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雏六

5、第五章

　　第五章
　　我觉着这事儿有点蹊跷，长白山上发生大型雪崩，起码周边的一些村名们会有所发觉，就算没有人为此丧命，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都没有。
　　我大概估测了一下，闷油瓶从吉林来到杭州，最少要一天半，那是坐火车的时间。而闷油瓶说他从青铜门里出来后，用了三天时间才下了山，然后又在村民家里住了两天，才决定要来杭州。这一共大概是一个星期时间。都过了一个星期，网络这么强大的东西居然还没有任何消息？
　　闷油瓶说当时的居民也都知道发生了雪崩，甚至还有旅游的游客以及当地的村民被困在山上。很多人开始组织队伍准备营救，整个场面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为了不引起怀疑闷油瓶没有跟着村民队伍进山救援，在第一批队伍带着几名游客顺利归来后，他就踏上了前往杭州的道路。

　　“那小哥，你一路上都没有吃东西吗？怎么我见到你好像快休克了一样。”我问闷油瓶
　　他瞥了我一眼，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我怀疑他是没有身份证坐不了火车然后徒步回来的。。。因为估计没有汽车司机敢载他。

　　后来我又在网上发布了一些有关的消息，并收集有关目击者的回答，就像以前在网上提问有关考古队照片的那次一样。
　　大部分人都持怀疑态度，表示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在网上全无音讯。但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帮忙，说是家住在临省可以帮问之类之类。
　　百无聊赖地看完那些回答，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这事儿也着不了落，于是就这么放着了。

　　可是没有想到，一天以后，打来了一个电话。

　　对方问我是不是网上那个发问的吴邪，我说是。他说他姓蒋，看到了我的提问，说想和我谈一谈。

　　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说话的语气有点虚虚的。我暂时还不能信任他，所以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想到了当时告诉我鱼在哪里的秀秀，她就是这么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以至于让我陷入了噩梦的轮回。虽然不只是她，但我现在想清静一点，因为小哥回来了，我也可以歇歇了

　　只不过对方貌似比较执念说什么吴先生这事我有必要要和你商量。我问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在电话里讲，他又不作声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再不讲我就挂电话了。这时他才说了一句：
　　“你身边有个人吧？”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立马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闷油瓶在店面的躺椅睡着，我看不到他
　　我猜那个蒋先生的话意思就是在闷油瓶，但我又不能明说，就问他：“是。你有什么意见吗？”
　　“让他离开。”“为什么？”“是张起灵吧？吴先生。”我愣住了，心说这人看来是有点来头
　　他能说出闷油瓶的名字，就说明他知道我们的事情，而且连最近的行踪都了解。我立马走到店门口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于是就关上了门上的帘子，好让外面人看不到里面
　　“你是吴家小三爷，吴邪对吧？”“对啊。”“吴小佛爷，请您务必见我一面。要知道，通话也是非常不安全的。”“去哪里？”
　　“楼外楼。明天正午。就你和我。”“你的意思是不能带张起灵一起去？”“对。”
　　我考虑了一下，看看闷油瓶，他紧闭双目，没有听到的的谈话。

　　这个蒋先生了解我和闷油瓶最近的行踪，并能够认出闷油瓶。看来他可能是圈子里的人。至于是他怎么知道的，在前几天购物的时候看见最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他会跟踪或是一直有眼线在周围的可能性

　　“好吧。不过你可别和我打马虎，要是你耍我，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哪敢哪敢！小三爷多谢了。”蒋先生说得好像如负释重的感觉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三爷，就叫吴先生就可以。”我说完挂了电话。

　　看了看闷油瓶，我心说这会不会意味着小哥有可能是假的呢。不能让小哥去，又能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那个蒋先生是看到我的提问意识到我是谁然后提醒我的呢？

　　的确，这里面有些疑点。包括突然出现的闷油瓶，还有对我的私人行动都有所了解的蒋先生。我不能盲目相信这个“闷油瓶”，当然蒋先生更加不能太过信任。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我仍然希望闷油瓶此时是真正出现在我眼前的，本人。

　　一天后，我把闷油瓶放家里，自己去了楼外楼。
　　一进大厅，就有服务小姐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吴先生。我点头后，她就带我走进了楼上的包厢。包厢是一般大小，此时只坐了一个人在餐桌对面。小姐退了下去，就剩我和那个电话里的蒋先生，看起来这个包厢闲的无限大小。
　　他转过身来，我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意料中的大众长相。面容略显衰老与暗黄，也就是五六十岁这样。
　　不过他身子骨挺得挺直，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是挺符合他的，以后干脆就喊他老花镜好了。

　　“小三爷你来了啊。”他邀请我坐下。我点点头，并回答他：“是吴先生。您忘了？”
　　“哦！对对！不好意思吴先生。老了就健忘。”“说吧。您什么事儿？”
　　他把上好的菜夹到我碗里，笑了笑：“吴先生不急，来了就先吃点东西。我们边说边吃。”
　　“不了。小哥也还没有吃饭。您还是快说吧。”的确，我是想到外面顺便买午饭回去吃的。
　　那老花镜愣了一下，把筷子放了下来，说：“你确定他是张起灵？”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我喝口水，想了想：“这么说吧，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对我们有利的人，对不对？”
　　老花镜笑了笑：“其实吧，我看到你的提问我就知道你是谁。只不过我很奇怪。”
　　“奇怪？”
　　“实际上我当时刚刚经过长白山附近，当地并没有雪崩之类的传言。”
　　“我在网上查的也是如此。”我点点头
　　“那里宁静安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老花镜看着我说道
　　“那又如何？”“那个张起灵在骗你。”“那又如何？”“吴先生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他人。”“那又如何？”
　　老花镜被我问得一时讲不出话。我又喝口水，微笑。

　　是的。这种时候，只要我处变不惊，对方的破绽就会显露出来。我现在就是要知道，老花镜是不是在诱导我
　　他叹口气，又出言道：“我知道你和张起灵和王胖子三人是好兄弟。这道上的都明了。我是蒋家的人，也许吴先生你并不知道我们，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不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小哥是假的。”果然，老花镜也是有求在先
　　“因为我希望吴先生能信任我们，我们应该是一队的才对。”

　　我听了大概明白了。八成就是想和我联手去干什么什么鬼事或者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什么鬼东西。
　　我起身，准备离开：“真的不好意思，无奈吴邪我没有这么大能耐。若是你们需要技术上的帮助，或许我可以试试。不过要是你们想要那张起灵，对不起这不可能。”
　　我向老花镜礼貌性地点点头，开门离开。

　　老花镜又喊了喊我，说把这里点好的菜打包送给我好了。我本来要拒绝，但是转念想到家里还有只闷油瓶，于是就欣然接受了。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