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八章 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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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紧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布布热泪也热烈地回应着，她心跳得太快，都快呼吸不过来了，面前的人的承认带来巨大的狂喜让她几乎无法自己。
直到她缓过神来，看到天瞳脸上已然漫开的满脸红晕，才稍稍找回了理智。
埋进他的怀中，羞涩地摸着自己突然回来的少女心，布布可耻地荡漾了。
耳边是男人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赤裸裸地表示着刚才布布到底有多饿狼，多残忍，多女王！
“先穿衣服……”咳嗽了一声显得十分心虚的饲主，仿佛刚才被压倒的不是他，而是布布。
于是，身上的人起身背对，手还下意识紧紧拽着少女，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水润润的大眼睛落在了交握的双手上，布布揪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零零落落的肚兜和外衣，想到了一只手的艰难，丝毫没有想太多，“天瞳，帮我穿。”
撒娇，绝对是粉嫩嫩的无下限的撒娇！
天瞳的身体莫名抖了一下，被脆弱地突破防线，并且第一次真正意义在布布的强制上明白男女之别到底有多深的他，再也回不到了纯洁的当年，何况当时的冲击还没缓过来，满脑子都是那白花绽开的红梅。
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吻的不该吻的都留下了印记，难道他还能把面前的少女当做是四五岁的孩子看吗？
“乖。”沉默了好久，他终于迫不得已吐出了个字，十分地不分场合。
布布嘟起了嘴，既感慨又带着莫名的高兴，干脆拉过他的手帮艰难地帮自己扯着衣服，束着衣带。
明白是自己限制了某人动作的天瞳想要抽回手已经不太可能，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舍又带着害怕，也许是害怕一旦松开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又会再度消失。
手划过的粉嫩肌肤带着触电般的感觉，这是天瞳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的，他压抑着心中的异样感，眼中却是说不出的纠结和复杂。
侍奉她的追随她的资格……
已然在他没有回应她的时候消失殆尽……
但是，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他，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她？
手突然被放开，只是在失落和慌张的一瞬间反而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体温从背后贴住了自己。一个外套披上了自己的肩头，绕过自己腰的手略显笨拙地艰难地帮自己穿戴着，少女的头枕在男人的肩上，贴得很紧很紧。
暧昧又带着心跳的律动。
原来天瞳在督促少女穿戴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也被某只扒得衣衫凌乱，春光大露，只留下了一裤子和一里衣，实在是清凉得很过分。
内心愧疚又羞涩的布布打算弥补她留下的过失，如今她长大了，的确是不该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了，她要成为天瞳的新娘，就要争取做一个合格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兽！
僵硬，不习惯，这也许是天瞳现在的状态，从小就是他伺候着小兽，从未变过，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她会这么来服侍自己，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想拒绝。
他拉住了少女的手，摇了摇头，转身抚上她左脸上那道显眼的红痕，眼中有悲伤和深埋其中的痛苦，“你怨我吗？你恨我吗？”
天瞳不知道少女到底这一百年来吃了多少的苦，他不敢问，他在日日夜夜的黑暗中，在那残酷的梦中不断地回放，不断地想象，他折磨着自己，仿佛这样才能得到某种解脱。
但是如今面对她，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最不该问的话，也许，他只是想渴求地等待那如同死刑的宣判，希望痛苦能让他认清楚现实，而不是存在那虚伪的妄想。
“那你呢？”布布痴痴地望着面前的人，却是笑了，“我真是傻了，如果你怨我，你恨我，那么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你就不会再叫我布布了，你就不会再理我了……”她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水光，“我怨过你，我恨过你，为什么就这么抛弃了我，为什么就这样丢下了我……但是我更害怕，我更恐惧，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库库会说我不是唐布布，如果我不是唐布布那么我们的约定是不是都是幻觉，如果没有了契约，我们之间是不是什么都不存在？”
“天瞳，我怨你，我恨你，但我更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好痛苦，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日子，我无法想象走在地狱路上的孤单寂寞……为什么我要怨你，我要恨你，你没错的……错的是我，错的是我竟然不是唐布布……”
天瞳瞪大了眼，似乎是没想到布布会有这样的答案。“不，不是你的错！”他苍白着脸惶然否认，“是我没有相信你，你是我的布布，是我，遗弃了你……”颤抖地吻去少女的泪水，那是一种难言的苦涩，“为什么我不早点想明白……即使你不是唐布布，即使你不是任何人，我都喜欢你，在你消失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很害怕，我对不起布布，更对不起你……我找不到我自己想要的，我只知道当你不见的时候我的世界都崩塌了，当时的我一直怨恨，为什么你不是布布，我不只一次质问过老天，但是，没有人回答我……”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你绝望的叫声，我一次一次后悔我竟然没有回应你……而当我想明白一切的时候，所有的都太迟了……我不断地自责，不断地呐喊，我的心坏了，缺了好大的口子，布布，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
“天瞳……”布布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一切的惶恐，一切的害怕只是她的多想，她的天瞳从一开始就接受了她，没有厌恶，没有冷漠，没有敌视！他甚至猜出了自己可能还是唐布布的事实！
唐布布，你是何等地幸福！
“我……已经，已经没有资格……再侍奉你了……”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将这句话讲出口，天瞳仰头，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泪从他的眼角滚落，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布布愣住了，愣了好久好久，僵硬地张了张口，手握得死紧死紧的，怒气不断地从胸口涌出。
她以为她说这么多，做这么多，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心了，但是，但是！
这是什么状况？
笨蛋，天瞳这个超级无敌大笨蛋！
他以为我这么千方百计回来是为了什么？他以为我所说的喜欢都是假的？难道他刚才回应的吻都是假的？那炙热的情感都是幻觉？
“天瞳，其实当初我被残血救了出来，所以并没有被库库囚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布布一怕自己不小心都会开始大喷火，“残血告诉我，我可能还是真正的唐布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而当初那个球体，也许是从我身体中排斥出来的被库库丢掉的碎片。”少女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先把一切说清楚了再咆哮在谈判，“但一切都只是猜测，况且库库也还没承认，所以我不能带着这种不确定的答案来成为你接受我的理由。”
面前的男人的眼中还是一面黑暗和空洞，只是划了小小的涟漪，沉默地等待着什么。
布布忍无可忍郑重地拉下天瞳的头，对上他的眼，强硬地，霸道地，“反正我是不是最初的唐布布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不打算再当你的兽主了！”
听到了判决，听到了理所应当的回应，天瞳的心已经碎裂了，一寸一寸地，鲜血直流，痛不欲生！他以为他能承受的，但是，但是在真正面对的那一刻，他，侍兽一族天瞳，却突然发现，失去了布布，他已然没有了活下去的任何理由！
“笨蛋，”用力戳了面前人的额头，布布心中疼惜，“你以为我舍得离开你？”
“虽然我不当你的兽主了，但是并不代表我要离开你！那契约是假，但我们的情感却是真实的，我要和你建立一种新的关系，你曾经承诺过我的，天瞳，我要当你的新娘，我要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肆意抚摸他俊朗的轮廓，“我要占有你，让我成为你的最爱。”倾身吻上天瞳的冰冷的唇，“有一天，我们会合为一体，永不分开！”
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女，天瞳眼中的空洞渐渐焕发出了别的光彩，他颤抖着嘴唇，动了动，被动地承受着那甜蜜的温度。
“不……离开？”怯弱？害怕？如此地不真实？
近距离地，呼吸打在了彼此的脸上。
“谁敢让我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死都不离开！”
“不……不丢下……”
“敢再说没有丢不丢下抛不抛弃的，我真的，真的要生气了！”布布鼓起了脸颊，“还有什么资格没资格的，我不喜欢听那些！”
“布……唔。”
布布咬住了面前人带着诱惑的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话，狠狠搂住了他的脖颈宣誓着自己的决心还有霸道！
“你是我的，不管人和心都是我的，谁和我抢，我找谁拼命！连你自己都不准！”
刹那。
就如同黑暗中洒下了一大片阳光。
天瞳在恍然中在所有权的宣誓中迷茫了好久，待明白了听到的并不是幻觉后，忍住那喜悦，忍住那激动，忍住那颤抖，他回抱了布布，仿佛要把这个人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真的，这不是梦。
这温度，这触感，这言语，这情感……
他并没有失去所谓的资格……
他的布布还要他！
自己，自己是何等地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