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交響曲》青皎肅

21、第二十一小節 戰息

　　「啊！今夜的舞會上是妳俘虜了我的心，天上無暇的雲，地上不堪的泥怎能與妳相比………………」

　　我又一次的被肉麻的情話噁心到，趕緊低頭裝羞澀，免得對方看見我快維持不住笑容的臉。

　　「先生您……」一抬起頭就瞥見遠處的煉打著不要輕舉妄動的暗號，我只好放棄了把搭訕者打昏，讓耳朵清靜點的想法。

　　好不容易擺脫了嘮嘮叨叨，與任務沒有一絲相關的傢伙，順利的搭訕上目標。

　　和平時沒有兩樣，很順利的灌醉，獲取機密，取得金庫鑰匙，剩下的就交給煉。

　　記憶中小黃雀的背影還清晰無比，恍如昨日，一回神才驚覺已是第七個在這裡度過的春秋。

　　漸漸的習慣了一切，結束他人性命，拷問，臥底，上戰場之類的事，已經駕輕就熟，但像之前的散寧那樣的事，再也沒有做過。

　　七年前襤褸就解決了我們總會被元素靈查覺的問題，在我們軀體的一部分中鍛入他自己的頭髮與血液，以屬於泰坦之物的氣息來掩蓋我們存在的違和感。

　　原本製做軀殼之時就加了神獸的羽毛麟角什麼的，用以混淆敵人的感覺，瞞過了生物，卻騙不了敏銳的元素靈，那時又融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進去，算是徹底改造了一次。

　　武具使用得越來越順手，不知從何時開始，揮舞星璃之時竟意識不到手中有劍，劍已成為這附軀殼的一部分那樣的感覺。

　　大陸地圖上屬於我們的部份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心中的空虛茫然也用同樣的速度與日俱增，日子就在執行命令，回報任務和輪值防守國都這幾件事間循環往復。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處理任務，只有輪到我防守國都，回都城的時候才會比較常見到襤褸或是其他人，基本上這幾年都是跟煉在一起，為好像永遠做不完的指令奔波。

　　於是，都七年過去了，但我對大部分的同僚們還是不甚了解，接觸比較多一點的，除了煉之外就是芙了，畢竟任務的回報和分配都要找她負責。

　　似乎是因為個人能力的原因，我們做的多半是後方的情報蒐集和暗殺之類的工作，真正到戰場上廝殺的機會反而不多。但奇怪的是，我對於要如何使人安靜，迅速並且毫無所覺的死亡這件事，在七年裡精通到了連芙也讚嘆的地步。

　　即使已經對奪取他人性命這種事習慣的麻木，卻還是有這樣可笑的執著，無論過程如何，殺死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樣就都結束了？」

　　「是啊。已經全部都結束了。」剛從前線回來的淩輕嘆，表情如釋重負。「至少在翠明這裡的事都了結了。」

　　最後一個敵國也被搞定了，歷時十年，天下終究一統。翠明國主改國號為克蘭夏，是為克蘭夏帝國，史上第二個統一了泰坦的王朝。

　　「今天僅四之木與末之羽二人。」淩對著點菜機說出啟動的關鍵字句。

　　今天的用餐時間又只有我和凌。

　　芙已經四天沒出房門了，飛翼也是，不過據那陣不時傳來的乒乒乓乓劈哩啪啦鏘啷噹鏘，他應該是正在整理私人物品。

　　鳴也不見人影很久了，去庭園就能看到他和煉辛勤勞動的身影。

　　之前捷報傳來的時候，她問襤褸能不能把所有的山茶花都移入盆栽，打包帶走。

　　正傻愣著的襤褸條件反射的點了頭………………

　　鳴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在花園裡和她一起從三天前努力到現在。

　　是說，自從得知戰爭結束了，大家就開始出現各種奇怪的反應。

　　襤褸這幾天都呆呆的，眼神空茫，要好幾聲大叫外加數秒的猛烈搖晃，才會得到一個模糊的咕噥，過沒幾分鐘，他又會默默的回復原本的狀態，不知魂遊何處。

　　就我和凌一如平日的休假狀態，啥事也不做，悠閒的進行各自的娛樂活動，飲食休憩。但其他人的異常行為，反倒讓我們兩個這樣的反應顯得不正常了。

　　然後到了第十天，收到了神獸一族的信函。

　　咚咚咚。

　　乓乓乓。

　　砰砰砰。

　　「有什麼事？你快把我房間的門敲壞了。」芙一臉沒好氣的探出頭來。

　　低頭瞥見她手中緊緊握著的軟鞭，我默默的遞出了神獸一族的信函。

　　她看起來超不爽的。

　　「◎§