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与君共览江山画》叶漓裳

16、还 珠

　　那个还珠格格，的确是荣光一时，以至于后来被派到辛者库为奴的明月感慨，如果这个还珠格格没有那么蠢，那么，那个还珠格格也许就能封个多罗格格，会找一户好人家，而她和彩霞陪嫁，那该多好。

　　事实永远残酷，事实是那个还珠格格下场并不好。

　　那日漱芳斋，是她和阿哥之间第一次的阴霾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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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额娘，您要不要去看看？”胤礽走到承乾宫宫门处方才想起来，赫舍里额娘要不要去，又带着胤禟胤禛折返，也未请安，径自说了这一句。

　　赫舍里一袭妃红色旗装，堇色花纹为边，流云纹饰，肤白胜雪，口若含朱丹，眯着那双桃眸依依浅笑，少了几分满家女的犀利，多了几分小意温柔。

　　她抬眸且笑，指尖轻轻敲着檀木桌面，斜睨胤礽一眼，又瞧了后面二人，左手微抬，胤礽赶忙过去扶了，这番出了承乾宫，往延禧宫去。

　　赫舍里一路畅通无阻，踏着莲步入了延禧宫，看着主殿床上轻纱漫扬，翠罗薄衾，且笑出声儿，但道：“魏氏。”

　　令妃转过身子，露出一个女孩儿的脸，浓眉星眸，倒是有了几分英气，蝶睫缓缓垂下，旗髻未挽，令妃身边，还有关怀的慈父，乾隆。

　　“给皇上＼皇阿玛请安。”令妃端坐在乾隆身后，平白受了赫舍里一礼，方才施施然起来，俯身一礼唱礼。

　　皆免了礼，那姑娘不晓得何时醒来了，赫舍里带着笑意拢住那女孩儿的手。

　　“我这是死了么……这就是天堂么。”喃喃的声音，仿若梦呓，面上犹然带着几分陶醉，“你们是仙女儿么？”

　　胤礽抽了抽嘴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你没死……”令妃掩住她的嘴，道，“这是皇上，这是皇后娘娘……”

　　笑话，皇后还没出声儿你先说话了，你是藐视中宫？

　　赫舍里凤眸一瞥吓得令妃噤声，随即莲步款款而至其榻前，咯咯笑道：“你是何人？你母亲是谁？”

　　“我……”小燕子本来想说，她是紫薇的结拜姐妹，没有母亲，但是她转而一想：紫薇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这个皇上对我笑得好慈蔼，好温暖（泥煤写到这里要吐了……马桶君！），反正他也算是我的父亲，又道，“我叫小燕子，是济南人，我母亲叫做夏雨荷。”

　　胤礽闻言皱了皱眉头，女子闺名岂是可以随意叫出的？也未免忒放肆了些，道：“你既然是个女孩子家，名字说出来也不怕笑话，小燕子，那不是一只鸟儿么？”

　　小燕子一听火了，也不知道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是谁，就张口骂道：“你个小毛孩儿，敢和姑奶奶这么说，姑奶奶就叫小燕子！”说罢还要撸袖子，作势要和胤礽干一场。

　　乾隆在一旁听着，夏雨荷，三个字好生熟悉，她的背影，似乎是动人的，不过那女子长得模样倒是不记得了，隐约是个有才情的江南女子：“你娘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令妃在一旁替她插话，道：“皇上，小燕子的娘，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可能，是不想让小燕子重蹈她的覆辙罢。”

　　小燕子连忙点头，道：“就是这样！”

　　胤礽嗤笑，这令妃还真说什么是什么了，不过赫舍里道：“皇上，这么个名字总归不太好，无论是跟着额娘的姓夏，总没有人叫夏小燕子吧？皇上，这孩子天可怜儿见的，不如皇上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这一段话正戳乾隆的内心，他生平最爱的就是在别人的书画上按自个儿的印章，就笑道：“就噶卢岱吧。”

　　胤礽抬头一惊，噶卢岱，满语之中凤的意思，不禁笑道：“皇阿玛此言差矣，凤凰凤凰，凤为男，凰为女，噶卢岱，倒像是给男孩儿起的名儿了，永璟的小名就是噶卢岱呢，可别重了。”

　　“永璟说的也对，那龚克里宜尔哈怎样？”赫舍里插话进来，龚克里宜尔哈，满语之中玉兰花的意思，殊不知顺治朝的废后博尔济吉特氏小名就叫这个，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胤礽摇摇头，道：“小燕子，那是一个灵巧的名字，依着儿臣看，就叫札克萨喀如何？”

　　“什么喀什么哈，我就要叫小燕子！”小燕子不满意了，倒是教一旁的赫舍里暗暗吃惊，问出了口：“你额娘没教过你满语么？”

　　小燕子脑袋突然当机了，胤礽插进来道：“奇那宜尔哈是兰姐姐的小名儿，哈宜呼是四格格的名儿，纳穆绰科是三姐姐的名儿，尼楚贺松克里依尔哈是早早去了的大姐姐的名儿，五姐姐的名儿唤作陀瑾（注：在我的设定里，五格格没翘辫子，就是出场一龙套罢了，嫁人的时候有点儿用。），六格格唤作松格里，七格格我还不晓得。八格格叫做渥西珲，九格格我也不晓得。”

　　也不知胤礽说这一大番话儿是甚意思，只见他继续道：“小燕子姐姐不如就叫噶里吧。”

　　乾隆点了点头，道：“好，就叫噶里。”胤礽努力掩下笑意，这伶俐，可是男女通用，只听乾隆问道：“为何七格格，九格格的名儿你不晓得？”

　　胤礽扬起脸道：“大姐姐、三姐姐的的名儿都是皇额娘告诉我的，其余的姐姐都来皇额娘这儿请安，和永璟很熟，可是这七格格和九格格，胤礽不晓得，令妃娘娘没带着他们来过，他们也没自己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