
　　他故意假装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这种人啊！寸山看多了，一付就是娶不到老婆，晚上无聊，只好每天拼命跑歌厅跟人家瞎凑热闹。
　　“他在问你刚刚说什么！对不对呀？大秃。”
　　大秃？这……这是在叫刚刚那个男的吗？天啊！怎么讲的那么直接呀！
　　太伤人了吧！

　　“我说他刚刚的自我介绍太小声了，我没有听到。”
　　天啊！没想到那位先生竟然还回话，这对寸山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大秃，这么侮辱人的话，要是有人这样叫我的话，我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要不然，找个地洞钻进去也行，可是这位先生竟然就像没事般的，还能够这么平静的回答。
　　“喂，你聋了呀，人家说没听到你的自我介绍”
　　这个小学老师又来了。
　　不得已，寸山又站了起来，大声的重覆了一遍。
　　“我叫方寸山，方圆的方，尺寸的寸，山峰的山，请大家多多指教”
　　“听到了没，人家叫方寸山，方圆的方，尺寸的寸，山峰的山。”
　　她就像小学老师一般的，又重覆了一遍寸山的话。
　　“对了，顺便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秃，另外那位头比较不秃的是小秃，还有旁边跟他讲话，稍微有点雄性秃的，叫微秃，好了，都介绍完了”
　　哇！怎么都是秃啊！虽然是绰号，但是也太难听了吧！
　　还有，介绍了大半天，什么大秃、小秃的，就是没说自己叫什么，这位小姐也太霸道了吧！
　　“该帮你取个什么绰号好呢？”
　　这……这么快就换我了吗？
　　寸山不禁紧张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她会帮我取什么绰号呢？不秃吗？还是有点秃？
　　想到这里，寸山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恐慌。
　　“我来看看你的头发好了”
　　这……还真的要看头发呀！这时的寸山不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二步。
　　就只差没有拔腿往外跑了。
　　只见她一说完话，就从高脚椅上一跃而下，朝着寸山走了过来。
　　天啊！这下糟了
　　虽然寸山一向对自己的头发很有信心，但是难保她不会鸡蛋里挑骨头。
　　我会被取什么外号呢？有点秃吗？不行！不行！太难听了，不秃吗？还是不好，反正只要是扯上“秃”这个字就是不行。
　　等会儿如果被她叫什么“秃”的话，我一定要抗议。
　　就这样，一群人就像在看好戏般的望着他，而攸关他该不该逃离这间歌厅的结果也即将宣判。
　　现在的寸山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另外原本应该是清纯可爱的小学老师，忽然间竟变得有些面目狰狞了。
　　当然啦！这些纯粹是他自己的胡乱想像。
　　就这样，寸山在位子上乖乖的坐着，任由那位小姐在他的头上翻上翻下，左找右找，紧接着，那几个叫什么秃的先生也一起过来加入讨论。
　　“看仔细一点，额头最容易秃了”
　　“不是，不一定，像有些人就是秃脑袋后面的”
　　就这样过了个大半天，结果终于出来了。
　　小学老师宣判了！
　　“没有秃耶！”
　　“哎——”
　　随着那一群围观的好事之徒发出那一阵阵的叹息声，寸山知道他总算是过关了。
　　心中的一棵大石头也终于放下。
　　没有秃耶！没有秃！这无疑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的消息。
　　“那应该帮你取个什么绰号好呢？”
　　没想到这位小姐还是不肯放弃，只是眼看着答案就要揭晓，这时寸山不禁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可恶！干嘛一定要取什么绰号呢？叫我方寸山不就得了，就非得要搞的这么紧张不行吗？
　　“方寸山……寸山……有了，就叫你衬衫了，方寸山嘛，叫衬衫还蛮贴切的。”
　　“衬衫？有贴切吗？”
　　不管了，反正只要不是叫什么秃就好了。
　　不过其实事后也没有什么人在关心他的绰号叫什么了，因为自从大家知道他的头没有秃之后，就对帮他取绰号这件事显得意兴阑珊。
　　总算，绰号取完了，这下总算可以叫个东西来吃了吧！瞎忙大半天，寸山的肚子也饿了。
　　“可以点餐吗？”
　　寸山右手一抬，对着柜台内的老板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个老板其实还蛮年轻的，长得也不错，跟这几个来喝酒凑热闹的大秃、小秃比起来，真的是强太多了。
　　也难怪这位小姐会在这边，还帮忙收钱，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吧！或者……或者已经结婚了也说不定。
　　哎～原来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就样，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那个年轻的老板正和刚刚那位小姐有说有笑的，而独自坐在吧台上的那位小姐，一边用手撑着头，一边正笑盈盈的看着老板。
　　一付含情脉脉的模样。
　　这时，寸山心中忽然有一阵心酸的感觉涌了上来。
　　怎么回事呢？是因为刚刚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吗？
　　不是吧！我那会那么花痴，应该是觉得自己刚刚无缘无故的被作弄了大半天，心中觉得委屈。
　　哎——这间歌厅，以后不来了。
　　忽然，老板注意到了他悬在半空中的手，赶紧结束谈话，赶了过来。
　　他一付温文有礼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付浅浅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只提供轻食”
　　“嗯！”
　　寸山看了一下ｍｅｎｕ，叫了一份三明治，一杯蓝山咖啡，然后看着黑溙溙的窗外，一个人静静的发起了呆来。
　　都快三十岁了，为什么我的感情还是这样定不下来呢？

　　收音机里播着熟悉的英文歌，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三明治上来了，寸山随手抓了一块，无意识的咬了起来，过了不久，咖啡也来了，是那个女孩子亲自端上来的，但是寸山现在对她己经没有什么感觉。
　　也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基于礼貌，寸山还是对她笑了一笑。
　　就这样，寸山一个人泡在歌厅里，享受自我放逐的宁静和孤独，窗外偶尔会有一、二个行人走过，乡下的夜，时间就像不值钱似的一分一秒流着，现在没有人赶着要看电影，更没有人需要盛装赴约，人们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回家。
　　回到温暖的家，那儿有老婆小孩在等着，只是现在的他，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有点湿，寸山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太ＯＶＥＲ了。
　　怎么老是会陷入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变得有些无法自拔。
　　正打算用手去擦一擦眼角的泪，忽然有个人就猛然一屁股的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
　　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他一大跳。
　　抬头一看，又是她。
　　“怎么样，衬衫，咖啡好不好喝呀？”
　　哎！不知道为什么，寸山忽然觉得她现在有点烦了，感觉上像个苍蝇般在身边挥之不去。但是基于做人的基本礼貌，寸山还是勉强的回了她一句。
　　“还好啦！还不错！”
　　“真的吗？你再认真的喝一口看看”
　　没想到她还是不死心，哎！这个女孩到底想做什么？
　　拗不过他，寸山又喝了一口咖啡，关于咖啡好不好喝，寸山还算是蛮有研究的，真正好喝的咖啡闻起来很香，入口浓纯，含在口中不涩不苦，而咖啡又分很多种，像他点的这种蓝山咖啡就是比较偏酸味的，算是蛮典型的咖啡。
　　虽然到处都喝得到咖啡，但是通常一般店里的咖啡都不会用太好的咖啡豆，一方面是成本比较高，另外一方面一般客人对于咖啡好不好喝，通常也不会太有意见，反正只要把糖和奶精放进去搅一搅，喝起来有味道就好了。
　　寸山这次认真的喝了一口，马上就察觉味道不对。
　　“这咖啡煮太久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是蓝山的咖啡豆没错，但是酸味太重了，一定是老板煮太久了”
　　寸山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嫌恶的表情。
　　“那要煮多久才算刚好呢？”
　　“那要看用什么器具煮呀”
　　“我是用虹吸式的咖啡壶煮的，这样可以吗？”
　　哦！原来，难怪她这么关心咖啡好不好喝，原来这咖啡是她煮的，看来，她和老板的关系，哎！干脆叫她老板娘算了。
　　烦人的老板娘。
　　“虹吸式吗？”
　　虽然心中老大不愿意，但是寸山脸上还是保持着制式的笑容。
　　这可是经过多年的商场磨练才办得到的。
　　“你可能是煮太久了，记得要等到水滚了，吸到上层之后，再把咖啡放进去，然后一边放一边搅，大约过一分钟以后，就可以滤下来了”
　　“一分钟呀，那么快”
　　“咖啡煮久了味道就会变差，像这种偏酸味的蓝山咖啡，一煮太久酸味就会跑出来了”
　　“是吗，好，我再去煮”
　　说着说着，她就消失了，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她又端了一杯咖啡出来了。
　　“你再喝喝看”
　　“这杯也要算钱吗？”
　　吃过了一次暗亏，寸山也不禁谨慎了起来。
　　“不用，不用，你教我怎么煮咖啡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跟你收钱的道理”
　　嗯！这还算句人话。
　　寸山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这次为了要品尝咖啡的好坏，他特地没有加糖和奶精。
　　而那位小姐呢，乖乖的站在一旁，像个虚心受教的小学生，正在等着老师打分数。
　　这样的场景让寸山有种优越感，忽然间，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现在是他占上风。
　　慢慢的，他又品尝了一口咖啡，寸山的动作是这般的优雅，又是如此的慢条斯礼，不急不徐，刚刚被捉弄了半天，现在他要好好的享受这种感觉。
　　“你咖啡豆是不是磨的很细”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
　　哇！看到她眼中那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神情，寸山现在的心中可乐了，不过对方是个小姐，也不好太捉弄她。
　　“因为我喝到一点点的咖啡渣，虽然是虹吸式的咖啡壶，但是有时候咖啡豆磨的太细了，再加上滤布太久没换，就会有咖啡喳跑下来，影向到整杯咖啡的品质”
　　“那我再去煮一杯”
　　马上，她转身又要走，真是一个行动派的人。
　　“不用了，我不能喝那么多咖啡，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哦！”
　　说完，那个女孩低着头走了，看来她对自己煮的咖啡好不好喝，真的是蛮重视的。
　　时间不早了，寸山想打个电话回家，又不想在这个地方讲电话。
　　怕太张扬了。
　　吃完了东西，结帐的时候那个女孩不见了，大概又去研究她的咖啡了吧，寸山出了店门口，发动了他的小绵羊机车，正打算骑走的时候，又有人跳上车来了。
　　是她
　　寸山完全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得到了。
　　“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一上车，也不管寸山愿不愿意载她，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怎么了，要赶去上夜班呀！”
　　寸山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哼！要你管”
　　就这样，三轮车缓缓的起动了，只是寸山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在这么纯朴的乡下地方，会有这么多的惊奇。
　　而且这己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无尽的夜，神秘的感觉，爱不爱不重要，因为，至少可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